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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总是很难入睡,早上却起不来,每天瞎折腾。
怀孕已经过了三个月,凤离的肚子也慢慢有些隆起,可是他却一直没有任何怀孕的真实感,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在做一场梦,时常伸手覆盖在肚子上,放佛能听到里面的心跳声。
今天是半个月后的筛选,这次的筛选还会删掉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人半个月后如果皇帝喜欢的话就会成为宫中的妃嫔。
所以一大早宫中的人便开始忙碌,只有凤离还在熟睡着,候在宫殿外饿人都不敢进去打扰,因为凤殿的人知道最近凤妃的睡眠不好,好不容易睡着的话就是皇帝都不会进去打扰吵醒他。
所有的秀女还有各个女官太监总管已经候在广场上,等待凤妃和皇帝的到来,可是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御驾和凤驾,但是这些人除了等之外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又过了半个时辰,远处终于传来了声音,众人连忙下跪,直到头顶传来一把清冷不是威严的声音:“都起来吧。”
“谢陛下恩典。”众人又行了个礼才缓缓起身,然后开始忐忑地等待上面的命令。
今天他们的任务主要是像皇帝展现他们这半个月来的学习成就,只有通过了的人才有资格留下这宫中,等过半个月幸运的会成为妃子,不幸运就只能成为宫女。
即便是宫女这喜人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毕竟宫女也有机会接近皇帝,说不定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和上次一样,一身华服的凤妃还是坐在皇帝的身边,周围还有十几名宫中的其他妃嫔,不过皇上的手轻轻放在凤妃的腰上,动作很是亲昵。
众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眼里都是羡慕嫉妒恨,希望自己此时就是凤妃,可以得到君王的一丝宠爱。
对于君王的悠闲,凤飞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的倦色,慵懒地靠在君王的怀里,时不时跟他说上几句话。
说的是什么下面的人是听不见的,只是看到君王眼中时不时出现的柔情,放在身边人腰上的手一直没有移开过。
礼仪宫女已经开始下达了君王的口令,今天的考验正式开始,可是凤离却兴趣缺乏,恹恹地靠着君墨言,一边听他给自己说话。
今天君墨言本来让凤离别过来的,可是凤离不肯硬撑着跟了过来,反正都是些无聊的表演,看不看都一样。
在凤离的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虽然他相信君墨言,可是总会有些芥蒂,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亲自看总会放不下心,就好像这甄选,虽然君墨言说不会选任何人,可是朝廷上各方势力复杂,谁又说的准呢。
“这些人当中倾国倾城的不在少数呢。”凤离看了眼下面正在弹琴的众女子,缓声道。
“小离觉得他们好看?”
抬头看了眼旁边的人,低声道:“还可以,不过貌似都是比不上你。”不是凤离夸海口,目前为止他见到的人当中就君墨言这容貌没人能比,所以即便是下面那些倾国倾城的容貌都是差了一截。
脸上露出抹笑,君墨言伸手给他挑了块糕点放在他嘴边,柔声道:“这不就是了,既然都比不上我,那小离认为我会喜欢那些连我都比不上的人吗?”
张口咬了一下,吞下去后凤离的眼神一撇,轻轻抿着嘴:“那我也长得不够你好看。”
伸手捏了捏他轻皱起的鼻子,缓声道:“小离不一样,况且全天下的人都没我好看,那我是不是就不要妻子了。”
好吧,这个自负的人,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一番,凤离才把视线重新放回场上。
不可否认,这些人当中真的有些很出色,是凤离这种懒散的人远远比不上的,但是很可惜这些人却要往皇宫这个地方跑,从他们的眼里凤离看到了那种对权力的渴望,还有落在君墨言身上的痴迷。
在他们的面前摆着所有秀女的名单,这些人的命运都在君墨言的手中,只要他的轻轻一笔便决定了无数人往后的命运。
经常到这个时候凤离才真实地感受到帝皇的权力,真的是一言一行便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这也大概是无数人想站在这个高度的原因吧,那种拿捏天下的感觉。
不过即便对与否,凤离也没有去看最后的结果,他在公布之前提前跟君墨言走了,远远的似乎还能听到那些若隐若无的哭声。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凤离看着天际美丽的夕阳,低声道:“这样会不会很残忍?”彷佛是生生扼杀了一个少女的愿望一般。
“或许这对他们是最好的呢,小离也知道这皇宫,表面那么平静,其实暗中波涛汹涌,如果不是在凤殿,就怕我也不能是护着你。”
凤离沉默,他也明白君墨言的话,平时他在宫中的日子之所以这么安逸都是因为君墨言,如果没有了君墨言估计他会比那些人还要惨吧。
发现了凤离的不安,君墨言轻轻拉起他的手,缓缓道:“我知道小离知道什么,不过我曾经说过,小离是最特别的,只要有我还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感到从手心传来的温度,凤离想起曾几何时这人似乎也在同样的地方说过这样的话,只是皇宫中人心悱恻,而帝皇心更是犹如海底针,让人难测,所以他才会时不时不安。
抬手理了理凤离额边散乱的发丝,君墨言低声道:“最近睡眠不好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不要想那么多。”
微微点头,凤离缓缓开口:“或许是以前听多了君王无情的事,所以才会有芥蒂。”
闻言君墨言的眼底闪过抹温柔,慢慢渗入凤离的眼中,“虽然我不能说我这一生到底有多长,但是我能承诺的就是,只要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负你。”
静静看着君墨言,那幽深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虚假,微风轻轻扬起两人的衣服,起秋风了,却赶不到一丝的凉意。
这次的筛选据说刷掉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不到三十个。凤离刚刚听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更别说整个朝廷了。不过众大臣却不能干涉,毕竟这是帝皇的后宫之事,他们很多时候都无权干涉。
被留下来的都是些权贵的女儿或者皇亲,虽然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但是所有人都猜测大概这群人都是以后的妃子了,因为这些人如今的待遇都跟一般的嫔妃无异。
接下来的半个月凤离几乎都没去看过这群人,而这时挽风回来了,是因为他爹的寿宴的,同时回来的还有一个让凤离头疼的人,君云逸。
说起君云逸,凤离便想起那天碰到的他把君墨言压倒的事,过后没几天便听说他被君墨言派到边境去了,似乎是跟哪个国家有纷争需要他去应付。本来好几个月没见到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回来了。
凤离对君云逸也不是说很大的偏见,可是一想到他居然对君墨言有那种心思,而且不比后宫那些妃子,完全不会顾及君墨言,这才是凤离最烦的。
这天君墨言下朝回来便看到正皱着眉头的凤离对着一幅画发呆,忍不住笑着上前,问道:“小离在想什么,脸都成包子了。”
闻言凤离缓缓抬头,看了君墨言一眼,继续看着眼前的话,缓缓道:“这是挽风早上派人给我送来的。”
君墨言好奇地凑过去发现是一副山水画,画工精细,却是少有的精品,再看了看落款,不由怔了怔,笑道:“这居然是真迹。”
点点头,凤离把话卷起来:“的确是真迹,而且很多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跑到我这里来了。”
“那小离在烦什么?”按道理说得到真迹应该是开心才会啊,可是他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悦。
“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迟点再跟你说。”皱了皱眉,凤离把画放好。
看着这样的凤离,君墨言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看了眼他微微凸起的肚子,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缓缓道:“你也别瞎折腾了,最近身子会越来越不方便,能多休息就多休息。”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凤离点点头,随后问了句:“听说君云逸也回来了。”
“恩。”君墨言把头靠在凤离身上,脸上似乎有些倦意,眉头轻轻皱着。
凤离伸手帮他轻轻按着,低声道:“最近很忙?”
“也不是,反正都那样,只是这两天事情有点多而已。”
“那今晚早点睡。”看到这样的君墨言凤离也很心疼,毕竟平时看到君墨言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大概也只有在他这里才会流露出真性情。
“好,那小离现在陪我睡一会。”
“好吧。”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发现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凤离便点了点头。
凤离 第037章 争执
醒来的时候君墨言已经不在身边,凤离的身上盖着一层被子,但是身后的位置还隐隐有些温度,提示那人刚走没多久。
醒来便睡不着了,轻轻起来走出房间,周围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隐隐听到大殿里传来些声音,即便是那人可以压低了声音,但是凤离还是听出来是君墨言,而另一个人的声音也不陌生,君云逸。
没想到君云逸一回来便找到了这里,凤离轻声走到帐幕后面,考虑着要不要出去。
“大哥,我当真要逆母后的意?”这话是君云逸说的。
“我说过了,从来我就没把她当是自己的母妃,她除了把我们生下来之外,一点责任都没有尽过,我如今顺她的意选妃不过是给她面子而已,免得到时候世人嘲笑我不尊礼节。”这是君墨言说的,清冷的声音中隐隐透出冷漠。
君云逸的脸上露出抹诧异,低声道:“大哥当真对母妃没有感情?”
眼中透出抹冷意,君墨言看着君云逸,缓缓道:“难道五弟对那人有感情?”
看到君云逸没有说话,君墨言继续道:“你不过是看到她还有利用价值,至少可以牵制一下我,所以才会跑去找她的吧?”
闻言君云逸的脸色一白,急忙道:“我没有!”
“有没有五弟和我的心里最清楚,不过我已经说过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从来没有改变过!”
君云逸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紧紧咬着嘴唇看着君墨言,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大哥,你当真如此绝情!”
微微叹了口气,君墨言低声道:“小逸,不是大哥绝情,无论如何,你依然是大哥最好的弟弟,只是你要的感情,大哥给不起。”
“难道连一点喜欢都没有嘛?”还是不死心,君云逸的眼睛紧紧锁着眼前的人,这张容貌从他懂事开始就一直在他的心里,不停地生根发芽。
眼前的容貌,哪怕他是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只是那双眼睛中的柔情永远没有给他停留过。
抱歉地会看着君云逸,君墨言没有说话,但是已经很明白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君云逸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缓缓道:“大哥你会后悔的!”
眉头微微蹙气,君墨言回道:“五弟,我做的事从来不会后悔。”
这时君云逸的视线浮起一股杀意,往凤离站得地方望过来。君墨言也看到了无奈,无奈地回头轻声道:“小离出来吧。”
好吧,既然被抓到了,还在犹豫的凤离只好慢慢挪出来,对着几乎要把自己杀掉的君云逸干笑了几声,“呵呵,那个五王爷好。”
君云逸的视线一直随着凤离移动,看到君墨言上前牵他的手时身上更是迸射出一种暴虐之气,随后视线便落到凤离微微凸起的腹部。
“你果真是凤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