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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与燕大侠说这回事的,可惜没找到他人。”崇文苑叹了口气,“不过那些家伙倒也不是如此难以对付,青云和天一不是要去太华山做客吗?”
“也对,和李崇文打个招呼他自然会留心。”青云点了点头,“那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脑子却十分好用。”
天一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哼。”
“我们两个一路去与他说。”青云苦笑着哄道,天一这才放松了表情,天河嗤笑着用手肘戳了戳崇文苑的肋骨:“诶诶,我说,青云和李崇文又怎么了?”
南风满头黑线的看着天河一脸八卦,崇文苑更是无奈,一巴掌拍在南风肩上:“南风,如此重任就交给你了!”
“我定不让诸位失望。”南风非常机智的接过话头,崇文苑偷偷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得好,话题果然就此被移开了,天一也转过头来:“南风,到了太华山万事小心,不要过于深入。”
“我知道了。”南风这么答道,心里却想着难得有个出风头的好机会!看我大展身手!
看着他这幅样子,崇文苑不禁有些担心的皱起眉头,他与青云对视了一眼:“时间不早了,吃晚饭吧。”
*
吃过晚饭,天一和青云去城墙上看星星,听说从城墙上能看到远处匈奴营中的营火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十分美丽。
城墙倒不远,穿过街道,两个人皆是凡间难觅的美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天一一身白衣若雪,冰寒面容,行走时一枚纷飞,一头青丝乱舞,霸气十足。
反观青云居士,一身水蓝色道袍,玉冠束发,整个人显得精致儒雅,带着温和的笑容,引得路人女子春心萌动。
对于这样的境况,天一显然不是很满意,一把攥紧了青云的手,他与青云是在江湖上公开出柜的第一对儿,姑且也是唯一一对儿,像崇文苑和天河那样的关系都算不得出柜,毕竟西方魔教一贯随性,想干什么别人也管不着,也没谁天真到想用仁义道德拘束他们。
虽然说当下世风开明,而且达官贵人以好男色为高雅,但花楼里的小倌儿再怎么漂亮可人在外人眼中也不过是个玩物,若是当真了反倒要惹人笑话。
何况青云居士早就过了漂亮可人的年纪,他已经29了,儿子都十五岁了,虽然高深的修为给了他与世无争的风骨与仍然年轻的面容,但他的年纪摆在那儿,能当上五大门派之一的太白观掌门,没点年纪怎么行?
有意思的是在这件事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青云居士不知廉耻,引诱天一,因为世人都知道天一是当时最强的剑客,尽管这个最强的剑客是他打败了青云居士得来的,但是世人总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何况说天一的不是要被浩气门的弟子好好教训的,反观青云居士,因为心性平和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乎。
最早的时候只是有人撞见他们二人在一起十分亲热,为了洗脱传闻风逐浪给天一安排了一场比武招亲,安排他门下首席大弟子守擂,天一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拆了他的擂台把首席大弟子打成重伤,还扬言他此生只与青云居士一人相伴,旁人若敢插手定斩不饶。
这话一说出来谁都不敢再提给他相亲的事了,天一一贯说到做到,更可怕的是他真的谁都杀的了。但是这件事之后青云的处境就十分尴尬了,经常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三道四,天一听到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后来没完没了的听见,天一彻底火了,宰了几个人泄愤,总算彻底把谣言扼杀在摇篮里。
当然,他们这个大新闻之所以会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也多亏了南风,那时候南风跑去调戏了某个世家公子引得人家追到逍遥岛闹事搞得沸沸扬扬。江湖上从来不缺新鲜事,所以以前的事就揭过去了。
“什么人!”上城墙的台阶自然是由城门的士兵看着天一黑着一张脸拉着青云气势汹汹的过来,有点摸不清头脑,本能的拿长矛对着他们。
“这位军爷,我们不过是去城墙上看星星。”青云赶忙拉住天一,冲他作揖:“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滚!”天一冷冷的说道,士兵打了个哆嗦,被旁边的老兵拉到一边,天一冷哼一声就拉着青云上去了,青云很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兵士,默默的摇头叹息。
“我说你这脾气……”青云黑线,这家伙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差劲?
“你喜欢当兵的?”天一忽然问道,青云挑眉:“哈?”这又是什么逻辑?
“我看你与崇文苑很有话讲。”
“我只是……”
“你们是什么人!城墙之上是你们乱闯的吗?”这会儿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拦住了他们,天一正牛头和青云讲话,不情愿的赏了对方一个眼刀,对方立刻打了个哆嗦退后三尺,扭头走了。
“你……”
一个人骑着马赶过来,青云眯起眼睛能在城墙上骑马的想来也是地位不低的角色吧。果然那人翻身下马冲他们行礼:“两位,在下太华山郎将常小七,不知两位……”他瞅了一眼这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忽然一拍脑袋:“哎呀呀,这不是青云居士和天少侠嘛,久仰久仰,两位怎么有时间来这儿走走了?”
青云脸红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有点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江湖上有一对儿公鸳鸯,只此一对儿别无二家:“我们初来乍到,听说城墙上能看到匈奴人的军营,便好奇得很,想来看看,还望常郎将不要怪罪。”
常小七赶忙说道:“青云居士是李将军的客人,我等怎能怠慢,两位请随意,我不打扰了。”常小七说着做了个揖,牵了马要走,却被天一叫住了。
“你等等。”天一忽然出声说道,“你这儿可有多余的铠甲?”
“哈?”
*
“军营之中有这么一股势力李崇文总会多留心吧。”南风挠头,“听你的意思这股势力不小?”
“我们怀疑这股势力与告密人有关,近来匈奴那里多了个厉害的军师总是出些巧计,原本我们靠着兵法上的优势尚可与匈奴人周旋,可是对方也有了出谋划策之人,只怕……”
“恩……”南风点头,匈奴是马上民族,兵强马壮,喜欢在春冬时节青黄不接的时候劫掠边民,在他们看来这大明□□的子民种出来的粮食就是他们的粮仓,随用随取。
“他们不懂耕种,到了冬日难熬的时候,就得以牛羊换粮食,然而他们却不肯,非要强行掠夺,不得已,早先几代不得不关闭和匈奴人的交易。”天河喝了口茶。
“这么说是挺……”南风摸摸鼻子,“真是一群贪婪之人。”
“什么人天生都是贪得无厌的。”崇文苑好笑的说道,“在他们眼中他们是狼,我们是羊,而军队,给点面子,姑且算牧羊犬。”
“不过实力的确也差很多。”天河叹了口气,“再加上……”
“行了,不说这个了。”崇文苑好笑的打断他,“我们今天是来叮嘱南风的,不是吗?”
“恩。”天河点头,“李崇文跟他身边的几个人知道你,会有所照顾的,但你自己也要小心,军规森严容不得你怠慢,你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功夫内力都比这些平民弟子好上不少,我想太华山的训练对你而言应当算不得什么难事,只是,你此番少不得要吃苦头。”
“吃点苦头对你也有好处,磨练磨练心性。”崇文苑笑着说道,“也锻炼一下你自己的本事。”
“恩!”南风倒是兴致勃勃,就看到外面天一拎着一只布包拉着青云回来了,他好奇的歪头看了一眼:“天一大侠回来了?”
“他们出去有些时辰了,今天一路奔波,怕是累了,别去打扰他们。”天河不在乎的说道,“你也早点睡吧。”
“天河……”南风好奇的问,“你好关心天一啊,可是天一好像很讨厌你。”
天河笑了笑:“我那个弟弟啊,从来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一心就知道痴迷剑法,在他心里剑法是头等大事,如今又多了一个。”
“你别看他们兄弟这样,实际上关系很好,小的时候都是天河护着天一。”崇文苑对上南风好奇的目光,笑着解释道,“我问了和他们一同长大的人,天一的性子从小就这么别扭,可一旦认准了一个人就绝对不会放手,老实说我真羡慕他啊。”
崇文苑这么说着却看向了天河,天河不满的问:“你看我做什么!”
“可惜我们家这个没长性的家伙,我给他当牛做马,他却从来不把我当回事。”崇文苑开玩笑的长叹一口气,天河哼了一声:“你自己乐意给师父干活,到头来还怪我?”
“我说……”
没等崇文苑说完,天河起身就走,崇文苑只能追上去:“你听我解释……”
南风歪头看着他们离开,这才过去把门关起来,天河是不是生气了?
天河也不理会身后的崇文苑,推开房门走进去,反手就要关上,崇文苑赶忙伸出一只脚抵住门,天河关了两次没关上,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崇文苑关好门凑上去问道:“生气了?”
“你说呢?”天河挑眉。
崇文苑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只是……”
“你不是说会一直等到我回应吗?”天河挑眉看着他,崇文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天河忽然揪住他的领子将他往桌上一推,崇文苑直觉得膝盖内侧被人点了一下,毫无防备的被推倒在桌上,茶壶和茶杯被扫在地上,碎成一片像雨打过的一地落花。
崇文苑咽了咽口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天河:“那……那个……我先……走了……”
“急着走什么?你不是想听我回话吗?”天河好笑的凑过去,在他耳边说,“我当初失手杀了你的右护法,如今,还你个教主夫人如何?”
温热的呼吸吹得崇文苑耳朵痒痒的,直觉得口干舌燥,听着天河充满蛊惑的声音,崇文苑直觉得心跳的声音很响。
“怎么样?好不好?”天河已经将一条腿塞进他两腿中间,指尖寒芒一闪,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上,匕首的刀锋闪着微微的紫芒,透着点剧毒的墨绿,他将匕首抵着崇文苑的胸口,沿着他的胸前慢慢往下滑,华丽的衣袍被割开,贴着他的身子滑下去,露出雪白的里衣。
“怎么样啊。”天河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你是要,还是不要呢?”
“我……”崇文苑脸红到脖子,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那个……”
“如果你不乐意的话……”天河叹了口气,感觉他的呼吸离开,崇文苑立刻想爬起来跟他解释,却被一道冷锋擦着耳朵钉在桌上,崇文苑直觉得心跳一滞,回过神的时候天河已经将外袍一扯丢在一边了:“不愿意的话,当天家的儿媳也行。”他侧隐隐的笑着,还舔了舔嘴唇。
第36章 旧事
崇文苑十岁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扔给他一个烂摊子处理,那时候幸好身边有几个父亲留下的忠心耿耿的属下辅佐。
魔教不比江湖门派,魔教以武力为尊,以权力为首,教主总喜欢用些聪明的人,但这种人大都贪婪,教主死了,无数双眼睛盯着教主的位置。
崇文苑记得那段时间他过得很艰难,一边修炼,一边整顿教中的事务,这么挣扎到十七岁,他遇上了第一个瓶颈,他的功力卡在最后一层再无进境,这令他烦躁,更令人烦躁的是他那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右护法又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