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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生了龙烈河却仍然是个宫女,因为皇上钟爱皇后,所以对皇后做出的不合礼法的事情视而不见,对龙烈阳也是十分宠爱,在龙烈峰被陷害夺去了太子之位后,龙烈河的母亲担心儿子,便以宫女返乡为由想要带着儿子出宫到龙烈河的封地区,可龙烈阳不放人,为了不让龙烈河的母亲把他带走,龙烈阳找了个借口将龙烈河的母亲杖责一百。龙烈河的母亲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如何挨得了这一百杖棍?可是最终不管生前还是死后,她还是平白受了这一百□□罚。
而是如今呢?他又要如何阻止逍遥重阳呢?龙烈河的母亲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铁了心想死就算给他长生不老的身体,他只要有一次机会就能逃到阴间,龙烈阳看着逍遥重阳,他突然觉得一种无力感,他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他得把逍遥重阳留下来,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绝对没有。
“倘若你母亲还活着呢?”龙烈阳突然开口,逍遥重阳看了她一眼:“倘若她还活着。”他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又睁开:“四哥,我想出去几日。”
“去哪儿?”
“去见一个老朋友。”
“谁?”
“你还记得当年给我们算过命的那个国师的后人吗?”
“你知道他在哪儿?”
“他在阴间。”逍遥重阳说道,他指了指地下,“我要到阴间走一遭,过几日回来。”
“你要如何到阴间去?”龙烈阳惊讶的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个道长有法子,他说能送我去。”
“那都是些骗人的把戏,别信他们。”
“可他不是别人,正是国师。”逍遥重阳说道,“我觉得国师肯定有法子,就算没有法子,试试总是好的。”
“你说国师有法子去阴间?”
“他这么跟我说的,我……”逍遥重阳顿了顿,“国师说要一个月。”
“我知道了,那你就去吧,万事小心。”
“知道了。”逍遥重阳起身,“四哥我看你起色越发的好了,我给你探探脉吧。”
“我最近也觉得身体越发的好了。”龙烈阳伸出手来,他看着逍遥重阳,只有这个小弟弟是值得他信赖的,倒不是龙烈阳有多相信他,他只是相信自己而已,他相信这个人是他花了好多年养出来的一条狗,就像他喂过的狗一样,不管多凶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温驯模样,不管自己如何打骂也只能夹紧尾巴缩在角落里,绝不敢冲自己龇牙。
最重要的,不管别人喂他什么好吃的,对他好,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他就会扑过去咬死那人,燕白也好,逍遥云歌也好,就连那个南风,也一样说咬死就咬死,这才是一条令人放心的狗。你看龙烈峰曾经对他那么好,又有什么用?那些陷害他的关键的证据不一样出自此人之手吗?
“是了,这脉象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这毒确实难解了点。”
“可是太医说毒性已除……”
“毒性虽然已除,但体内还有余毒未化解,不小心应付……不过以四哥的谨慎,我是瞎操心了。”
“这你放心,我自有计较,阴曹地府见到大哥,代我向他问好。”
“好。”逍遥重阳笑笑,走出房间,他把手收回袖子里,望着天空,燕白不愧是毒医燕白啊,他的毒真的是天下无双,他忽然想笑,白欢喜进门的时候看到逍遥重阳站在门口笑,便问道:“王爷这又是有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呢?”
“想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与王爷这么好的交情?哦我明白了,莫不是那位燕白燕大侠?”
“是啊,他真是个天纵奇才啊。”逍遥重阳看着白欢喜,“可你也知道有句话叫天妒英才。”
“燕大侠这么好的医术真是可惜了,若是有他在,皇上的病情也不至于如此……”
“是啊。”若是有他在,龙烈阳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从他口中掏出解毒之法,所以他才死了吧,逍遥重阳突然明白为什么燕雪嫦要杀死燕白了,他们的确没有改变计划,想要毒死龙烈阳,所以才会有这种毒吧。
流年,燕白专门为龙烈阳研制的毒的名字,是一种非常轻的□□,人吃下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它会长时间留在人体内却不会表现出来,必须不断提供某种稀有的药材才能令它积累毒性,一旦它积累到毒发,就彻底无药可医了。
但这喂养这种毒的特殊药材七夕草却不是寻常人用得到的,那是一种稀有的草药,就连药铺里都找不到,为了让龙烈阳每天按时按量吃下七夕草,燕白特意给他准备了另外一种□□,这种毒必须以七夕草为解药才能解决。龙烈阳是那种就算逼得七夕草绝种也要活下去的人,用这种办法对付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或许燕白决定用这种手法的时候还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吧,七夕草这种特殊的草药在野外生长不多采挖困难,却不是不能种植,但龙烈阳听说野生的药效好而一味使用野生的药材,甚至不惜逼着一村的老幼妇孺进山给他采药,他平日用的这些药材不知道背着多少条人命,不过这样也好,越是野生的,喂养流年的效果越好,不知道他这么努力的因,会结出什么样的果。
*
逍遥重阳赶到昆仑山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一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几匹马,最终赶上了燕雪嫦的最后一面。燕雪嫦躺在床上,逍遥重阳握住他的手,这才察觉到他还有脉搏:“老师,我来了。”
“你来了。”燕雪嫦睁开眼睛,“当年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有了。”
“那就,照你想的去做吧。”他闭上眼睛,“我累了,该休息了。”
“我知道。”逍遥重阳握紧了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您睡吧,我守着。”
*
沈洛川还在他的绣架上摆弄着刺绣,南风木然的坐在窗边,桃花乡名义上算是个门派,实际上习武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更多时候门中弟子经营者秀坊的营生。沈洛川伸了个懒腰,看了南风一眼,走过去将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看看,好看吗?”
那是一只荷包,上面绣着只烧鸡,南风好像没看见,沈洛川有点扫兴,这阵子南风整个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角落里发呆。沈洛川兴致缺缺的推了推他:“喂,我说,有那么难过嘛?难过你说出来啊,你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别烦我。”
“行啦行啦,不就是给家里人骗了嘛,有什么呢?我也被人骗过啊,喏,现在不是好好地?”沈洛川说道,“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个样子……他们会很担心你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
“哎呦呵,脾气还挺大,我说不就是谎报了个年龄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几岁怎么了?”
“怎么了?”南风冷笑着瞅了他一眼,“那你说我不记得的十几年时间去哪儿了?”
“切我还想问呢,我不记得的事儿比你还多呢!我找谁问去啊!都像你这样整日的在这儿发呆?能想出个鬼!”沈洛川不干了,自己好心好意劝他还被甩脸子。
见沈洛川真的火了,南风也不回嘴,这段时间一直是沈洛川在照顾自己,虽然他是受了大哥所托,但:“没什么,我只是……”
“我知道,你被大哥骗了心里面当然不好受,不过你大哥肯定也是为了你好。”沈洛川说道,“而且你大哥不是说了嘛,你这也不是别人弄的,是你自己不记得了嘛,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发火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不怪他……可……”
“你就是觉得自己没用又胆小不敢承认所以只能把火气发到你大哥身上,哎。”沈洛川把手上的荷包递给南风,“怕什么,没那十几年的记忆你不是一样活得很好?”
“我只怕……我只怕万一哪一天我想起来之后才发现,所有的这些都是假的,大哥是假的,爹娘也是假的,总有一天我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利用了来害人……”
“你爹娘我不知道,你大哥肯定是真的,他是真心疼你的我看得出来。”沈洛川说道,“而且你想你这么久以来走南闯北这么长时间见过有人认识你吗?没有吧,那就说明要么真的没人认识你,要么认识你的人都死了,所以,没什么可纠结的不是?”
“可是万一……”
“你说过从小就是你大哥带大的,如果你连他都不信任了,还能信任谁呢?”
南风垂下头去不说话,摆弄着手上的荷包:“这是什么?烧鸡?”
“恩,昨天咱们去香雅阁吃的烧鸡,听说是三黄鸡,喏,这边是烧鸡,这边是它活着的样子,怎么样?差别很大吧。”
“我说……”南风看着那只栩栩如生的三黄鸡,又看看背面那只令人口水流下三千尺的烧鸡,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沈洛川绣工了得,当然,脑袋里也不知道成天装着什么,“你的衣服绣完了嘛就绣这些个玩意儿?”
“闲来练练手嘛,最后这件马上就要收工了,辛将军成亲的凤冠霞帔,过几日我去他府上送,你一起去吗?权当散散心?”
“辛将军?辛夷?”南风问出口又觉得不对,拍了拍脑袋,辛夷不是在京城嘛,也对,这儿是蜀中,辛将军应该是辛夷的家人吧。
“辛和,你说的辛夷是他弟弟,辛和是蜀中王的次子,蜀中两位大将军之一。”沈洛川嘿嘿的笑着,南风看着他,他忽然自嘲的一笑,靠在椅背上:“我最近越发觉得你顺眼了。”
“难为我这么长时间费心费力,总算你不是只白眼狼,还知道我的好。”
“你要是燕小倩派来的人,我可就倒霉了。”南风说道,他忽然觉得好笑,魅兰姬既然提醒自己了那么应该对燕小倩派来的人心里有数,如果真的是沈洛川,那么他们又怎么会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呢?
“是啊,万一我真的是燕小倩派来的呢?”沈洛川好笑的问。
“那我也没办法,我喜欢上你了。”南风说完这话愣了愣,随即又觉得好笑,“我这人是不是特别……渣……燕白刚过世没多久我就……”
“你这人不仅渣,还挺倒霉的。”沈洛川也愣了,“你最好不要喜欢上我,因为……我是燕小倩的人。”
“怎么可能……”南风笑了笑,但沈洛川的表情不像说谎,他皱起眉,“你真的是……”
“我们桃花乡就是白云宫手下的桃花堂,堂主自然就是本门的掌门,也就是我。”沈洛川说道,“我上面的人是鬼道使修罗,他是燕小倩身边的人,所以我当然是燕小倩的人了。”
“你……这不可能,你若真是卧底大哥又为何会把我交给你?”
“我不是卧底,太宇才是。”沈洛川一脸无辜,“你有脑子没脑子啊,我已经明显是燕小倩手下的人了,派我当卧底有意义吗?”
“好像是这样……”南风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个谬论很有道理?“可你是燕小倩的人。”
“没错,是她的人就一定是卧底吗?谁都知道我是她的人。”沈洛川说道,“所以,就连燕小倩也不屑于那我当什么卧底。”
“不过你这么直接暴露太宇的身份真的好吗?”
“恩?啊!”沈洛川捂嘴,南风嘴角抽了抽,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燕小倩都不屑于派他做卧底了,根本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太明显,而是因为他真的蠢得只有绣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