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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九日皇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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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铁士,似乎也跟陈奕诚卯上了,对于大美帝国国内日益高涨的选妃立后呼声根本不理,一意孤行,只说:“他跟我年纪差不多,他都没娶亲,我急什么?”

  再有就是魅影,那年在芷水边上赵佑曾经与他碰过面,他当时带着那名少年于承祖,状若师徒,衣袂飘飞立在一艘快船上,中间隔着滔滔江水,更隔了万丈红尘,近在咫尺,却已成陌路。

  他们,都是他最亲的人,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而秦冲,却是他血肉里永不能割舍,灵魂中永不能磨灭的部分。

  所以,不能择一而栖,只能漫长等待。

  这一年,是秦冲过世的第四年。

  这一年,赵佑二十四岁。

  二十四岁,正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他却感觉仿若已经沧海桑田,褪去青涩,身心沉静。

  年纪略长,与年少时期的想法却有不同。

  年少时爱一个人爱得如火如荼,热烈而霸道,动辄锥心刺骨,要死要活;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爱一个人却如水般缓缓流淌,悠悠绵长。

  赵佑有时也在想,如果当年的事放在今日,也许就不会发生,至少,不会是那么悲壮惨烈的结局。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该多好……该多好。

  这年秦冲忌日将至,他安排好朝堂政事,召集人马,启程东去。

  船行海上,但见风和日丽,碧波荡漾,天地间一派安宁。

  赵佑站在甲板上,正俯视海面,忽听得远处传来划水声,又听得有人吆喝追击声。

  此片海域已是桃花、海南二岛的势力范围,二岛邻里友好,关系和睦,又因为拥有传闻中凶悍异兽与神秘巫术,周围渔民断然不敢轻易靠近,更不敢肆意冒犯。

  这阵仗,却是在追击何人2?

  当下去往船楼高出,举目远眺,却见那头有只小舟在海浪里飘摇,后面一艘大船正快速追赶。

  他一眼看清那后面大船船身上有海南岛的巫女头像标示,船上人数不少,阿大,幽朵儿都在其中,而前方那只小舟上却只有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只看出身形矫健,看不清面容。

  见时候熟人,生怕岛上有事发生,赵佑赶紧叫浆手加快速度,朝海南岛的大船靠拢,。同时举旗鸣鼓示意。

  见得是赵氏王国战船,幽朵儿欢呼一声,忙叫人从船上解下只小艇划将过来,而阿大等人却是架着大船继续追那小舟而去。

  “出了什么事?”等到幽朵儿跳上甲板,赵佑一步过来,劈头就问。

  幽朵儿眨了眨眼,恨恨道:“那老贼,这半年来偷上岛来好几次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护岛神鸟都拿他没法,这回他又偷偷上来,被我们在岸边抓了个正着,这不,我跟哥哥一起追他来了,等会儿逮住了他,定要叫他好看!”

  赵佑哦了一声,朝海面上一前一后的两只船凝神望去,却见那小舟上的那人转过身来,摘去斗笠,向他所在的方向回头一顾,微微颔首。

  一袭青衫,仙风道骨,眼底似有深意。

  明明素不相识,却觉分外眼熟。

  脑子里灵光一闪,蓦然冒出个模糊的念头,会不会……是他?

  青葱屡屡提及却始终无缘见的那个人?

  胸口仿佛被铁锤狠狠一撞,撞出满头金星,一片空白,心里却是狂喜,如果那个人是他,那将意味着什么?他半年来几次出现在海南岛,意味着什么?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又意味着什么?

  会不会,如他所愿,实现他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向天祈祷的心愿,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实现的心愿——起死回生,平安归来……会吗?会吗?!

  刹那间,忽喜忽忧,一颗心怦怦地跳个不住。

  脚下虚浮,手指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对幽朵儿说了些什么,不知道船舶是如何靠了岸,他又是如何歪歪倒倒跳下船,如何跌跌撞撞朝前飞奔,绊倒,又再爬起,再绊倒,再爬起。

  温暖的山风,呼呼地擦过脸颊,衣袂轻动,发丝轻扬,他喘着气,一路跑,一颗心仿佛就要飞出来,正在胸腔里急促杂乱地跳动连带着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着,几欲沸腾。

  原来,直到这一刻,才终于体会何为真正的急切和喜悦,仿佛每个细胞都在欢叫,却又杂夹着一点点失而复得后的惶惑和不安,生怕这一切,全都不是真实的,姿势又一场他臆想出来的幻梦。

  它来得这样突然,仿若黑暗中久久前行的人,等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经历过那么多的失望,只在一刹那间,突然见得曙光。

  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样好的体力,这样好的耐力,仿佛只是本能,竟一口气不歇地奔上了山。

  大半年未至,但见乐佑楼艳色笼罩,霞光灿烂,四周碧树繁花,草木青青,一切都是那么明丽可爱。

  四处静悄悄的,坟墓高耸,石碑如故。

  难道,是他想错了?

  赵佑放慢了步子,心跳难抑,方才的激动与勇气却都消失在九霄云外,近乡情怯,止步不前。

  倚着一棵树重重喘气,只觉得全身无力,近乎虚脱地缠斗,那干涸了四年的眼眶不知怎的,突然盈满了泪水,泪眼朦胧,视线模糊,忽而转头,仿佛看见有一人推门而出,从楼里漫步走出来,挺拔轩秀的身姿一点点出现在眼帘,那温润俊朗的眉目,分明是他日思夜想的样子。

  那眼角眉梢,似笑非笑,似喜非喜,又似是缠绵不尽难分难舍的浓情蜜意。

  是梦吗?

  在这样美好的梦里,踏霞乘风,朝他而来?

  他屏着呼吸,脚下像是踩在棉花团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一眨眼,面前的人影就像是无数个梦醒的清晨,立即消失,无踪无影。

  那是他吗,是他吗?

  是真是幻?梦耶非耶?

  那人清清爽爽,端端正正地站着,那双眼如昨般弯起,冲着他微微一笑,笑意如春风化雨,冰雪消融,仿若漫天金光,无边彩霞都凝在这一笑当中。

  他薄唇勾起,那么温柔笑着,什么都不说,只朝他伸出手来。

  他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场爱情要想开花结果,不能只靠一人努力,必须也要自己主动走上去,握住他的手。

  赵佑踏出一步,再一步,中雨忍耐不住冲上去,手指相触,感觉微凉中带着一丝=暖意,那么真实,他活过来了,是真的活过来了!

  青葱猛然抓住他的手,一把扯进怀中,紧紧抱住,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眸底却已晶莹闪耀:“三儿,我的三儿,你终于来了……”

  深情相拥,中无缝隙。

  坚韧熟悉的怀抱,欲要揉入骨血的力道,梦里寻觅了千万次的场景,一切都是那么难以置信,却又那么真实无欺。

  赵佑眼中含泪,按紧了他:“是,我来了,我庆幸我来了,你可知你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

  那么漫长,那么久远,令他几乎都已经绝望了。

  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立刻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摸索:“你的伤呢,被震碎的内脏呢,是不是都好了?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摸完又去摸他的腿,“腿伤呢?”

  秦冲咧开嘴笑,拉住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际,摆放端正:“都好了的,你别乱摸,歇了这么多年,我可不能保证有太好的自制力。”

  赵佑面上难得地红了红,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有太多太多的话哽在喉间,一时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秦冲拥着他的手臂,低叹:“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乐佑楼,和那块空白的石碑,我猜不透你的心意,也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我单知道已经过去了四年,心里又是惶恐,又是害怕,不敢去找你,只能在这里等……”

  赵佑掐他一把,唤道:“原来你竟是个胆小鬼!”

  “是,我就是个胆小鬼,所以我一直够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恨我,怨我,不要我……”

  赵佑手掌掩住他的唇,喜极而泣:“好了,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说罢又道,“我且问你,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秦冲看着他,满目柔情,满心喜悦,唇边笑意越来越浓,却始终不作回答。

  赵佑急了,伸手去掐他腰间,力道却甚是轻微:“你傻笑什么,快回答我!”

  秦冲微微笑道:“路上你可曾看见位头戴斗笠的黑衣老人?”

  赵佑不迭道:“看见了,他就是你师父吧?幽朵儿说这半年他来过好几次,是他救你的吧?”

  秦冲点头道:“正是,师父长年在深山野外云游,得知我的死讯已经是一年前,他便悄悄找来,挖开坟墓查看,他说我这其实只是个假死,又说这寒玉棺是个好东西,可保肉身不腐,而我昔日泡过的暖玉神泉,服下的茯苓首乌丸、身上洒的像是神族的符水,不醉翁给我又喝又泡的药酒,都在我自身修炼的龟息神功下渐渐发挥作用,还有这块墓地,想来当年神泉被毁,泉水却没消亡,而是尽数渗进了地下,却成了个休养生息的宝地,最后再加上师父带来的一颗金丹,终于让我起死回生,堪堪捡回一条小命来,还因祸得福,将这羸弱多病的身子养得大好,你说,我把这天地间的福气都占尽了,可怎么是好?”

  赵佑听他说得轻巧,却知道这其中凶恶丛生,天时地利与人和,所有条件必须具备,任缺一样都不能有今日之结果,越想越是后怕,不由得紧紧抱住他,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痴痴仰望,生生缠绕,怎么也不肯松手。

  秦冲低下头,噙着浓浓笑意,深深看他:“你这记性好忘性大的,不是还在问我问题么?”

  赵佑头埋在他胸前,嗅着他身上清谈好闻的气息,脑子里满是庆幸与惜福,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应道:“你说。”

  “我都请师父去帝都报讯去了,还怕你不来?而且我其实心里也着急的,哪里还等得了他老人家,顶多再养个一两日,我便自己冲到帝都去找你。”

  “那倘若我已经跟人成亲了呢?你又将如何?”

  秦冲敛了笑,眸光定定望过来:“我醒过来的头一件事,便是想起我死前竟将你托付给陈奕诚,还叫他好好对你,其实这话我一说完就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姿势我当时以为自己活不了了,才违心说出这番大义无私的话来,我闭上眼的那一瞬想的便是,若我死了那也罢了,若我不死,活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你给抢回来。”

  赵佑轻笑道:“脸皮真厚,你就那么笃定我就心甘情愿让你来抢?”

  秦冲盯着他的眼,认真地道:“你可记得,我临死之前问你能不能原谅我,你是点了头的。”

  赵佑暗地好笑,心里喜乐无限,故意想了下才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是这么说的,但那又怎样?”

  秦冲只低了嗓音在他耳边道:“不怎样,三儿,你的话太多了……”

  “嗯,我还有好多事问你,那个……”赵佑张嘴还要再说,秦冲已是低下头来,含住他的唇瓣,堵住他所有声音。

  唇舌纠缠,气息交融,火热而甜美,深刻而执着,天地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

  刹那,已是永恒。

  此事正是夕阳西下,黄昏时分,白天就要过去,黑夜就咬来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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