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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低调的古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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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铜板,按她说的买回烧饼后,见到了道姑躺在地上温热的尸身。他如同往常一样,跨过尸身默默缩到角落,啃着烧饼。
  骨妖就站在道姑尸体前,见他对他视若无睹,便想赶尽杀绝。念头才起,一闪身已到了天妖跟前,桀桀笑着:“怪只怪你命不好。”
  对付“同类”的威胁,天妖好似有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抓住骨妖伸来的手,轻轻一扯他便跪倒在地,等骨妖反应过来前,天妖已扭断了他的脖子。那是他第一次吞下一只妖,贴身放在胸口的符纸烫地几乎将他灼地皮开肉绽。“枕惊澜”这三个字便如同刻在了他心头,令他在多年后忘记了所有的事,唯独记得自己的名字。
  蛮族趋兵南上,所有协议通通被打破,皇帝震怒,带着三十万羽林军御驾亲征,势要收复河山。而被送进宫的人质,通通当众斩首,只除了一个不受宠的王孙贵胄被囚禁了起来。
  深林竹舍间,传来碗筷坠地声,接着便是一个恼怒的声音道:“滚!”
  “什么东西,还当自己是皇子皇孙,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呸,一个阶下囚,给老子舔鞋底都不够资格。”两个狱卒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见到枕惊澜便把提篮扔给他,“小哑巴,明天还是你来送饭,工钱照旧,每天给你一个铜板。今天不用去打扫了,也让那位感受感受馊菜馊饭的滋味。”
  枕惊澜低眉顺耳地等两人走没影了,走进竹舍,蹲下身开始捡地上的碎瓷。
  “你也滚。”
  那是个十八九岁少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兴意阑珊揉着太阳穴。枕惊澜脑子是转不过个弯来,却还是记得那是他第一天来时见到的那个被太守迎接的贵公子。十多年时光过去,他从风光无限的未来驸马爷沦为了个任人欺凌的阶下囚。
  枕惊澜抬起头,对上一双深如寒潭的黑眸,他微垂着头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北窗被推开了条缝,一只手摸了进来,随后一个酒坛被放在地上。
  那是一坛陈酿米酒,拍掉封土,酒香立即从瓷盖周围的缝隙飘了出来。
  待溯闲推开门扉时,那小哑巴已经走了。
  边关连连告捷,皇帝不日便会班师回朝,举国欢庆,歌舞升平。
  冷冷清清的竹林间传来悠扬的笛声,一声声扣人心弦,令人心中百味杂陈,可惜唯一的听众什么都听不出来。
  听到脚步声时,溯闲便放下了笛子,回眸浅笑:“今日你可来晚了。”
  枕惊澜眨眨眼,视线盯着他手中的笛子瞧。
  “想学么?”
  枕惊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便罚你随我学笛子好了。”溯闲道,“过来,我教你。”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个有些脏兮兮的小哑巴生的眉清目秀,明眸皓齿。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每一下细微的颤动,都轻若鸿羽。
  他不由自主地轻抚去枕惊澜脸颊上的黑灰:“对了,还没告诉你吧,我叫溯闲,没有姓。你呢?”
  夕阳余晖下,竹影斑驳,两个人影相依偎。这或许是枕惊澜被洗去的记忆中最温暖的一段,如涓涓细流,流淌进了他的心间。
  ……
  皇帝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择日处死敌国余孽,竹林的守卫增加了不少,连枕惊澜都不能随意进出。
  最后一天怎么都不放行,枕惊澜便等到了后半夜趁着他们疲乏了,才偷偷遛进去。
  竹舍里昏暗的烛火被笼罩在灯罩中,枕惊澜没在塌上找到人,才想转身便被人从身后捉住了双手拧在身后。
  烛火被吹灭了,那人已经撕扯开了他的里衣,炙热的手在他光滑如玉的背上摸索着。枕惊澜被压在书案上,案上的东西被扫了一地。
  ……
  (此时一波河蟹飘过)
  ……
  不知过了多久,溯闲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在他耳边沉声道:“小哑巴,明日蛮夷的铁骑会踏平这一带,你有多远便逃多远……”
  话音未落,他便趴在枕惊澜身上没了声响。
  枕惊澜推了推他,摸到了一手的血。
  枕惊澜:“……”
  他忍着不适起来点了烛火,却见溯闲腹部的一道狰狞的伤口裂开皮肉翻飞,他分明记得昨日还是好好的。
  枕惊澜找来纱布替他止血,忙活到天亮才把血止住。
  溯闲迷迷糊糊醒过一次,抓住他的手问:“你怎么还没走?”
  枕惊澜指指他的伤,摇了摇头。
  “我死不了,你再不走,可走不成了。”
  枕惊澜见他又昏死了过去,急的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发不出声。他知道一条隐蔽的小道,在这迷阵一般的竹林间,他走的比谁都顺溜。
  他背着溯闲去找老袁,老袁是个大夫,这些年也亏得他照顾,枕惊澜才得以活下来。汤汤水水的药没少给他灌,该治不好的依然治不好。这些年下来老袁都快放弃了,但他有个儿子名叫袁火,比他还执拗,依然每天盯着枕惊澜吃药治病。医术学了个半吊子,每天拉着枕惊澜插科打诨。枕惊澜此刻却觉得,这个半吊子应该会比自己靠谱些。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那几个狱卒再没回来过。如溯闲所说,蛮夷大军一夜间攻破城池,风周国皇帝突然暴毙,新皇继位,众将士士气低落,顿时溃不成军。
  老袁远远就瞧见他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地背了个人回来,忙喊袁火上去搭把手。
  “小哑巴,这可是三十里啊,你背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就是不死也被你折腾死了。”袁火弄清那人是谁后,一惊一乍道。
  他们的小村子还未为战火波及,依旧炊烟袅袅,一切如故。
  枕惊澜眨了眨眼,仿若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罢了罢了,你身上什么味?快去洗洗。”袁火摆了摆手道,“不用担心那人,我爹可是神医,死的都能救活。那话怎么说来着?能生死人肉白骨,对,就是这个……”
  枕惊澜听着袁火絮絮叨叨,笑着一点头。
  待他走远后,袁火收起神情,走到院子里,取出笼中白鸽,取血画符。
  “天魔已找到,我希望你们能信守承偌。”他话音才落,符纸便燃烧了起来,最后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溯闲躺了足足三天才醒,醒来便听到屋外有人在争吵,或者说是一个人在气急败坏的说着什么,一个默不作声。
  “再不走,蛮子可就打过来了,带上他就是死路一条!”
  “先不说别的,他本就是蛮夷皇子,把他留在这也是对他好。”
  “你怎么就不明白,皇帝死的不明不白,他好好的身上就带了重伤,没准就是他与蛮子里应外合,刺杀了皇帝,开了城门。他与我们本就是敌人,你救了他,就是通敌叛国!”
  “便是通敌叛国又如何?”溯闲扶着门框,仅着单衣,面色十分苍白。待枕惊澜跑到跟前后,揉了揉他的头,“他懂什么?”
  “你……小哑巴,跟我们走!”袁火见不得这两人黏一块,作势要去拽人。
  村外马蹄声渐近,已有惨叫声不时传来。
  溯闲搂住枕惊澜,手指在他侧脸划过:“我说过,你要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袁火只觉体内一股无名火在升腾。
  ——这都是为了谁?你自己看看你三番两次救了个什么玩意!
  “小哑巴,我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枕惊澜见了眼溯闲,坚定摇头。
  “好,我走!”
  ……
  其后三个月他几乎被囚禁在溯闲身边,看着他什么混账事都干,可枕惊澜除了想守着他的一点真心外,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枕惊澜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别人没有,很快他就被“不小心”落在了路上,混入流民之中。
  枕惊澜再弱也是天妖之体,袁火找到他时已经过了大半年,他除了衣衫破旧些,毫无消瘦的痕迹。老袁已在战乱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袁火便去找枕惊澜,听到他已不在蛮子那时,袁火只觉得松了口气——只要他不再与天魔有纠葛,他就不会有危险。
  找到枕惊澜没多久,袁火便带他投奔笉州。或许是天道冥冥之中的指引,还未到笉州两人便被抓去充军。说是充军,其实就是让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冲上去挡住他们一时半刻。
  战火纷飞之地,怨灵遍生。
  众将士看不到,袁火看不到,枕惊澜却能一眼便发现了自己的本命剑。
  “小哑巴,你还傻站着做什么?拔剑啊!”
  袁火的话提醒了他,或许是本命剑就在附近,枕惊澜混沌的神识有那么瞬间的清醒,他听到了一个“剑”字。
  青狱入手,被分离的魂魄霎时合二为一。
  被战火侵染的青狱,生出心魔,左右着如梦初醒的枕惊澜,手中之剑一转,两军死伤各半。心魔不知收敛,他持着剑一步步走向众人,宛如地狱修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章番外

  ☆、低调的第三十六章

  佛堂前的檀香袅袅而起,那似繁实慢的木鱼声声繁华退尽。
  佛前跪着个形销骨立的男子,一手持一串念珠,一手敲着木鱼。他已经忘了在这里跪了多久,身侧只有一盏青灯常伴。
  屋外刮起大风,天色很快暗了下来,灯芯被风吹地欲灭未灭。
  “你从不信佛。”慵懒地声音,像极了在行云宗闲的无所事事的他。
  容溯敲木鱼的手顿了片刻,才迟迟落下:“但我信你。”
  靠在门边的人轻笑了声:“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回头看看?”
  容溯没有回头,握着犍稚的手指微微发白,木鱼声加快了几分。
  “因为你不敢,”那人一动便到了他身后,手掌撑在他肩上毫无重量,“你清楚他已经死了。”
  暴雨倾泻而下,顺着年久失修的房梁淅淅沥沥滴落。青灯“噗”地灭了,木鱼声再没响起,整个佛堂静地只剩下雨滴落下的声响。
  “他是天妖,不入轮回。一旦身陨,魂魄都不会留下。”那人收回手,从他眼前绕过,呵笑着道,“还是你真可怜到去相信一只伴生天妖的话?他只会让你无穷无尽地等下去,直到寿元耗尽。”
  “你是谁?你是天魔,是魔道君主,你真要舍弃大千繁华在此虚度余生?”
  雷声轰鸣,惊雷闪过,照亮了旧佛堂内惨败的景象。
  从始至终,佛前都只有一个人,一个满头银发之人。
  “生而为魔,非我所愿。他违背天道,护我至今,此恩容某此生还不尽。”容溯站起身,直视着古佛,眼里一片宁静,“不论多久,千年、万年我都会等下去。”
  苍火向容溯要走了废铁块,之后便在万清洞闭关。容溯在佛前跪了两千年,终于等到了一丝动静。万清洞门随时会开,容溯在洞门前枯守了十几天后,洞门大开,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掠出。
  苍火看着更老了,见了他稍一点头,便自发先行离开了。
  枕惊澜比重生前更显成熟,不再看着是个扔弟子堆里几乎认不出是新来弟子还是太上长老的少年模样了。
  容溯内心所有焦灼化为宁和,持着书卷站了起来,像是从未有过分离,自然一笑:“惊澜。”
  。
  人间多少苍海化为桑田,这个故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谷月黎四人如梦初醒,行云宗沉入海底,无人再记得曾有过这么一个宗门。并不是天道凉薄,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原来终究是大梦一场。
  我还是选择留了下来,不论是否还有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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