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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华浮梦-萝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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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赵仲针倒是没有面露不悦,只是像是被噎了一下。
    「你恨我和我母后的吧?彼时父皇尚未登基,却……」
    「草民万般不敢,陛下言重了,草民仅是身份低微之人,怎敢与皇上如此大不敬。」古仲颜依然如此回答,惹来赵仲针苦笑。
    这还能说是怎敢对他不敬吗?分明就很敢啊!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他这皇弟敢这样对他了……一开始他也是恼怒的,后来想起这个弟弟之所以会用这样的态度,却又不免心虚愧疚。
    甘愿为奴为仆,也不愿承认自己身上流淌着皇家的血吗?
    「胡姬……」赵仲针才刚提及这两个字,就惹来古仲颜冷瞪,让他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再说下去。
    皇家是无情之地,即使是他那素称贤仁宽慈的母后,双手也不是干净的。
    胡姬是他父皇登基前的一名小小姬妾,当然胡姬不叫胡姬,那是旁人对她的称呼。
    胡姬名胡珀,本是京城贵女,母方因有外族血统而轮廓深邃美丽,后家道中落而沦为舞姬,辗转被人献给他那当时甫还只是王府十三公子的父亲。
    在那段时间,胡姬早产诞下一子,没几天孰夭折,胡姬也因此落下病体,没两三年就过世,可在赵仲针心中永远清楚,胡姬为何早产。
    他幼时无知,在母亲耳提面命下对胡姬感到厌恶,故意找胡姬麻烦,但却让自己差点丧命,偏是胡姬救了他,也导致她自己早产,她的身体更是因此落下病根,而他也一直对那早天的弟弟心怀愧疚。
    直到父皇才登基没多久,赵仲针极其偶然地到长生侯家作客,看见正在督促长生侯世子的古仲颜与身为侯府总管的其舅古月寒。
    震惊于那两张肖似于胡姬的面容,他多方暗查才发现,其实当年胡姬诞下的孩子并未丧命,只是用一个刚好夭折的孩子将那婴孩送出去,托给唯一的手帕交温夫人,并请求温夫人代她寻找下落不明的弟弟胡寒。
    当胡珀还只是个年幼千金贵女时,便是温夫人出嫁前的手帕交,在胡家出意外而流落民间后,温家也一直在找她,只是辗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赵宗宝的小妾胡姬。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长生侯和原配温夫人发现胡寒时,会不惜用天山雪莲救胡寒的原因,因为对温夫人来说,那是唯一挚友仅存的两个家人。只是胡宗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长生侯与温夫人冒着滔天欺君之罪,替姐姐胡珀藏养着小侄子,还有他这留落在外的罪人之后,已是无比恩德,因此宁可终身为唐家奴仆。
    之所以会坚持为奴,其实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唐家,在这时代奴仆是最低下的贱籍,对土族来说也是最严苛的惩罚,只要他以这身份留在唐家,即使以后被人知道他是胡家人,起码不会因此而找唐家麻烦,他知道唐家会保护他和小侄子的身份那就够了。
    而这更是何以赵仲针对古仲颜态度特别的理由,如果不是明白自己命在旦夕、没有生母的孩子是最苦的,知道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胡姬不会把孩子偷偷送走,宁愿让孩子在外头没名没分,也不要卷人皇家的纷纷扰扰。
    而事实证明胡姬的选择是对的,由长生侯府饲养大的古仲颜相当优秀,优秀得有时候令他都有些自惭形秽,如若生养在天子家,他不一定能平安长大,但长生侯府却相当善待他。
    那卖身契其实形同虚设,只是个幌子,一直以来都放在古仲颜手中,所以其实古仲颜完全可以决定自己去留,只是他仍旧为了有养育之恩的长生侯府留下,甚至为了唐昙而决定永远留在他身边。
    「皇上的暗卫明天就会到了,他们会护送您回去。」
    在赵仲针恍神想着那些查来的消息时,听见古仲颜逮话,心情是复杂的。
    父皇还只是濮王十三公子时,只有胡姬一个侍妾,胡姬死后很长一段时间父皇都没有其他侍妾,直到成为太子后,不得不在皇祖的安排下又纳了几名姬妾。
    其中一名姬妾真要算起来关系还有些乱,是皇祖妃妾之一的张贵妃堂妹,只是年纪相差甚多,那张修容甚至比他还要小。因皇祖深爱张贵妃,连带着也偏顾张家,甚至在张贵妃死后以不合宜的皇后之礼发丧,不过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
    父皇在位时间很短,册立的妃嫔并不多,更甚至除了胡姬以外的三位妃嫔一无所出,但……为何除了母后其他皆一无所出,其实理由很明显。
    就像他后官那些妃嫔,怀孕者何其多,十三个皇子现下却仅有五个还活者,有两个还是今年甫出生不久,而皇女们更不用说,后官的斗争能存活下来的皇子少之又少,更别说那些没有机会出生的孩子了。
    能在这样的后官生存下来的母后,又岂是没有手段的?
    母后是爱他们的,所以想尽办法保护他们几个嫡出的兄弟姐妹,但同样的也让他感受到后宫的残酷,看着那些妃嫔的斗争,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女人当中,究竟是把孩子当争宠手段,还是真心疼爱?
    每每一想到这点,赵仲针就羡慕被有先见之明的胡姬送出府、过着平民百姓生活的古仲颜。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古仲颜表情明显一怔,面色古怪,最后是匆匆行了礼便离去,之后也都会尽量避开他,很明显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是往后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古仲颜都一副油盐不进、打死不认自己身上流有皇家血统的态度,避如蛇蝎的模样好似他们皇家是个贼窟,一旦人了便无法逃脱。
    在意识到这点时,赵仲针是有些生气的,只是静下心来却又觉得古仲颜对皇家反感也不是没道理,与其趟入皇室这浑水之中,古仲颜更乐得在长生侯府里当个总管。
    而且古仲颜无意于皇室,其实某方面来说也让赵仲针安心,他知道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弟弟有着什么样的能耐,若他更有心想要皇位,凭对方的能耐绝非难事,幸好对方也不曾有意。
    因为不想与其为敌,赵仲针这几年也没少变着法子向古仲颜示好,虽然古仲颜仍是不承认他们是兄弟,但多少也有缓和,只要避开那话题,基本上古仲颜的态度都还算平和。
    两人的话题匆匆地就结束,古仲颜赫然想起他家少爷应该还没用膳,眉头就忧心忡忡地蹙起,满不客气地瞪了赵仲针一眼。
    若不是因为他揪着自己在这边说这些有的没的,他肯定孰先去替唐昙准备午膳,现在不知道他的少爷是否饿着了?
    赵仲针也没迟钝得发现不了他这弟弟一颗心都系在那世子身上,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不觉有什么,但有了襄王这闹得人尽皆知的弟弟在,赵仲针可不敢保证说男人与男人绝对不会有感情。
    「仲颜,你和云岚……」赵仲针还没说出那些试探的话,就被古仲颜扫过来的眼神给冻住,那里面包含多少警告是一清二楚的。
    即使是事实,古仲颜也不会给他任何侮蔑唐昙的机会。
    「……我知道了,不提这总行了吧?」赵仲针不禁苦笑,当今天底下敢给他脸色瞧的,除了母后之外,也只有这个流落在外的弟弟了吧?偏偏他就是无法对这弟弟摆出皇帝架子与威严。
    也是这个弟弟有能力,当初听他曾安排在的长生侯府观察的暗卫说,古仲颜的武功相当好,是他们这些暗卫远所不及。一个集脑袋、长相与武功于一身的人才,赵仲针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他的身份被明摆上来,会成为京城多么炙手可热的金龟婿。
    偏偏这一个两个的弟弟都如此不省心!赵仲针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古仲颜转身往中门走来,却在看见某个身影时一顿,赵仲针神色一凛地跟着看去,意外地看见唐昙神色宁静如常地站在他们不远处。
    他们的对话被听见了!赵仲针脑海中瞬间闪过数种念头,甚至考量着是否要暗中解决掉唐昙,但最后还是作罢。
    因为他相当喜欢唐昙这个人,把对方当成了朋友,再加上对方是古仲颜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如果让人动手解决唐昙,古仲颜会翻脸不顾自己是皇帝和兄长,直接将他暗杀掉。
    不过最让他们意外的,还是唐昙面不改色的模样,让他们一度怀疑唐昙到底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谈。
    「谈完了?」唐昙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好像自己压根儿什么都没听到的反应。
    「……你都听见了?」赵仲针瞧着他的态度忍不住问,能在知道自己是皇帝还能够这么平静不惶恐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了。
    唐昙挑挑眉,也没打算否认,只是很平淡地点了点头。
    「你不惊讶?」
    「我很惊讶啊!怎么不惊讶呢?」他惊讶得内心的草泥马都不知道奔过几只了好吗!但他的个性本来就是极为冷静的,再惊讶也不过像现在这样的反应,不会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第十七章

    「你的反应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赵仲针,或者该说赵顼,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像是在抱怨,让唐县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真的是那个历史上忧国忧民、最后抑郁而终的神宗吗?
    赵仲针确实是赵顼的名,只不过是初名,在登基后所有兄弟也都改去初名,若非特别惦记,在乍闻赵仲针这名字时,确实不会立刻联想到皇帝身上。
    唔……他记得神宗死得相当早,未到不惑之年就过世,但是神宗是死于何时他也记不太清楚……看上去应该也剩没多久了吧?
    「我有猜是皇亲国戚,只是我没想到你……您是皇上。」唐昙说到一半还停顿了一下,改变了称呼。
    不知道的时候可以用不知者无罪带过,但都已经知道对方是皇帝,唐昙自然而然地便改了措词,毕竟这个时代直呼皇帝「你」可是大不敬,人头落地都是有可能的。
    原本他在猜测对方是皇室中人时,就多少带点戒慎,毕竟他这具身体的「原主」可是襄王曾经的情人,而他一点都不想和襄王碰上。
    要知道,他这几年可是想尽办法避开有襄王的场合呢!
    「这里不是官里,也没什么外人,就别用这些敬称了,听你们俩喊您啊您的我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像之前一样喊赵大哥就行了。」赵顼苦笑地道,听唐昙那样唤着,他有种好不容易找到的知己好友又失去了的感觉。
    皇帝大概是这天底下最没朋友的职业了吧?因为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今天的宽容与玩笑,会不会变成明天招罪的理由。
    「如果我不知道那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么称呼您,您不会哪天不高兴了,就会变成砍头的理由?」唐昙一本正经地道。
    就像当初襄王爱着唐甫时,唐甫再如何任性都能包容,可一旦厌弃了,那些孩子气都变成了刁蛮无理。
    这一席话让赵顼为之一愣,这种带着讽刺的言词是相当大不敬的,可是他却无法反驳,甚至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有这么一天。
    在朝堂上,有多少朝臣因为自己信任而势起,又因为自己怀疑而落败,他比谁都要清楚。
    「别说那些了,你还没用膳吧?我去唤人张罗。」古仲颜打断他们的对谈,牵起唐昙的手也不再理会赵顼,只丢了句会请人送午膳过来给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牵着乎走上好一段路,听到不远处传来人声才松开。不管他们是不是只认定彼此了,起码这里不是长生侯府内,更不是无人之地,还有许多要顾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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