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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忆舞瞄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我以前一直奇怪,怎么会有男人长得那么秀气,原来你本来就是个姑娘!因为你以前那样对我,所以我昨晚也把你的衣服都剥光了好好地欣赏了一番……”
邵尘本来还怕她像嫣然一样怨恨她,却不料她如此地洒脱,还出此惊人之语,她又惊又喜又怒道:“你……你昨晚把我……”
文忆舞撇撇嘴,道:“你看过我的,我看你正好扯平了。”
邵尘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这天下能让她仪态尽失又无可奈何的也只有文忆舞吧?赵玄在门外已经敲得急了,他担忧道:“爷,发生什么事情了,您倒是应个声啊!”邵尘忙道:“我还要穿衣服,你先下楼忙别的吧……”赵玄听到屋中一阵开衣柜的响动便放下心来,下楼去了。
邵尘从柜中拿过一套新衣穿上,把沾满血迹的衣服塞到了柜底,文忆舞喝了口茶,昨晚光顾着忙了,结果一大早起床才觉得口干舌燥。
文忆舞悠悠道:“今晚还要换一下药……”邵尘手一颤,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象着昨晚文忆舞把她脱光时的样子,虽然大家同是女子,她还是很不习惯,也很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体,哪怕只是胸前……
“我自己……能换……你不……谢谢你……”邵尘支支吾吾道。
文忆舞笑道:“你怎么扭扭捏捏的,扮作男人的时候是那么一副德性,现在装什么!?”
邵尘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她无言以对,只好道:“那个……吃饭的时间到了,好久没吃饭了……咱们去吃点什么……你也想吃的……是吧……”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文忆舞笑了笑,心里却一阵酸涩,道:“还想考状元呢!话都说不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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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邵尘的伤好了许多,每天只看到文忆舞捣鼓一些奇怪的草药,然后敷在她的身上,竟然非常有效,邵尘曾经疑惑地问她为什么如此地精通医术,文忆舞却打着哈哈,道:“我好歹也是文府的大小姐,这点医术都不会么!”
科举考试很快就来临了,陆长风拜访邵尘的次数倒是不见减少,反而与日俱增,邵尘总是觉得他很奇怪,陆长风和她走得太过亲近,不像文忆舞那样交心,只是泛泛而谈,两人语言投机,却貌合神离。
聚贤楼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也越发地沉默,各自地准备考试。
科举考试开始的第一天,邵尘就遇到了陆长风,两人一个坐在前面,一个坐在后面,邵尘专心致志地做题,发现多是考治国之策,正中了她的下怀,虽然说她肩负着报仇的重任,但是她还是不想通过旁门左道考得高分,她希望通过自己的才能光明正大地进入朝廷,也是证明自己的才能。
第30章 第三十章 皇家天宁
赵玄在大门口跺了跺脚,她瞥了瞥在一旁悠然自得与人攀谈的邵喜,看看高高的日头,烦躁地叹了口气,已经在这里等了两日,考生们都陆陆续续地交卷出来了,唯独不见自己的主子。
“陆少爷!”赵玄看到陆长风从大门里出来,欣喜地冲过去,陆长风看到他,停住 了脚步,脸上满是疲惫,赵玄急切地问道:“陆少爷可看到我家少爷?”陆长风一愣,道:“你家少爷不是早就出来了,你没有看到吗?”
“出来了?小的一直在门口等着,独独没有看见我家少爷,陆少爷可知道他去哪里了?”赵玄一听急了,自己竟然把自家的主子等丢了,若是二掌柜知道了,还不要骂自己个狗血淋头?
邵尘做卷子做得顺风顺水,很快就做完了,左看右看反复看了几遍,周围的人都在奋笔疾书,抓耳挠腮,屋子里空气混浊,散发着汗味,有洁癖的邵尘最讨厌这种场合,她生性好动,一年都强迫自己被那些经义策论,生性好动的她受尽了折磨,现在考完了,自是要好好地放松一下,所以交了卷子,她就偷偷地混了出去,在赵玄和邵喜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了,有两个人跟着,就是四双眼睛盯着,怎么玩都不自在。
“小尘儿~~~~~你去哪里?”一个酥酥麻麻的声音响起,邵尘尴尬地回头,文忆舞正穿着男装,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脸上涂着黑灰,整个人显得邋邋遢遢,一如邵尘初见她时的那副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邵尘背着手,也摆出嬉笑的面孔,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对文忆舞必须以毒攻毒,以痞还痞,否则自己还没有说几句话就被噎得面红耳赤。
“我不是想你么~~~”文忆舞嗲嗲地停到邵尘的肩膀上,用手指勾住邵尘的下巴,眼中媚态尽现,邵尘心中一阵慌乱,她一下子推开文忆舞,佯怒道:“说话都没个正经,真不知道以后谁敢娶你。”
文忆舞坏坏地一笑,道:“我嫁不出去,邵小女子就勉为其难,娶了邵公子你,反正咱俩都不吃亏……”邵尘脸色一沉,默不作声,文忆舞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她不就是开个玩笑么,这个人怎么连玩笑都开不起?
文忆舞闷闷地跟在邵尘后面,平日邵尘经常被开玩笑,都从不向她动怒,今天看到她一脸铁青的样子,应该是真的生气了,文忆舞异常地紧张和害怕,好像犯了大错的孩子,大气不敢出。
不知不觉间,两人又走到了郊外,深秋的枫叶点染着枯黄的大地,邵尘想起了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子,她应该已经与刘公子成婚了吧?她应该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儿子或是女儿?她应该早已忘了自己这个人吧……邵尘以为自己想起嫣然时会如忆起故友一般轻松,却仍旧感到透入骨髓的疼痛。
文忆舞陪着邵尘慢慢地往前走,虽然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邵尘内心的愁绪,邵尘是个不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难过的时候,她的浑身都散发着忧伤的气息,正是这种让人心疼的气息,深深地吸引着文忆舞。
“小尘儿……天黑了……你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吧……”文忆舞担忧地向四周看着,她们已经走进到了林子深处,邵尘如梦初醒,抬起头,“啊”了一声,发现旁边尽是参天的古木,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在宁静的林子里久久回荡。
“你……找得到回去的路吗?”文忆舞拉了拉邵尘的袖子,怯怯地问,邵尘恍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有看路,光顾着低头往前走了,她们看着眼前的几条山路,不知该如何走。
山寺的钟声再次响起,一阵炊烟从近处袅袅升起,邵尘看着暗下来的天色,道:“要不怎么去那个寺庙看看吧,咱们一时也找不到路,就是能回去,城门也关了。”
文忆舞点点头,两人都是男装,不怕那寺庙不接待她们。
朝着炊烟的方向走,果然看到一座深山古刹,让两人惊讶的是,这种荒凉偏僻的地方竟然有这么一座装饰得近乎奢华的寺庙,处处都是尊贵的明黄,墙院高大威武,朱门紧闭,大大的牌匾上写着金光灿灿的四个大字:天宁寺!
“这是皇家的寺庙?”邵尘把手放在下巴上,疑惑地仰视着这座气势逼人的寺庙。
文忆舞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两个小和尚开了门,他们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有何贵干?”
邵尘上前,也行了个礼,道:“我们因进山迷路,想在贵寺借住一晚,不知如何?”两个小和尚为难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道:“实在抱歉,施主,此处是皇家寺庙,不接待客人留宿。”
“哪有皇家寺庙不允许留宿的道理?我看是你们这两个刁和尚故意为难我们!”文忆舞气道,邵尘忙拉过她,对两个和尚道歉:“我家书童缺乏教养,还请两位多多原谅,咱们不求有正房住,只要一间柴房即可,明日一早咱们就走!”
另一个和尚正欲拒绝,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大胆!是谁在拦路,快给我家小姐让道!”两个和尚看到两人身后出现了两个女子,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唯唯诺诺地迎上去,道:“小姐恕罪,有两个客人想要投宿,所以堵在门口,您请进。”
邵尘和文忆舞让到一边,文忆舞一把挣脱开邵尘的手,怒道:“原来你们是酒肉和尚,竟然收留女子投宿,难怪不让我们进去!”
两个和尚默不作声,倒是那两个女子中的一个穿着丫鬟服装的走过来,挑着眉毛不满道:“什么酒肉和尚?你侮辱他们就是侮辱皇家!你还侮辱我家小姐!你们还不赶紧给我家小姐赔罪?!”
邵尘笑着把文忆舞拉到一边,挡在身后,对那个丫鬟躬身赔礼道:“这位姐姐息怒,这个小书童第一次和我出来,没见过世面,多有得罪,您还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咱们这一回儿……”
“你们知道就好,小姐,咱们进去吧,要不老太太等急了。”丫鬟回头对那个小姐道,那小姐微微点了点头,莲步轻移,经过邵尘的身边,邵尘不经意瞥见那小姐的容貌,惊讶道:“魏熙小姐!”
那女子猛然抬头,眼中尽是惊喜,其实刚才她已经听出了邵尘的声音,也识得了邵尘的人,却出于自己的身份和教养,不能随便地和男子搭话,就在她失望地经过邵尘的时候,那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就这么错过了么?
“邵……公子!”杨洛儿差点失了仪态,旁边的星儿和文忆舞都疑惑地盯着两个人,星儿反应过来,指着邵尘,结结巴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坏蛋……”
“坏蛋?”邵尘愣了一下,道:“我怎么成坏蛋了?”星儿红着脸,小声嘟囔道:“你……那天晚上……”
杨洛儿的脸蹭地一下子红了,她忙插言道:“多谢邵公子那晚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若是您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与我说。”
邵尘谦然一笑,英俊儒雅的笑容让杨洛儿心里好像揣着一只兔子,一阵冲撞,她稍稍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只听邵尘温言道:“魏小姐实在太客气了,那日在下多有冒犯,还未请您原谅呢!”
“你们两个在这里客气什么呢!”文忆舞嘟着嘴巴,她不喜欢看到邵尘对着这个女子笑,更不喜欢她对这个女子这么温柔,而且她们之间的事情她一点也不知道,她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更有种宝物被他人强占的愤怒。
“大胆!你怎么能随便冲着我家小姐嚷嚷!”星儿竖着眉毛数落起文忆舞,文忆舞本来就是一方富户的大小姐,脾气自是不小,岂容得他人这么呼来喝去的,何况还是个丫鬟,她立马瞪起眼睛,道:“怎么不能嚷嚷!别说你家小姐,就是当朝的皇上,我也照样敢这么嚷!”
在场的人俱是一震,神色各异,星儿也被她说得无话可说,邵尘心里暗暗地对文忆舞这样瞎说八道气得无可奈何,她好言道:“诸位莫要放在心上,在下居于楚地,民风不若京城开化,所以她对礼仪不太清楚,几位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全当是听笑话。”
文忆舞知道邵尘是为她好,不知为何心中就是难过,她闷闷地不出声,杨洛儿轻轻笑道:“邵公子可是要投宿在此?”
“正是,不过既然寺中不收,在下也不敢勉强,胡乱找一处凑合一夜便是。”
杨洛儿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试探道:“那么……若是可以的话,可愿意留下……”
邵尘大喜,道:“魏小姐若是能做到,在下自是感激不尽。”
杨洛儿看到邵尘高兴的样子,心中的顾虑一下子消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