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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尘仰天大笑,道:“我邵尘一不是为了前朝君主,二不是为了我的慧云公主,三更不是为了所谓的忠义之事,我乃是前朝武林盟主邵清然之子,当年一门忠烈,惨遭灭族,今日我起兵,就是为了报当年之仇,这天下之主的位置,我坐定了!”众人无不惊讶,吴诚安的脸色也变了,他朗声道:“你这反贼,如此猖狂,离经叛道,十恶不赦,今日我吴诚安替天行道,砍了你的头以祭天地,为我们牺牲的战士们报仇雪恨呢!”三军用命,尽皆出动,天雷地震,杀声四起,冷风挟着阴森之气而来,邵尘自若一笑,仿佛就是泰山崩倒于前亦能面不改色,她看着抚着雪清剑,笑着喃喃道:“爹,娘,孩儿不孝,拖到现在亦不能为你们报仇雪恨,希望等会到了九泉之下,你们能够原谅孩儿。”
邵尘手臂上的伤口里流出汩汩的鲜血,她已经身中数箭,鲜血流到那雪清剑上,覆上了整个雪清剑,突然那血停止了流淌,它们慢慢凝结,最后,整个剑变成了通体黑色,泛着诡异而阴森的色泽,邵尘拿着剑,看到剑刃上映着的自己,满脸鲜血,一双眼睛里布满了夺命的狠戾,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不见了,此时只有一个心中充满仇恨和怨怒的阎罗,在这旷野之中,在这朔风之中,飒飒而立。
“喝!”邵尘运足十成功力,奋力出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无人能敌,硬是在那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来,直奔吴诚安,吴诚安嘴角扯出一条冷酷的弧度,拔出剑,道:“十几年前,你还那么懦弱,没有任何的本事,没想到今日也有些才能,竟然能撑到现在,哈哈!!!”邵尘冷笑道:“吴诚安,当年赤峰山下,我确实不如你,但是今日,我要用我的剑告诉你,谁才是天下正主!”
邵尘扬起剑,吴诚安挥剑相迎,令谁都没想到的是,吴诚安的剑被雪清剑“叮当”一下砍断了!邵尘趁着吴诚安愣神的时候举剑挥下,那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个人……
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谁是奸贼
邵尘的剑狠狠地向吴诚安的颈项上砍去,突然“叮当”一声,邵尘的剑被什么东西格挡开去,邵尘胯下的马嘶叫了两声,邵尘慌忙拽进缰绳,稳住身体,怒道:“到底是何人?尽在暗处捣鬼,何不出来现现!”爽朗的笑声从天上传来,邵尘愣住了,这声音如此熟悉,怎么听怎么像一个人,这个人,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
“剑仙?!”邵尘惊愕地看着出现在御剑而来的剑仙,长髯白发,鹤骨仙姿,剑仙落到阵前的一棵树上,拍拍袖子,道:“小子,好久不见啊!不知你可想老夫了?哈哈哈……”邵尘醒转过来,刚才那暗镖不是剑仙发的又是谁?一股怒火顿时在邵尘心里升腾起来,她用剑指着吴诚安道:“我要杀这贼人,你又何必阻挠?”
剑仙嬉笑道:“你可知道他是老夫的徒儿?师父护徒弟,天经地义的事情。”邵尘又惊又气,道:“他是的徒儿,我就不是你的徒儿?你岂能偏心,况且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又如何插手?!”“你是我的徒儿?你何时喊过我一声师父?小娃娃不要胡言乱语,老夫可没有你这个徒儿!”剑仙稍微收敛了笑容,却没有敛去讥讽之色,邵尘的心瞬间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她觉得剑仙很陌生,完完全全的是另外一个人,他们从不认识一般,邵尘咬牙道:“好!好!好……今日之事与你无关,速速离开,若是你执意要帮他,可就不要怪我不认以往的情分!”
邵尘不理剑仙的反应,举起剑向吴诚安刺去,剑仙亦从枝头飞下,用掌风将剑送到阵前和邵尘斗了起来,虽然以前学艺时邵尘打不过剑仙,可是经过邵孟庭指导了内功心法,又和江湖许多豪侠学了各种刀枪棍棒,此时的功夫精进了许多,连剑仙都觉得打斗得吃力,邵尘却在怒火的支撑下越战越勇,通体黑色透亮的雪清剑闪现出白色的幽光,每次挥下,都能将剑仙的剑砍出一个豁口,邵尘打得兴起,从马上飞起来,与剑仙相战,两人打斗良久,吴诚安突然喝道:“活捉邵贼,赏万户侯!”剩下的士兵们立时喊声雷动,呼声震天,叫嚷着冲向邵尘,邵尘一时分心,被剑仙找到了破绽,乱了阵法,瞬间出于劣势,邵尘奋力抵挡了几下,却因剑法散了,再加上剑仙的剑法终归比她技高一筹,她觉得若是再这么打下去,自己很快就会撑不住,便抽身飞起来,拉住那匹载着赵正安的马,便要逃跑,剑仙紧追不舍,一剑刺过去,邵尘手中的缰绳被砍断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抱着马就逃。
邵尘慌不择路地跑着,身后的人不远不近地追着,剑仙已经快要追到她了,难道老天真的要绝了她的生路?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老天如此的怨愤?她这么死了,那几个自己深爱的女子该怎么办?谁来保护她们?邵尘的泪渐渐漫上了眼眶,她终究是一个女子,内心的脆弱和不安也需要人来安抚,可是谁会安抚她呢?
她跑着跑着,渐渐地迷失在密林深处,身上的伤口被丛林的枝叶扯破了,血越流越多,况且刚才和剑仙打斗地猛了,真气耗得差不多了,此时邵尘真的是气力全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哐当!”邵尘胯下的马被什么给绊住了,人和马一起摔到了地上,邵尘的头磕到了一棵树,被撞晕了过去……
“师父,怎么都搜不到人,你老人家可有法子?”吴诚安面带急色地问剑仙,剑仙看着茫茫山野,还有那些忙着找邵尘的人,脸上的嬉笑之色尽去,面色凝重道:“这山可是有名地凶险,不仅毒蛇猛兽多,听说还有山鬼,这小子竟然跑进了这山,岂不是找死?!”吴诚安道:“师父,她死了岂不正好,我也可以向老丞相交差了,既然她命不久矣,那么我们就回去吧。”剑仙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幽深的山野,微微点了点头。
晕过去的邵尘不一会儿就醒了,她惊讶地发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到了她的脸上,她用手摸了一下,是水?她慢慢地睁大眼睛,盯着飘落在手上的那晶莹多角的精灵,惊呼道:“雪?!雪?!竟然是雪?!”邵尘手一晃动,身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邵尘看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暗红凝结的血迹,整个身体上像是穿着血衣一般,邵尘用力撑起自己,手一下子陷到了雪里去,整个人都躺倒了雪地里,一阵彻骨的冰凉从周身传来,邵尘嘶叫了一声,在雪地里翻滚起来,血水染红了周边的雪地……
“你是谁?!竟然擅闯圣地!”一个男子的声音凛然响起,邵尘忍着疼痛抬起头来,看到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正站在身边,拿着剑指着她,脸上全是戒备,邵尘咬着牙,断断续续道:“圣……圣地?我……我……我不知道这里……是……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是……谁?”说完一席话邵尘感觉自己快虚脱了,那男子怀疑地看了看邵尘,转过头,冲着不远处挥挥手,那地方蹿出几个人来,都手执短剑长矛,身上的衣服和那男子一样,古怪异常,邵尘浑浑噩噩间被抬起来,然后走了很长一段路,又被放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参见圣女,这个人是我们在圣池边发现的,此人来路不明,衣着奇怪,似乎不是这里的人,还请圣女过目。”邵尘朦胧间听到这样的一段对话,身边似乎多了很多人,然后那些人又退了下去,她感到一双温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着,轻轻的,柔柔的,似乎是在慢慢地按着,她的脸上渐渐恢复了温度,身体里也仿佛恢复了力量,邵尘缓缓地睁开眼睛。
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邵氏圣地
“洛儿?”邵尘喉咙中不由自主地溢出一个词,眼前模模糊糊,有个人影一身白衣,身形颇似杨洛儿,邵尘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嗓子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一双温热纤细的握住邵尘的手,身子被人慢慢地抬起来,一个冰冰的却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拿温水来。”一会儿,嘴被微微撬开,温热的水汩汩地流进邵尘的口中,顺着喉咙流淌,一种舒畅感流遍传身,那水流到丹田之中,似乎提动了那里残余的真气,那些真气如同滚雪球一般迅速地积聚提升,那真气聚满丹田,随即又散溢到四肢百骸,所有的疼痛迅速地烟消云散,邵尘的视野缓缓清楚起来。
“还疼吗?”眼前的女子莞尔一笑,关切地问道,邵尘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个女子简直美得太不真实,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如果说其他的美丽的女子像天上的谪仙,但是这个女子不仅像仙子,更会有一种让人以为是身在天庭的错觉,她美丽高贵,清雅脱俗,只是微微一笑,就美得摄人心魄,若是一般的人,恐怕此刻魂魄都没了。
“你身体还是不舒服?这可是奇怪了,你的脉象完全正常,真气也恢复了,伤口也愈合了,为什么还会不舒服?”美人眉头轻皱,自成另外一种美态,依然美得惊心动魄,邵尘直觉得若是再看她一眼,整个心脏都会承受不住。邵尘撇过头,佯作咳嗽了两声,道:“谢谢姑娘,我已经好多了,咳,姑娘,请问此处是何地?”
女子笑道:“此处是圣地,名唤雪清池,你能进到这里,说明你不是一般人,刚才我在你身上看到此物,这玉佩可是你的?”邵尘听得雪清池三个字,当时便呆住了,也不管女子问她玉佩的事情,抓住她问:“这里是雪清池?真的是雪清池?是邵氏一族的圣地?”那女子点点头,道:“这里只有邵氏族人才能进来,你能进来,说明你是邵氏之人,这玉佩你从何得来?”
邵尘看了看女子手中的玉佩,不是雪清玉又是何物?那玉佩此刻通体发着白色的光芒,里面地绿色已经全部退去了,只剩下纯纯的白色,与那白衣女子仿佛浑然一体,邵尘晃了一下眼睛,道:“雪清玉?自然是我的,是我父亲的家传之宝。”那女子睁大眼睛,惊道:“令尊可是武林盟主邵清然?”邵尘淡然地点点头,道:“那已经是武林旧事了。”
女子一下子站起身来,屈膝向邵尘行礼道:“雪清池守护圣女林月儿,见过少主人!”邵尘从床上挣扎起来,道:“你就是雪清池的圣女?我倒是听人说过,却从未见过,原来真的有雪清池,也真的有守护的护卫们啊……”林月儿道:“我们族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与世隔绝,没有人可以进来,除了邵氏族人,我们守护着雪清池的圣水,不受外人糟践,以此来感恩邵氏的恩德,今日少主降临,乃是我们部族之大幸!”
“林姑娘,不要多礼,若是没有你,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况且此时邵氏一族已然沉寂,快归于覆灭,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身无长物,无依无靠,你就唤我的名字吧。”邵尘笑道,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连命都是人家救的,人家竟然还给她行礼,岂不是笑话?
“少主,不论邵氏如何,我等均是邵氏部族圣地的守护者,世代忠诚于邵氏!”林月儿不和邵尘争辩,而是微微笑道,那一笑,居然让邵尘完全失去了气力,她的笑容恍若星辰一般灿烂迷人,又如同古潭深海一般幽深邃然。邵尘再次撇开头,因为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沉溺在这个女子的美丽和温柔之中,难以自拔。
“林姑娘,这屋中为何只有你我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