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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采芙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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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幽幽看他,像个长辈般捏了捏他的脸颊,仍是回自己的位置看书去了。
  于是越鸣溪又郁闷起来,自暴自弃地闭上双眼,干脆睡了过去。
  夜半他在浓重的露水寒气中打着喷嚏醒来,发现那和尚的行囊和书卷都还在原先的位置放着,人却早已不知去处。注意到绑着自己的绳索有些松动,他心中一喜,背靠着巨石慢慢地滑坐在地,拾起一块尖锐的小石头耐着性子磨起来。
  不多时他便挣脱了这堆绳索,神清气爽地将衣物穿戴好,背起行囊打算趁夜开溜。脚不沾地走了十几步,越鸣溪转身忿忿地瞅了一眼溪涧边那些和尚的家当,心情很是复杂。
  小心眼如他虽然很想报复回来,可想到不久前那和尚亲过自己,却又觉得这原先咽不下的怨气好像也没那么深。反正他是男儿汉,又是在上头的那个,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吃亏。
  没办法,他越鸣溪打小就爱以貌取人,如果让他吃这种亏是哪个不知名的丑鬼,他非得把那人大卸八块不可;然而细想一番那岫宁寺僧人的容貌,竟还觉得只是丢了点修为的自己挺划得来。可惜昨夜那番云雨囫囵吞枣似的没什么真实感,若能清醒着与他再来一下,也算年少风流一回了。
  这般想法一闪而过,越鸣溪只道自己是昏了头。他走到和尚的行囊边蹲下来沉思了一会儿,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一点最后的碎银,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到和尚铺得整洁的书卷上,这才三步并做二步,趾高气扬地离开了这里。
  对,是他嫖了这和尚,而非这和尚淫了他!

  合欢

  月黑风高,一袭沾满夜露的黑影正在幽篁山脚下徘徊,步履沉重,神色忧愁。
  虽然他越少庄主自诩胆识过人,向来不惮这山中有什么精怪野兽,可他一直蒙头转向地踩在山路上走到后半夜,才不得不面对一个残忍的事实——
  他迷路了。
  越鸣溪承认自己生来便没什么方向感,小时候出去玩必定得有数十个家丁跟着,还因此险些被人牙子拐跑过;半年前也是爹娘亲自送他上了幽篁山,真正自己一个人上路,这还是头一遭。
  他原以为这不算什么难事,只要摸到山下有炊烟的人家,一路询问请教便能安然归家,哪想自己却连幽篁山都走不出。更可怕的是,他一连三次都回到了那块束缚过他的巨石旁,最后一次甚至还看到那个掳走他的僧人坐在那里,正一边烤火,一边好整以暇地乜斜着眼看他。
  越鸣溪掉头就跑,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堪堪停下,只觉得又累又饿,心中便又怨怼起来。这时,不远处忽然飘来了烤肉的香味,诱得他口水直流,下意识便朝那香味的源头走去。扒开草丛一看,眼前还是那道熟悉的溪涧,熟悉的巨石,而那僧人在火堆上架了只野鸭在烤,淡然朝他的方向勾了勾手,像是料定越鸣溪不会拒绝这食物的诱惑一般。
  越鸣溪憋了半天,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到僧人身旁坐下,伸手接了烤熟的鸭腿。
  这鸭腿烤得金黄焦香,上面洒了些五香粉和竹盐,看得出手艺相当不错。越鸣溪吃得口滑,又见那僧人似乎没什么跟自己算账的打算,于是敛下了先前那一点惧意,问道:“你不吃么?”
  还未待他回话,便又自顾自地拎起了另一只鸭腿:“对了,你是和尚,不能吃肉的。”
  “……肉,却还是吃得的。”
  越鸣溪呆住了。
  他明眼看到那僧人两瓣红唇幽然开合,方才慵懒磁性的声音确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不假。僧人含笑看他,目光隐隐落在他脐下三寸的地方,又阖眼继续养神了。
  这是这和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句荤话。
  温暖的火光下,他吃饱喝足后呆坐半晌,余光瞥见那僧人衣衫松散,胸膛前还有些昨晚留下来的艳丽红痕,绝色容颜在迸溅的火星下更显风流,看得他喉口微微发干,忽然有了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抬眼朝身边看去,那僧人已兀自冥想完毕,又拿起之前的书卷读了起来。
  本以为那是什么佛家经典,可越鸣溪凑近了一看,才发觉那竟是一整卷的龙阳春宫。这春宫画描绘得极其细致,男子间的情/事俱是香艳露骨,看得越鸣溪脸红心跳,可这僧人却面不改色,带着禅意的美貌五官并不见一丝猥亵,倒像是在钻研什么高深的学问。
  越鸣溪偷瞄他一眼,心中有了一番计较。本以为这僧人修炼淫功,定然已经身经百战了才是,可依他现下的模样来看,指不定倒是个初心者;他一把将书卷从僧人手中抽出来,刚想出言调笑几句,却见这僧人清眉一挑,竟扬手将他勾入了自己怀中。
  越鸣溪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再次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衣裳也被僧人轻盈解开,像白日里那样被他绑在了巨石上。察觉到那双温热的手已经在自己的胸膛前游走起来,越鸣溪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心里虽有一丝不合时宜的荡漾,却还是佯装冷静地看着他道:
  “师父这是做什么?”
  僧人摩挲着他的小腹,右耳金环在火光下熠熠闪烁,用暧昧的嗓音在他耳边道:“当然是做施主现下正想的那事。”
  越鸣溪顿时怂了。想来也是,对方一个年长他那么多岁的老和尚,哪可能看不出他方才写在脸上似的心思。“你、你该不会又要拿我练功吧!”越鸣溪言不由衷地叫苦道,“大美人,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小虾米,修为实在浅薄,万一被你榨干成了老头子怎么办?你长得这么好看,随便招招手便有的是人赶来献身,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吧!”
  “却是无法。”僧人似乎已经情动,有条不紊地除了上身衣物,眉眼中妖气更甚,“贫僧自是与施主有缘,怎会忍心看施主焦灼苦恼?更何况施主既已舍了金银,贫僧也只不过是从善如流罢了。”
  越鸣溪被他噎住,有些心虚地别过双眼,小声嘟囔道:“一口一个贫僧说得好听,你真是和尚?度牒拿出来教我瞧瞧,再念两段金刚经来听听?”
  僧人没有理会,忽然欺身上来执起他垂在一旁的手,轻轻覆在了自己的脸颊。掌心下的靡颜腻理自有一番动人风情,加之被那双似妖非妖的潋滟凤眸盯着,越鸣溪鬼使神差地摩挲了好几下,这才咬着唇幽幽道:
  “罢了,如今我也逃脱不得;若是倒楣殁在这里,只盼望师父能为我诵经超度一番,也不枉我二人这一宿露水姻缘。”
  僧人挑眉道:“贫僧自有分寸。”
  “那你把我放下来。”越鸣溪正色道,“我不跑,反正也打不过你。”
  僧人略作思索,似乎也觉得绑着行事不太便宜,又见眼前的少年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便没有拒绝,指尖一挑将那原本牢固无比的绳索解了下来。越鸣溪滚落到挂满露水的草丛中,低头咳嗽两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僧人以为这少年想要逃跑,谁知他却哀怨地看了自己一眼,伸手将身上剩余的衣物簌簌除了下来。
  “……”
  他还未回过神,便见少年猛然扑了过来,将他压在两人散乱的衣物上,低头啃上了他的脖颈。“师父可别误会了。”少年一边生涩地在他腰身各处煽风点火,一边颇为幽怨地瞪着他道,“我心中千百万个不愿,都是你迫我的。”
  斗志昂扬的凶器已经抵在了腿间,灼热而又难耐地轻轻磨蹭起来。察觉到这口是心非的少年那来势汹汹的情潮,僧人微微一笑,手臂自发地攀上了他的背脊。
  “这是自然。皆为贫僧之咎。”
  【略】
  【略】
  【略】
  ……
  这之后他又和这僧人用各种春宫画上的姿势做了三次,到最后实在疲惫得不行,又倚靠在巨石边看着僧人骑坐在身上自己来了一次,这才精疲力尽地埋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睡之前他还在想着,这春梦做得够香艳,够刺激,他越少庄主喜欢。

  上山

  清晨的鸟鸣声在山中响起的时候,越鸣溪皱着眉翻了个身,下意识想要靠近那个拥抱了他整晚的热源,却一连几下都摸了空,这才猛然睁开双眼,一脸迷茫地坐起了身。
  周围仍是他临睡前熟悉的巨石和溪涧,只是早已不见了那容姿妖娆的和尚,连篝火的痕迹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实在看不出曾有人同他歇在这里的迹象。
  然而越鸣溪思索了半晌,愈发觉得那决计不会是春梦。想来他越少庄主自小便养尊处优,几时风餐露宿过?就算囊中羞涩厚着脸皮寻个农家歇下,也没可能自个儿摸到山上找块石头睡啊。
  他耸了耸鼻子,隐约嗅到还有些湿润的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药味,想来那僧人还未走远,于是匆忙提上自己的行囊追了过去。
  虽然明白不过是一夜情缘,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还要去寻那个岫宁寺妖僧,只是一想到对方就这么把他丢在山里,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心里就有点来气。
  好在那僧人并未离开太久,脚速也委实不快,越鸣溪一路追赶,还是在山脚下的一处车坊前觅得了他的身影。
  “喂喂!大美人,你要上哪儿去?”
  那僧人见是他来,也并未露出讶异之色,只梳理着身前骏马的鬃毛,淡淡道:“要事在身,这般前往江州寻人。”
  “你却是走得好生利落,连声招呼也不打。”越鸣溪不满地摸了摸那马儿的侧颈,随即眼前一亮道,“江州?巧得很,我也正要回江州老家去,咱们恰能一起上路。”
  僧人闻言未作应允,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少年,轻易窥破了他的心思。越鸣溪被他盯得心虚,知是自己表现得太过热切,便咳了一声道:“师父不要想多,我可没什么花花肠子,只是觉得有个相识的人伴同上路,能相互照应罢了。”
  “……如此,是贫僧多虑。”僧人微微颔首,见骏马已经吃饱了草料,便牵着它走出车坊,轻飘飘地落下一句道,“只是贫僧向来不惯与他人同行,却是不必了。”
  越鸣溪瞪着他的背影,迈出去的步伐被自己生生拽了回来,心底很是委屈。这个昨晚还在自己身下香汗淋漓、淫/荡如斯的岫宁寺妖僧,不过一晚过去,榨足了修为便翻脸不认人了;这会儿若是再跟上去,倒显得他越少庄主跟个不依不饶的弃妇似的。
  好你个臭和尚,这仇我实实在在地记下了。越鸣溪暗自腹诽一番后,扬声道:“既如此,敢问师父尊姓大名?法名法号恳请赐教,日后奔走江湖若有幸重逢,姑且还能算个故人。”
  越鸣溪深信自己这话定是万分诚恳,听不出半点内心的暗涌,可那僧人却只是轻扬起鞭挥在马臀上,在空中落下一句:
  “不过泛泛之交,何须互通姓名。”
  便绝尘而去。
  ……
  见这和尚真的头也不回地丢下他自个儿上了路,越鸣溪的眼眸变得幽深起来。
  他自小丰衣足食,人又生得俊俏伶俐,几时受过这种气?这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强行承了他的鱼水之欢,还道这只是泛泛之交的狂人了。
  越鸣溪狠狠地踹在车坊前的青苔石上,气过了,又开始心疼起自个儿来。世间能入他法眼的美人本就凤毛麟角,偏偏是个和尚;若只是正统佛宗下不识五戒的风流和尚倒罢,偏偏是个邪道妖僧,吃了亏也讨不得说法,更怕是再也无缘得见了。
  不过好在越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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