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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吴消寞叹息道,“世上男人千千万,以你的条件,何必迷恋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呢?”
“男人?”薛音书轻笑一声,“比如你?”
吴消寞哑然,他可没这么说。
“吴消寞,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薛音书嫌弃地看着他道,“能配得上我的,只有宫珝一人,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吴消寞叉起腰,心里憋着一口气,怪不得有句话说“女人全靠一张嘴”呢!这薛音书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还不忘狠狠嘲讽他一番。
真叫人头大。
吴消寞摇摇头,道:“我没空听你在这儿讲什么感情戏,我的任务是把你带出去。”
说着将地上的薛音书一把扛到肩上,往地牢外走。
薛音书倒也不反抗,安安静静的。
吴消寞悄悄地避开巡视的侍卫,动作迅速地翻墙离开了紫澪侯府。
他现在要赶紧把这个女人送到花间巷子里的第三间房里,阴间四鬼正在那里等着。
4。
地牢内响起沉稳的脚步声。
宫珝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堆断掉的锁链前。
过了半晌,他敛了敛眸,转身离去。
“轰!”铁门被用力地关上。
5。
吴消寞数到第三个巷子口,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砖缝里还有没有插着一朵小黄花,见没有,松了口气。
巷子里依旧只有第三间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
吴消寞扛着薛音书,推开门,刚迈进去,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四苦:贪嗔痴,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佛经》
第32章 灰飞烟灭
1。
恐惧,像一条花纹鲜艳的毒蛇一样蠕动着钻进吴消寞的心里。
薛音书趴在他的背上,出声道:“你在怕什么?”
吴消寞怔了怔,回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害怕?”
薛音书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嘲讽,道:“一个人在害怕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做出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反应,比如——后背一僵。”
吴消寞扛着薛音书的手臂松了松,索性将她从肩上放下来,淡淡道:“你好重。”
薛音书虚虚地扶着吴消寞,但是却不送声色地狠狠踩了吴消寞一脚。
吴消寞没有在意她的报复,从怀里摸出火折子,不安道:“希望我看到的不是我所想的。”
薛音书问道:“你想的是什么?”
吴消寞打开火折子,一个小火苗燃起,吴消寞点亮了桌上那盏油灯。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光明。
然而吴消寞却像坠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阴间四鬼没有食言,他们的确一直在花间巷子的第三间屋子里等待着吴消寞。
因为他们已经死在了这间屋子里。
不论是毒鬼魑,擅长易容的魅,还是能直接掰断一只人手的魍,以及像影子一样的魉——都成了真正的鬼魂。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同时对抗魑魅魍魉四个人?
应该不会是投毒,四鬼之首的魑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制毒高手,没有什么毒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
吴消寞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坐在这儿跟他谈条件的四个人,今天却都说不了话了。——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薛音书的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她吃力地挪到倒在地上的魍身旁,拨开他后脑的头发,开口道:“把火折子拿过来。”
吴消寞蹲到她身边,递过火折子,薛音书将那簇小火苗凑到魍的后脑,吴消寞一眼看见了一块黑色印记。
“长生咒!”吴消寞吃惊道。
薛音书缓缓站起身,平静道:“看来那个人已经修炼到五层之上了。”
“五层之上如何?”吴消寞也站起来,紧张道。
薛音书缓缓道:“第六层,灭人;第七层,破魔;第八层,成神;第九层,不亡。”
吴消寞一声不吭地盯着薛音书,像是在看她有没有开玩笑。
薛音书瞟了他一眼,道:“你不用担心,这些不过是长生咒上写出来唬人的。”
吴消寞松了口气,若那些都是真的,他就要怀疑生死轮回的问题了。
“不过,”薛音书接着道,“那人的武功确实已经接近无敌了,我想现在江湖上基本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吴消寞还是不敢相信。
但是阴间四鬼的尸体就躺在他的面前,薛音书的话至少对了十之七八。
房间里愈来愈安静,吴消寞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具冰凉僵硬的尸体了。
他也感觉到,那个杀死魑魅魍魉的人,是在向自己挑衅,更是在警告自己,那人知道他一定还会回到这间屋子。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吴消寞坐到冰冷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薛音书也轻轻坐下了。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跳动的烛火,烛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她仿佛又变成了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阴间大司命,不在意身边的一切。
吴消寞忍不住道:“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
薛音书道:“我为什么要难过?”
“你的四个心腹手下死了,你身为他们的主人,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难过吗?”吴消寞疑惑道。
薛音书惨笑了一声,讥诮道:“最难过的事情都已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事能让我难过呢?”
吴消寞张了张嘴,但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回阴阳派?”
薛音书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在关心我吗?别忘了是我让颜玖受伤的。”
吴消寞抿唇不语。
薛音书叹了口气,环顾了一番房间,道:“除了阴阳派,我好像的确没有地方可去了。”
“你走吧。”吴消寞刚想开口,薛音书就打断了他。
虽然吴消寞现在对薛音书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但出于怜香惜玉的习惯,还是多问了一句:“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薛音书点点头,道:“我好歹和他们主仆一场,总要道道别的。”她抬头深深地看着吴消寞,道,“我一生做了不少错事,我的罪孽怕是难赎尽了。直到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我才看透了。”
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接着道:“你觉得晚吗?”
吴消寞也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道:“还不算晚。”
薛音书的眼里有了一瞬间流光的波转,她莞尔一笑,道:“你走吧。”
2。
吴消寞离开了那间死气沉沉的屋子,一时间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他已经漂泊了多年,也已经习惯了漂泊,但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不知道下面该走哪条路。
他想了想,才记起要回侯府。
出了巷子,吴消寞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在街上。
他边走边想,长生咒到底在谁手里呢?
这个人一定了解他,或许就在他的身边,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是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么个人。
吴消寞摇摇头,回过身,像花间巷子的方向望去。
忽然,他似乎看见远处火光冲天。
“不好!”吴消寞暗道,一个飞身跃上屋顶,向刚离开的方向赶去。
他猛然想起薛音书最后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等他赶到时,那间屋子果然已火浪滔天。
已经有了一群人涌在巷子里不停泼水灭火。然而火势太大,已经无力回天。
吴消寞确定这把火是薛音书自己放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
吴消寞立在远处的屋脊上,但是火光还是映得他的脸发热。他望着那群拼命泼水的人,心里不禁感到些许凄凉。
他始终不能理解那些自己结束生命的人,就像盛开的花儿一样,花期未过,就已经萎败了。
他一直坚信,生命是美好的,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应该放弃自己活在世上的机会。
可偏偏天下间,就有许多轻言放弃的人。
——也许,对那些人而言,真的遇到了无奈至极的事情吧?
3。
吴消寞摇摇头,收起心思,准备回去。
一转身,就发现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又是你!”吴消寞顿时拧起了眉,意外道。
“没错,是我。”如水如烟般的声音回道。
吴消寞有些头痛,他好像对这个人没什么招架之力,他这一生中没怕过什么人,而这个楚翕就算一个。
“你不是说两天后再来找你吗?”吴消寞疑惑道。
楚翕向吴消寞走来,他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但仍是薄纱的布料,他的步子在高高的屋脊上像猫儿一样从容、优雅。
吴消寞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楚翕走近了吴消寞,站定,微笑道:“我猜你今晚之后可能没有心情再到这里来了,所以就提前一天来找你。”
“你多虑了,我不会不守约的,说是两天后见,就一定两天后见。”吴消寞正色道。
“可是人家想早点见到你。”楚翕朝吴消寞抛了个媚眼,撒娇道。
吴消寞顿时觉得天灵盖一阵发麻,身上像有一窝蚂蚁出巢,啃咬着他的皮肉,让他坐立不安。
吴消寞现在特别想逃走,但是他忍住了。
“那么,我的笛子呢?还给我。”吴消寞伸出手,道。
“笛子?”楚翕为难道,“笛子嘛……”
“笛子怎么了?”吴消寞追问道。
楚翕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挤着一对勾人的眸子,看着吴消寞道:“人家光顾着要来见你,笛子忘带了。”
吴消寞飞身跳下屋顶,喊道:“那我明日再来,请你务必记得把笛子带着。”说着就往侯府方向走。
楚翕也跟着一个飞身,落到他身后,问道:“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儿啊?”
吴消寞头也不回道:“回去睡觉。”
楚翕像影子一样跟着他,喋喋不休道:“不如你今晚来我这儿住上一夜?我一定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你。”
吴消寞加快了脚步,道:“不用。”
楚翕揶揄道:“你走这么快,是要赶着回去见媳妇吗?”
吴消寞停下脚步,冷不丁回身,阴沉着脸盯着楚翕,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翕一脸无辜道:“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嘛!”
吴消寞愣了愣,道:“有病!”
吴消寞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比女人还烦还闹心的男人,虽然颜玖也经常让他闹心,但他心里面起码是舒服的。
而眼前这个人,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吴消寞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楚翕见吴消寞的的脸色越来越差,真诚一笑,道:“行了行了,稍安勿躁。你瞧——这是什么?”说着从腰后掏出一支骨笛。
吴消寞不为所动。
“别生气嘛!”楚翕修长的手指摸了摸笛身后,递到他面前,道,“还给你还不行吗?”
吴消寞一把夺过笛子,一个闪身,人像一阵风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嘁!”楚翕抱起胸,望着夜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今生未报,来世偿还。
第33章 拈酸吃醋
1。
吴消寞说过,如果他认真起来,谁都追不上他,除了花弋翱。
可是此时的他,恐怕连花弋翱也未必能追上。
——人的潜能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被激发出来,比如感到恐惧、愤怒、面临死亡、走投无路。
吴消寞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