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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拭青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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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纪诧异道:“自然是嬷嬷说的呀,嬷嬷还说,兄长即将迎娶帝姬,可真有此事?公主嫂嫂漂亮么?会喜欢阿纪和楚楚么?”
  此刻兄妹三人已至钟朔的斜玉轩,钟朔正将钟楚抱到榻上,钟楚年纪尚小,平日又常跟着钟纪,钟纪哥哥说什么都要帮一句腔,于是也懵懂起哄道:“楚楚要嫂嫂!”
  钟朔认为,钟楚需要的不是嫂嫂,而是一个上过学的哥哥,钟纪已有七岁,是可开蒙的年纪了,明日便送到私塾中去。
  又将钟纪安顿好,接过侍婢手中的甜羹,大的给钟纪自己端着吃,小的自己拿着,一勺勺喂给钟楚,同时认真对钟纪道:“帝姬乃是千金之躯,若,若来日下嫁,你与楚楚也只可称呼帝姬或殿下,不可直呼嫂嫂,懂么?”
  钟纪不懂。
  但兄长说的还是应该听从,于是也肃容点点头,认真道:“纪懂得了。”
  钟楚嘴里含着调羹竟也跟着点头,可爱得很,钟朔老怀甚慰,觉得没有白养。
  喂好甜羹天色已晚,钟朔便直接在房中摆了饭,又遣人去前面告知钟寒江与余氏不去饭厅用了。
  照顾两个小的吃饭就寝,待两人睡熟后,钟朔穿好外袍出了院门。
  穿过后院的垂花门,门后的小池塘边,假山下有一处泥土较别处有些细微不同,平日来来往往自然没有人会在意这一处偏僻地界,才叫钟朔藏了这许多年。
  挖开泥土,单手拎出里面藏着的一个圆形小罐子,赫然是一个小酒坛!
  钟朔自幼习武用剑,钟寒江怕饮酒坏了他习剑资质,便不许他多饮,只逢年过节时才可饮少许。
  他自小稳重寡言,心思都放在肚子里头,他知钟寒江为他好,从未忤逆过钟寒江,外人也只道钟家长子老成持重,年纪轻轻便知轻重,却无人知,他也会做些父亲不允的事情。
  钟家夫人余氏素喜园林,钟寒江又宠爱夫人,是以钟家的园林格外大些,树种也多,如今是冬日,许多树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杆子和许多粗壮的枝节,看着有些寒碜。
  钟朔倒不在意,捡了个僻静的地方,随意上了颗树,靠着粗粝的树干揭开小小的酒坛子,慢慢喝了一口,酒是他仿着书中的法子自酿的青梅酒,存了半年,终于有机会喝一口。
  屋外寒冷,他习武之人尚可抵御一二,晃晃手中酒坛,又喝一口,他抬头看着北方的一颗星星,忽然四肢百骸都冒出一股子无力难堪来。
  永远留在寒冷北方的那些人,他手下的将士,他的手足,他的兄长们,看着他一步步成长的前辈们,那三千人,都是他朝夕相处的军队中拨出去的,如今,他带累他们至此,是他冤了他们的命!
  酒坛大约是在土里埋得久了,拿在手上许久也没有暖过来,倒叫他被酒意熏晕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于是转瞬他又想到即将嫁给自己的那个人。
  他只同他母亲说在姜家见过他,却没说是何种境地见的。
  那日,他奉父命去姜家送年节礼,恰逢雍穆帝姬回外家探亲,这样境况下他自是应该回避,奈何他与姜家的嫡次子姜淮私交不错,两人皆擅方圆,姜淮便拉他手谈一局,所幸姜淮院子距雍穆帝姬所在甚远,也不会冲撞帝姬。
  坏就坏在姜国公,即先皇后的哥哥,姜延朗与其嫡长子姜淅外派回府,身为晚辈,自然要去问候,恰巧那日奉茶的侍婢不小心将茶洒在他身上,未曾烫伤,只是形容狼狈无法面见长辈,姜淮提出他大哥与钟朔身量相近,不若先借用他大哥的衣袍,派人去禀了刚回府的姜淅便是。
  钟朔自然同意,可在姜淅的房中更衣时却见一个□□上身的男人,两人皆受惊不小,钟朔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眉宇挺拔不失英气,叫人以好看二字相比却不显女气,一时失了神,待钟朔回神那人已经不见。
  还未等他将此事告知姜淅,便在去前厅时碰上了陪着雍穆帝姬赏梅的姜夫人,她身旁那身量过于高挑,华贵傲气的女子,纵然施了脂粉,钟朔也认得出,与姜淅房中的男人,一模一样!
  陛下百般疼爱的雍穆帝姬,竟是个皇子!
  两人一个照面,钟朔受惊不小,雍穆却有些笑模样,钟朔面上波澜不惊的行礼,心里却已苦道:吾命休矣!
  不管眼前这个雍穆是男是女是真是假,此等皇室秘辛断不该叫一个外人知晓,这两日,怕就要大祸临门,他悔不该耽于棋盘!
  雍穆眯起一双凌厉的凤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放他离开,钟朔走的忐忑,问过姜延昭安后便回了钟府,小心防备了一段时间却风平浪静,他道雍穆不可能这么放过他,后来发现一直有人在暗处盯着他才松下一口气,左右不将他灭口便好。
  摸着手里冰冷的酒坛,钟朔回想起那天雍穆不施粉黛的模样和他错愕的神情,不很温和却叫人一见难忘的眉眼,他此生头一遭心动,却是为一个男人。
  冰凉的酒液划过喉肠,有种辣辣的暖。
  那么,这时隔一年后的赐婚,到底是谁的谋划,雍穆可还是他所见的那个雍穆?沈昱对自己下手定然不是因为雍穆,那么还有什么原因使他容不下他?那偌大的皇宫里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阴私?
  他娶雍穆,不仅前途尽毁,还要卷进那宫廷倾轧里么?
  心思翻涌间,他手中的一小坛酒已经见底,醉意也已显露。
  罢了,由不得他,走一步看一步罢!
  钟朔跃下树枝,将手中酒坛妥善埋回原处,理了理衣摆方回了卧房。
  钟朔离开后片刻,一道黑影悄声翻墙而过。
  皇宫凤阳阁
  黑衣人跪在地上
  坐在主位的人高挽凤髻,涂了鲜红口脂的嘴唇一勾,懒散道:“知道了,下去吧,继续盯着他。”
  黑衣人退下后,雍穆唤道:“惜文,更衣。”
  殿外的婢女应声而入,服侍着雍穆更衣沐浴,最后放下长发,洗去脸上精致的妆容,转眼间那人便从一个娇艳的美人成了一个阳刚锐气的男人。
  “惜文。”
  “奴婢在。”
  “那钟家北宁,今夜顶着寒风在树梢独自喝酒呢,真是叫人怜惜。”男人促狭道,钟北宁即是钟朔,钟朔十五上战场便取了字,北宁。
  “殿下美貌贤良,能娶到殿下是钟家阖族的荣耀。”惜文面不改色道。
  雍穆还算清醒,道:“行了,美貌本宫认下了,贤良不敢当,可委屈死他了。”
  “殿下本就如此,不必自贬。”惜文未曾犹豫,还是坚持道。
  雍穆翻了个白眼。
  “殿下不日出阁,请务必注意仪态。”
  次日
  年节将至,各部早已封笔,是以钟朔虽升了官,却是休假在家。
  他昨夜宿醉,今日起的稍迟了些。
  昨日钟纪钟楚也宿在了他的院子里,待他坐在饭厅时,钟楚与钟纪已用过饭,余氏在旁边看着两个孩子玩耍,其乐融融。
  钟朔上前行礼道:“母亲今日为何过来了?”
  余氏横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讨债的?”
  钟朔顶着沉重的脑袋哄她道:“母亲何出此言?”
  余氏用帕子沾沾嘴角,矜持道:“你可知你与雍穆帝姬婚期何时?”
  “来年三月二十八。”
  “如今什么时日了?”
  “十二月二十六。”
  “正是了,你与雍穆帝姬婚期将近,我这为娘的自然要开始着手安排,帝姬不可怠慢。”
  钟朔喝粥的动作一顿,他道:“确实,雍穆帝姬不可怠慢。”
  他又奇道:“母亲昨日尚且卧床不起,今日竟又精神了?”
  余氏大方道:“好孩子,母亲想通了,帝姬终究是帝姬,她又早年丧母,想必娇纵些也是应该的,你既喜欢了她,就要好好待她,为人夫者,要记得,唯有真心才能换得真心,若她真欺辱与你,你也忍耐些,到时候母亲想个法子给你纳一房温柔些的侍妾也就罢了。”
  钟朔见余氏认真授他夫妻相处之道,心头有些不忍,虽然余氏的设想大抵成不了真,但他还是认真应了下来,只为安她的心罢了。
  不过长华律法,不论天子庶民,婚礼仪式皆按六礼进行,曰: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纳彩乃是男方送雁提亲,既是皇帝赐婚,那么纳彩便可省去提亲一步,只赠雁便可。
  雁表有情人,男儿往往亲手猎雁赠与女方以表诚意,以往人家议亲大约一年时间,可他只有四个月,寒冬腊月何处去寻大雁?
  钟朔正在思索,却听外面下人传说在斜玉轩墙根下捡了两只活雁,八成是南飞时受了伤,双双坠了下来。
  余氏也正苦恼,却不想此时正有了这一双雁,她不禁喜道:“呦,我儿的婚事可是连天爷爷也答应了的,这现成的好事叫我们拾着了!快,好生养起来,别出岔子!”
  下人领了命走了,钟朔看着余氏喜气洋洋的样子叹了口气,想也知道这雁是谁送来的,旋即心间也有些莫名的喜悦,他往下压了压嘴角,伸手戳了戳钟楚的小丫髻。
  雍穆还是一年前那个雍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两更


第3章 见面奔现呗
  纳彩已全叫女方办了,年前钟朔只需问名便可,问过名待来年再进行后面四礼。
  长华民间的规矩是着媒人做中间人去女方家中取了名帖以及生辰八字,但皇室不大相同,需男方亲自去请女方家中女性长辈问名,皇后已逝,这一趟须得钟朔去请雍穆的舅家夫人,也就是姜夫人。
  初一晚隆德帝于紫宸殿饮宴群臣,问名之事也相当急迫,隆德帝向来娇宠雍穆帝姬,却不知为何婚事却如此草率。
  钟朔用过早饭便紧赶去了姜府,托姜夫人去宫中问名,姜夫人也早已有所准备,彼此礼数都周全得很,不至于叫人看了笑话。
  钟朔与姜夫人问候几句便退出了待客的花厅,转眼就见姜淮倚在廊下冲他笑。
  姜淮院子的暖阁内。
  姜淮手法娴熟的冲茶泡茶,不多时一杯上好的尧山毛尖便搁在了钟朔面前,“尝尝,我父亲前些日子带回的毛尖,鲜得很。”
  钟朔不会品茶,再好的茶到他嘴里也是一个滋味儿,姜淮不会不知,现下这样殷勤,不过是想调笑他几句。
  他慢慢喝了口茶,才道:“有什么话你尽可说了。”
  姜淮笑意未减,开口就是一句挪耶:“北宁兄不日便是淮的表姐夫,淮这做表弟的想问姐夫安。”
  钟朔:“……”
  姜淮小瞧他了,钟朔是见过些世面的。
  他道:“姜兄慎言,帝姬金尊玉贵,我等不可背后议论是非,此非君子所为。”
  姜淮道:“北宁怕甚么,雍穆表姐此刻不在府上,我与姐夫私下趣言一两句又何妨?”
  钟朔不接他的话,另起话头道:“姜家的族学年后何时开?我欲送钟纪开蒙。”他本想今日就把人送去私塾,今晨酒醒后才想起如今年节将至,各学塾都已在假中,只得待来年开塾时再送。姜家书香传家,教出来的孩子都是好的,是以他想将钟纪交给姜家。
  “你二弟年后不过七岁,不必如此急切,叫他再好生玩耍几年。”姜淮劝道。
  钟朔摇摇头:“不可再耽误了。”
  他眸色复杂,似乎很是忧心,姜淮便没有深究,只点头应了,叫他开春将钟纪送去。
  钟朔了了一桩大事,松了口气。
  “唉,差点叫你岔开,我邀你来此,原是有正事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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