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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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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很厌恶其他人提起这件事,但……哀家还是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冲撞了陛下。」太后摆手屏退宫女太监,这才说道:「陛下跟先帝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是的。」商柔不敢说谎。
  「陛下自小男生女相,先帝对他极为锺爱,特地命异邦名医炼制一种药丸和药汤,听说若是七七四十九天皆服食那种药丸和浸泡药汤,全身就会永远弥漫着异香,尤其是……」太后轻声道:「动情时,异香会更为浓郁,颇有催情的作用。」
  商柔瞪大眼,没想到牧晚馥的伯父竟然如此无耻,他简直把牧晚馥当作是可供肆意玩弄的奴隶了。他记得自己在村子里提起牧晚馥的香味时,他的神色的确不太好看。
  「当年,是哀家和合和对不起他,让他承受那麽多痛苦……」太后疲累地坐在软榻上。
  「至少,陛下牺牲自己保全了太后和公主殿下,他想必是极为在意你们的安危,所以才……愿意忍受。」
  太后抬头看着商柔,神情之间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商柔见太后神态疲倦,便说道:「太后,我会些按摩的工夫,您要不要尝试一下?」
  「合和有你这驸马真的是大幸,既对她呵护备至,甚至还会按摩。」太后向商柔招手,商柔便坐到她的身边,为她按摩着肩膀。
  「真舒服……你是从哪里学会的?」
  「其实住我隔壁的老婆婆有点风湿,我便学会按摩为她舒缓痛楚。」商柔微笑着,他看着太后手中的扇坠,问道:「那扇坠是陛下的旧物?」
  「是的,这扇坠不知道是拿何等珍物打磨而成,通体冰凉,最是适合夏天时拿摺扇时可以在手中把玩。」太后把冰凉的扇坠放到商柔的掌心,那扇坠通体莹白,只有拇指指尖的大小,看起来像水滴的形状。
  商柔出身贫寒,还从未见过如此玄妙之物,不禁在手中把玩了许久,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温润晶莹的色彩。太后见状便笑着说道:「陛下也早就把此物赠予给哀家,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可……那是陛下的东西……」
  「为了看见你刚才拿着这小玩意时的模样,哀家想,陛下应该什麽都愿意送给你。」太后温柔地笑着。
  临走之前,太后又说道:「刚才哀家跟你提起纳王的事,半个月之後就是他的死忌,陛下通常都会带着哀家和合和去拜祭纳王,你也要来吗?」
  商柔点点头说道:「好的。」


  离开烟柳宫时,刚才拿着商柔外袍的太监已经赶到烟柳宫把外衬还给他,太后的宫女又为商柔重新整理仪容,他这才离开。
     商柔其实可以选择绕过留云宫而直接离开皇宫,但当他回过神时,自己竟然已经来到留云宫前。他仰头看着上书「留云宫」三字的牌匾,不禁笑起来。
  风卷云舒,正是一个慵懒的午後。
  此时,商柔听见一阵声息从留云宫的宫门後传来,他看见柳月媚从宫门里款款地走出来。合和公主曾经提过,这柳月媚出身低微,只是一个乐坊舞姬,不知为何就得了牧晚馥的欢心。
  「微臣见过柳婕妤。」不同於皇后和贵妃的身份尊贵,商柔不需要向柳月媚行大礼。
  「妾身见过驸马。」柳月媚盈盈下拜,她体态风流,顾盼之间皆是魅惑娇媚,怪不得牧晚馥如此宠爱。
  行礼过後,柳月媚便往另一边走去,她经过商柔时,一阵香风吹拂脸庞,脂粉香气中隐含着熟悉的茉莉清香。
  太后临走之前说过,牧晚馥登基之後早就命人摧毁了所有跟这种香料有关的事物,若柳月媚身上有这种香气,原因只有一个——她不久之前曾经跟牧晚馥极为亲密。
  明明甜蜜的香味却染上苦涩,商柔记得的都是在村子时,牧晚馥把自己推倒在房间里,笛声萦回不去,夏日凉风醉人,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彷佛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他轻柔的棕发任意散落,缠绕着自己的肌肤,腐蚀着自己的心。
  如此甜美的牧晚馥,动情时会散发着浓郁得近乎危险的香气的牧晚馥,是属於那群女人的。



 待商柔回过神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宫门良久,却似乎无法下决心走进去。他到底在犹豫什麽呢?是因为突然意识到柳月媚是牧晚馥的宠妃吗?
  总是在反覆思量自己和牧晚馥的关系,却总是得不出一个满意的结论,最可笑的是,牧晚馥似乎永远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只有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阴影笼罩在前方,商柔抬头才发现原来牧晚馥和一众宫女太监已经穿过宫门。牧晚馥身穿一件深蓝色的金丝长袍,秀发以墨玉发簪别起,露出洁白纤细的颈项,那双澄澈得如同湖水眼眸正凝视着自己。
  赵公公问道:「驸马有事求见陛下?」
  商柔看着牧晚馥,他的嘴唇颤动着,却什麽都没有说出来。明明有满腔的话想跟他说,自己得到那颗漂亮的扇坠,还有想问一下他的政务如何——可是这些关心到底有什麽用呢?他有他的家人,自己充其量只是朋友,或者是姐夫。论起亲密,终究是不及那群莺莺燕燕。
  牧晚馥走近商柔,他关心地说道:「商柔,你的脸有点红,是天气太热吗?」
  「是吗?」商柔握紧手中冰凉的扇坠,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陪朕到水榭里逛逛吧。」牧晚馥轻轻地握着商柔的手,往宫道的另一边走去。



  水榭清幽,浓春带着花香,黄鸾在树上呼唤着同伴。
  慵懒的阳光穿透重重树影,洒落在平静的水面上,牧晚馥纤细的十指轻轻地按着红漆栏杆,仰头看着水榭旁边的桃花树,一朵桃花被春风吹落,在空中旋转着,飘落在水面上,水珠沾满花瓣。
  「有什麽想说的?」牧晚馥转头看着商柔,商柔站在後方,有点无措地看着他。
  牧晚馥走向商柔,又是那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只是清淡的如同春风轻拂,商柔想起刚才柳月媚身上同样的香味,便用力别过头去。
  「为什麽在闹别扭?」牧晚馥似乎有点好笑,他的心情很不错。
  商柔摇摇头。
     牧晚馥稍稍弯身,朱唇几乎碰到商柔的额头,商柔的心跳猛地加速,然而牧晚馥却只是把藏在商柔发间的樱花花瓣拿下来。
      他纤细的手指揉碎花瓣,指尖之间还留着初春樱花的甜香。商柔看着那樱花的残馀,突然有点羡慕这樱花能够停驻在牧晚馥指间片刻。
  商柔嗔怒地看着牧晚馥,牧晚馥却只是指着外面的波光潋滟道:「春光甚佳,商柔想跟朕一起垂钓吗?」
  其实商柔正想拒绝,牧晚馥已经稍微咬着下唇,撒娇似地说道:「商柔就是那麽忙碌吗?」
  明明是想要拒绝的,一切的亲近只会导致不合时宜的痴心妄想,然而商柔却不由自主地说道:「好吧。」


  在这个跟往年相似却不相似的初春里,牧晚馥坐在水榭的长凳上垂钓,一旁的宫女太监垂手站立着,明显习惯了陛下偶尔会垂钓。
  今天商柔坐在牧晚馥的身边,他手里也拿着鱼竿。
  刚刚溶冰的湖泊里并没有许多游鱼,牧晚馥却依然安静地看着水面,商柔看着他的侧脸,这本该是极为柔美的容颜,是一朵最清纯的茉莉花,应该好生生地养在最美丽的花园里……
  手心的冰凉使商柔猛然一醒,自己的想法不也跟牧晚馥的伯父差不多吗?就是因为想独占这份人间难见的绝色,所以便痴了心,入了魔,最後沦落得被虐杀的下场。
  「你手里的是什麽?」牧晚馥的呼吸近在咫尺,带来轻微的痒感。商柔抬起头来,牧晚馥稍稍偏头看着自己,眼睛如同湖面般闪烁着光芒。他吐气如兰,柔软的唇瓣是朱红的色泽,艳得像鲜血,却又媚得像月季花开到荼蘼的最後一次绽放。
  「是太后送给我的扇坠……是你小时候的东西。」商柔摊开掌心。牧晚馥垂眸看着那枚扇坠,黛眉一颦,像是想起什麽。他的唇角轻轻一勾,说道:「是的,以前朕的摺扇上的确悬着这扇坠。」
  商柔总觉得牧晚馥话中有话。
  牧晚馥回头凝视着湖面,唇边似笑非笑的,说道:「商柔有听说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钓吗?」
  「啊?」
  牧晚馥转头凝视着商柔,缓缓地说道:「有时候,陷阱未必高明,然而还是有人掉进去,这或许不是因为他们不聪明,而是因为他们心甘情愿。」
  商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想起自己还得回家跟合和公主一同用膳,便站起来,向牧晚馥道:「微臣先行告退。」
  牧晚馥略略点头,商柔刚刚踩到草地上,覆盖在草地的薄冰还没有溶化,他足下一滑,来不及惊呼就往後倒到湖里。
  「商柔!」牧晚馥立即站起来,幸好商柔熟悉水性,很快就在湖泊里找到立足处,但刚刚溶化的湖泊还冰冷得很,他在里面泡了一下就冷得全身发抖。
  牧晚馥连忙伸手把商柔拉起来,紧紧地把他抱在怀中,企图让自己温暖湿漉漉的商柔,然後命太监把御辇抬过来。
  商柔靠在牧晚馥的怀中,虽然寒冷得几乎失去知觉,然而鼻子里却依然嗅到那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他抬头,只看见牧晚馥虽然一言不发,但却是秀眉紧蹙,樱`唇抿得几乎看不见唇瓣。


  商柔被送到最接近水榭的寝宫里,他从未来过这间寝宫,只觉得这寝宫虽然巨大得异常,却是空荡荡的。他虽然不懂得欣赏雕梁画栋,却也看得出这座宫殿的建筑是超乎寻常的精致奢华,可是本该放在寝室里的陈设却全数被搬走,彷佛是建好了却来不及让任何人居住便遗弃下来。
  他在屏风後的的浴盆里浸泡了一阵子,滚烫的热水使他不断发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半晌,商柔便从浴盆里站起来,太监前来为他服侍更衣。
  商柔提着衣摆走出屏风,太监已经退下,牧晚馥正一人坐在贵妃榻上专心地看书,手中把玩着那枚扇坠。他的手指极为秀美纤长,扇坠流畅地在他的指缝间滑动着。商柔失神似地看着他白玉似的手,只觉得自己就像那枚扇坠般被这个男人任意地玩弄着。
  「商柔。」牧晚馥的五指一合,扇坠被他藏在手心里,如同被吞噬般彻底失去踪影。他抬起头来,笑盈盈地看着商柔。


  商柔一怔,他搔着脑袋道:「刚才……谢谢陛下。」
  牧晚馥一手托着香腮,歪头看着商柔。
  「陛下……我脸上脏了吗?」
  「没什麽。」牧晚馥伸手,商柔不自觉就走到他的身边,然後坐在他的旁边。
  牧晚馥从一旁拿起浴巾,一下下小心地擦拭着商柔湿漉漉的长发。商柔想起当初他受伤时,自己也是在夜里为他擦头发,不禁笑起来。
  「笑什麽?」牧晚馥柔声说道。
  「就是想起当初你的脑後受伤,我也在替你擦头发。」
  牧晚馥浅浅地笑着,他的五指小心地梳理着商柔的头发,彷佛在对待什麽珍贵之物。他的指尖时而轻轻地抚挲着商柔的头皮,按摩得商柔好不舒服,不自觉打了个呵欠,头稍稍地歪到牧晚馥的方向。
  窗里春意正浓,窗内也是暖意洋溢。
  带着花香的风徐徐吹来,商柔看着湖畔的鸳鸯成双,靠在一起好不亲热,彷佛在说着什麽情话,心里暖洋洋的。他有许多话想跟牧晚馥说,却又什麽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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