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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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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婕妤??难产?」商柔一怔,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外间的消息。
    「李婕妤诞下一个女儿之後血崩难产而死,四公主自幼体虚,满月宴之後就送到荣阳的永安庵里修行,长伴青灯古佛。」
     他终究是没有放过李琳依,虽然四公主逃过一劫,但这辈子却也出不了永安庵。生在帝王家,贵为四公主,这一辈子却注定比一个平凡的女子更压抑。依他冷淡薄情的性格,或许他留着四公主的性命也不过是为了将来有女儿可以和亲而已。
      「芳菲公子死後,陛下就病了整个冬天,他刚刚痊愈不久,那些大臣就不断送美人给陛下。大家以前以为陛下冷心寡情,後来见他把那位芳菲公子宠得无法无天,就知道美人计对陛下这年轻男人还是管用的。现在难得这陛下最宠爱的枕边人死了,大家当然忙不迭找个外貌举止相似的送进宫里,在陛下/身边吹吹枕头风。」
     「所以他们在选人吗?」商柔合上话本。
    姚大夫以为商柔感兴趣,便说道:「都是在选些年纪小的雏儿。」
     「这是当然的,我还不至於以为自己能够进宫侍君。」商柔苦笑,当年牧晚馥不也借着独宠自己不上朝,好让他的杯酒释兵权更顺利,现在装病,恐怕又在盘算着什麽而已。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只是自己单方面地付出,所以自己尸骨未寒,牧晚馥已经急不及待地寻找着另一个更听话有趣的玩物了。


       半个月之後,商柔重新侍客,胸前的刺青果然让恩客爱不释手,清纯的并蒂莲夜夜放肆浪荡地绽放着,花瓣枝蔓里印满数不清的吻痕,染上无法洗净的情/欲色彩。商柔在欲海中放纵自己,任由自己从一个面目模糊的怀抱滑落到另一个怀抱里。
     商柔不敢踏出红英院半步的,他不怕死,甚至还一度想死,但他再也不愿意回想起那黑暗的十几天。
       哪怕是想一想,都会作恶梦的。
  日复一日,那个男人在商柔心中的影子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偶尔商柔会站在窗边,看着那一轮明月,思考着那个男人是否也在看着这轮明月,他在想什麽呢?
      哪怕他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打入冷宫无异於休弃,牧晚馥也早就另觅新欢,而自己早就沦为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娼妓,自己还想着他。
      相思早已缠绵入骨。
     只是明白到,这份相思永远都不会有回报。
  无论怎样努力,那个男人实在有太多选择,多得他根本无法记得自己。与其在彩霞馆里等待着永远无法达成的心愿,倒不如把一切都忘掉,把心灵彻底地忘却,沉迷在肉/体的快感,不也是生存的一种方式吗?


  今天在院子里散步时,商柔总算看见枝头的第一朵桃花,他看着那朵新长出来的娇弱桃花许久,生怕它会被不解风情的春风摧残,但他想了想,这桃花还是得靠着自己抵抗春风,便也由得它去了。
      商柔回房沐浴,他背对着镜子飞快地穿上衣服。自从被人在胸口里画上刺青之後,他就不再对着镜子穿衣服。
     他一看见这个刺青就想作呕。
    那是他作为性奴的标记,一辈子也无法消除。
    一阵敲门声响起来,商柔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斜斜地靠在画着西施捧心的屏风旁边,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今夜的客人。
      小厮带着一个少年进来。
       这少年一身书生的装束,一套洗得发白的长畅,肩上还背着一个装着书本的希袋,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彷佛现在正准备考试,活脱脱就是一副话本里穷苦书生的模样。
     当小厮退出去之後,商柔便随手把毛巾挂到屏风上,他来到少年身边,纯熟地解开对方的衣服—不同於那些满身酒臭的男人,这少年身上带着洗衣皂的香味。
    「你是??云湘?」少年局促不安地问。
    「嗯。」商柔伸手把书袋扯下来,明明就是财色交易,没必要交流太多,他又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名妓,本就不擅长花言巧语,大家也不过是看中他那副被合欢殿调教多年的身体而已。
     少年有点被商柔吓怕了,不断地眨着眼睛,甚至还退後几步。商柔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唯有垂下双手,没好气地道:「倒像是我在欺负你了。」
     「不??不。」少年忸忸怩怩的,商柔放下双手道:「怎麽了?」
      「其实??我是跟朋友打赌输了,今天要进来红英院找云湘公子,听说他??」少年往商柔胸前看了一眼,商柔本来对这少年的一点点好感立即消失了,他伸手解开腰带道:「想要看那个刺青回去炫耀?」



四十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少年立即急急地说道。
      商柔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子了,他索性坐在床上,说道:「这位公子,现在我是你的,请自便吧。」
        少年坐在商柔身边,连连摇手道:「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商柔很久没有被逗笑了,但他现在忍不住被气笑了。
       「我??我不想做那些事情,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少年的眼睛眨啊眨。
     「嗯。」商柔斜斜地靠在床上。
     「我是从蜀洲来的,参加今年的科举。」少年明显是个话唠,一开口说说个不停,他绘声绘色地说道:「我一直赶路,最後竟然迷路了,几乎往南走到荣阳里,幸好还遇到一些一同来京城考科举的同伴,要不然或许明年才来到京城。」
       少年沮丧地说道:「我是不是很蠢?」
       商柔想了想,他说道:「我跟你是同乡??当初也是从村子里花了大半年才来到京城的。」
     少年仔细一听,才发现商柔的确有蜀洲的口音。其实商柔在京城居住多年,为了侍候牧晚馥,一口乡音早就改成京城口。他刚才刻意以乡音说话,少年便听出来了。
     「哪条村子的?」少年的兴趣来了。
     商柔把村子的名字说出来。他仔细算算,离乡别井竟然差不多有六七年了,村子前好像有一棵桃花树,可是记忆中那株桃花树的模样却如此模糊。
     当时自己只想来京城探望许成儒,顺度去找牧晚馥,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在京城那麽多年了,自己由目不识丁的乡下少年成了驸马,又成了所谓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深宫玩物,现在沦为娼妓,永囚此间炼狱。
     人生的际遇当真是无比奇妙,当年还是懵懂少年的自己,恐怕根本没想过七年後的自己会成了这般可憎的模样。
       「曾是丞相的许大人是你的同乡吧?」少年瞪大眼睛,只差没有跳起来了。
      这句话刺伤了商柔快要盲目的心,之前金娘向他提起许成儒被打发至东瀛一事,之後他四处询问才知道此事属实。帝王与丞相意见不合,丞相被降职流放至边境也不是少见的事,但此事偏偏发生在商柔逃出冷宫後不久,商柔心里难免不安,但他也只能在这里猜疑担心。
       「我跟许大人以前在村子里是点头之交。」
       少年一提起许成儒就来劲了,他兴奋地说道:「许大人是我的榜样!他出身寒微,却成为了陛下最信任的丞相,虽然权倾天下,但他清廉自律,大家都叫他活包公呢!身为读书人可以做到像许大人那麽了不起也可以算是此生无憾了!」
       他的脸色渐渐黯然,说道:「听说当年许大人只是一个小进士,在琼林宴里只是敬陪末座,却意外地跟陛下聊起来,陛下对他的见解极为赏识,便破格提拔到户部成为四品侍郎,不久之後就成为户部尚书,最後成为了丞相。之前他不知怎地开罪了陛下,被陛下打发到那蛮荒之地。」
      「君心毕竟难测。」商柔苦笑。
       少年见商柔的神色淡淡的,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太幼稚,便怯怯地说道:「我不敢期望可以像许大人那般了不起??」
      「当年许大人应该也没想过自己会飞得那麽高,说不定你就是未来的他。」商柔笑着安慰。
       「我哪有那麽厉害。」少年摇头说道:「能考上一个进士已经算是光宗耀祖了。」
       商柔笑了笑,少年见商柔似乎有点兴趣,便更为卖力地说道:「陛下文轁武略,年纪轻轻已经一统边关,之前林家被陛下拉下马,朝中多了许多空缺,大家都说这届若是中举,至少也会有一个五品以上的官位。」
       「林家??你是指当今太后的娘家?」
       「是的,太后早就被陛下软禁宫中,听说陛下软禁她之後大肆搜宫,搜出许多不得了的东西呢。」少年叹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太后虽非陛下的亲生母亲,却也把陛下养得那麽大,陛下还是抄了林家,把林家的人杀的杀,流放的都流放了。」
         商柔失笑,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若非牧晚馥刻意宠爱自己,挑起太后的怒火,让太后以酷刑对待自己—太后虽然深沉,但在合和公主一事上却终究是沉不住气—牧晚馥怎麽可能借机囚禁太后搜集证据?
     所谓宠爱,也不过是他的治国手段而已。


         
          遇见同乡的确是喜事,但这对於阴暗的日子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这天,外面春雨纷纷,商柔睡到黄昏时才醒来。
       他迷迷糊糊地拿青盐和柳枝刷过牙,正想坐到一旁的绣凳上等待夜幕低垂时,双腿的断骨处却突然发痛。他低呼一声,整个人跌跪在地上,双手按着地面,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旧伤被撞得隐隐作痛。
       商柔的断腿接续得很好,但毕竟是断过一次,现在还没有彻底痊愈,所以双腿不时 发痛脱力。
       周遭没有着力点,商柔正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商柔急急地想要站起来,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但欲速则不达,他愈是想要站起来,那不听话的双腿就愈是酸软无力。
         当商柔还跪在地上时,房门被打开了。门外的是小厮和当天的少年,他还是穿着那一套洗得发白的长袍。少年惊道:「你发生什麽事了?」
      「没什麽??你等一下。」商柔小心翼翼地弯起双腿想要站起来,少年已经跑上前,轻易就把商柔扶起来。
     小厮关上房门,少年见商柔脸色发白,便问道:「是哪里不适吗?」
      商柔摇头,他没有必要让自己的恩客知道那些腌臢事。
     「你的脸色很不好,要我找大夫过来吗?」少年关心地问。
      姚大夫说过这些後患是难以避免的,只能渐渐习惯—
      如同习惯这迎来客去的恶心生活。
      心念及此,商柔不自觉用力推开少年,少年惊讶地站在原地。
      「对不起。」商柔匆匆地说了一句,他勉强扯起一个笑容,上前想要解开少年的腰带—只要灯灭了,在床上没有人会看见自己的痛苦。
     「不要这样。」少年轻轻地握着商柔瘦弱的双手,商柔抬头蹙眉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麽付钱来到红英院,却是什麽都不做。
       少年被商柔看得有点脸红,他一时情急,从鼓起来的书包里拿出—
       一只烤鸡。
       「今天我替一个富商写了些东西,刚好有点闲钱,便买了一只烤鸡??」少年有点害羞地说道:「买了烤鸡之後,我见还有钱剩下来,便打算来找你聊天,然後一人回到客栈里吃烤鸡,现在不如??我们一起吃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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