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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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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商柔摇头。
    商柔伸手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这裡曾经灌满其他男人的东西,陛下若是嫌弃了??也是人之常情。
   他也是男人,所以他其实很明白对方的心情,但心还是会痛的。
   感情从来都是跟理智无关的。
   「从彩霞馆裡挑几件好东西送给柳昭仪—她喜爱绫罗绸缎,怀孕封妃又是大喜之事,就挑几匹江南进贡的红绫给她吧。」商柔转头看著吉祥,吩咐道:「我还得出席封妃大典,你替我挑一件适合的衣服,千万不能失礼。」
     吉祥有点不服地说道:「公子就这样忍受著?」
     商柔偏头看著吉祥,突然说道:「成为彩霞馆的大太监,应该是一件好差事吧。」
     就算牧晚馥对自己从来都是虚情假意,他对待自己的方式还是足以让很多人眼红。   
      吉祥连忙跪下来道:「小的一心侍候公子!」
     商柔弯身扶起吉祥,摇头道:「你好不容易成了彩霞馆的大太监,本来是想著进来享福的,但我想这次会让你失望了。若是你想要另投明主,我可以把你送到贵妃娘娘那裡,陛下一向宠爱她,她又是闻萧家的千金,家世出众,性格也非常容易相处,你在那裡应该不会吃苦的。」


     封妃大典之前,商柔病倒了。
     商柔在红英院裡受尽折磨也没有病倒,当日在湖边站立半天却是病倒了。
     宫裡宫外都对于商柔不利,商柔在皇宫裡侍君那几年,牧晚馥常常跟他待在一起,对其他妃嫔都是不冷不热的,就只有李琳依一人趁著商柔失宠时怀孕,生了个体弱多病的四公主,而现在商柔才离开了一年,柳月媚却怀孕了。
     牧晚馥的年纪还不大,再生几个还是可以的,大臣未免有些异议,以前大家对于牧晚馥宠爱一个男人,宠得连传宗接代都忘了都已经多番上奏劝谏,后来商柔被太后当众行刑之后,牧晚馥便命闻萧伶把那些东西一把火烧个清光,大家才消停一点。
    现在那男人成了娼妓,牧晚馥却还是接回来好好地宠著,这难免有损君王颜面,大家也就多了一个理由数算商柔,最后牧晚馥把柳月媚封为淑妃,又抓了那些多嘴的大臣的把柄,好好整治了一遍。
    吉祥洋洋得意地跟商柔提起这些琐事,倒像是牧晚馥宠爱的是他。商柔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当初李琳依怀孕,牧晚馥的脸色可难看了。由大皇子一事可见,牧晚馥对于子嗣早有自己的计划。若是他不想跟哪个女人生孩子,哪个大臣劝得住他,他只是拿商柔作挡箭牌而已。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商柔整天都在作恶梦,这九年在梦中重演了许多遍,他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一步错,步步错。
    最开始自己救了牧晚馥一命,决定去京城找他,捨命服毒救他,答应和合和公主的婚事,铜雀宫裡把持不住主动献身予牧晚馥,把那个致命的金锁收下来,最后亲手把自己囚禁在皇宫裡??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曾经有那麽多回头的瞬间,自己却作出一个个错误的选择,最终毁了自己,也毁了自己身边的人。
     商柔很久没有那麽想家了。当他在红英院时,他也有点想家,但更多是想要自尽,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回家,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人生。或许平凡,或许贫穷,他不再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宠妃,无法与天下间最位高权重的男人相识,但他都不在意了。
     想家了。
     想回家。


     商柔大半个月也下不了床,而封妃大典举行在即,商柔生怕自己去不了封妃大典,便在病榻上先命吉祥再送了些东西给柳月媚,到时候就算无法出席,至少脸上还是过得去。  
      他也知道大家会觉得他善妒,所以特地不出席到封妃大典,让柳月媚脸上不好看,但他的病久久不好,贸然出席,也是毁了这件难得的喜事。
    柳月媚好不容易才爬得那麽高,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扫她的兴。
    瑞雪飘扬了一整夜,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商柔透过窗纸看到发白的阳光,微微地眯起眼睛,想像著彩霞馆花园裡银霜遍地的情景。
    去年此时是商柔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奇怪的是,现在他并没有感到脱离苦海的快乐。
    跟牧晚馥重逢的快乐消散得太快,快得让商柔想不通原因。到底是什麽不一样了?
    午后,牧晚馥总算踏雪前来看望商柔,这是二人从赏梅一事之后首次见面,本来的不欢而散也被他们故意地忘记了。
   商柔病得晕头转向,也闹不出脾气,只是软软地靠在牧晚馥怀中。他睡得太多,早就不睏了,却还是半合著眼睛。
   地龙不太温暖,商柔身上盖著厚厚的棉被,脸上却依然毫无血色,而脸颊更已经瘦得连颧骨都突出来了。
   牧晚馥坐在床边,素手包裹著商柔的手,细细地把他的长髮理好,柔声道:「淑妃的事是小事,不去也罢。你可得养好身体,跟朕白头到老。」
      听到「白头到老」四字,商柔勉强扬了扬嘴角,笑意却是无比凄凉。
     「淑妃娘娘陪伴了陛下那麽多年,陛下可得善待她。」商柔缓缓地说道。
      牧晚馥的眼眸低垂,他轻轻偏头,从正面凝视著商柔。
     他凝视了很久很久—他很久没有那麽认真地注视过商柔。
    商柔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没有像往日般报以回望,甚至没有察觉牧晚馥在看著他。
   「商柔,你是不是不喜欢朕了?」牧晚馥抿著绛唇,他伸手揽著商柔的肩膀,轻轻地靠在商柔的肩上。
       这不像是牧晚馥往日撒娇时要商柔哄他的玩笑。
       商柔一怔,问道:「陛下怎麽那麽说?」
      「你先回答朕。」牧晚馥的语气有点奇怪。
     「喜欢。」商柔总算睁开眼睛看著牧晚馥,点点头回答。
      牧晚馥一下下地反覆抚挲著商柔的眉眼,温柔地亲吻著他的额头,然后把他抱在怀中,彷彿有点不满地道:「可不能不喜欢我了。」
      商柔点头应了一声,他犹豫片刻,还是在牧晚馥脸颊印下一个吻,牧晚馥没有躲开,商柔藏在被子下紧握的拳头才稍稍鬆开。


 临走之前,牧晚馥掀开青铜虎足香炉,看见里面的香早就烧完了,他回头道:「香炉没有备好,地龙也不暖,彩霞馆的太监是见你病着就怠慢了吗?」
     吉祥最近的确有点怠慢,好几次商柔拉响摇铃,他也没有来到这里,不过自己早就允许他另觅高枝,所以商柔也不恼。
     「没关系,就是些小事。」商柔打了个呵欠,蜷缩在床上,棉被如同一个厚茧般把他保护着。
      牧晚馥走到商柔身边,弯身摸摸商柔的脑袋,蹙眉说道:「朕不放心,你搬来留云宫跟朕一同居住吧。」
     商柔失笑道:「哪有妃嫔跟皇帝住在一处的?」
    「你做第一个?」牧晚馥亲了亲商柔的头发,眼睛里都是甜甜的笑意。
     牧晚馥一向是言出必行,他找来了最厚重的氅,把商柔裹得紧紧的,然後横抱起他,叹道:「你轻了很多。」
      「免得压坏陛下了。」商柔伸手刮了刮牧晚馥的下巴。
      牧晚馥低声道:「现在外面是晴天,没那麽寒冷,朕抱你到留云宫里。」
      商柔有点困了,又知道牧晚馥不是那种轻易改变心意的人,唯有不再劝他,只是靠在他怀中道:「你盖紧一点。」
     「就会使唤朕。」牧晚馥笑着捏了捏商柔的脸庞。


      由彩霞馆到留云宫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正在宫廷走道上工作的一众宫女太监哪里敢看,全都跪下来恭送牧晚馥和商柔。
      笔直的青石板走道,两侧的朱红宫墙锁起了外面的天空,杜绝了一切的可能性,只剩下尽头的终点。
     牧晚馥抱着商柔缓缓地往前走,不时为商柔裹好盖在他身上的白狐大氅,雪白的皮毛愈发显得他脸色苍白,丝毫看不出当年健康快乐的模样。
     虽然牧晚馥长得柔弱,双手却很稳定,商柔全身放松,安稳地躺在他的怀中,仰头看着朱墙後的寒梅在逆光之中被染成漆黑。
      阳光刺眼,商柔半合着眼睛。
      冬日的阳光最是虚幻,明明洒落在脸上,构成斑驳的光影,肌肤却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这条路真长呢。」商柔叹息着。
     「总会结束的??」牧晚馥突然止着语声,改口说道:「朕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的。」
      商柔轻咳几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聆听着牧晚馥的心跳。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们的心跳声不再同步,而是渐行渐远?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不再渴望着一生一世的旅程,而是思考着这段旅程什麽时候会结束?


      牧晚馥临时起意,所以留云宫偏殿还没有收拾,他便先把商柔抱到寝殿里。
      平日牧晚馥极少让妃嫔踏足他的寝殿,现在却抱着商柔径自走进去,把他轻轻地放在龙床上,再拿棉被好好把他盖着。
    商柔在牧晚馥怀中晃得昏昏欲睡,他感到自己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便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当他看见自己躺在什麽地方之後,立即吓了一跳。 
    虽然商柔以前也曾在留云宫寝殿留宿,但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那时候他还是牧晚馥的姐夫,合和公主的驸马,所以他对於这里的印像已经很模糊,可是商柔毕竟在宫里生活多年,所以光是看见那明黄的锦帐,就知道这里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歇息之处。
      如非远是病得有气无力,商柔早就爬下床了。
   「别动了。」牧晚馥半跪在地上,脱下商柔的鞋子,抬头微笑道:「本来朕命人收拾偏殿让你住在那里,现在朕看这龙床也不小,放得下我们二人,你就留在这里养病吧。」
    「不行,这不合规矩??」商柔立即摇头。
    「抬起另一只脚。」牧晚馥截口笑道。
     商柔唯有乖乖地抬起另一只脚,其实相比起睡在龙床些上,皇帝侍候自己脱鞋似乎更为严重。 
     刚才牧晚馥双手抱着商柔进来,也没有关门。赵公公推开虚掩的门扉,本打算向牧晚馥禀告留云宫已经打扫完毕一事,不料他一开门,看到的却是陛下半跪在床边侍候商柔脱鞋。
    赵公公哪里敢细看,连忙退到外面,心里明白这偏殿是派不上用场了。
      牧晚馥把商柔的鞋子脱下来之後就站起来,亲了亲商柔的额头道:「你身体不好,别到处搬家了。」
    「会传染给陛下的??」商柔还是有点不安。
    「朕不放心让其他人照顾你。」牧晚馥秀眉一蹙,似乎是想起吉祥的怠慢。
    「臣妾又不是小孩子了??」商柔心中一软,他嘴里这样说,却是不自觉地环抱着牧晚馥的颈项,倒像是撒娇了。
    「朕通常都歇在书房里,一个月也没有多少天是在寝殿过夜的,你好好躺在这里养病,朕会多来陪陪你。」牧晚馥坐在床边,抱着商柔的腰肢,温言软语地说道。
    商柔侍候牧晚馥多年,知道他睡得很少,通常是深宵才休息,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上朝,的确是很少在寝殿歇息的。
     「您??得注意身体。」商柔靠在牧晚馥的怀中,看着那扇被悄悄地合起来的门扉,阳光透过窗纸投落一地漫烂光影,彷佛现在已经是仲夏午後。
     「嗯,朕得长命百岁,因为朕还有许多事想要跟商柔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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