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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啊,你看我像是坏人吗?”闻初怕会吓到人,因为这小姑娘的脸愈发的红了。
“不不……小哥哥是我看过最好看的人……不像是坏人。”
结结巴巴的细语,稚嫩的清音,让闻初心里一乐:长得好看就不是坏人么?随即低声笑笑,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呢,看来这凌轻尘应该长得不差。
“那我可否去你家一观呢?”
“当然可以了!”
跟着走了百步便到了,一户农家小院,院中一位中年人正在劈柴。见女儿身后跟着个器宇不凡的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大叔莫慌,我只是来问个路。”
荒村野落人烟稀少,平日里只求自给自足安分守己的平凡,看见外人多半心有畏惧和忌惮,生怕扰了他们的生活。
“这里是两扇村,从这里西行四十里有个城镇,那里是中原和关外的接壤之处。南行三百里便是央山。”
这里是关外无疑了,是要进关还是留在关外呢?
“请问有适合我穿的衣裳么,我买。”
先前摸衣襟的时候就发现了一袋银子,分量够足。
被打量了几眼,不多时这位中年大叔就给他取来了衣裳。虽也是粗布,但是质地还行。
整齐的托在掌心,还隐约透着布料的味道和淡淡的熏香,应该是没有穿过,想必是那小姑娘哥哥的衣物。
闻初朝他点头道了谢,给了小姑娘一锭银子,便开始上路。
起初真的不想入关,略微思索了一会,便毫不犹豫的朝西走去。
既然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他就不能随意倦怠生命不是。
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忤逆祖辈,喜欢男子,是犯了大罪过。
虽然自己以前怎么也改不了这错,可这以后说不定就改了呢!
从小疼他宠他包容他的双亲也抛于不顾的话,可谓丧尽天良。他只是想回去看看他们,也许尽不了多少孝道,至少也要让他们心安。
此外,他忽然想知道自己是怎么的死的,悄无声息还是惨烈至极?
甚至想看一眼黎远道,知道他死了的时候是不是很高兴,自此再也没人纠缠。
不过那个人一向视他为空气,估计那时候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吧。
这么想着他平静的面容,心底突然不甘心,他把整颗心送给他,却被丢在地上任灰尘覆盖。他在闷痛的时候,黎远道还不是和他亲爱的师弟眉来眼去?
嘴角扯出诡异的笑:“我现在成了凌轻尘,这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不如……也玩玩他的心?看他眉头皱是不皱!”
仔细思虑了一番又自语叹息道:“还是算了,现在自己看自己都生厌,看了黎远道也烦,还不如不见的好。”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总之呢,以后要重新好好做人,做一个不喜欢男人的人!
但……人生际遇难料,谁又说得准?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的情节告诉我们,不要随便就里flag~~~~
第3章 正经的道听途说
沿路渐渐出现了菜贩商贩小摊,闻初抬眼看去,几十米远就到了关门。城墙有些破败,许是年岁久了,历经风雨和沧桑。
人来人往,服饰各异。这里既是关内外必经之城,龙蛇混杂,流通性强,那么消息传递自然也快吧。
给了驾车小伙儿一些碎银为路费,亏得这小骡子,赶了一天路便到了。闻初拍拍它的头,便去往客栈。
“掌柜,要一间房。”
“掌柜,要一间房。”
异口同声的要求,闻初心中讶异,却并没有看向对方。听声音年纪不大,音色清亮,是个男子,身上隐隐有些药草的香气。闻初的目光只是紧紧看着掌柜,见他目光在他和另一个男子身上徘徊,那贪财的眼色显露无疑。
“只有一间了,两位看要怎么……”
他穿着粗布衫,想必掌柜要是临时涨价的话肯定是针对身旁这个男子的,余光只扫过他的衣摆,他便知晓了,可能是个锦衣玉食的少爷。
快速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虽然心里很鄙视自己这种屈于淫威的行为,但是刚才路过的两家已经住满了人,他要是没了这间房,就又得天为被地为床了,所以只好先发制人。
“哼。”身旁的男子一声轻笑,索性把腰上系着的整个钱袋都甩到桌上。
那掌柜自然是极乐,然后给眼神示意了下闻初,大概是在说:你要是能拿出更多,这间房就是你的。
我才不会买你的账呢,闻初心道。拿了自己的银子就往外走。
“等等。”身后男子叫住他,“兄台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同住,怎么样?”
眼珠转了几圈,反正和男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就住个一两天也不会怎么样。回头露出点感激的神情便掏出点碎银放在桌上:“一人一半。”
“好说。”
这一回头闻初这才开始打量起这个人,脸上稚气未消是个少年模样。紫色锦衣映衬着他白的近乎透明的肤色,倒像是个药罐子。
迎着他打量的视线看着自己,目光清明澄亮。
“我叫书剪烛,大哥你呢?”少年一进门就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刚才不是挺气傲的吗,那甩钱袋的模样。他闻初也自认为家底夯实,但是从来不做这么幼稚又显摆的事情……
这会儿却让他同住,还客气的叫他大哥?真是出于好心?
闻初犹疑了一会儿,莫非这个少年有着别样的目?
还是说认出了自己是“凌轻尘”?毕竟啸音在手,武林中只怕无人不识。
这少年身上并无武器,药味清晰,闻初走近了一些甚至能说出这些草药的名字来:青禾、千草等,也不过是些药浴养身用的材料。
可能真的是个药罐子。
“温秋。”随意取了个名字,正好也可以解释剑佩上的字。
“好名字。”少年眯了眯眼,一边取下身上的包袱。
“你也不差。”
何当共剪西窗烛,意境不错。
“温大哥,我想沐个浴……”
书剪烛说话的时候,表情坦然的看着他。言下并没有驱逐之一,就看闻初的决定了。要是以前的性子肯定要借机调笑一把,现在的话……
自然是主动让出房间。
楼下四座人多了起来,闻初走到偏僻的角落,点了一壶酒,一碟小菜。
低敛着眉目,一边喝酒,一边听耳根。
“这次的武林大会比往常早了些啊,听说啊不止中原的武林人士可以参加,关外的自认有本事的也可以去。”
“说是武林大会,还不是只有武林世家的地位,我们这些籍籍无名之人也只是去凑凑热闹而已。”
“要是闻七大侠也参加,风采也定然不输当下这些青年俊才啊。说起这闻七啊,真是可惜,自己那么卓绝的武艺,竟然有个那么不学无术的儿子。不学无术就算了,还他妈的喜欢男人,天天追着男人跑,让闻家人脸面都丢光啦!”
“欸,你说这宰相如今怕是想和闻家脱离一切关系了吧?”
“你不知道啊,听说早就脱离关系了吧?”
“谁让闻家出了这么个……奇葩呢!”
“也是啊,遥想当年,闻七风文成武就,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最后抱得美人归也算是天赐良缘,无奈生出了这么个孬儿子。估计啊,胡子都会被气白吧?”
“切,也幸亏黎远道黎盟主高风亮节,气质清绝。不论那闻初怎么死缠乱打也镇定自若,要是我,早就一剑封了他的喉,反正也是个不会武功的废物……”
“人都死了,还谈这些干什么,晦气。”
……
黎盟主?黎远道?闻言不由握紧了杯盏。
书剪烛换了一身衣衫,是白色月华的锦衫,颈口和袖口是紫色的底纹。十分自觉地来了这桌,在闻初对面坐下。
“原来你在这儿。”书剪烛明眸发亮冲他笑道,露出干净纯粹的笑容。
“嗯。”
“温大哥也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
问的很随意,这几日镇上不少关外人和武林人士路过这里去京城参加武林大会。看他手里又拿着剑,虽然裹着一层布襟,但多半也是和大家一样。
“嗯,你呢?”
“我只是出来玩的,顺便去凑凑热闹而已。”
闻初点头没再说话,但是心中很疑惑,闻七在他十岁之后再也不过问武林之事,之前他参加的两年一次的武林大会都是在梁城开的,那里据说是梁山剑法的创始人建了拭剑台专门的比武之地。
但是现在武林大会改在京城了?
怪不得先前有人希望闻七参加呢,只是为什么是在京城呢?
朝廷一般都会多多少少的忌惮武林的势力,虽是草莽之流,但是在民间却有一定的地位。
所以闻家才能和宰相结亲,这个外人不会知道。也是这种利害关系的纠葛,才让他爹和他娘顺利的在一起。
黎远道真的会投靠朝廷?
闻初在心底暗自否认,黎远道虽然清冷但也清高。文采斐然却没有去考取功名,反而以武学制服武林,应该没道理会投靠朝廷的吧。
“欸,温大哥?”
见他一直在愣神,书剪烛在他眼前招手。
“你知道这次武林大会为什么会在京城举办吗?”闻初回神问他。
书剪烛拖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才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你想啊,既然盟主说了关外人可以参加,在京城的话他们不敢造次便于管理。其次呢……”
目光在周围扫了一会儿,示意闻初靠近些。
“那黎远道一年就坐上盟主之位,肯定在京城有朝廷靠山的呀。不然他就算是师出有名,加上其师弟凌轻尘的整个千音谷也不会这么快就坐上武林至尊的宝座吧?”
说的有点道理,然而他却注意到了直呼黎远道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好像没有半分服气,隐约含着点愤慨。
闻初留了心,只道他分析的有理。
书剪烛听见夸赞,白皙的脸上微微赧然。
“既然温大哥也是去武林大会的,那不如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闻初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也好。”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留在身边的就算危险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虽然啸音在他手里完全是个摆设……
晚上睡觉的时候,闻初找来了多余的被子铺陈在床榻就近的地方。虽然答应了同住一间,但他也不太好意思同睡一床。
“要不要我俩换换吧?”书剪烛坐在床沿,眸光看着闻初,见闻初已经躺在地上。
“不用,熄灯睡觉吧。”伸手掐灭了烛火。
“哦……”
书剪烛小声的应了一声,躺在床上,还滚了滚。看不清地上黑暗的身影,才这么会儿也不确定人是不是睡着了,小声嘀咕着:其实这床大得很,可以同睡的啊。
地上的身形不可察觉的动了一下,可能他真是无害吧?从醒来开始,他的心其实没有一丝放松,时刻紧绷着。
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他闻初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所以格外的谨慎。
这会儿听到少年有点诚恳的小声嘀咕,觉得心弦能稍微松一松。也许真的只是个孩子心性,是他太多心。
之前的闻初其实也就和宋言墨亲热过,两人之间搂搂抱抱也不当个什么。最初把这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对方很顺从,而他也挺羞涩,亲着亲着抬头看见那双眼睛里突如其来的悲凉让他自然就停了动作。
自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