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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会变得像一个真正的活人一样,会为了自己丑陋的字迹生气,会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进步欢喜夸赞他,也会为了自己的不合作而用奇奇怪怪的招式来小小的惩罚一下自己。即使挑剔如斑,他也得承认她是一个好老师。
在尚且年幼的时候他还为这个事实而高兴过,可在渐渐年长后,这恰恰变成了他最讨厌的一点。
只要没了书法,她根本不会为自己牵动任何一点情绪。她对自己好,却没有一点她的真心在这些关怀之中。
长久的寂静后,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我今天要到战场上去。”
“嗯。”
又是这样淡漠的回答,斑忍不住暗暗的攥紧了拳头。
虽然宁宁每次都会跟他一起去战场,时刻在他的身边治疗保护他,细心周全,无微不至,不会再有人比她更精心的照顾他了。可他却知道她这样做只是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会再也写不了书法,完成不了她那个诡异而不合时宜的奇怪心愿。
真是不甘心,难道十年的光阴都无法改变她那颗冰冷的心吗?他努力的试着想去改变她,却在千百次的失败后发现似乎别无他法。
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问他:你为什么不甘心呢?你为什么想改变她呢?这样做有意义吗?不过是一个定下契约不知来路的奇怪灵魂罢了。
当然是因为我宇智波斑绝对不屑于接受这种不是出自真心的关心。他这么回答着这个声音。
既然不屑,那就不要管她了呀?为什么如此执着呢?那个声音咄咄逼人的继续问道。
斑选择强行忽视了这个问题。
“我觉得我最近可以换个字帖练了。”斑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果然如他所料,宁宁平静无波的面容顿时变了,她向他投去一个讶异的笑容,语气轻快的说道:“呀,没看出来来你最近对自己很有自信嘛?这么快又要换字帖了?”
斑牵强了扯了扯嘴角:“当然,那些我已经都练得差不多了。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来说并不难。”
宁宁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的戳着自己的下巴,歪着头开始沉思:“也对哦,那让我想想啊,下一本给你什么字帖临摹好呢?嘻嘻,真不愧是我的学生,一开窍就立刻学得快起来了。我看好你哦~”
宁宁或许不知道,这样颇有少女气息的动作此时让她做出来显得格外的娇俏可爱,和刚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吃早饭?”泉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笑嘻嘻的问道。
斑飞快的扫了眼还在苦思冥想着的宁宁,随后胡乱的点了点头,大声回答道:“嗯,我这就来。”
迈动步伐的同时,他突然听到宁宁惊喜的喊出声:“啊有了,我晚上给你找找《玉烟堂法帖》,这本字帖应该会很适合你现在的进度。”
他愣了一下,随后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书法啊……
吃过早饭披上铠甲,斑已经准备好时刻出发到战场上去。
临出门,一个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的女忍者突然跑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得太急了一些,女孩的脸上红扑扑的挂着红晕:“斑大人,请您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这是谁?斑认真的回忆了一会儿。哦他想起来了,这个似乎是族里一个负责后勤的新晋医疗忍者。不过因为宁宁的缘故,他很少受伤,所以见得不多,一时半会儿就没能认出来。
周围的族人们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可斑却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笑,只是瘫着脸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谢谢你。”
“不……不用谢!”说着,那个医忍红着脸用比来时还要快的速度跑远了。
斑略带一丝期待的看向宁宁,连这样平时素无交集的医忍都会祝愿他能够平安的回来,那宁宁是不是也应该……?可等他看过去,却发现宁宁完全没有在看自己,只是兀自发着呆,完全不关心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他不禁有些失望,扭头看向已经集合完毕的族人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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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没事吧?”一离开战场的范围,泉奈就立刻跑到斑的身边十分担心的问起来。刚才他可是看到哥哥和千手柱间那个家伙拼尽全力的干了一仗,哥哥还被他打实了好几下。
斑摸了摸自己的腰腹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没事,别担心。倒是你,和千手扉间对上没事吧?”
虽然刚才的确结结实实的挨了柱间的一下,可他还真的没什么事。因为宁宁在那一瞬间就转动着她那奇怪的武器给了他一个叫做春泥护花的招数。他依稀记得这似乎是一个能够降低伤害的术,所以挨了那一下之后,除了稍微有点肚子痛之外,他一点都没有感觉自己有受内伤的趋势。
“哥哥没事就好,安心,我也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发现斑的确似乎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泉奈松了一口气。
“即使只是皮外伤也不能大意,回去一定要好好的上药包扎知道吗?”他关切的嘱咐道。
“我知道了哥哥。”
回族地的路只是走了一半,肚子上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闻到从泉奈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斑再次不着痕迹的看向安静的跟在他身旁的宁宁。
她真的很安静,一句话都不说。
她为什么不能问自己一些什么呢?
一定是因为她笃定他没事,对自己的术有着绝对的自信吧。对,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个番外的原因,我要小修一下前面宁宁讲到斑的细节,修到和这个番外吻合为止。就是这样。
我今天重感冒了,一直熬夜身体扛不住了,答应的双更没能做到真的很对不起。
第32章 番外2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深夜,在这样深沉厚重的夜幕下; 仅有的几点星光也黯淡得仿佛不存在一样。沉重的黑色包围了所有的房屋; 万籁俱寂,悄无声息。
除了负责夜间巡逻的个别人; 整个宇智波族地里的人大多都已经在梦乡中做着甜美的梦; 甚至唇角都还挂着微微的笑容; 梦中,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明天就是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正式缔结盟约携手合作的日子了,他们就快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了; 不用再进行这样无止尽的战争; 也不用担心在晨间才互相道别出门的亲友在夜间就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所有饱经战乱之苦的人们心中最深刻的祈愿终于将要实现。
可在夜最深的时候; 是一个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思念最疯狂的时候。
斑没有睡,他也睡不着。
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 凝神看着铺展在面前案上的卷轴; 上面幼时拙劣的字迹还清晰可辨; 当初按下鲜红的血指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了褐色。
不会有人知道在泉奈就快伤重不治的时候,他在上面疯狂的写过多少次名字; 按过多少次指印; 只是希望再次解开宁宁的封印和她重新签定契约让她救救泉奈; 可除了幼时最初留下的那一点印迹,卷轴上什么也没留下来。
同一个人,只能和宁宁签定一次契约。
但斑仍然不愿意放弃,他试图让泉奈来定下契约; 可这却被泉奈极其坚定的拒绝了。尽管已经面色苍白如纸连呼吸都快成了困难,他的目光依旧灼灼,紧紧的盯着斑几近失明的双眼说道:“哥哥,让我把我的眼睛献给你吧。”
但斑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泉奈拒绝契约的原因,并不是他不想再活下去,如果可以,谁不想活着呢?泉奈也想陪伴着他最敬爱的哥哥一起看宇智波走向辉煌。
可是,斑动手封印那位宁宁小姐的时候,泉奈都看到了,也看到了他眼底近乎绝望的疯狂和恋慕。
泉奈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那样做,可如果把哥哥平时问过自己的所有没头没尾的话都串联到一起,他想他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如果自己和那位宁宁小姐定下了契约,那哥哥该怎么办呢?明明知她就在身边近在咫尺,却再也看不见她,这会逼疯他的吧……如果那样,他宁可……
伴随着轻轻的噼啪一声,蜡烛终于燃尽了仅剩的一截,原本尚算明亮的室内骤然陷入了一片黑暗,这支蜡烛终于完成了它此世应尽的使命。
坐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斑有些失神的想着,如果泉奈还活着的话,这时候他一定会跑进来为自己再点起一支蜡烛吧,也许还会用略带责怪的语气问自己:“哥哥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休息?”
眼睛终于渐渐的习惯了在黑暗中视物,斑静静的坐在几案旁,也没有要重新点起一支蜡烛的打算,只是默然的思索着,两年到底是多长的时间呢?
也不过是区区七百多天罢了。
可就是在这七百多天里,他在第一个年头里失去了宁宁,紧接着他又在这第二个年头里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弟弟泉奈。
下意识摩挲着封印着宁宁的卷轴,斑有些出神,如果当初他能按捺住那一瞬间的疯狂,那是不是泉奈就不会死了?宁宁的医术和制作的药物他是知道的,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泉奈的伤,说不定都有办法治好。
是他亲手封印了宁宁,也从此只能亲眼看着他珍爱的弟弟在那时走上黄泉路。
斑轻轻的抚上了眼睛,这是属于泉奈的眼睛,呵,永恒万花筒。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斑仔细的把展开的卷轴收起来立在了一旁,他又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支全新的蜡烛重新点上,黑暗的室内也一下子变亮了起来。
夜还很漫长,他今天也还没练字,这二十多年来辛苦养成的习惯可不能轻易丢掉了。
宁宁可就在那里看着他呢……
等到天亮了,就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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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你知道我等今天这一天等了多久吗!”看着自己的挚友斑分别在一式两份的盟书上都端端正正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千手柱间的眼睛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出现了惊人的光彩。
“嗯,我知道。”轻轻的搁下手中的毛笔,斑觉得自己仿佛也搁下了一种沉重的负担。
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世世代代不死不休的敌对宿命终于在他们的手里结束了。
在简短而郑重的仪式结束后,柱间用力的拍了拍斑的肩膀,大笑着说道 :“说起来,斑你的字写得可真是越来越好了,我刚才看了一下,我的字在你的旁边一对比可真是完全不能看的程度。”
“我小时候和你一起玩的时候明明也是有教过你的吧,但是从你现在的字来看,显然你并没有把那些东西放在心上去学。”斑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柱间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抱歉啊,比起忍术,那些贵族们才喜欢研究的五花八门的笔法什么的我一点也记不住啊。斑你能自学成才把这些都会我可真的是很佩服你。”
“不是自学成才,我有老师专门教我。”
斑淡淡的回答让柱间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你的父亲还为你专门请了书法老师呀?我父亲都完全没想过这个。”
虽然下意识的想回答不是父亲为他请的老师,可斑也知道这样解释下去只会越说越多。虽然柱间是他的挚友,但他也不想让柱间知道宁宁的存在,索性默认了他的说法。
“你能写出现在这样的好字肯定也很不容易吧,除了修行还要抽出时间来练字一定很辛苦。”
不知不觉中,柱间已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