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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破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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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生定了定神,浅然一笑,“我全记着他待我的好,虽说我不算重情的人,却也不会负义,所以没有害他之心。”

季肃善看着虚生,久久不言,嘴角略微一撇。

这话听着让人气闷,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说话的人就是个笑面虎,哪怕为子侄感到憋屈,季铎瑞也不好破口骂两句图自己痛快,难堪了怀明墨的脸面。

这头憋着火,那边吵闹不止,心火难泄,季铎瑞重拍梨花木桌,吵囔囔:“你们两个把大哥的话全忘脑后了吗?这个年纪还整天胡闹,不成体统。”

两筷交锋,手臂伸直僵在空中,季博儒和季德恩同时停住手,脖子僵硬地转向季铎瑞,两人又互看眼,季博儒扔下木筷,似是可怜的看向安婧玥,“男人心……海底针,也不好摸透。”语调十分欠揍,瞬间她话音上扬:“进来时,还乐得跟什么似得,说变就变。”

季德恩已拳击掌,紧接道:“三叔刚那笑脸,必是有好事,说来听听。”

他向来是个岔开话题的高手,既说在点上,季铎瑞

“太子一事已经查明真相,是有心人故意陷害,前日太子已被解禁,老天有眼,没让奸人得逞。”季铎瑞说话间,时不时地瞟向虚生,见他面色平常,与季肃善互看眼,又道:“可惜没查出陷害的主谋,不然皇上断然不会轻饶他。”

白昭容展颜含笑说:“雨过天青,娘娘也好安心了。其实也是天降大任于太子,磨难所以多些,如今既守得云开,以后的路都会顺遂的。”

虚生微垂下头,嘴角的笑如雾里看花。季德勤眼利捉住虚生细微的神情,心底疑团四起,故意叹气提起:“可恨的是季德勤那个小子,做出这等事,好端端搅得季家没个安宁。”

怀明墨走到虚生身边,手笼在袖中,趁旁人不注意,悄悄捏他手心以示责备,“德勤哥受人一时蛊惑……”

“要他没这心,怎会被那三两句动摇,换你会么?”虚生插嘴抬杠,亦是故意回敬季德勤过去种种的冷言冷语。

气尚没消的人,稍有人一激,就像季铎瑞这般如遇火花的爆竹,点着就炸,屋里来回踱步好久,被安婧玥拦下直骂:“说的在理,你看那小子迄今不知悔改的样儿,瞧了就让人来气。二姐给他多次机会,有什么用,难怪大哥气得要打死他一了百了。”越说越气,他说话急喘,“隔代亲,慈祖多败孙,这个不肖子孙,娘竟然还原谅他,要把他送去佛寺静心?我们从前呢,做错点事,就是家法伺候。”

春夜里气候还凉,季铎瑞说得却是汗水淋漓,不客气地抢过季肃善的折扇,一个劲地扇风驱热。

“绕了个大弯,原来就是抱怨母亲待你太严苛。”季肃善夺回折扇,一打自家弟弟的脸颊,“那时你犯的错,几桩不是我替你挡的,受罚全是我,你还好意思抱怨。”

手臂挡住季肃善打来的扇子,季铎瑞两步侧开,“反正我是真不知道娘是怎样想。”

等婢女进来收拾过,送来新茶,季博儒坐定才道:“三舅舅真要他的性命?”

白昭容笑道:“小叔其实就是气不过,他若真要重罚德勤,哪里还特地跑去季先生那,明里暗里给他说好话。”

“我只想护隐世山庄颜面,没救他的意思。”季铎瑞嘴犟得很。

虚生放下擦拭的手串,悠悠道:“人渡佛、佛渡人,若他心难平,就算老死寺中,也难醒悟。”怀明墨听罢轻笑了声,转瞬吃痛微哼,挪出垫在虚生鞋底的脚。

季德恩双手合十朝四方摆手,嘴里碎碎叨没完,一副样子敷衍至极。看他那不虔诚的样子,季博儒实在觉得丢人,瞟了眼似笑非笑无声看戏的道行高人,忙拉下季德恩的手,低嗔道:“丢人现眼,你做什么呢?”

季德恩面露苦涩,故意作出欲哭无泪状,神情讨打,吐苦水道:“愿大哥此去能看破,别再无端连累我。”

季博儒跃上去就是一栗子,气冲冲地开口:“好没良心的东西,就记得自己委屈,从前我俩陪你受罚全忘了,我俩遭你坑害的时候还少?”

季德恩揉着自己额头,疼得表情扭曲,辩解的话急追而来,“我那些小错,不过是大家挨上两板子,你怎就这么记仇?!季博儒!我告诉你,你这样粗鲁可不行,以后嫁给宋大哥,如果还这样,我真替宋大哥忧心。”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季博儒羞地跺脚,小媳妇样地忸怩片刻,咬牙切齿在后追季德恩,满屋子跑,时追上房梁,转眼又跃过桌椅,两人身轻迅疾如燕,追打好一会儿,屋里摆设却始终没挪过毫厘。

自事发后,隐世山庄人人心口像蒙了层雨云,明媚的日头也变得灰蒙,主子家脸黑如锅底,下头人更是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当差不力,惹得主子心烦。虽季家不兴打骂,但也非一味容忍家仆没规矩逾越,特别从白昭容进庄后,行事果决作风素来利落,已经发落发卖过好些仗资格入庄早,服侍过老太爷而不把现在主子放眼里的老奴。今日难得喧闹不断,主屋外侍候的婢女小厮仍面无常色,可心底吁了口闷气。

既有人挑头谈起季博儒的婚事,况且平日里女侠风范的人,忽的变样成娇羞的大姑娘,大家哪里肯轻易放过,东一嘴西一句,拿着季博儒逗乐。众人正说在兴头上,屋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房门旋即被推开,郑丰年愁眉走了进来,喉间喘出的气似带了无奈的喟叹。

白昭容稍瞧了眼,立刻把静站在屋角的丫鬟打发出屋,又拉着安婧玥笑道:“刚闹腾好一会儿,想他们晚些会饿,三妹妹陪我去小厨房,给他们做些点心填肚子吧。”

安婧玥性子娴静,也是长了颗玲珑心,马上含笑点头答应,挽着白昭容往外走,要踏出门槛前担忧地回头看了眼季铎瑞,见他对自己淡笑眨眼,方安下心跟着出屋。

适才的气氛荡然无存,唇角的笑皆僵硬得很,怀明墨打破沉默道:“说吧,又什么事?”

郑丰年叹气捶腿道:“刚贾半仙来报,皇上昨天大早先在前朝后宫斥责了太子,转头把贵妃娘娘召去问话,似是发了大怒。”

季肃善紧握扇柄,困惑地问:“太子解禁后行事一直谨小慎微,怎会惹怒皇上?”

季铎瑞不待郑丰年开口,毛躁地插嘴:“宫里发生什么查清没?”

“已派人去查,一两日内应该就能出消息。”

注意到周身似有若无飘来的眼神,虚生垂眸轻笑了声,带了些许不屑和讥嘲,看在怀明墨面上,缓缓道:“有人照抄了数份星宿剑谱,送到西蜀、南齐、贺沁族及西域诸国的储君手里。”众人闻言脸色大惊,虚生谁也不看,继续说:“如今北孟在他国的探子尽被杀,产业遭到查封,买通主张交好的官员大量下台。孟帝几十年的心血,因季家看顾不力,致使一朝尽毁,龙颜还能不怒么。”

季肃善脸色凝重,挣扎般又问:“消息可靠?”

眼眸微瞌又睁,虚生笃悠悠地说:“今早我收到的传书,是孟帝心尖上那位送来,孟帝收到消息时恰好在早朝前,正在她宫里穿朝服,且全程没避着她,你说呢?”

打从虚生知道绾心身世,当日便写了封信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到宫里,绾心得知自己尚有亲人活在世,又是时常照顾自己的虚生,喜极而泣。好在虚生心中再三嘱咐让她耐住性子,万般不可伸张,她亦是听话,所以除了身边心腹的丫头,没向任何人透露半句,亦是回信称虽不知虚生所为所求,但定会全力相助,并每两日会把前朝可打探到的事写信送出宫,再由宫先生删选有用的飞书给虚生。

怀明墨清楚虚生情况,丝毫不怀疑,抓住虚生胳膊急道:“现在情势如何?”

“尚可。孟帝只是寻个由头泻火,斥责了太子而已,可季贵妃那,他究竟说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虚生反手握住怀明墨的手,发现他在明显的微颤,自责如同藤蔓迅速爬上他脸面,他握住的手不经加大力,却如实说:“绾心在信中只说到,贵妃娘娘似乎已经被囚禁在宁福宫,日常看似还能正常出入,身边人却换了大批,全是皇上的人。”

茶碗突飞落在房中央,碎成片的青瓷四散溅落,在异常沉静的环境里,碎片翻落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刺人耳。

季肃善右手紧捏圈椅扶手,可以听到清晰的木料断裂声,他眼下略有抽搐,耐住脾气一字一顿道:“这狗皇帝,当真忘恩负义。”

季铎瑞素来口无遮拦,也被这话唬了大跳,连忙伸手捂住二哥的嘴,小声道:“这话说不得。”

“有什么说不得?”季德恩亦是愤愤难平,在旁煽风点火。

“父亲及季家两位叔伯……为他的天下,先后丢了性命。大嫂在后方照料当今太后,深染重疾无药可医而亡。大姐嫁给他二十年多年,先皇后仁弱难担大任,是大姐温厚贤良替他打理好后宫,才使如今后宫这般太。”季肃善越说越觉不公,神情悲哀,反复摇头失笑,“张玉衡乃□□父的门生,北孟建立后便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多年,他呢……说流放便流放。真是狡兔死、走狗烹,为他尽忠,实在不值。”

闻讯赶来的季先生将门边几个家仆驱到院门处守着,自己停在门外半天,听完屋里大段话,眉间深锁,寒气自眼中透出,像是深秋的萧索冷意。

半晌她推门而入,仔细掩紧房门,笑道:“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怀明墨此时已冷静许多,平和地开口:“母亲,太子那儿……”

季先生进屋后没看过旁人一眼,双眼盯在脸色淡漠的虚生身上,只见他在一边气定神闲地枯坐,像在发愣出神,可自己进来时嘴角有分明的弧度。感受到看来的目光,虚生缓缓抬眸,冲季先生淡淡一笑,对方不开口,她亦不言,就这么相互僵持不下。

“这事你怎看?”毕竟是家中事,季先生率先捱不住。

灼灼地目光从四处看来,虚生想故作无知也难,遂也不装,垂眸轻声笑了笑,身上散着对凡事了若指掌且不容置疑的自信,偏是他习惯伪装,即使如斯自负,却并不惹人生厌。大体摸透虚生脾性,所以见他这般慢悠,季先生亦不督促,反看向季铎瑞压其躁气,与季肃善相视摇头失笑。

静默一阵子,虚生缓缓开口:“申斥而已,还动摇不了太子地位,只是也岌岌可危了。”

季铎瑞难得沉静下脾气,正经道:“孟帝会这么轻易放过?”其他几个应声点头附和,犹是不信。

“不放过也得放过,孟帝很清楚要是就这事发作的结果。”虚生定定看向季先生等,幽暗的烛火飘忽,昏暗中他的眸光如鹰眼凌厉,沉吟良久,缓缓道:“此时罢免太子,季家定然会竭力查出盗取星宿剑谱的幕后主谋,莲心慧姬也不过是一个幌子,实质得好处的那几位,掰指头也数的出来。季家一旦查到,难道会吞下那口气么,到时天下皆知,皇家的颜面放哪?所以不会,也不敢借这个由头。”

季德恩不服道:“难道用谋反的名头,季家就会忍气吞声?他这倒不顾皇家颜面了?”

怀明墨一拳砸在花梨木桌案,神情气愤,口气轻描淡写般开口:“你可知道,这次不是虚生把定西王搜集的证据送到京里,太子压根没机会翻案,不仅太子,季家也得跟着倒霉。那些罪证辛里全看过,当真是罪证确凿。”

季博儒难以置信地站起,“怎么会?无非仿造些书信,算哪门子证据。”

谈及此,连季先生也有些坐不住,“哐”一声放下茶碗,“那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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