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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就打算借用这家客栈,办完事一个活口不留,但是偏偏有赖着不走的,比如萧少梓,和不长眼闯进来的,比如那对戴着斗笠的人。
那就别他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他们运气不好。
皮绍棠又道:“许景,你一会放出迷药,把每个屋子的人都迷晕,然后你们各带一队人,挨个屋子放血。”
这时有一个人提议道:“既然这般,何不将黎臻他们也……”
“不行,黎臻此行,一定告诉了锦衣卫内部的人,他如果死在这里,而咱们又平安回去,他们锦衣卫的人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捅到皇上那里。所以,一会看准了,不要进他们那个屋子。”皮绍棠瞅了眼漏壶,“准备准备,半个时辰后,准时动手。”
“是。”
——
一楼掌柜的房间内,吴宁将胖瘦伙计还有厨房的厨子兼伙计都叫来,将多年的积蓄搁到桌上,“你们拿好,圈里有三匹骆驼,你们骑着快走,随便去哪个方向,千万不要回头。”
胖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掌柜的,您就算要赶我们走,也得等天亮啊。况且好端端的,我们不想走。”
吴宁摆摆手,“不要废话了,你们快走,不走的话,你们都得死。”
瘦子不依,“掌柜的,为什么会死啊?”
“直接跟你们说了吧,因为老徐的死,我心里憋了一股气得发泄,本来打算让他们火并来出这口恶气,但他们却都不上套,而且我现在也觉得火并未必能全死光,或许凶手反而活着,不禁越想越气,一刻钟都忍不住了。”
瘦子才知道账房先生死了,正要说什么。
就听吴宁继续道:“还是我定力不够,气性大,而且嗜血的本性怎么也改不掉。”
听到掌柜的公然说出嗜血本性几个字,大家面面相觑。
厨房的伙计道:“掌柜的,徐账房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这帮人干的,您要是想报仇,我们留下来帮你。”
吴宁凝眉道:“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走吧,我就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真是太生气了,我想杀光所有人。”
大家看到掌柜的双眼逐渐泛红,杀气腾腾,心想难道掌柜的是隐藏的绝世高手?反正看他的模样不像是说假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拿了桌上的银子,迅速的出了门。
吴宁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所以轻易不生气,对人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就是为了不跟人起争执,不闹事。
毕竟守护这种事不好做,搞出事再换身份很麻烦。
但在今日,三十年没发泄怒火的他,决定在今夜恢复自己嗜血的本性。
——
宋映白跟黎臻坐在地上,后背依靠着立柜,做掩体。
根据今晚上的情形,炕上是不能睡的,给一刀都是轻的,被射成豪猪也不是不可能。
他跟黎臻现在只希望东厂的人做完活赶紧走人,他俩好继续调查地狱井的事情。
他俩中间有一盆冷水,两条手巾搭在盆沿儿上,这么做是为了提防许景那家伙下迷药。
别人他不清楚,但是他可是正面跟许景那厮交锋过的,对他善用迷药的属性一清二楚。
不出意外,皮绍棠会叫许景在走廊内放药,等大家都晕了之后,进屋痛下杀手。
这很符合东厂行事诡秘,不留活口的风格。
至于会否牵连他俩,不好说,按照道理应该不会,但不得不防,如果东厂敢杀进来,为了自保必须反击。
黎臻的嗅觉比他好,两人在黑暗中一直保持沉默,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黎臻突然道:“不好,快捂住鼻子。”
宋映白便将手巾蘸满水,捂住了口鼻,尽量调慢呼吸,而且窗户开了一道通风的小缝隙,只要不乱动大口呼吸,是不会被迷住的。
如此过了一刻钟,就听到走廊中有踩动地板的声响,想必是东厂的人开始行动了。
忽然,宋映白发现窗外出现了红光,照进屋内红彤彤的,他纳闷的碰了下黎臻。
黎臻也纳闷,但说来奇怪,这红光短暂的闪了闪,等黎臻来到窗口一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解的看宋映白。
宋映白也想不明白,什么鬼东西?
——
宁采臣打定主意,掌柜的肯定知道出关的路,他不说,他就不走,跟他干熬,反正他在这里住下了。
他回到房间,早早的睡下,睡得还很甜。
但是迷蒙间被吴功推醒,吴功笑嘻嘻的道:“爹,有人放毒。”
“啊?”宁采臣有点呆:“什、什么毒?”
“就是人一闻,就会昏过去那种毒。”吴功可是毒物成精,但凡沾点毒药兴致的东西,都逃不过他的鼻子,虽然迷药还没飘到这里,但他已经闻到了。
宁采臣还是相信他的,忙下地用手巾浸了清水,捂住口鼻,担心的道:“怎、怎么回事啊?难道这是一家黑店,要打劫咱们?”
真的好叫人害怕啊。
吴功却很高兴,一会大家都晕了,他就可以去取那个戴在脖子上的大玩具玩了。
——
萧少梓抱着宝刀,在黑暗中端坐,楼下的喧哗吵闹声在半个时辰前结束了,现在是死一般的寂静。
估摸着人都睡下了,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悄悄打开了门,探出脑袋向公差的房间一瞅,猛地就见到两个戴斗笠的人,已经站在那房间门口,正从门缝往里看。
他一怔,早就觉得这两个人很古怪,果然也是冲着两个孩子来的。
他想都没想,拔出飞镖,朝这两人的背影掷了出去。
其中一个斗笠人一抬手,便将飞镖接住,愤怒的又扔了回来。
他接住,放回了袖中,然后慢慢拔出刀,朝他俩走去,但是面对他的步步逼近,这个人丝毫不退让,就在这狭窄的走廊中,并肩排开,打算迎战。
可这么一打,显然会惊动其他人,所以萧少梓有点犹豫,但是此时他没有更多的选择。
就在两拨人愈离愈近的时候,突然,他用衣袖捂住了口鼻,虽然没有闻到异味,但是这种突然袭来的头晕目眩的感觉,绝对是有人在空气中放了迷药。
两个斗笠人也察觉了,忙捂住口鼻,其中一个可能还是吸入了不少,瞬间支扶住了墙,不过,只见这人提刀在胳膊上划了一下,在疼痛的刺激下,恢复了神智。
彼此都知道迷药来得蹊跷,不能再耽搁,斗笠人瞬间放弃对萧少梓的应战,一脚踹开公差的房门,冲了进去。
此时屋内的公差和于家子女早就昏睡了过去。
三人进屋直奔水盆,先后割下衣袖,浸湿后系到了脸上。
然后其中一个高挑的斗笠人对打萧少梓,另外一个矮胖的抱着两个孩子,跳上了炕,打算从窗子出去。
萧少梓岂能让他们走脱,一边跟眼前的斗笠人厮杀,一边往窗边移去,随着动作加大,呼吸急促,不免又吸了几口迷药,头有些晕,但是拦住他的斗笠人状态也不太好,明显比刚才头重脚轻。
抱着孩子的斗笠胖子,发现了异样,脱口而出:“妹妹,换你救孩子,我来殿后。”
话音刚落,就见屋门口杀进来一群人,各个手执明晃晃的刀剑,口鼻上全系着毛巾。
许景见这三人居然没被迷晕,愤怒的对手下道:“杀了他们!”
许景这群人的湿毛巾里浸的是解药,效果不是清水能比的,纵然怎么大口喘息也不碍事。
许景一跃来到炕上,将刀横在窗前,对又胖又壮的斗笠人道:“休想走脱。”话音一落,便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砍来。
斗笠人要保护孩子,束手束脚,远不如许景灵活,为了保护孩子,背后受了一刀。
“哥哥——”另一个斗笠人分神,被人挑破了斗笠,露出真正的面目来,虽然没有点蜡,但大家的眼睛早就习惯了黑暗,隐约可见这人面部线条柔和,是个女相。
许景早就觉得其中一个斗笠人体型像个女人,果不其然,不由得恨道:“你是傅清风?”
“姑奶奶不是傅清风!”她还真不是傅清风,只是个武师之女,叫田惠,跟哥哥田翼平日在家喜欢结交一些侠义人士,听说于宇轩的子女有难,便来千里营救。
许景却不信,带蜈蚣精的那个书生都来了,说她不是傅清风谁信啊,“你就是傅清风!纳命来!”
他放弃砍了一刀的斗笠男人,来杀这个女人。
萧少梓见斗笠男子在保护这两个孩子,而这群自称刑部的人不管不顾的要砍死他们,是敌是友,他这才明白,他们其实是一伙的,都是为了救孩子。
此时见有人来杀这个戴斗笠的女人,忙过来相助,一起对抗来人。
许景也不怕萧少梓,哪怕他武功再高,只要继续战斗,他们早晚会因为不可避免的吸入迷药而晕倒。
田惠也意识到了这点,对哥哥大喊道:“快带孩子走,不要管我!否则咱们都得死!”
萧少梓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田翼没法放弃妹妹,犹豫不决,此时,萧少梓决定当这个坏人,冲到田翼跟前,运足气力,将抱着孩子的他撞出了窗户。
外面风沙很大,呼吸到清新空气的田翼,头脑马上清醒了,含着泪带着孩子朝远处跑去。
被风一吹,于欣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瞅着天上,“怎么有两个红色的月亮?”
这时候屋内的许景将刀刃放到了行动明显迟缓的萧少梓脖子后,轻轻一割。
吹发即断的快刀瞬间割进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田惠因为吸进了迷药亦是头晕目眩,她再次割破自己的胳膊,却不管用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稳都困难。
许景知道她没有威胁了,跑到走廊上,对候着的皮绍棠跟毛从贤道:“那个戴斗笠的胖子带孩子跑了,快带人去追!”
因为屋子狭窄,人太多打斗不开,人才没都进屋的,一听于家两个孩子跑了,皮绍棠气道:“怎么把人放跑了,你还能干什么?!”
许景的手下想替许景挽回点颜面,大声道:“但是抓到了傅清风。”
皮绍棠不悦的继续道:“傅清风算个屁!”对其他人道:“走,跟我出去追!见人格杀勿论!”
带着毛从贤跟其他手下,追了出去。
他们的对话清晰的传到了黎臻和宋映白耳中,孩子跑了,还有傅清风也来了?
不过,这和他俩没关系。
但是宁采臣听到傅清风三个字,却无法淡定,刑部的人抓到了傅清风?在哪里,在哪里?
他咬着嘴唇,痛苦的抓头发,最后还是不能坐视不理,“吴功,咱们去救救傅清风吧……”
吴功叹道:“爹,你还真是长情啊。”
宁采臣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这……不是……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好吧,咱们去。”吴功将门打开,看了看,“没人,快走。”
此时许景带的人都在屋内,其他人带人去外面追了,走廊并没有人。
他俩蹑手蹑脚的来到公差的房间内,这时候屋内点了灯,就见炕上的公差脖子都断了,血流了一地,姓萧的少侠也躺在地上,脖子旁边一滩血,肯定没法活了。
许景拿起蜡烛端到田惠跟前,照了眼,失望的道:“不是傅清风。”
田惠背靠着椅背,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
宁采臣一听不是傅清风就想走,但是又觉得这帮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说不过去,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就被许景给发现了。
许景早杀红了眼,看到宁采臣跟蜈蚣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