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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雍高帝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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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符握着他的手,忽然将他向上一拉,他于是便顺着这力气站起身来,和他一起向门外走去。从那只手传来的热度和力量,让他好像不再受病痛折磨,力量从这衰朽的躯壳中涌起,让他忽然觉得轻松起来,觉得脚上轻了,身上轻了,连心头也变得轻飘飘的。
  “丞相!丞相……丞相!”
  他又听到几声呼唤,这声音似乎很远,带着哭腔,像一根细细的绳子,不断牵扯着他的心。他心怀疑虑,又看向刘符,刘符仍对他微笑着,对那呼声毫无所觉。
  他于是便也对那声音不加理睬。刘符拉着他,猛地推开了门,江山万里如同抖开的画卷,忽地展开在他眼前。
  刘符拉着他走出门外,指着外面的高山深谷、滔滔大河,高声道:“景桓,将来这天下都是我们的!”
  王晟只觉被什么巨大的力量霍地扯开了胸膛,烈烈长风一下子灌进肺腑。这外面亮的很,如同刘符那灼灼的双眼,里面跳跃着的火焰,直让他从心底里滚滚地烧了起来,烧得他满腔热血如沸。他用力抓着刘符的手,在这明亮的光线中被刺痛一般流下了眼泪。
  景桓……景桓?多么熟悉的两个字,是了,他是叫景桓的,从前他为自己取了这样的字,可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远处的山河忽然旋转着向他飞来,在这越来越灼目的亮光中,他紧紧握着刘符的手,和他一起迈出步去,共同投入这大好的锦绣江山。
  刘景和李九还在不停地唤他,却只见王晟那只枯瘦的手从床榻间抬起,手指动了动,似乎抓住了什么,呼吸急促起来。众人唤他、摇晃他,他却一无所觉。片刻后,他忽地微微笑了一下,随后从那紧闭的眼中淌下泪来,落入花白的鬓角中,之后便再没了呼吸。
  后来相府中的人整理王晟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只小小的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有碎成两半的白玉、两根大雁的羽毛、一块并不起眼的小木牌,还有一张折起的纸。纸的一角被火烧过,似乎是有人想要烧掉时又反悔了,后来反而被细心折好收了起来。这上面题了一首小诗,是王晟的笔迹,这便是他唯一流传下来的诗了。这首诗没有名字,只有短短二十个字——
  九天负云翼,四海许驱驰。
  鹏归风不住,漫漫欲何之?
  (If线完)
  ………………
  若干年后,有人在网上提了一个问题:
  【今天翻雍史,读到王晟的那首诗,似乎是把刘符比作鹏鸟,然后以风自喻,意思是没有我哪有你小子今天,这也太狂妄了吧!好像从来没见过哪个臣子敢这么说?对刘瞻他爹都这样,说他摄政的时候没弄权我都不信。还有九天四海什么的……这算不算石锤了?】
  后来题主遭遇了一顿冷嘲热讽,因为也有附和其观点的人,吸引了一波仇恨,导致许多暴躁大v纷纷下场撕人,话题一度非常火热。
  很久之后这个问题底下又多了一个回答:
  【错了,是刘符以鹏鸟自喻,将他比作风,他想说的也不在前三句】
  不过那时候这个问题已经冷了下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条。


第105章 番外3 If线的番外
  雨下的太大了,前挡风玻璃上像是挂了一道瀑布,雨刷几乎要在窗户上擦得冒烟。刘符打开车灯,一路上开得十分谨慎,总算将车拐进小区里。这时手机“滴”的响了一声,他迅速瞄了一眼屏幕,再抬眼时透过水痕忽然见着车前站了一个人,大惊之下忙踩刹车。只听得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刘符身体猛地向前一探,被安全带生生勒住,随即又倒回椅背上。
  然而已经晚了,那人被车头碰到,软软地向后栽了过去。
  刘符血压狂飙,倒抽了一口凉气,忙解开安全带、跳下车、撑开伞,跑到车前去看那人的情况。一看之下,饶是他正紧张不已,也忍不住“嚯”了一声,一身古代的衣服,乍一看还挺像模像样,不知道是哪个剧组出来的群演,现在服化这么良心的剧不多了,等播出的时候可以支持一下。
  刘符把伞撑到这人头上,“不好意思啊,还能站起来吗?上我车吧,我给您拉医院去看看。”
  那个人坐在地上,闻声抬起头来愕然地看向他。他这一抬头,借着车灯,刘符才注意到这人竟然还贴着胡须,看年纪应该是四十多岁。见他只死死盯着自己不说话,刘符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太当一回事,又大声问:“能站起来吗?”
  那人收回视线,点了点头,一手撑住地,一手扶住他的车头,使力想要站起。刘符看他费劲,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拉他站了起来,“真不好意思,您看看身上哪不舒服?”
  那人摇了摇头。
  “不用去医院吗?”
  那人又摇摇头,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刘符心再大,也被他盯得发毛了,眼前这人看气质绝不是个傻子,于是他试探地问道:“您是不是……认识我?”
  那人看了他片刻,又摇了摇头,开口道:“在下路过此处,偶值大雨,不知能否借足下处稍避?”
  得,这是还没出戏呢。刘符一笑,换了个自在点的称呼,“行,你跟我上车吧,我家就这个小区。”
  就这样,刘符把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带了回家。刚一打开门,忽然见到门口放了两个都快一个月没想起来扔的快递箱子,正毫无眼色地堵在玄关处,他脸上一红,忙把箱子往边上踢了踢,讪笑道:“随便坐。”
  那人打量了一下四周,脚下有些踌躇,似乎是不知道该坐在哪。刘符倒了杯热水给他,见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还在往地板上滴水,于是问:“要不你先把你这身戏服脱了,我把我衣服借你?”
  却不料那人看了看他露出的两条手臂,露出一抹不赞同的神色。
  刘符心里蹦出一串问号——
  大夏天的,我穿短袖T恤怎么了?我都还没嫌弃你这一身奇装异服呢!
  吐槽归吐槽,刘符还是去柜子里给他翻起了衣服。估计他俩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衣服还不回来,他于是就把自己不穿的衣服给这人拿了出来,“要不你换上?”
  那人接过他的长袖长裤,神情有些迷惑,刘符心道,总不会真是个傻的吧。他问:“哎,你家哪的啊?”
  那人看着他道:“在下从长安来。”
  刘符噗地笑了一声,“能不能好好交流了,西安人啊?你们那肉夹馍和羊肉泡馍挺好吃的,我去年还去那儿玩了来着。来这边拍戏?”
  那人垂下眼睛,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不知道怎么,刘符总觉得他显得有点失望。
  “睡了一觉,醒来就在此处了。”
  刘符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这人面色委顿,脸上没什么血色,两颊微微陷进去,穿着好几层衣服还显得瘦,看着确实像是身体有病,但是怎么都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样子。他又问:“那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那人摇摇头,“烦足下相告。”
  “还挺文绉绉……”刘符哭笑不得,“我倒是能帮你订票……你手机没在身上?记不记得哪个朋友的电话号,我帮你联系一下。”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之色,随即被掩去了,刘符见他这个也答不上来,不禁目露怀疑。他担心这人可能是从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但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实在不能相信。见这人身上还在不停滴水,又不像是身体很健康的样子,他先压下疑问,推着这人进了卫生间,“这样,你先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我去做个饭,都这点儿了,我也怪饿的。咱俩吃完饭慢慢谈,成不?”
  见那人进了卫生间后便茫然地站在原处,刘符无奈,只得帮他放水,又一样样地教了一遍,便关门出去了。他这时莫名地有些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本身的逻辑倒还挺自洽的。
  刘符是一个在吃上从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平时自己一个人吃也要炒两道菜,这时有第二个人,就又加了一道。他炒完了菜,把碗筷摆在桌上,见那个人还在卫生间里不出来,于是敲了敲门,“你洗好了吗?”
  问完,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却半天都没听到里面的人应声。他又敲了两下门,里面却还静悄悄的,刘符摸了摸脑袋,担心怕不是自己刚才水放的太热,给人家弄得晕过去了,于是推门进去,见他果然闭着眼睛躺在浴缸中一动不动。
  刘符走上前,一面轻轻拍他的肩膀,一面在心里咂舌。这人瘦得皮包骨头,腰上没有二两肉,肋骨以下甚至是微微凹陷进去的,看着像是从叙利亚偷渡来的难民,不知道生了什么病。他的一头长发散在水里,两鬓有些斑白,刘符偷偷扯了扯他的胡子,发现居然是真的。
  他拍了半天那人都没醒,刘符无法,只得小幅度地晃了晃他,一面晃一面叫,才见那人终于睁开眼睛。见了他之后,神情怔忡了下,然后居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闭上眼睛叹息般低声道:“王上,臣累了,难受的紧……”
  刘符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差点也抱住他,好好安慰一番。几秒后他回过神来,一把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拽下来,朝后退了一步,不安道:“睡魔怔了?先说一声,我是直的啊……”
  那人被他一推,倒回浴缸中,溅起的水花洒在地板上,他愣了一愣,黑色的眼睛一点点清明起来,随后怅然地垂下头道:“抱歉,在下失礼了。”
  刘符没来由地有些不落忍,把毛巾递到他手上,缓和了语气,“水都凉了,想睡觉的话吃完饭进屋睡吧。对了,你是哪里难受,需要去医院吗?”
  那人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脸色变了变,握着一条毛巾,却不知道该往哪遮,避开刘符的视线,摇了摇头,“有劳挂碍,在下无恙。”
  刘符见他不安,自己也尴尬起来,“那行,你穿完衣服出来,咱俩一块吃饭。”
  刘符关门出来后,那人又在里面磨蹭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出来,算上之前做饭的时间,他前女友洗澡都没用这么久过。见那人走路的时候脚下直发飘,似乎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往旁边一歪,刘符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扶住他胳膊,将他带到了饭桌前。
  那人被他按在椅子上,还不忘道:“多谢,有劳足下。”
  经过刚才等他的二十分钟,刘符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试探地问:“你不会真是从古代来的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呵呵”两声,先笑为敬,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人。
  “足下家中陈设,在下大多见所未见。”
  刘符“噗”的一声,递给他一双筷子,“行了,咱俩边吃边说。”
  “是。”
  刘符筷子一顿,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我问一嘴啊……你哪朝人?”
  那人将筷子放在碗上,坐直了对他道:“在下是雍人。”
  刘符被饭噎了一口,赶紧扯了张面巾纸,捂着嘴咳嗦了两声,哈哈笑道:“那巧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他趿拉着拖鞋跑到玄关上,从钱包里翻出来身份证,举在自己脸旁,指着上面的字念道:“刘、符!看到了吗,你家高皇帝。”
  见那人果然面色微变,刘符笑着叹了口气,又坐了回来,“我就知道你是这表情,哎!我家老头子当时起名的时候不知道咋想的,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哎……从小到大可麻烦死我了。对了,你说说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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