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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只是照片而已。”
“对不起……”柳眉还是这句话。
“眉儿,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记在彼此心里就行。就象你的姐姐,她不也是一直把你记在心里。”
“嗯。”
“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懂得爱及爱人,这些年我要谢谢你,你为我做的那么多,我一直都知道。我希望你找到终身可以依靠的人和感情呀。”
“我爱过的三个人有两个都不在了,妈妈和姐姐……现在只剩你……可是,你也要走了……”
“很多人相爱却不能永远在一起,童话故事很美好,但生活不是童话,眉儿,要勇敢的生活,我们都要做战士。你说了我和爱丽斯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我们岂只隔山隔海……我只是不能自私下去,对于承宇我们可以是亲人却再不能成爱人……你明白吗?”
柳眉抬起垂下的头看着苏岩的眼睛,“如果韩哥同意离婚了,你打算怎么过?”
“一个人呀,也不是一个人,我有儿子,我依然会天天接他,只是他会有两个家,多一个人爱不是更好。”
“多一个人爱?”
“承宇年青有为,外面大有想抢攻他的女人,他会再有一个家,一个妻子……”
“姐姐,你一个人过,那我陪你。”
“说傻话,如果我能和爱丽斯再续前缘,你不又挂单了。金公子人很好,你不要犹豫了。”
“前两天他妈妈还问我什么时候进她家的门,那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强悍,白手起家做成了上市公司,我很佩服她。”
“你也不是一般人呀,老太太有眼光,所以急着你过门。”
柳眉不好意思地笑了,细心的给苏岩清洗伤口,“痛吗?”
“这点痛算什么,以前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野兽咬去了块肉都只能忍着。”
“姐,说说你们以前的故事吧。”
“那你得先清干净这些玻璃,免得又划伤我。”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一次私人PARTY上,本杰明和吴伯轩聊起了在沃顿商学院偶遇姚洛晴和安思凯的事,本来说说而已,却未料吴伯轩开始琢磨出一个真相,安思凯是LES,卡乐是LES,这两个人都和姚洛晴过往甚密,姚洛晴逃婚,安思凯说她心里有人,这个人是谁?会不会也是个女人?
答案一旦呈现,如晴天霹雳。这个向来对名誉无比看重的男人怎么也坐不住了,他一方面着力于求证,暗中开始观察姚洛晴,从姚百石口里套消息,还将触角伸进了中国内地。另一方面开始着手稳住姚氏父女,伺机从姚氏公司里捞足资本走人。
姚洛晴的心境的确与以往不同,这十年间她极少微笑,心事也总深藏不出,而现在她即使看到街边普通的景观树也会发自内心的微笑,那树让她想起身姿挺拔的殷舒颜。
令她舒心的日子没过多久,安思凯一个电话又让她寝食难安了,玉琢大师袁碧海逝世不过一年,他曾经的徒子徒孙中就出了一个杜汝能。
此人原先有一家小型玉石加工厂,与姚洛晴设在瑞丽的工厂当然不是一个等级,但不知怎么回事,一夜之间他有如神助,即开始上演蛇吞象的戏剧,除大肆扩张外,他还开出了业界前所未有的高工资,一个普工的月薪相当于中级工,这种不正常现象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就是冲着ALS来的。可笑是可笑,但ALS公司面临着人员的大量流失却是事实。
而另一个令她更为头痛的事件是一直合作亲密无间的缅甸最大原石采购及供应商华泰老大孟猜去逝,他的两个儿子为争继承权闹得水火不容,原石采购价一路水涨船高,以前ALS公司的采购合同如同废纸一张。在那个枪杆子出政权的国家,姚洛晴还真不知如何下手。
这两桩事摊上哪一件都够头痛的,何况两件一齐涌来。
因此姚洛晴先是下令工厂停产,然后她只身从大洋彼岸飞到了云南,她要去安抚那些还愿意留下来的员工,商战中不理智的任何一方最终都必败,她要搞清楚杜汝能倒底有多大的胃口。
第 48 章
四十八
两年前宁夏从商场直接调到培训中心,在培训中心干了半年又调来了瑞丽的工厂,凭着自己的聪明肯干和父亲的言传身教她刚刚升为第九车间的主任。工厂目前的状况让她忧心忡忡,今天一早厂长将她叫到办公室,告诉她老总下午三点左右会到厂里来,让她赶紧将九车间的情况写个书面材料交来,到时候几个车间主任都要到场作汇报。
宁夏车间走的人不多,当然她起了不少作用,因为第一天她的表妹就跑去了D公司应聘,回来后她详细问了D公司的情况和招聘条件,表妹以为她也想去,兴冲冲地说对方开出的工资和现在宁夏的差不多,要是知道ALS公司的车间主任去应聘,那工资还不高得象厂长。宁夏听了到没有表妹那么雀跃,她打工多年,从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于是又详问对方车间里的人员及机器设施等硬件情况,表妹说不出所以然。宁夏顿时了然在心,这定是个阴谋,或者是那人脑子进了水,长不了。
她劝表妹还是留在ALS,D公司早晚会关门大吉的,到时候想再回来可就丢人了。
“去的人多呢,再说我自己一分钱不出,人家给钱,我吃得了什么亏,我看你呀……才是脑子被驴踢了。”
劝不了表妹,但也并不是别人都和表妹一个想法,一些真正想学技术的青工听了宁夏的分析后也就不想走了,D公司的工资是诱人,但规模那么小,总让人觉得不靠谱,在小富即安的思想主导下,他们更愿意在一个各项制度已经成熟规范,福利保险都齐全的企业呆着。
姚洛晴静悄悄地降临在瑞丽的ALS工厂气派的办公大楼里,在会议室里宁夏第一次见到ALS公司的总裁,令她惊喜交集的是眼前这位飘然而至的人物就是两年前她在商场接待过的一位客人,自从她走后宁夏常会注意身边比肩撞踵的人中有没有那样一个身形,那样一种气质。有时候她想到此会笑话自己,就象得了单相思。
姚洛晴发现有人正呆呆地看着自己,莞尔一笑,示意自己收到了她的报告,可以坐回去了。
整个会议姚洛晴都是安静而严肃的,她微微侧头倾听别人讲话的样子很美,灯光后的阴影与明丽的光亮处对比让人如梦如幻般心生陶醉。
这是个美国式的会议,姚洛晴等大家都讲完后继续保持着有亲和力的微笑,但说话却不容人半点疑义“明天复工吧。”
然后她站起身,看看腕上的时间,“一起吃饭吧,你订好了座子吗?”她转头问厂长。
厂长也曾是袁碧海的弟子,宁夏现在明白了他何以对杜汝能不屑一顾了,有这样一位美女老板她作为女人都不能自持何况身为男人的厂长呢。
“订好了,按您说的标准。”厂长低眉垂目。
因为十名接待人员中只有宁夏一位女性,吃饭时她有幸坐在姚洛晴的身旁,回去的路上又有幸同坐一辆车,喝过酒的宁夏拘谨少了许多,她甚至主动说起自己见过姚洛晴。
“你见过我?”姚洛晴显然不记得了,这十几年间她只来过云南三次,可是看宁夏的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她猜对方是个老员工了。
“在上海的华联,那时您假扮客人来买自己的产品。”
“哦……”姚洛晴还是想不起来。
“您还问我的名字呢,我说我叫宁夏,是云南人。”
“云南人……喔……”姚洛晴想了起来,当时她想起了殷舒颜,所以急于收回自己的情绪匆匆走了。
姚洛晴打晾起宁夏来,这是个眼睛明亮,皮肤黝黑,个头不高的云南姑娘,谈不上漂亮,却很精神。突然她就来了说话的兴致“你们云南人好象个子都不很高啊?”
宁夏没想到老总一开口说得是这个问题,她有点心灰,“是呀,我们这是高原嘛,紫外线强,又四季如春,一方水土一方人,自然没有北方人的高大。在上海时我比现在白点,一回来就又黑了。”
也许是因为都喝了点酒,也许因为都同为女人,姚洛晴径自抓过宁夏的手,抚平她的手掌,打开车灯眯着眼看了会,然后说“手指到都是纤细的。”
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害得宁夏想了半天。姚洛晴看她一脸的迷惑便笑了“我有一位朋友,也是云南人,她手指和你一样,只是身高不象,我在她的耳尖上。”边说边比了下自己的耳朵。
宁夏听明白了,是说她的身高比姚洛晴还高小半个头,在她耳尖上!只有近距离的比较过才能有这个详细的概念,那是个什么人呢?宁夏突然对姚洛晴说的这个人又有了兴趣。
“那起码得一米七呢,女人哪有长这么高的!”宁夏嘟嚷着,她省去了云南两个字,在上海随处可见身材高佻时尚的女人,每当看到她就生出妒意。
“呵呵……”不知姚洛晴是为宁夏这句话的发声笑呢,还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她自顾自笑着,全然不顾车上还有两个人呢。
宁夏觉得外面传说的老总版本都不对,从现在她脸上流露出的温柔看得出来,她也是个小女人。
姚洛晴呆在云南的一周如同平地刮起一阵旋风,她的消息宁夏不时能听到看到,但却再也没见过她本人。
首先得知她的消息是在省电视台一套新闻节目中,宁夏看到她与市长交谈的画面及与省长同行的身影;接下去又在报纸上看到了她的消息:ALS公司总裁姚洛晴在瑞丽和腾冲两个市县各捐助了一座希望小学,名为舒颜希望小学;瑞丽市荣誉市民,云南省海外华人商会名誉副会长……各种头衔如雨后春笋包绕而来。
工厂这些天也和老总表现出奇一致,都一反以往的低调。省电视台和市电视台一前一后开到厂区,拍新闻,拍记录片,连宁夏也跟着沾光,父亲得矽肺后一直缠绵病榻,家里总给人一种阴郁感,那晚他却兴致极高吆喝姑娘陪他喝了二两酒,席间母亲笑着告诉宁夏说父亲在电视上看到了采访她,一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与此相反,D公司因为被工商查获大量以B货假冒A货上市玉饰,涉嫌商业欺诈上了市电台的焦点新闻,而之前因为不择手段挖墙脚的行为,和对业界造成的混乱也使他失去了原先的客户及市场。前后不过一个月事情就来了个乾坤大逆转。
总裁走后的第二天,厂长宣布原先离职的工人只要肯回来干的,工资待遇照旧,没走的普调一级。宁夏先前力劝不听的表妹又跑到她家来求她帮忙让她回厂子了。
姚洛晴并非走远,而是去了南京。
来云南的第三天她去了瑞丽博物馆,看望了殷舒颜用命换回的“春风含水”,因为当时有市长和不少商界朋友在场,她隐忍着自己的悲伤。晚上酒宴后很晚她一直睡不着,试着发了一条短信给殷舒颜,期盼她第二天一早开机时能看到,可是整整一天忙中偷闲翻看手机,没有等到她的只字片语。白天安排的行程几乎是按分钟计算,等到姚洛晴认为可以舒缓心情时却又是夜深,这回她直接拨了电话,却是对方已关机。
姚洛晴痴痴望着那个号码半晌,下定决心白天无论多忙都要听到她的声音。可是第二天,第三天,殷舒颜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姚洛晴想不通了,一百种想法里面九十多个是不祥,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事情一办得差不多时就飞去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