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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将手上的东西收到衣袖中,对尉迟未然道:“老夫先尽量为这位哥儿调养一下身体,若是,真的能恢复的话……到时候再将孩子流掉,应该也是可以的。”
顾望舒听此心紧紧的揪到一起。
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否则尉迟未然执意打掉那个孩子,就再也无法挽回了,他现在只希望他能在他身体调养好之前逃离这里。
上天保佑,希望这个大夫能够识得包在银票中,飞镖上六王府的标签,将飞镖送往六王府去……
112 宿命
给顾望舒调养身体的大夫,并不认识善王府的徽章,等他回到家,从衣袖中拿出银票时,为那银票的数额惊叹一番。
将折着的银票摊平,被包裹在里面泛着寒光的飞镖就露了出来。
那大夫拿到手里看了看,皱起眉:“怎么银票中还有这样的凶器?”
说着随手将飞镖放到了桌上,拿着银票,扬起笑往内室走去:“娘子,娘子,今日为夫去大京首富家看诊,首富不愧是首富,给了我好些诊金呢。”
他声音刚落,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妇人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孩子看到大夫就上去抱住大夫的腿:“爹,我要吃糖葫芦,要吃糖葫芦。”
大夫从衣袖中拿出两个铜板放到小孩手中:“去隔壁找你陆哥哥跟你一起。”
小孩拿到了铜板非常开心,立即撒手丢了大夫的腿,风一样的往外跑:“谢谢爹。”
小孩就快要出门,却看到桌上被外面的太阳照的有些闪闪发光。
那是什么?
小孩折了回来,看到被大夫随手放在桌上的飞镖,好奇的拿到手里把玩了起来。
玩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还要去买糖葫芦,就将飞镖装到口袋里,蹦蹦跳跳的出去找隔壁的大哥哥陪他买糖葫芦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小孩就跟他的邻家大哥哥一起吃上了糖葫芦,两人拿着糖葫芦,边吃边在街道上走,偶尔还聊几句。
聊着聊着,小孩突然想到装在口袋里的飞镖,立即献宝一样的将飞镖拿出来:“陆哥哥,你看,这个东西看上去好奇怪。”
年纪大的孩子伸手接过飞镖,却不小心被划到了手,血珠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哎呀,陆哥哥……”
“快,快回家让我爹看看……这个东西是坏东西,坏东西,扔了他。”
小孩负气的将飞镖扔了出去,扶住邻家大哥哥飞快的往家走去。
那银亮的飞镖,正巧落到了个乞丐面前。
坐在角落里的乞丐向前放着一个脏兮兮的破碗,里面渐渐零零的有几个铜板,那脏的看不出原来样子的乞丐懒洋洋的缩在屋檐下的阴影里避暑,眼睛要闭不才的,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
等飞镖落到他面前时,他掀开眼睑,看了下。
见那飞镖干净明亮,颜色跟银子实在是像,便忍不住起身拾了起来。
用脏兮兮的手扒拉飞镖在地上沾到的灰,乞丐将飞镖放在跟里咬了咬。
再拿出来一看,上面竟然有一排不整齐的压印。
天啊!这是要发啊!!!
竟然真的是银子!!!
乞丐感觉自己跟做了个美梦一样,竟然捡了这么大块银子。
他不信邪的又咬了咬,的确没有异味,也被他咬出了压印,这真的是银子啊。
乞丐的心嘭嘭嘭的跳着,立即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就立马将飞镖藏到怀里,再将他的破碗和破碗中的铜钱也收起来,他起身慢慢的回到自己栖身的破庙里,将破碗放下,换了一身看上去比较干净的衣服,就又回到闹市,紧张的握着手中的飞镖,也许是天气太热,也许是乞丐心里紧张,手心出了一手的汗,将飞镖都弄的粘腻不已。
最终,乞丐站在一个当铺前:“我要当东西。”
一刻钟后,那枚已经变得脏乎乎还有两排不规则压印的飞镖,已经到了赫连明昭手中。
赫连明昭俊美清冷的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往日宛若深潭般的眸子里,却是波涛起伏,难以平静。
“可知是何人当的?”
“是一个面生的人,不过已经让人跟在后面了。”
“很好。”
赫连明昭伸手握住飞镖,银质的飞镖非但没有划破他的手指,反而是被他捏成一个银疙瘩。
“带那人来见本王。”
“是。”
不过须臾,在当铺换了银钱,正在美美的享受的乞丐就被抓到了善王府。
赫连明昭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喝茶,并不开口,而一直跟在他身边,忠心耿耿的德公公却是厉声问那乞丐:
“你之前典当的那个飞镖,是哪里来的?”
被抓来的乞丐早就吓坏了。
“是是小的捡来的。”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回答每个问题,可要考虑清楚,要是有一点儿假话,刑部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饶命,王爷饶命啊,那飞镖真是小人捡的,是两个小孩随手扔在地上,小的见像是银的就捡来了……”早知那银质飞镖会给他带来血光之灾,他也不会贪财的伸手去捡了。
“可还记得那两个小孩什么模样?”
“小人知道那两个孩子是哪家的,他们分别是仁德医馆和陆记绸缎铺的两个孩子,大爷啊,王爷啊,你们要找,就找他们去吧,小人真的只是随手捡的啊。”
赫连明昭深不可测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那乞丐,那乞丐被他那身尊贵清冷,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气势吓的气都不敢大喘。
赫连明昭定定的看了他一阵,蓦然开口道:“德总管,给他点银票,送他离开。”这样胆小如鼠的人,谅他也不敢撒谎。
“那仁德医馆和陆记绸缎铺?”
赫连明昭起身,玄色的衣摆随着他的走动,微微起伏,隐藏在衣袍边沿的金色丝线忽明忽暗。他淡淡道:“本王亲自去。”
就这样,在顾望舒失踪的第二日中午,赫连明昭便知道了他的下落。
等赫连明昭从仁德医馆的大夫那里得知尉迟未然找他去,是为了让他打掉顾望舒腹中的孩子的时候,赫连明昭硬生生的掰断了仁德医馆的桌角。
最后,赫连明昭只跟仁德医馆交代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来过,就离开了。
之前不知道顾望舒的行踪的时候,他很焦躁,现在知道了,他却觉得更加焦躁。
但他心进而愈是焦躁,表面就越是冷静。
他回到善王府,面上看不出一点息怒,让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德公公都不知道他现如今知不知道顾望舒的下落。
“王爷,要用午膳么?”
德公公试探着开口,看赫连明昭会不会吩咐他去做什么事。
赫连明昭摇了摇头:“不必,小七在哪里?”
“七王爷啊……之前还在荷花亭里闹着要采莲子。现在不知还在不在那里。”德公公说的无奈,现在哪是采莲子的季节,可那大少爷非要做,还扑腾到水里,可把善王府里的人给吓坏了,现在莲花这要进而挤满了人,都睁大眼睛看着那位爷,生怕他出一点岔子。
赫连明昭微不可查的皱起疏通,直接抬脚往荷花亭走走。
荷花亭四周果然是围满了提惊受怕的家丁侍卫和侍女。
赫连明昭心里猛地升起一股火气来:“都给本王退下!!!”
在荷花池中扮无辜的赫连明峰都因赫连明昭这冰冷的声音僵了僵。其他人更是被吓一跳,得了命令之后,立即噤若寒蝉悄无声息的散去了。
不过眨眼睛,偌大的亭子里就只剩下赫连明昭和赫连明峰兄弟二人。
“还不上来?”
赫连明昭冷眼望着水里的赫连明峰。
赫连明峰嘴角扬起一抹笑:“在水里挺好玩的,六哥你找我有事?”
“好玩?”赫连明昭慢慢向前走两步:“让一大堆人围着你,站在烈日炎炎下担惊受怕就是好玩?”
赫连明峰伸手抚着身旁的一片荷叶,挑眉道:“当然好玩,他们都以为我是个傻的,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是傻子,被我耍的团团转,却一点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好了。”
赫连明昭拿自己这个性子恶劣的弟弟没有一点办法,这个弟弟和他一样,小时候吃苦多,又因为曾真痴傻一段时间,被人欺辱,性子早就扭曲了。
“快上来吧,我有事要问你。”
“怎么?六哥找到你那个哥儿了?”
赫连明峰虽然性子不算好,但赫连明昭的话,他还是比较听的。
跳上岸,内力在体内一转,原本湿漉漉的衣袍就干了。
“是,找到了。”
“咦,谁找到的,在哪里?要不要弟弟现在去把人给带回来?要知道你弟弟我可是江湖上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面魅影,偷个人,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
赫连明昭微微眯了眯眼眸,眸光深沉,俊美清冷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不,这次不用那么麻烦,本王要让对方亲自把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他要让对方输的一无所有,只有那样,对方才会再也没能力觊觎他的人。
113 休
顾望舒觉得很奇怪,尉迟未然放着自己的正室妻子不陪,天天有空就往他这个小黑屋里跑。
不可思议的是,他在尉迟家住了几天,明芳公主竟然没来找他麻烦?如此看来,那个明芳公主的尉迟夫人当的可真是不是一般的窝囊,跟当年他在尉迟家的情形,怕是不相上下吧。
不过,让顾望舒觉得不安的是,已经过去几天了,那大夫来来回回为给他调养身体都在尉迟家走了很多趟,但丝毫没提飞镖的事,看来,他那一步还是走错了。
他得另谋思绪,重新想法子离开。
这日,傍晚,顾望舒正在等尉迟未然那个牢头给他带晚饭,连等边昏昏欲睡,同时他也饿得有些难受。
但此时的他,一定都不知道,尉迟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尉迟一家正在吃晚饭。
表面上看上去,非常的和睦,其乐融融。
事实上,整个尉迟家除了尉迟未然自己,和那些被他掌控的死卫之外,没有人知道顾望舒在尉迟府上。
就连请的大夫,都是从小门入的。 每日,尉迟未然都是吃完饭之后,才去顾望舒那里,而且也亲手照顾顾望舒,什么洗脸水,漱口水,沐浴用的热水,都是他自己弄到别院的,索性他武功高深,这些不但难不倒他,还让他乐在其中。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一个满头白发,但脸上却无一丝皱纹的童颜鹤发的老人敲开了尉迟家的大门。
“请问老伯你找谁?”
“让开,要尉迟未然那个孽畜出来见我。”
“老伯,你不能进来,哎哎……来人,快来人啊,来人啊,拦住他!!!”
那老人看着年纪大,但手脚极其利索,宛如脚下生风一样,不过瞬间就到了尉迟家内宅。
尉迟家的管家听到动静,立即赶了出来,在月光下看到那童颜鹤发的老人,尉迟家总管面色微微一变,惊呼出声:“老爷,你怎么回来了?”
那老人冷哼一声:“老夫再不回来,怕是你们都忘了这尉迟家,还有老夫这个人。”
之前拦着老人的那些侍卫听到这话,纷纷跪了下去。
他们谁都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是许久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