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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口味重……
☆、阴谋
马车颠簸得让人昏昏欲睡。刚挑起帘子,车外的寒风便猛地刮进来,让人冷得一颤。
“快过年了。”夜璟华放下帘子自言自语。
季灼揽过人,轻轻搓着人手,笑道,“等这事解决完,我们就回宫。年前最惬意了,大家都欢欢喜喜地准备过年,让人头疼的事也少。”
“最好每天都下大雪,急得那群老臣整日都上不了朝。我们就乐得其成天天缩在寝宫,依偎在一起睡到天大亮,长长的早安吻后再一道起床。偶尔要是去御书房,我就坐在旁边翻翻话本子,时不时鞍前马后地添茶倒水揉肩捏腿。傍晚昏昏沉沉的天最适合抱在一起赏雪烤火,雪停了就在御花园堆两个三尺高的娃娃,还有一个小不点。晚上我抱着你,你抱着小狐狸,一大一小歪着脑袋的样子就让人知足。小狐狸不听话就罚站,丞相不听话就罚他侍寝。”
“想的美。”夜璟华笑着揪揪人的头发。
“在宫里呆腻了就去相府小住几天,大家都说丞相夫人勤劳贤惠,缝衣服做饭、添茶研墨无所不能……”
“谁造的谣?你想多了。”夜璟华翻了个白眼。
季灼改口,“大家都说丞相夫人柔情似水,热情似火,夜夜缠着丞相颠龙倒凤——”
“乱说,”夜璟华挑眉纠正,“谁不知道云羿丞相成日不务正业,恃宠而骄惑乱后宫?”
正当两人打情骂俏地正热烈时,马车忽地一停,外面一阵杂乱。
两人收敛起表情,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等了半天可算让我等到了!”帘外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大哥,冷死弟兄们了,这大冬天的。”另一个人低声咒骂。
“车上的人滚下来!”先前那个声音粗着声音吼道,“遇到爷爷我算你们倒霉!”
两人哭笑不得,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你可以走了,”那位大哥命人把车夫拽下来,“把身上贵重的东西留下。”
“奶奶的,就这点钱!?”为首的人颠了颠手上的铜板,又扔给车夫,“去,把你主子请下来。哎,里头的人,大冷天的一个人呆在轿里不厚道吧!”
“打劫路人又能厚道到哪去?”季灼挑开帘子跳下车,夜璟华紧随其后。
为首的两人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后,默默地转过脸。
“反了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闻言瞪眼,撸着胳膊就上前,“打劫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怎么了!老子就喜欢替天行道,有意见?”
他家老大内心无力地踢了他一下,低声道,“闭嘴。”
“老大,难道还怕他不成?”偏偏那人有点愣,不识趣道,“别忘了咱们大当家的身份!”
季灼轻笑,“夙墨教的好手下。”
“怎么说话呢——”那人还没说完就被老大捂住嘴,按倒在地上,为首的人低头赔罪,“若是冲撞了丞相,还请丞相责罚。”
地上原本不服气的人闻言张大眼睛,不顾嘴还被捂着,从嗓子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丞……丞相……”
张三嫌弃地把手拿来,对两人赔笑道,“这人是新人,脑里一向不怎么灵光。”
地上的人连连点头,“对对,我老母亲为我的病操碎了心。随着儿子们的纷纷出生,草民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病也就越来越严重,每次发病时都撕心裂肺,生不如死,不发病时又惶惶不可终日。丞相能不能看在我家贴满了丞相和皇上的画像的份上——”
季灼挥手打断人,问道,“古登堡就穷成这样了?”
张三不好意思道,“堡主只是让我们出来在寒风中锻炼锻炼,堡主说了,人可以挫,但气势上不能输。您觉得我们刚才的气势怎么样?”
夜璟华看着人实在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正要开口,只见那人急忙又道,“草民撤了,皇上丞相一路顺风。”
说完特别猥琐地钻进身后一群人中,迈着小碎步匆匆而逃。张三边跑边流泪,不就是不小心迷晕了你?至于杀气腾腾地盯着我嘛?一点都不大度。
一群手下不明就里,只得一溜腌地跑去追随老大离开的背影。
这一路上注定不太平。
又行使了一段路,季灼觉得外头安静得有些不对劲,试探道,“车夫?”
没人回答,马突然像受惊一样狂跑起来,剧烈颠簸的马车让人四处磕碰,季灼把人护在怀里,低声道,“观察了这么久,总算敢行动了。”
夜璟华抓住人手,厉声道,“跳!”
话音刚落,两人便从一齐从车内跳下,顺势滚落在地上,刚抬头,就被无数弓箭包围。
“皇上,别来无恙。”弓箭手纷纷退开,给一人一虎让出一条路。
“你们身上有我们大头最爱的味道,”高洋摸了摸身边的老虎,“说起来多亏了那位徐公子。”
徐子契在高洋身后,面无表情。
“你是何人?”夜璟华的声音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我是何人!?”高洋狂笑,“这天下是我的,你说我是何人?高延高将军为这江山出生入死,可夜修给了他什么!?满门抄斩?”
“你们有想过那么小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家血流成河,心里是什么滋味么?那一刻我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必夺江山,报我血海深仇!”高洋冷笑,“你们夜家人心狠手辣,有什么能耐做明君?夜修费劲心思保护的易阵图还不是被父皇找到?如今易阵图的秘密只有我知道,你又落到我手上,果然连老天都在帮我。”
“放肆!”夜璟华眯眼,“高廷是罪有应得。”
“无妨,让你再过把皇帝的瘾。”高洋信手把徐子契揽在怀里,“临死前再送你个礼物。”
说完打了个响指,两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认真一看,竟和当今皇上丞相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可满意?”高洋懒懒道,“再过两年,消息就能在王城传开,皇上整日沉浸于男风,昏淫无度,声色犬马。大将军高洋战功赫赫,深得民心,可取而代之矣。”
“大头。”高洋拍拍老虎的脑袋,“好好享用你的食物。”
叫大头的老虎像是能听懂一般,张大嘴巴“嗷呜——”一声,气壮山河。
“对了,那个贾仁还记得不?也成了大老虎的午餐。”高洋边说边拍拍徐子契的脸,“朕对你这贱民多好!”
“弓箭手!”高洋命令道。
“且慢。”夜璟华冷冷瞥向人,“临死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高洋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呵呵,开什么玩笑——”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更多的侍卫包围。
“什么?”高洋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了几步。
“继续,放箭!”高洋咬牙命令。
话音刚落无数支箭唰唰射过,等人反应过来,执箭的黑衣人已倒了一片。
花容月从暗处落下,抱拳道,“让皇上受惊了。”
已在暗处埋伏多时的暗卫齐齐抱拳,声音气壮山河,“参见皇上。”
“继续放箭!”高洋边吼边往在一群人的庇护下往后撤,疯了一样的命令,“敢投降者杀无赦!”
黑衣人闻言拼命厮杀,现场乱成一片,慌乱中高洋徐子契推至身前,死死捏着人的下巴,“狗奴才,是你坏的事?”
徐子契任由他捏着,一声不吭。
忽的一支箭朝高洋射过来,高洋想也没想就把离自己最近的人拉过来挡在身前,徐子契像个人肉靶子一样,不反抗也不动任由箭射向自己,最后软软地倒下。
高洋低骂一声,“废物。”又吩咐周围人立刻护着自己撤退。
大老虎闻到血腥味像发狂一样,“嗷呜”一声,见人就咬。
高洋心里一喜,骑到老虎身上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满地的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徐子契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唇角勾起,“皇上。”
夜璟华低声道,“多谢。”
徐子契费力地试图爬起来,夜璟华见状搭了把手。
“易阵图、易阵图在太上皇地宫里……,高洋去那……”徐子契艰难道。
“要小心。”徐子契拉着人的胳膊,“他要去复活俑兵……”
“多谢。”夜璟华看着人,不知道要说着什么好,“朕会请最好的御医,你想要的都会有。”
徐子契笑着摇摇头,“有皇上这句话就好了,我什么都不要……”
“我从小就跟在高洋身边,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呵呵,”徐子契看着人眼睛,“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但那日见到皇上……”
徐子契笑着闭上眼睛,“夜公子像天人一般,我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成为这种人,……子契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能为你做些事……”
“咳咳……”徐子契开始剧烈咳嗽,“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
“我这么卑贱,连偷偷想你都不敢,怕亵渎了你……”徐子契脸色苍白,抬眼看向夜璟华,“更没想过有朝一日能靠你这么近……,老天……对我真好……”
“闭嘴。”夜璟华皱眉,准备把人抱起。
“别白费力气了……”徐子契虚弱地摇摇头,手紧紧抓着人胳膊,“这样……就很好……”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过完这一生……”徐子契说着说着眼眶全湿,“如果能……早遇到公子……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直拽着人衣袖的手一松,重重垂了下去。
夜璟华垂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波动。
半响朝后挥手,冷声道,“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写文~
☆、吃土也不吃青菜
小狐狸委屈地用爪子来回拨弄着弹珠,眼角时不时偷偷瞟向父皇。
偷瞟了好一会儿也没引起人的注意,只得垂头丧气地踢了踢弹珠,朝一旁的父相努努嘴,努力做出质问的表情,说,你又把我父皇怎么了?
季灼弯腰捏了捏小狐狸,顺手拿过弹珠放在手上转了几圈,对御桌旁的人道,“皇上,剩下的事处理好了。”
小狐狸眼睁睁看着玩具被抢走,急得够了半天也够不到,一想到曾经深爱自己的父相如今却这么光明正大在自己的地盘上抢东西,就气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小毛爪子一个劲儿地乱扑腾。
“拿来。”夜璟华摊开手掌。
季灼不情不愿地把珠子递过去。
夜璟华接过弹珠随手一抛,刚才还在耍无赖的某狐狸瞬间一跃而起,完美地用小爪子接住弹珠,整个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小狐狸得意地跳到父皇怀里摇摇尾巴,求表扬。
“小东西。”夜璟华轻笑,宠溺地摸摸狐狸毛。
季灼浑身散发着丁香花般的淡淡幽怨。
小狐狸被摸得舒服,眯起眼睛在父皇脸上蹭了蹭。
季灼一把拽下小狐狸,盯着儿子笑得慈祥,小汤你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小狐狸不好意思地垂着头,父相果然还是爱我的。
季灼捏捏狐狸脸,胖了吃起来才香。
小狐狸瞬间红了狐狸毛,父相你自重点,表调戏人家~
季灼揪揪狐狸耳朵,笨狐狸。
小狐狸脸都要缩到毛茸茸的大尾巴里,表这样,人家心里真的只有父皇啦!
夜璟华看着父子俩的互动哭笑不得,果然传播隔阂从未被消除,父子代沟从来都存在,且不可逾越。
夜璟华敲敲桌子,提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