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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出鞘,娄琛将内力灌注剑刃之上,“龙吟”与来人的□□在半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啸叫。
高手过招拼的便是内力,两人内力相撞,一触即分,却瞬间飞出三四丈远。
翻身落地,娄琛借机稳住身形,这才看清了来人的脸,这一看却差点让他惊叫出声:“舅舅!”
来人可不就是威震一方,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南将军娄烨吗!?也就只有他敢在城门处动武却无人敢阻止了。
虽认出了来人,娄琛却也没敢有丝毫懈怠,因为就在下一秒,娄烨高喊一声“看招!”后便提枪朝着他冲了过来。
一丈八尺长的丈八点钢矛在娄烨手中如有意识般,瞬间幻起十多道枪芒,每一道都气势凌人,威力十足直冲娄琛面门。
看清了来人娄琛便无所畏惧,娄烨的招式枪风尖锐,招式凌厉,他也不甘示弱,提起长剑便直直的冲了过去,一时间金铁之声不断的响起,火花溅射,如缭乱之花,迷人心神。
噌!
又是一声尖锐长啸声之后,两人忽得连连后退,丈八点钢矛与龙吟竟同时飞了出去。
……
“哈哈哈……”娄烨大笑两声,闲踢一脚,将丈八点钢矛收回,“功夫不错,这两年长进了不少,再过段时间,舅舅也比不上了。”
“舅舅。”娄琛欣喜万分,将龙吟插|回剑鞘中后,才上前笑道,“外甥哪比的上舅舅,舅舅这枪法变化莫测,便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外甥也看不透。况且舅舅刚才应是只用了五分力,若多上一份,外甥应早已败下阵来了。”
“就你知道的多。”娄烨也没否认,他刚才的确只用了五分的力,但招式却没有收敛,他有意试探娄琛的武功,因此去势凌厉。
娄琛总算没让他失望,内力虽然有匮乏,连攻十八招,却每一招都接了下来。因此娄烨也没算胡说,娄琛武艺的确进步的很快,再过两年多谢历练,便是他恐怕也比之不及了。
娄琛在自家舅舅面前便了拘束,只呵呵一笑道:“对了,舅舅怎知我今日会到成都?”
看娄烨穿着,青袍软甲定是刚从军营里回来,但这个时辰若不是为了等他,人早该在府中了。
“要是连你这般大喇喇的入蜀也没能发现,我这镇南将军也不用当了。”将□□丢给紧随其后而来的亲兵,娄烨转头道,“走吧,你娘还在家里等着呢。”
“娘……”娄琛眸光一闪,心有所动。
“是啊,你娘听说你要回来,从昨日便开始准备吃食。”娄烨说着抬手揉了揉娄琛的脑袋,“一会儿可不许哭鼻子啊,你也知道你娘哭起来那叫一个没完没了……真惹的她哭了,今晚上这顿饭你小子就别吃了,磕头认错去吧!”
许久未听过舅舅熟稔亲昵的话语,娄琛差点当场落下泪来,还好及时忍住。
重重的点头,他吸了吸鼻子,甚是乖巧道:“舅舅放心,外甥一定……一定不哭。”
“呵……你啊!”娄烨瞧瞧鼻头已经泛红的外甥,忍不住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先谢谢P大点儿深渊巨口,和姜七妹子的地雷。
这章写的各种不顺,改了5个多小时。
既不想让大家觉得娄舅舅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又不想让大家误会靖王……
总之就是各种卡!!!
先这样了吧,之后看能不能修改一下下。
我知道写完大家又会骂靖王了……男神,你就收着吧,睡觉你负了娄舅舅呢!T…T
第85章
娄烨当真十分了解自己的外甥,知道他虽看起来冷硬呆板; 实际最是重情重义。
果然两人刚走到“镇南将军府”所在的街巷; 前一刻还笑容满面; 侧头同自家舅舅讨论着刚才对招一事的娄琛; 下一刻看到烛火摇曳中等在门口的母亲后; 竟瞬间便酸了鼻头。
近乡情怯; 真到这时候了,娄琛反而有些迈不开脚。
还好娄母反应快,远远听见两人的声音便迎了出来; 一边走还一边笑道:“什么事怎么开心; 都到了家门口了还不停歇; 是要讲完才准备回家吗?”
待人走进; 娄琛更是怔住了,傻愣在原地; 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等缓过了再开口时,声音竟控制不住的颤抖:“娘……”
“哎。”娄母应了一声,声音也有些哽咽; 脸上虽堆满笑容; 眼睛里却闪动着喜悦的泪花; “琛儿回来了呀。”
简单的几个字; 瞬间勾起了娄琛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久未归家的游子终于回家了……
娄琛凝眸注视着母亲被岁月侵蚀,留下抹不去痕迹的面容; 不知怎的竟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怎么了?”娄母见娄琛面色有异,正想问个究竟,可娄琛却只摇摇头,而后朝前迈了一步。
已经长大的他无法像幼时扑到母亲怀中亲昵的撒娇,但却能长开双臂将母亲紧紧的搂在怀中,为她遮风挡雨。
紧紧地抱住母亲,娄琛像个迷途归来的孩童一样,将下巴搁在娄母的'/'消瘦单薄的肩膀上,蹭了蹭道:“娘,我回来了。”
“你这孩子……”娄母被抱住的时候愣了一瞬,过了会儿才缓过神来,反手拍着儿子宽阔的后背,安慰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好了好了,别哭了,恁大得人了,怎还哭哭啼啼的。”
“孩儿没有哭……”话虽这么说,但开口时带着得浓浓的鼻音,还是瞬间便泄露了娄琛的情绪。
娄烨看着泪眼婆娑抱在一起的两母子,无奈摇头道:“行了,别在这儿站着了,有什么事回家说,哭哭啼啼的,凭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好,回家!”娄母擦了把溢出眼角的泪,破涕而笑道,“琛儿赶了那么久的路定是累了,一会儿先同你舅舅回房,换身衣服。娘亲做了几道你最喜欢吃的菜,等你们换好衣服出来就开饭。”
说着便急急忙忙的领着娄琛往屋里走,像是生怕娄琛饿着一样。
说是只准备了几道菜,可真到了厅里一看,却瞬间让娄琛傻了眼。
只见偌大的黄花梨大桌上,满满当当摆了十余道菜肴,有鸡有鱼,有荤有素,丰盛的好似过年一般,让人不知从何处下手。
娄琛站在桌前,转头看了眼自家舅舅,见他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后,这才认命的落了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母亲的心意。
这顿饭吃的格外温馨,久未坐在一起的三人,一边吃着满桌的佳肴,一边闲聊着娄琛幼时的趣事。
从两岁了还在尿床,到五六岁时只穿个裤衩便满山遍野的跑,那些娄琛自己都快忘记的窘事趣事,娄母却还记得格外清晰,如数家珍,一时间满桌皆是欢声笑语,就连娄琛自己都笑出了眼泪。
期间担心儿子吃不饱的娄母,还不断为娄琛布菜,直堆得娄琛面前的小碟子都放不下了,才停了手。
娄琛望着面前小山一样的菜碟,心中既是甜蜜又是无奈,自己在母亲眼里,便是永远如长不大的孩童一般,即使如今已如青松高壮,却也需要保护。
三人笑着,聊着,好似娄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没有隔阂,没有疏离。
娄琛许久未这样开怀大笑过了,也只有回到成都,回到家中,他才能完全卸下防备,毫无顾忌。
然而温馨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吃过晚饭娄母身子便有些乏了,叮嘱了两句让两舅甥不要聊的太晚便回房歇息。娄琛则乖巧的点头,而后默默跟在舅舅身后来到了书房。
从到成都那天起,镇南将军府便没有换过,这间小书房也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装潢、摆设从未变过,到处都是记忆中的模样,一打开房门,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将他瞬间淹没。
他记得大方桌底下有几排小字,那是他偷偷刻上去应付舅舅教考的;博物架上的青瓷花瓶,里头被他灌了小半瓶的面粉,也不知道舅舅发现没;还有书柜上第三排的那本兵书上的脚注……
娄琛眼神温柔的拂过每一个他熟悉的角落,直到瞧见墙角上挂的一副画时,有些惊喜:“这幅画舅舅怎还留着?”
“留着,怎能不留着,总得留些罪证,好让你回忆起自己的光辉事迹。”娄烨笑问道,“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把画赔给舅舅?”
娄琛脸上一时有些发热,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了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
那时候刚从西北回来的他性子野得很,习惯了满山遍野,不愿被关在书房读书写字。可舅舅当真严厉的很,直言不把整本兵书背完,便不许他出门,无奈他只能整日闷在书房读书。
恰巧有人送来一副前朝画圣的真迹,娄烨对字画并无特殊喜好,但因着送画人的身份还是没将东西退还,只收了起来放在书房里,每次那人来的时候便挂出来,也好让那人安心。
娄琛并不知舅舅挂画的目的,只以为他对那画极为珍惜,便想着偷偷将画藏起来,让舅舅着急一番。
那时候他一心只想捉弄舅舅,哪知道那画的珍贵,因此偷藏的时候也没注意,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墨砚,将画作弄上了一小滩的墨迹。
娄琛那时候以为自己死定了,哪想到娄烨见着那被毁了的画作,虽然生气,但却没有责罚他,只将画摆在桌面上,一边笑一边问道:“这可是前朝画圣的真迹,你打算怎么办?”
娄琛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胆子甚大,极为豪迈的一拍胸脯道:“赔你便是。”
说着便立下誓约,有朝一日他定要寻十副、百副,作为赔偿,直到舅舅满意为止。
这话娄烨只当是儿时的玩笑,画圣真迹千金难寻,哪儿是那么容易寻得到的,因此他也没当真,只让娄琛得了教训,以后不可莽撞行事便是。
却不料娄琛真的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经年之后,真的做到了——虽然最后迟了些。
上一世娄琛做的最担的上佞幸之称的事,便是在娄烨逝后,搜罗十余副画圣的真迹,烧在了娄烨坟前。
那时候无数的文人墨客骂他暴殄天物,连御史台也参了一笔,但娄琛却全不在乎,他只是想完成对舅舅的承诺而已。
而今时光扭转,数年过去,要不是今日这么一提,这一世娄琛可还真的忘了赔画的事。
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头,娄琛赔笑道:“侄儿自是记得的。”
前朝画圣的真迹虽然难寻,但娄琛却还是知道,有几幅在哪儿的,而且其中两幅他半个多月前才见过。
思及此,娄琛挂在嘴角的笑意瞬间便消失了,他凝眸望着眼前的画作久久未语。
“记得就好,舅舅还等着你的画儿呢。”娄烨倒是没发现娄琛的失神,倒了杯茶,他坐到一旁的高椅上,问道:“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
娄琛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但没有立刻回答,只转过身子问道:“舅舅可是已经知道京中发生的事了?”
屋中突然静了下来,娄烨轻扣茶碗的手一顿,过了片刻才执起茶碗,喝了口后缓缓道:“你要是说太子失踪、瑞王逼宫的事,倒也还算清楚。怎么,前些日子你也在京中?”
娄烨虽居西南,但也不是真的与世隔绝。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娄家百年世家,即使退出了权势的中心,也不全是树倒猢狲散。
况且这些年来,娄烨已培养出不少的亲信,他们除了分布在西南各地之外,有些甚至还去到了京城中。
因此即使身处西南边陲,娄烨该知道的消息不会比娄琛少多少。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