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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望了望,再不来人帮忙,他这么个身材矮小的少年可就抱不动越姒姜了。
好不容易走到个僻静的地方,正打算松口气的西垣就被人捂住了嘴的往墙上按去,而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嬴政的脸。
“赵玦?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跟你说了快逃走吗?”西垣问得自然不过,眼风扫过他旁边的萧默珩,这二人立马便认出了双方。
萧默珩的声音中满是戒备:“你们……早就认识了?”
“是啊!你以为我真觉得只凭我们两个人,就能从这大牢里救出人来?”
“那周围的卫兵?”
西垣点点头说:“都是我调开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能进了密道再说吗?这里不安全。”
密道?萧默珩顿时明白过来,看来之前的所有消息,都是这人给赵玦的。但是这个西垣他不是蒙恬身边的人吗?那为什么要帮他们?边走边想的萧默珩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找到了他们进来时存放铠甲之处,嬴政才点燃了墙壁上的蜡烛,让西垣将怀中的人放下来,西垣把越姒姜扶在墙边靠好了用力的掐了掐她的人中,不过一小会儿,越姒姜便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
“你!”才刚睁开眼睛的女孩就一把掐住了西垣的脖子。
“姒姜……”萧默珩立马拦住了她说:“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姒姜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她盯了萧默珩和嬴政好一会儿才说:“默珩,怎么你……你没有死?他又是谁?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怎么和这个人在一起!”
西垣一把打开了她的手说:“这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救你啊。”
“你?”女子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陆离……那个名叫陆离的人!他昨日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想到这些的越姒姜用手扯紧了自己衣物的往后退去。
听到她隐隐的哭声,萧默珩不禁蹲下身来说道:“其他人……还有朝云的事,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眼下,你没有时间悲伤。”
是啊,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大家,那岂不是又会害他们丢了性命。自己的贞洁和大家的性命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何况在她披上战甲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所有准备了。既然生于乱世,自当要有非常之能。
于是越姒姜擦了眼泪,对着萧默珩点点头,转而看着嬴政和西垣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嬴政不屑的说:“就凭你现在身陷绝境。”
“嘘,先别说话!”西垣忽然紧张起来的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转身便对越姒姜说:“你现在受伤了,快把这个穿上。”
嬴政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秦军可能发现了这个密道,你穿上以后我们马上往回走。”
“你说往回走?”
没有时间解释,西垣干脆拿了甲胄就往姒姜身上丢过去。此时站在一边的萧默珩心中清楚,听声音密道的另一边怕是在集结军队,就算回去,他们也很可能会在出口处立即被陷入重重围堵。
“嗯?”看着嬴政递过来的秦军甲胄,萧默珩只是笑着摇摇头。
头顶的尘土又被地面上的动静抖落了少些,西垣赶紧说:“快后退!”
嬴政和他对望之后便转身带着萧默珩和姒姜往后退去。西垣能感觉到,密道的另一头有十来人正在往这边走。回头看嬴政他们已经和自己隔开了些距离,西垣拔剑连舞,削断了两边一段用于支撑的木桩后便迅速抽身的往后撤去。身后顿时扬起了层层飞沙,密道在崩塌的那一处被封了个严严实实。这样尽管不能消灭那边的敌人,也能有效的拖住部分秦军。
“这边好像没有动静。”萧默珩边说边仔细的扫了扫四周,心想还好这个包围圈还没来得及布置完成。
西垣解下了腰间的令牌递与越姒姜说:“这令牌可保一人,你拿着这个从南门出去。”
“那你们呢?”
萧默珩冲她温婉一笑,只说:“我们必须分开来分散秦军的注意力。你现在受伤了不能动武,就算留下也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越姒姜闻言不再犹豫,接过令牌回道:“那明日亥时,我们在城外四十里处的长亭处再会。”
“嗯,自己小心。”
姒姜扫了这三人一眼,点点头:“你们也是。”
直到看那人走得远了,萧默珩才回望着西垣问:“南门那里,你是不是也安排好了?”
西垣笑了笑:“那一队的确曾是我所带的亲兵,见到我的令牌,一定会放她过去的。不过可惜啊,那块令牌只能保一个人。”
听完的嬴政不悦的瞟了他一眼,这种兵将之间的长久默契,向来是嬴政所反感的。看到这样的眼神,西垣满意的咧咧嘴。然而这股高兴劲儿还没维持多久,他就看见了正往这一处围过来的火光。
“赵玦,你真觉得我们都能安然离开?”
嬴政暗自忿怒的一握拳,西垣这家伙明明清楚所有安排,还要明知故问!于是他只冷哼了一声的握紧了剑柄说:“就快到戌时了,我们走最近的西门。”
“不如我们来比比,等会儿谁杀的秦兵最多?”
看西垣是一脸兴致盎然,萧默珩摇摇头说:“我们是来救人的,既然姒姜已经就出来,就应该迅速撤退。”
西垣听后只是不置一词的挑挑眉,心想这人果然是被儒家的那些大道理都荼毒了。
第三十章邯郸突围
这一路上倒是没什么异样,就在靠近城门之时,萧默珩却不安起来。这一切都实在太不可思议!难道他们真能在邯郸城中这样安然撤退?
“不妙。”
西垣停下步子的时候,现实就马上给了萧默珩答案。
“劝你们最好束手就擒!”
城墙上已经埋伏好好了弓弩手,而他们身边的兵卒也在渐渐逼近。
西垣回头,说:“抓住机会冲过去!”
三人点点头,立马往四周一扫的确定了自己所负责的区域。
但才迈开步子西垣的身子就僵住了,他望着挡在城门之前的人勾出了一个微笑:“小离。”
“我就知道。如果还有人挡在我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是你。”
城门之前的陆离一副冷然,如常的眼神中不见丝毫波澜,他一个手势,身后的城门便被缓缓推上。陆离只问:“你真的就那个是叛徒?为什么。”
西垣仰头一笑,往后瞥了一眼说:“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不喜欢嬴政。”
这小子!嬴政立马回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然而现在没有时间怄气,眼看城门就要关上,萧默珩一个向前,城墙上的箭雨顿时对准了萧默珩的所在齐齐落下。
“你小心!”嬴政一把拉住了萧默珩的手,赶紧将他护在身后的挥剑尽力遮挡飞来的箭矢。耳边有阵阵铁蹄声传来,嬴政一凛神的对萧默珩说:“别冲动,一定要小心秦军的弓弩!”
趁着墙头弓弩手换队的短暂空隙,嬴政牵了萧默珩的手往后退去。
“背叛大秦的人,都得去死。”
这边陆离的剑锋已经逼近西垣的前胸,无奈挥剑转身,俏皮的语气中还是嬉闹:“怎么,小离你忘了吗?你还打不过我。”
陆离不语,剑锋一转的逼向西垣的脖子。
几招下来,西垣明显感觉到他真是变强了很多!即使是面对自己,这样狠戾的剑锋里也不带丝毫犹豫。不妙啊,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好像是真的把他激怒了。
身边响起了战马的嘶鸣,嬴政明白是蒙恬到了。
“李西垣……”稳坐在战马上的蒙恬伸手往前一指,桀骜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没想到叛徒居然是你!你贵为丞相之子,又随侍在皇帝陛下身前,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大秦?”
“为什么为什么……真是没意思!做了就做了,你们都只会问这一句吗?”蒙恬的声音让他分了神去,霎时间陆离的剑锋就在他的腰际留下了一道血痕。那狠戾的攻势未停,来不及躲闪的西垣一个慌神。等二人相缠之际,西垣才抓住机会的在这人耳边小声说道:“喂,演戏而已!我都手下留情了,你还真想杀了我吗?”
谁知陆离一个侧目:“既然相杀,就不该留情。”
“你这小子……”后面的话被西垣忍了下来,算了,早就知道他是这个脾性。
抓住了机会的驱剑直入,陆离的剑刃已没入那人右胸一寸,西垣马上纵身往后一躺,这才躲过这将要继续深入的剑锋。看来这次,自己也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赵玦……”眼看西垣那边支撑不了多久,萧默珩瞥了一眼蒙恬,幸好他身后的骑兵还没有跟上来。他又抽空说:“要先制住蒙恬。”
嬴政听着一个分神,周身露出一个空档的放过一只利箭。
“默珩,小心!”
而嬴政身侧的萧默珩早就看出了这道空隙,他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这正冲自己脖颈而来的箭矢,末后伸手在箭尾弹指轻点,那利箭就顿时转了方向的超蒙恬而去。
“什么?”着实是心中一震的蒙恬有些无措,一拉缰绳的好不容易躲过了一箭,然而却身形不稳的将要摔下马来。
“赵玦,抓住机会!”
眼看那人就要坠马落地,嬴政立马飞身而去的赶在蒙恬起身之前的扣住了他的喉骨。只是嬴政这一闪让出了不少空隙,这样的突变让萧默珩有些猝不及防。他旋身连躲过了好几支箭矢,怎料有一支箭矢箭头正好擦过他握剑的左手,长剑‘哐当’一声就从萧默珩的手中掉下来落在地上。
“住手……”嬴政手中的剑横在蒙恬颈下,他大声呼道:“你们的主帅在我手里!”
果然,城楼上急下的箭雨随即停下,那边的陆离也收了剑势的在原地站定。
“叫他们打开城门,快!”嬴政说着给蒙恬使了个眼色。
蒙恬举起手,对那边的小离一个喝声道:“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
被嬴政制住的蒙恬心中满是不平,如果单论武艺,自己兴许真在嬴政之下。但是今日这种为了自己一人的性命而放走逃犯的奇耻大辱,平日的蒙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你们都不许动。”看场面已经被控制了,嬴政才对那边几乎已经力竭的萧默珩说道:“大家快走!”
萧默珩点点头,城门渐渐打开,而那边身负两处剑伤的西垣也快要栽倒下来。
“西垣,你们先走!”
看那两人已经走到了城门口,嬴政才压着蒙恬慢慢往后撤。
看主子居然演得这么投入,蒙恬脸上的表情更是一刻也不敢放松。其实要说演,这也不完全是演戏。为了避免他人认出嬴政露出破绽,这次守卫邯郸西门的都是蒙恬特意抽调的新兵。但是也正因如此,在场的除了自己和陆离知道真相外,其他人可真的都是把嬴政和西垣当做了叛逆啊。若是稍有一个不留神……蒙恬额上冷汗连连,他还真不敢去想那后果。嬴政还真是不拿自已的性命当回事。只能说,他们这一位百年难遇的大王啊,所做的尽是些君王不该更是不敢做的事。
“吊桥?”嬴政惊叹了一声,这一趟来得匆忙,自己竟把这一步漏算了。这一处西门外的大吊桥,原已经在攻城之际被王翦烧毁了啊!
“赵玦,怎么办?”虽然语声急切,可西垣的眸子里却是有一些幸灾乐祸的神色。
城头的弓弩手调转了头来,他们的箭还都架在弦上。嬴政不禁有些后悔,这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