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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收到消息,嬴政这次会亲临大梁城,所以我才会让你们去魏地,其实我心中想的不是让你们扰敌而是想让你们趁机找到嬴政的行踪。”
“赵嘉哥哥,你是想让我们去行刺的?”
“没错。”赵嘉叹了一口气,“后来子房传信回来说掌握了嬴政的踪迹,但是他一直留在秦军大营,你们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因此我才会让你们便宜行事没有多做干扰。可奇怪的是,在你们离开大梁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嬴政和赵衍一起离开大梁城的线报,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跟着探子一起到了代郡。”
“赵嘉哥哥,难道我们在魏国的举动你都知道?”
“姒姜,隐瞒于你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当时犹豫不决才没对你说明。”
说到这里越姒姜就什么都明白了,“赵嘉哥哥,你现在是想用自己当诱饵引嬴政出来?”
“不错,嬴政本想借着赵衍和子房的变故找出我,而我们又为什么不将计就计的来一个引蛇出洞呢?”
“可是,万一嬴政要是没来呢?万一他只是派了大军前来围剿呢?”
“姒姜,代郡虽然不是固若金汤可在这里的赵人可都是一心向国的,只要秦军一有动静,我保证他们还没到城门口呢我就会安排公子安全转移了。”
赵嘉跟张良的消息一向灵通,对于这点她倒是并不怀疑,毕竟之前秦军围剿了那么多次赵嘉也安然的逃脱了,这不是多谢了他们那情报网,可赵嘉拿自己当诱饵……对这一点越姒姜还是放心不下,嬴政他不是那种任自己身处险境的人,如果他没有九成的把握是不会出现在代郡的。他之前离开大梁城,或许是回了秦国呢?
“你们怎么肯定嬴政是冲着我们来的,怎么肯定他就是亲自来了代郡?”
“这个……”张良犹豫了下,“我们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他既然只带了赵衍一人出行就一定不是回咸阳。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姒姜,你知道我们和嬴政三处前的种种纠葛,既然我不会甘心,那么身为帝王志在天下的他更加不会甘心。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欠确切的知道你我的行踪,难道你觉得嬴政会放过这个机会?难道他会不亲自前来而假手于人吗?姒姜你放心,公子的安危,我会保证的。”
这个说得挺有道理,虽然不曾看透,但她和张良都了解嬴政是个怎样的人,当年他会在咸阳放过自己和张良恐怕就是为了以后,何况在嬴政看来默珩的性命是因他们而丢的,这笔仇怨不找他们来报又去找谁呢?
“所以,子房,你不是在拿公子当诱饵,而是在拿你自己吗?你怎么会这么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
“那要我怎么办?姒姜,你还真以为凭着我们手中这些人马可以翻了秦国的天吗?”张良说着想起了这三年的种种,尽管他做了多番努力四年游说也无济于事,各国依旧自行其事落得现在这么个被逐个击破的下场。这些际遇让张良灰心,这样下去他恐怕此生也无法实现当时的誓言而只能看能秦国做大最后一统六国了,“先是赵国、韩国、然后是燕国和魏国,现在只有嬴政死了,我们才能才有一点机会削弱秦国,让有机会帮赵国复兴,姒姜,难道这不也是你所和公子所希望的吗?”
“我……”越姒姜被他的这一番说辞驳得哑口无言,她总觉得这次张良从燕国回来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他变得激进了,“我明白,可是这些我都说了我们不必太急。”
“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不是好方法,而嬴政灭了魏国以后的目标既不是楚国也不是齐国,而是一直被他记挂在心头的赵嘉公子,我这不是心急,而是被形式所逼。”
“姒姜,子房说得不错。”听了这么久,赵嘉终于说道:“齐国一向对秦国殷勤事之不会是嬴政急于铲除的目标,而若是要跟楚国大战的话对现在刚征战完魏国疲敝交加的秦军来说不是好时机,所以嬴政一定会趁这个喘息机会清理之前的几国余党,而我们便是首当其冲的。”
“可是我们只有把嬴政引来代郡才有一点把握啊,要是他不来我们的一切部署不就白费了?或者,万一来的是王翦,蒙恬?”
“所以,我们这是在赌。”
“子房?”
“我这条命本来三年前就不该有了,为什么不能拿来搏一搏?”
赵嘉闻言附和着:“子房说得不错,如果我们真的有机会杀了嬴政,也算是对故国和死去军卒的一个交代,我死后见到赵国先辈也不会觉得愧疚。反而这种躲躲藏藏不能现于人前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看来这两人早就达成了共识,不管自己再怎么反对也是没用的了。
越姒姜瞟了一眼高渐离,最后还抱着一点希望的问:“那高先生呢,您是个不问世事的隐者琴士,难道也同意他们这样冒犯为之?”
“我亏欠了子房的一份恩情,如果此事是他的心愿,高渐离也愿意出一份力。”
越姒姜自此无言,她心中觉得这方法太过凶险,难道张良他真的能斗得过嬴政?
第一百章各有盘算(二)
赵衍和嬴政最终被留在了卧岫庄中,不管洛铭是怎么想的反正看洵尚的样子他是一脸担忧。洛铭说愿意让赵衍拜入门下,而对嬴政,他们就像是对来学访的客人好友一样,毕竟嬴政对洛铭承诺他只是因为放心不下赵衍才在此留宿些时日,绝不会多呆。而自从下午的比剑之后,嬴政和赵衍二人就留在房中,没见过其他弟子也没见到洵尚说的两位尊上。
洛铭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靠近海边,靠在窗边的时候赵衍甚至能听得到海浪的声音,这声音让他的心境宁和,甚至还有些熟悉。
“阿衍,怎么不说话了?看样子,你并不怎么高兴?”
“哦。”赵衍转身来在嬴政对面坐下了,他一脸和顺的表情,但眼中还是有些迷惑,“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想不明白?”
“你不明白洛铭为什么要救你?”
“他,并没有专心比剑,以他的剑术造诣我的确敌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在比试的过程中对我屡屡试探,好像是要探究我武学功法的出处,难道……他曾经见过我?”
果然,不只洛铭察觉到了,赵衍也发现了这人的异样。
“你没有之前的记性,就算和洛铭见过甚至交过手也是可能的。”
“那他为什么不明言?”
“这个,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洛铭怎么想的我怎么会明白?”
听嬴政这么说,赵衍也不再说话转而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虑中。
“怎么,阿衍你对之前的事有了兴趣?”
“没有,我只是随意问问。”
“你如果想问就直接来问我,无须刻意隐瞒。”
“我……”
这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他们本以为是洛铭或者洵尚,但没想到传来的却是聂小缺那小子的声音:“喂,赵衍师弟,还不给你两位师兄开门?”
嬴政无奈的摇摇头,示意赵衍去开门。
而他刚把门打开就看见项羽和聂小缺两人站在门口,手中还提起两个竹篮。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两位赵兄果真不是一般人,我还以为你们只是说说呢,想不到这才没几天大家真成了师兄弟。哈哈哈哈,赵衍,我虽然是你的手下败将,但是我项羽欣赏你这种有本事有能耐的人,以后在这里跟着我,保准没有敢欺负你!”
“切!”聂小缺翻了个白眼,“你都是人家的手下败将了,那人家还用得着你保护吗?这没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聂小缺,就你嘴贱,能不能人前给我点面子了。”
“面子?你项羽的面皮这么厚实哪里还用得着我来给?”
“喂,你小子……”
“二位。”看他们两个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赵衍赶紧打断道:“之前多有得罪,以后大家便是同门,还请多多海涵。”
“海涵海涵,对赵兄你当然要海涵了。走,我跟小缺特意准备了些酒菜给你们庆祝庆祝,上一次在凝翠楼承蒙二位款待,既然今天到了卧岫庄我们也得尽尽东家的仪礼不是?”
看项羽这热情豪气的样子,赵衍倒有些为难了,他转身看了看嬴政,而那人却是一副轻松不过的样子。
“既然项羽和聂小弟有这兴致,我们当然要遵从。阿衍,还不把二位请进来?”
得到允许的赵衍这才大开房门,让项羽和聂小缺到了屋中。他们打开竹篮就从中端出了一盘盘精美的素菜,主食也不过是清粥,让人看了提不上什么胃口。
“二位不要介意,在卧岫庄就是这样,大师兄和师长们提倡的都是清寡节俭,特别是赵衍兄弟,恐怕你上山来以后可就没什么好日子咯。”
“你们的大师兄有德有礼,我看是个不错的人,而这菜色简单清澈,也符合你们求学之人该有的心境,反而如果每天山珍海味岂不是会让你们沉醉于食宿中丧了心志?”
“不错不错!”项羽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虽然你说的跟我家老头子没多大差别,但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是中听。不过如果只有这些东西,我项羽怎么敢来见你们呢?”
项羽说完就从另一个小竹篮里拿出了几个陶罐子,虽然这其貌不扬的但一打开塞子大家就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酒香。
“你带了酒?”
项羽很是自豪的冲赵衍使了个眼色,“怎么样?没想到吧?这里可是严禁喝酒的,但我项羽嘛自然有我的办法,这次你们可是要有口福了。”
对于酒这个东西赵衍是有些偏爱,但现在这时候他是不怎么想喝酒的,但看项羽兴致这么高他也不好明说,只委婉推脱道:“如果被洛铭知道,你们不是会被重罚吗?”
“放心放心,大师兄去后山找两位尊长了,没几个时辰他不会回来,而等他回来也是夜到中天他一准会回去休息了,哪里还会知道这事,所以我们今天可以放了心的敞开喝!大师兄给你们安排的厢房也僻静,不会吵到其他师兄弟们的。”
说完项羽已经给大场的四个人都满上了,赵衍推无可推,只好在嬴政身边坐下了。
“赵衍,你跟大师兄比试的时候我跟项羽在旁边偷偷看了,你真是有一身好武艺。”
“对对对,小缺说得没错,你有主本事干嘛来卧岫庄呢?平日在这儿都是念书学道的,无聊得很,期间也不让下山去。我本来以为你是要跟你大哥赵玦一起留下的,可没想到只有你要入门,你难道舍得让你大哥一个人回去游历在外?”
“我……”赵衍偷偷的看了一眼嬴政,犹豫再三后才壮起胆子说了句:“大哥对我恩同再造,我自然是不愿和他分开的,可是世事难全,我和大哥也总有不得已的时候。”
“不过没关系,赵玦你也不用担心,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以后就有我跟聂小缺看着他,保准赵衍这小子玩不出什么花样。”
嬴政淡淡的一笑,项羽这孩子,初见那晚还装作挺稳重老成的其实还是个没长大的年纪,说起话来没头没脑的还特别性情。也亏得他,自己才听到了赵衍几句服软的话,所以嬴政当下心情好得很,这酒喝在嘴里也是别有滋味。
“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聂小缺打了个嗝,他是很少喝酒的,现在这一副满脸潮红的样子显然醉得不轻,“你知道吗?我们大师兄,听说他从小打架就没有输过。没想到今天竟输给了你赵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