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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漫天,吹起的沙旋到空中又铺天盖地落下来,撒落一身黄沙。
远处沙丘连绵,寸草不生,只有一片暗色的黄。
车上的水都喝得差不多吃食也吃得差不多,若是今日再找不到水源又无法同大军会合他们就要陷入缺水缺粮的困境。
自古以来死于沙漠的商队军队比比皆是,本侯并不想去凑那个热闹争块坟地。
掀开车帘我提醒小书:“听禁军里的士兵说敏靖喜欢留一些不易被风沙摧毁的标识来记路。”
小书被吹得灰头土脸,因着风沙太大他同本侯说话只能用喊的:“公子,小的再找找。”
临近日暮风更大了些,天逐渐暗下来,暗红的天有几分血腥。
我扒着轿帘仔细找,无奈光线太暗实在找不出什么。
马车被什么绊了下猛颠了下小书下车查看,少顷他拿着半截树枝走上前来:“公子,是这树枝阻了轮子。”
心下一动脑中灵光闪过:“是树枝!”
我们放慢速度仔细寻着树枝果真不多时真就看到了不少树枝。
树枝不规则排列着通向远方,顺着树枝一直走慢慢看到了一些绿色,再走还能看到稀疏树林。
那树枝果然是敏靖标记的记号。
天幕夹着乌云压了下来黑乎乎一片,看来今日要在此处过夜了。
马躺着,我进了车厢小书立马跟了进来。
小书拽着我的衣袖发抖,本侯很是后悔带他出来,说好对本侯的照顾呐?
费了很大力气把小书的手拉扯开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胆小?”
小书又扑了上来:“小的不是大丈夫,是个小丈夫!”
那日力战黑衣人的小书去了哪里本侯表示很是费解。
风一吹,稀疏野草发出沙沙声响,寂寥夜色中不时传来奇怪的嘶鸣声,衬着漆黑夜色生出几分诡异。
小书一个劲儿往本侯怀里蹭整得本侯也有些神经兮兮:“小书,你可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小书疑神疑鬼停了停又肯定地点点头:“公子,有动静。”
他如此一说本侯还真就开始紧张手心沁出薄薄的细汗:“小书,我们出去看看。”
互相搀扶着走出马车二人登时傻了眼。
外面火把一片,几十个骑马的壮汉站在那里,从他们的服饰来看必是匈奴人无疑。
在匈奴面前露怯就是给织月国丢脸,是以本侯紧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你们想做什么?”
一个壮汉体型彪悍长满了络腮胡须,他趋马上前粗声粗气道:“你是……”上下打量本侯半天他眼中立马警惕起来,“你是织月国的人?”
一旁稍微年纪小的壮汉凑到络腮胡旁边一脸的狡猾模样:“不会是织月国派来的细作吧?”
络腮胡子一听十分不悦扬了扬手吩咐:“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亲爱的大人们早安呐~~~~~
第45章 调戏
小书抖成了风中残烛,本侯脑袋急速运转,忽然心下一动我大喊:“慢着。”
络腮胡子不是很有耐心低吼了声:“有话快说,老子没功夫陪你瞎耗。”
“难道壮士就不想知道我们是何人?”
他吹了吹胡子瞪了瞪眼:“若是耍滑头老子一刀劈了你。”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的大刀以示警示。
小书吓成了一尊佛像,不动声色拍了拍他后背小书这才放松下来。我洒脱甩了甩衣袖:“不瞒诸位壮士,我就是织月国派来的监军大臣。陛下……”
话说到一半那群大喊嗤笑起来,本侯忍着不悦:“你们若是将我携了做人质,那织月国定会献上马匹赎我回去。”
匈奴之中马匹相当重要,这么一说他们自是相当乐意。
笑声蓦然止住,络腮胡子和旁边几个大汉叽叽喳喳半天复又回头:“好,谅你也不敢耍老子!”
络腮胡子左右一扫两个壮汉便上前来抓我们,本侯忙道:“抓了本侯也要有个送信的不是?若是你们的人去怕是他们不信。这样,就让我的家丁前去通报您看可好?”
想了想约么觉得本侯的提议可行便只抓了本侯一人放小书去敏靖处送信:“记得,告诉姓敏的要想赎回这个人质明日必须独自带着东西来找我们匈奴单于。”
狭小的小帐,昏暗的光线加上身上沉重的绳子,我整个人直觉昏昏沉沉的。
帐外常有马匹嘶鸣声,众人饮酒声还有女子怪怪的叫声,那声音似是惨叫声又似是求饶。
帐帘被掀开一个体形健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一身裘皮长袍,靴子也是上好的鹿皮所制看起来有几分贵气。
他的目光如狼更似虎:“外面的声音都听到了吧?若是明日午时姓敏的不带着马匹锦缎前来赎你,那么……”他不怀好意在本侯耳廓处吹了吹,“那么明日发出外面声音的就会是你。”
发了狠话那年轻人撩了帐帘出去了。
帐外女子那奇怪的声音仍断断续续传入耳朵,本侯虽不近女色这种常识还是有的,定是有人在做那种事。想到此又想起刚才那人的威胁止不住浑身冒冷汗。
本侯的名节如今就在小书手里了。
后半夜肚子咕噜咕噜直响将我饿醒,看了下帐外映过来的光估摸着天快亮了我又挨着柱子睡了过去。
不知究竟睡到了什么时候,一缕光忽地照在脸上逼得人睁不开眼。
“来人,把他拖出去。”
还未回神整个人被人连拉带推塞进了另一个大帐。
里面摆满了精贵的饰物,一张长桌摆在最里面,桌上摆着行军布阵图。
长桌后面挂着一张狼皮而桌旁坐着的正是昨晚闯入帐中威胁过自己的年轻人。
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人,两边匈奴兵一起用力强行将我摁在地上:“还不拜见我们呼衍单于?!”
这小子……是单于?
瞧我不说话,单于从桌边站起来大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本侯:“就这个小白脸儿是织月国的监军?”
漠南一带常年风沙遍地是以这里的男子多皮肤黝黑,本侯闲散惯了常年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自然肤色要白些。
小白脸儿这称呼本侯十分不喜,仔细琢磨总有一种娘们儿的感觉。
“回单于,在下名唤成远穆不叫小白脸儿。”
他摸了摸下巴有几分疑惑:“成远穆?这名字怎的有几分耳熟?”
我默默笑笑:“在下只是一介小官儿,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他也无意深究蹲下身来平视着我,他看得时间越长本侯心中越是没底。慢慢地他的眼中浮上一抹戏谑:“不知为何我越看你越觉得你有几分意思。若是今日敏靖再不来赎你晚上你就陪我去乐|呵乐|呵。”
“单于……”
呼衍起身大笑离开。
接下来本侯又被扔回了小帐,本侯蹲在地上无趣望着帐顶发呆。一想到方才呼衍的话本侯竟真有几分担心。
敏靖究竟会不会来这是个问题。
暮色卷着残云慢慢降临,我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答案已经很明显,敏靖不会来。
小帐外闪现几个人影本侯心下一惊背瞬间僵直,片刻几个匈奴兵近来架起本侯就走。
现下自知挣脱无望本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各位好汉,我虽不是什么大官儿却也有大堆珠宝。若是好汉愿意放我走那些珠宝我愿全都送给好汉。”
一人明显有些动心另一人立马泼了盆凉水:“喂,别想了!你若是真把他放了单于能饶过我们?”
动心的匈奴兵转眼换了副嘴脸:“想害老子门儿都没有。”
胳膊上力道更重痛得本侯龇牙咧嘴:“好汉手下留情。”
二人对视一眼讥讽一笑架着我往前走去,片刻我们到了一处宽阔的所在。
火光冲天,人影攒动,火堆旁几个首领打扮的人拥着几名女子喝得痛快。
在这几人边上我看到了呼衍单于,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也发现了我冲着两旁押送的匈奴兵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驾着本侯去了他的位置。
呼衍挥挥手匈奴兵恭敬退下,本侯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概单于觉得本侯没什么威胁很放心让人给我松了绑,他点了点下巴示意本侯坐下。
坐你个头!
本侯在织月国可是堂堂一国栋梁,皇帝的小舅子不是你养的一条狗。
自然这些本侯只能在心里想想,我挪到一处离他稍远的地方坐了。
旁边一个搂着女子的男人往这边凑了凑一身的酒气,龇出的牙令人作呕正是那日抓获本侯的络腮胡子:“单于,这小子长得不错不如就赏给臣快|活快|活吧。”此人说话没大没小很是放肆。
别人夸自己长相好本是件好事,现下本侯却觉得有种被人亵渎的恶心。
单于不着痕迹皱了下眉看了我一眼也来了兴致:“咱们比骑马射靶子你若赢了这小子就是你呼赫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大人们早上好哇~~~
被调戏的猴猴~~~
第46章 服侍
呼赫一听兴趣高涨一拍大腿豪爽应下:“好,一眼为定。”
两人各自上了一马手执弓箭,两场下来两人各赢了一局,最后一局尤为重要。
不知为何本侯内心竟有些期盼单于能赢,并不是他有多么君子只是那呼赫太过猥|琐。
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二人都拿起弓箭瞄准,嗖地一声飞箭离手呼赫那支射在了靶子上而单于那支居然射在了呼赫胸口!
呼赫应声倒地,落马的瞬间眼中是无法置信的震惊。
女子惊叫声,士兵唏嘘声此起彼伏还有一些欲去拔刀的士兵,呼衍高声一喝:“呼赫目中无主招募私兵其心可诛。现下你们首领已死,若你们放下武器尊我为主我会留你们一命”
呼赫有谋逆之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什么表现,一个士兵首先跪下表明归属之心。
人群中蓦地冲出来一人,他手持大刀口中喊着“叛徒”就要往士兵身上招呼。
可惜这壮举没持续多久一只冷箭就刺穿了他的喉咙,众人见状呼啦啦跪了一片。
单于相当满意自己的杰作收了弓下了马搭上本侯的肩膀:“怎么?刚才可是很害怕?”
不止刚才现在也很害怕,我勉强挤出一抹笑:“还好。”
“哈哈!”笑完他面色一凛,“敏靖今日没有来赎你,不如今晚你来服侍我吧。”
奇耻大辱!
我双目怒瞪回去:“单于,在下是男子。”
他摆了摆手:“哎,公子此话欠妥应该说……是个断袖。”
诧异望向他呼衍眼底含笑无故生出几分织月国男子的细腻:“成远穆织月国国舅,封号定国候,是个……断袖。你的事我早就打探清楚了。”
他说的句句属实本侯硬着头皮寻找最后一丝生机:“在下小人物一个死不足惜,莫要因为在下辱没了单于的名声才好。”
这次他彻底笑开看他那放肆的模样本侯好几次想给他一拳头:“你来漠南之前难道没有查过我的底细么?我可是男女……通吃。”
我的笑彻底僵在了脸上冻成了冰渣。
胳膊一紧他拉起我便往大帐方向走,本侯手心冷汗直冒脚下踉踉跄跄:“单于请自重!”
他只一个劲儿大笑不再理会我。
天上的月亮,四周的匈奴兵似乎都带着抹看热闹的笑。
本侯要栽!!
嗖地一声一支箭穿过暗夜横穿众人的目光穿透了呼衍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