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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就说,你知道他的!”
“呵,真是奇怪,要来寻药,也该你哥过来,怎么是你?”
齐晨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大了。
“喂,你能不能小点声,”秦霜看着他,“我哥不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你问那么清楚干嘛。”
她也曾想过为什么哥哥不来这儿寻药,但是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只能想着哥哥定是“另有原因,”这也是她一直没向师姑提起自己是来寻药的原因之一。
齐晨想了想,又笑了:“哎,你这次冒那么大风险,你……不会是心里有苏先生吧?”
“你!”秦霜一下惊住了,“你,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说的只是正常猜测啊,据说苏先生相貌甚美,而且性子玲珑剔透,如冰似雪,你也正值青春年华,你这么想也不奇怪嘛!”
“好啊你,枉我以前觉得你是谦谦君子,如今看来,也只是那种纨绔子弟罢了。”秦霜气愤道。
“我怎么就是纨绔子弟了?我这想法很正常好吗?”齐晨不服气说。就算她哥哥和苏先生感情甚好,也未必妨碍她暗自喜欢那人啊,而且为了他,竟孤身从秦家庄跑了出来,还是逃婚出来的……今天,非得炸出来她的想法不可。
秦霜气不打一处来,正不知怎么反驳他,突然又想到今晚他要陪自己夜探湄潭,就说道,“齐大公子,你今晚非要陪我跳下那落月湖,也是冒风险了,也是不计生死,照你这个道理,你这是心中也有我了?”
齐晨没想到她会那么说。这丫头竟然出其不意,兵行险招,反将自己一军。
他答不出话来,就这么愣着,气氛也似乎渐渐微妙起来了。
过了一阵儿,他的肩膀突然被旁边的秦霜搂住,然后他看到她的笑,“肯定不是,对吧?为了朋友下刀山闯火海,两肋插刀,不计生死,这是江湖道义嘛!”
“对,这是江湖道义,”齐晨终于呼出一口气,“小兄弟你如此有道义,真的让我自愧不如啊。”
“齐大哥,你也很有道义啊。你不要那样想我就好了。其实虽然外面有很多关于苏先生不好的流言,但他真是个很好的人。我是真心不想他死。”秦霜说道。
齐晨想着子正时刻阀门才会打开,如今时间还早,便说道:“我的确听到一些关于苏先生的传言。不过,我想听你讲一讲他。”
这时候,两人快到各自的院子了,齐晨挑了路旁的石凳坐下,秦霜也坐下了,说道:“你真的想听?你不会对他感兴趣吧?”
“喂——你说什么呢你!你刚刚还不让我这么想你,这会就这么想我了!”齐晨着实被她的话惊到了。
“好吧好吧,我的错,”她朝齐晨无奈一笑,“我不该妄自揣测。不过,你是真想听?”
“当然。”齐晨回答。他要知道她怎么看那个苏先生。
“这得从开始说起,”秦霜也觉得时间还早,便放心说起来,“那是好几年前了,那年冬天哥哥去了胡燕坡,回来的时候就是春天了。他连年都没有在家过,也从来没有离家那么长时间过,不过是为了救一个身中剧毒的人。”
“那个人就是苏先生?”齐晨问。
“对啊,这个你应该知道吧?那年你也去胡燕坡了吗?”
“我没有去,不过对那里的事情略有耳闻。那年的冬天,胡燕坡发生了一场正邪大战,那件事情过后,伏罗堂就很少出来活动了。”
“是正邪大战?伏罗堂?”秦霜对“伏罗堂”很是敏感。
“对,”齐晨点头,“这其实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伏罗堂正常情况下每隔十年就会换一次大堂主,可是在那一年的前一年,原来的大堂主突然暴毙身亡,换了个年轻的玉罗刹。伏□□的是杀人获财的生意,而且人数众多,及其神秘,要是不牵动江湖的大势力,江湖众人也不会对其怎么样。但是伏罗每次换堂主,都会引起一次血雨腥风。”
“为什么?”秦霜问。
“因为换了新堂主,堂主上任,总想让江湖各路知道一下他的厉害。所以,基本上每次一换新堂主,在他收拢人心,形成自己的一股势力后,都会在江湖上发起挑战。不过以前也就是一个一个接着,可这次的堂主,真是好手笔,竟向江湖各大势力同时发起挑战。”
“那后来呢?”秦霜问。她那个时候还比较小,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怎么告诉她。
“地点就是胡燕坡,”齐晨说,“江湖各大势力都损失惨重。”
“那伏罗堂呢?”
“伏罗失去的也不少。不过,它的十大堂主,也就是十大罗刹,好像一个没少。那里,一个罗刹的尸体也没有。”齐晨回想自己父亲说过的话。
“可是……自从那之后,江湖就很平静了,伏罗的人也没有出来作怪了。那十个人都跑哪儿去了?”
秦霜曾在庄里见过其中六个罗刹的画像,但在现实中并没碰到过他们。
“平静?”齐晨笑着摇摇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啊——”秦霜一惊,才想起来那日树林里的事情,“你不说我都要忘了,那群人是伏罗的人吗?”
齐晨摇摇头:“恐怕不是。不论是穿着还是武器,都不像伏罗。我在想,江湖,是不是又要出来一股新势力了。”
他说完,终于感到跑偏了,急忙道:“还是别说江湖上的事情了,你还没给我讲苏先生呢!”
“不好意思,有点听入迷了。”秦霜笑了,转而又接着讲起苏先生。
“哥哥带他回来已经是春天了,那时候已经很暖和了,可是我见他的时候,他还穿着一身裘衣,脸色都是苍白的,显得羸弱不堪。不过呀,那张脸真的是很好看,”讲到这里,她不禁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那时候柳絮纷飞,在阳光下飘舞着,就像为他而来的。他站在阳光下,只这么立着,就已经让庄里的女侍受不住了,都在围着他看,也不停地小声说着夸赞的话。”
“你呢?你也围着他说夸赞的话?”齐晨问。
“当然没有。”秦霜回答。
齐晨松了口气,但接下来听到的话让他崩溃了。
“他太好看了,我站在那儿愣了好久,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齐晨苦笑,“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呀?”秦霜笑道,“因为那时候年龄小嘛,也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哎,怪不得哥哥费劲千辛万苦带他回来……”
“那后来呢?”齐晨问。
“后来就隔三差五看他一趟啊,他性格沉静,举止有礼,对我也是‘姑娘’这样喊,从不会逾矩。”
“哦,”齐晨低声应了一下,随即看了看月亮,拍拍秦霜,“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第 13 章
秦霜点点头,然后起身和齐晨去了落月湖。
正是半夜时分,落月湖一片寂静,偶尔远远地传来几声狗吠,旁边的灯也都燃尽了,天地之间,只有白色的月光,照着这片湖水。
秦霜刚想跳下去,齐晨就拦住了她,“你可以闭气多久?”
“一个时辰吧。”秦霜回答。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
“好,如果等会儿遇到什么情况就先游上来,不必管我。”
“啊?”秦霜惊呼,不是她要去采药吗,怎么这人比自己还拼。
“啊什么啊,不行就不要逞强。等会儿若是看到奇龄草我会帮你摘的。”齐晨说。
其实他所说的珍草,就是奇龄草。听父亲说,它长在湄潭深处,很矮很小,却是特别珍贵,一株草要五年才可冒出,五年长成幼苗,大概再经过十年,才能长大。此草可以解百毒,只是他不知,这种草能否能治好苏先生。
“你说的珍草,就是指这个?”
“嗯,”齐晨点头,“是种很矮很小的草,在水底不多见。你别老想着这个,等会儿若是觉得不适,立刻游上来,知道吗?”
“噢,”秦霜看他一眼,“可以下去了吧?”
齐晨朝她点了点头,随即两人一起跳下。
“扑通”一声,溅起了两处水花,零零散散地落在岸边。
初夏的湖水并不凉,反而很是温暖,刚刚跳下去的时候,秦霜并没什么不适,而是觉得相当舒服。可是越往下游,水就越是凉,到达水底的时候已经很冷了。
她继续游着,也渐渐看到水底的闸门,不大,一次只能通过一人,却显得很厚重。
按照那日齐晨所说,这闸门后,应该就是湄潭了。
从开始到现在,都无凶无险,一路平安,可是闸门后有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闸门开启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他们要在这段时间内,采了奇龄草,然后游回来。
他们互相点了个头,先后来到闸门旁边。
可这里竟如冰天雪窖,阴冷至极,两人都忍不住哆嗦。
环顾四周,除了这个闸门之外,竟看不清别的东西,而要再等半刻,闸门才会打开。秦霜暗暗担心:此时都已经这样了,门后若是有什么机关命门,有什么凶险奇境,别说采药了,就是保命都成问题。
齐晨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拉住秦霜的手,朝她看了看,似乎是说你就这么跟着我,别乱跑。
秦霜朝他点点头,此时她也无暇顾及什么男女有别了。
半刻后,子正时分。
只听“轰”一声响,闸门晃晃悠悠地升起了。
两人急忙先后进去。闸门后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唯一让秦霜感到惊奇的,被闸门隔出来的水域,这边的水竟是暖的。
她想,这边看着和那边没什么区别,环境也是差不多,就想挣开齐晨的手。可齐晨没有松开,反而拉的更紧了,朝她紧张地看一眼。秦霜无奈,只好任由他这么牵着。
这时候,也不知为何,他们看到了水底的光亮,是月光吗?柔和,有凉意,但是却不冷。光亮照出来,竟可以完全看清水底的状况了。突然,秦霜看到了不远处的坑洼之处,有棵又矮有小的草,她不禁一喜:这定是奇龄草了,直接往那边过去。
可刚走到那儿,光一下就没了。
湄潭竟成了落月湖底的黑暗状态。秦霜看不到草的具体位置,弯腰下去摸索,齐晨也配合地随着她。
可在黑暗中,他突然感到什么不对,耳测有缓缓地水流声,可身侧怎么好像还有另外的东西过来?
他猛然一惊,那只手急忙把她往上一拉,用内力一带,两人凌空,他才确切地感觉到,刚刚是只箭射了过来!
秦霜也反应过来了,内心惊道:好凶险!
两人刚刚落下,那股光又来了,她看到原来的那棵草竟不在此地了,而是在另外一个低洼之处!她微微疑惑:这草还会走路的吗?
看看那草,又看向四周的低洼之处,每个都有一株这样的草!唯独自己呆的地方没有!
她看向齐晨。齐晨朝她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松开了手,然后各自走向一株草。毫无意外,光亮又没有了。
大概刚到草的位置,他们就都感到身后有东西过来,而后两人同时起身,躲过了箭。
经过一次躲避,两人又回到最初站的地方了。
齐晨苦笑:这是被困在这个阵里了。那些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象,还很难说,不过这肯定是个阵法,不远处也会有机关锁操纵。
秦霜也觉得这里甚是古怪,怎么光亮就这么巧呢?正这么想着,齐晨拉住她,指指耳朵,然后捂住她的眼睛。她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