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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暻衣拿着自己的孤烈刀,红红的眼,望着玉罗刹。
刀锋上的血,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掉。
玉罗刹摆摆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玉罗刹,”花暻衣大喝,“我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你何苦对我赶尽杀绝?!”
“我何时说过,要你灭了秦家庄?”
玉罗刹也看着他,神色很是淡然。
“哈哈哈,”花暻衣笑了,“玉罗刹啊玉罗刹,枉你是伏罗的大堂主,竟然连自己下过的命令都忘了,”他看着他,“看来我要好好提醒你。你继任不满一年,就在伏罗的山棋室下过这道密令,可还记得?”
玉罗刹神色一凛,眉头微微一皱。
“不过可惜啊,你这道密令,也只有我,我哥,还有你,我们三人知道。”
“那又如何?”玉罗刹说,“我也对你们说过,这道密令不作数。”
“哈哈哈,”花暻衣对着对面伏罗的众人狂笑,“你们听到了吗?他说他下的密令不作数!堂堂玉罗刹,就这样出尔反尔,哈哈哈,简直可笑……”
众人略有迟疑的看着玉罗刹。
“夜罗刹,”玉罗刹轻轻一笑,“你莫要呈一时口舌之快。永夜门已经被灭了,你,还能怎样?”
“哈哈哈,”花暻衣笑的近乎癫狂,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对,我不能怎样。可你还不知道吧?你那秦家庄的公子,秦枫,你那么处心积虑想保护的人,哈哈哈,如今身中寒毒,就像你当年一样,他也像条狗一样地躺在那里,而且啊,这寒毒的解药,还是你亲手毁坏的,怎么样?这好不好玩?哈哈哈……”
玉罗刹的笑意不知不觉地收起来了,手里的惊羽也不自觉地被握紧,呼吸愈加深沉,眼里寒芒闪烁,似乎沉了一潭幽冷的湖水。
“我想,让他也尝尝寒毒的滋味,体会一下你当年的痛苦,这不为过吧?”花暻衣看着玉罗刹的表现,笑的更开心了,“可惜啊,当年还有他去救你,如今你却救不了他了!能给他续命的大夫,也被我给杀了,没了解药,又没了大夫,他啊,活不了一个月啦!”
玉罗刹深深呼吸了一下,朝身后喊道:“飞罗刹,寒罗刹,你们两个带着所有人回去。这个人,交给我了。”
那两人应声称是,施礼后带着众人离开了。
两人对谈
玉罗刹望着花暻衣,良久都没说话。
待众人走远后,他才低声道:“夜罗刹,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想和你谈谈。”
“玉罗刹,”花暻衣又是一笑,“你别做戏了。要是真想和我谈,就没必要先灭了永夜门!”
“夜罗刹你错了,我倒是觉得,只有把永夜门清理干净了,我们才能好好谈一谈。”
此时已经是夜里了,周围却都是火光,亮如白昼,映照着旁边的伏黛河,河边遍布死尸。
“你!”花暻衣气的颤抖,“你欺人太甚!”
“是吗?”玉罗刹将惊羽扇扶额,“是我欺人太甚?我们不妨算一算,你杀了秦家庄多少人,我又杀了你多少人,我们算算,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你!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秦家庄?!难道只是因为秦枫?!”
花暻衣的声音透着疯狂。
“没错,就是因为他!”玉罗刹看着他,“我说过,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伤害他,也不允许你们伤害秦家庄!这些话,你都不记得了?”
花暻衣点点头,又笑又哭,凄然道:“玉大哥,你就为了一个秦枫,放弃了取代秦家庄、称霸江湖的壮志?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不惜以身染毒,受人非议,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帮他?”
“暻衣,”玉罗刹依旧看着他,“你不该伤害秦枫。”
“哈哈哈,”花暻衣笑着,往后踉跄后退了几步,“是啊,我不该,我不该!可真的是我不该吗?
玉大哥,你就为了一个秦枫,不仅放弃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还把伏罗堂变成这个样子!
你看看,伏罗,最让人恐惧的杀手组织,如今成了什么?!可还有一点往日的威风?”
“暻衣,那道密令,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而已。
你觉得伏罗应该是什么样子?里面的人,就应该是让人惧怕,杀人如麻吗?就应该是八面威风,不遗余力的铲除异己吗?”
“不应该是吗?!”花暻衣大吼,“玉罗刹,你别装了,遇见秦枫前,你就是这么想的!你这么改变,就是为了他,是不是?!”
玉罗刹深深叹了口气,“是与不是,我的答案还重要吗?”
“玉罗刹,苏雪音,”花暻衣点点头,接着说:“你知道我怎么给秦枫下的毒吗?”
对面的人眉头微微一皱。
“你不知道啊?那你不妨猜猜。”
花暻衣故作神秘地一笑。
玉罗刹没有答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哈哈,瞧你那副样子,”花暻衣笑着,“我就告诉你吧。是我,是我冒充了我哥,用那玉佩把他引出来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告诉他,你死在客栈里了。
你猜他怎么着?他都要疯了,火急火燎地跟我出去找你,而且,连连反抗了他的父亲!
我这谎话并不高明,别说是他父亲了,就是旁边的一个护卫都怀疑我,可他硬是一点都没怀疑,就这么跟我出来了。我把他骗到一片荒林中……”
“花暻衣,你可恶!”
他还没说完,就被玉罗刹打断了。
玉罗刹只觉得胸口一痛,不禁大喘着气,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握着惊羽的手开始颤抖。
“怎么,你心疼啦?”花暻衣笑着,“你要是心疼,就来杀了我啊。反正,我的永夜门都被你灭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
“哈,你有什么不敢的,玉罗刹,你之所以那么久不动我,不就是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吗?”花暻衣说。
“暻衣,”玉罗刹看着他,“我们三人同时进了伏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经过生死,是过命的交情。
我一直不动你,是一直在给你机会。只要你愿意跟我回伏罗,你就还是夜罗刹。
可你做了什么?屡次不改也就算了,你还把他给伤了,这次,我万万不能饶你。”
“谁稀罕当夜罗刹?!”花暻衣怒吼,“永远躲在后面,当一条效忠于你的狗?
不,苏雪音,你要是原来的玉罗刹,我倒也愿意当这条狗,可你不是了。我不想既要当你的狗,又要当秦枫的狗。
秦枫那小子不配!”
“花暻衣,你在胡说些什么?!”
玉罗刹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
“我胡说?”花暻衣冷笑,“自你认识秦枫以来,所做的哪一条决定,所下的哪一条任务,不是为了他?
玉罗刹啊玉罗刹,我自进了伏罗堂,每每和众人比武,总是排第三。我打不过你,也打不过我哥。我不甘心,不甘心。
可就算是我习艺不精,自认倒霉,但那个秦枫,他又算什么?凭什么我要替他卖命?凭什么要我保护他?!”
玉罗刹冷哼一声,“看来,你早就不服我和你哥哥了,这背叛伏罗堂,也是早有预谋的。”
“是又怎样?!我本来就不甘心当老三,但更不甘心当老四!”
玉罗刹叹了一声。
良久,说不出话来。
自己从未想过,要全按照功夫高低安排罗刹的顺序,可花暻衣,无论从哪个方面,也只能做个夜罗刹。
他野心太大,先将秦家庄铲除,想接着利用江湖的势力,将伏罗堂也除去,自己做这个江湖霸主。
可他没想到,如此一来,江湖上对伏罗堂更加忌惮,而他的永夜门,不过是江湖上的普通杀手组成的,他的训练方法,也不过是伏罗带出去的,又怎么能敌得过伏罗?
“既然如此,”玉罗刹说,“那我们就一战吧。打败了我,你就不是第三了。”说完,他慢慢打开了惊羽扇。
“好,玉罗刹,”花暻衣握紧孤烈刀,“我得谢谢你让他们退下了,让我有这个机会和你一战。养病那么些年,希望你的功夫没有退步。”
玉罗刹一笑,“希望你的功夫大有长进。”
话刚说完,花暻衣的孤烈刀就砍了过来,玉罗刹身子一闪,轻轻躲过,同时将惊羽扇合上了。
花暻衣没说话,朝着玉罗刹又连砍两刀。
玉罗刹还没有用扇子,都是轻灵躲过去了。
“为什么不出招?!”花暻衣恼羞成怒。
“看在寒衣的面子上,先让你十招,你最好十招之内能打败我,不然,等我出了招,恐怕你连还手的能力也没有。”苏雪音冷声回答。
“你!”花暻衣气的颤抖,“我不要你让!”
说完,“刷刷”几声,横劈,竖砍,直刺……
十招过去,连玉罗刹的衣角也没沾到。
玉罗刹轻轻从空中落下来,“花暻衣,十招已过,我可不客气了。”
“放马过来!”
对面的花暻衣紧握着刀,等着他出手。
“花暻衣,”玉罗刹看着他,并没将惊羽扇打开,“我今日不想要你性命,若是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情,如何?”
“答应你什么?”
“等你输了就知道了。”
花暻衣呼了口气,随即眼睛一转,“若是你输了呢?”
“任你处置。”玉罗刹很是冷静。
“好,果然公平,”花暻衣拿着刀,“出招吧。”
玉罗刹点点头,抬起手中的惊羽扇,一个飞身,朝花暻衣劈去。
花暻衣拿着刀猛然一挡,四目张对,拼的就是内力了。
“玉罗刹,这么些年,你的内力还真是没退步啊。”
花暻衣快要顶不住了。
他才出了一招,而且是最简单的招式。
他说,一旦出招,自己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话果然不假。
“是吗,”玉罗刹轻笑,“没让你失望吧?”
随即,暗自加大力度,刚才,他只用了五成功力。
在往常,就是他们九人加在一起,自己也能应付过来。可今日不同往常,今日,自己必须赢。
他明显感觉,随着内力一点点加深,那人的刀慢慢往后撤。
终于,他感到时机成熟了,惊羽扇一甩,带出一股青光,那把孤烈刀,也随着自己的力道掉在地上。
苏雪音扇未脱手,对着花暻衣,“你输了。”
“未必。”
花暻衣轻轻一笑,翻身躲开扇子,转而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来。一股寒气猛然袭来。
冰泉剑!
玉罗刹一惊。
“怎么了?”花暻衣笑着,“你不会不认得这把剑了吧?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公子的剑,是天下有名的宝物,只是我不知,是这把冰泉剑好呢,还是你手里惊羽扇好呢。”
“你不配用这把剑。”
玉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