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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麒对此表示十二分的无奈,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清月给甩开啊。
最后连麒还是走到了御花园,就和之前打听过的一样,今天穆长郢带着太后在这里给她演习射箭,跟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安定侯府的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而太后那边,昨天才见过的长安公主南宫檀也在其中,正挽着太后的手臂面色温柔的看着穆长郢的方向。
连麒摸了摸下巴,正考虑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去见穆长郢,并且还能甩开清月的时候,南宫柳十分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连麒的身后,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小连子,你也在这里呢,来看穆小王爷射箭的吗?哟,清月侍卫也在呢,来做什么的?”
清月拱手行礼,暂且退到了一边。连麒在心里默念着“南宫柳啊,实在是太感谢了!”
然后说:“公主,奴才身份低微,没法过去看射箭表演,只能站在这里远远的看着。”
“这算什么事儿啊,走,跟本公主一起,本公主带着你过去。”
然后抓过连麒的手,毫不犹豫的朝着穆长郢的方向走去。而清月虽然担心,但也只是稍稍跟着,没有太过靠近他们。
南宫柳拉着连麒走到太后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甜甜的喊了声“皇祖母”,然后跑过去挽住了太后的手,笑着介绍道:“皇祖母,这个是小连子,是孙女在宫里认识的朋友。小连子,还不快见过太后娘娘?”
连麒连忙跪下行礼:“奴才小连子参见太后娘娘。”
“好好好,起来吧,在哀家面前不用行如此大的礼数,”太后眯着眼睛看了看连麒,脸上满是笑容:“既然是柳儿的朋友,地位虽不高,但好歹是要比寻常下人要高一些的,就在柳儿身边站着吧。”
“是。”
穆长郢也看到了连麒,对着他笑了笑,收回弓箭走了过去:“太后娘娘,不知侄孙今天这番箭术您还满意?”
“满意满意,”太后笑的开心:“长郢啊,你的箭术,大凉国都少有人比得上,你亲自带领的弓箭队更是不用说的,安定侯有你这样出色的儿子,实在是让人欣慰。”
“太后娘娘谬赞了。”
穆长郢抬起头时,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旁边站着的连麒,又看到了站在连麒身后不远处的清月,眼神微微闪烁了下,带着笑容在太后的身侧站着,给她解说着现在正在演习着的箭术。
连麒没有说话,安静的在一旁等着。南宫柳对穆长郢的箭术很感兴趣,听的认真,倒是另外一边的南宫檀对于南宫柳这样忽然冒出来的太监朋友有些好奇,这个人很是面生,从未在南宫柳身边看见过,他如何就是南宫柳的好朋友了?
南宫檀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自然也就看到了连麒身后站着的清月,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小连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似乎是东宫的人,而且还是太子皇兄亲自从父皇那里要去的。可,为何?
南宫檀有点不解,这个名叫“小连子”的太监,虽说过人之处,也并未听说什么,只知道先前在猎场的时候他曾经救过太子一次,除此之外,不过是比别的太监长得稍微清秀了一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可利用的地方,皇兄居然亲自开口将他要去东宫,到底是何意?而更让人奇怪的是,父皇居然对此默认了,并未有任何质疑,更加奇怪。
这清月是皇兄的贴身心腹侍卫,原本应该守在皇兄身边才是,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那模样,似乎是在保护着这个小太监。
趁着太后和南宫柳的注意力都在穆长郢的弓箭队上面,南宫檀不动声色的走到了连麒面前,伸出手拉了他一把,把他拽到了后面,连麒愣了下,看到是南宫檀,连忙要行礼,南宫檀却阻止了他。
“你到底是谁?”她问:“我总觉得你不像是个一个普通的太监,留在皇兄和六妹妹身边是何意?你想做什么?”
连麒却笑了:“奴才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奴才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皇宫里伺候主子们的小太监,哪里还有别的身份?”
“可我却觉得你这个小太监居然可以让太子殿下、惠安公主都对你另眼相看,太子殿下甚至将他的心腹侍卫派在了你的身边,你这样的人,会是普通的人?”南宫檀不由得笑了:“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心虚吗?”
“为何要心虚?我说的是实话,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也只想成为一个普通人。
原本连麒是以为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太监身份,做着本分的事情,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就能离开这里,可惜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即便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事情很不一样,但连麒还是希望自己最后的结果可以归于平淡。当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不想那么辛苦,他只想好好的,就这样平淡的过一生。
“我不信你,”南宫檀看着连麒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我觉得你是个很危险的人,你最好还是离皇兄和六妹妹远点,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要是伤了他们,你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公主的话,奴才记住了,只是,奴才这身份,也是身不由己,不如公主好人做到底,帮忙和太子殿下说一声,让他放奴才回去聚阳殿吧,这样,公主的担忧也就不会成真了。”
“你!”
连麒笑着:“公主请息怒,是奴才多嘴了,这些话,不该和你说的,失礼了。”
其实连麒是故意的。
如果南宫檀真的可以帮自己在南宫凛面前说一说这事,若是南宫凛真的听了之后放自己回去聚阳殿了,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充当皇帝在东宫的眼线了,留在聚阳殿,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规规矩矩的当个奴才,这样最好不过了。此外,不留在东宫,南宫凛也就不会派人跟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去做别的事情也就方便许多。
看南宫檀这愤愤的小表情,十有八九是会在南宫凛面前提起此事,希望她可以成功说服南宫凛。
转身再看向清月,他仍旧站在那里,只是看着连麒和南宫檀在说着些什么话,有些好奇,他隔得有些远,因此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
连麒笑了笑,看着穆长郢那边已经将弓箭队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正挽着太后的手朝着这边回来,他转念一想,然后走到了清月面前,和他说了几句话,清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之后,太后带着南宫柳和南宫檀去和旁边的凉亭里休息了,穆长郢借着要整理弓箭队的由头走到了连麒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笑着开口道:“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连麒表情自然恭敬,在外人看起来像是在对着穆长郢这个小王爷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候,但实际上他却是在说着别的话:“完全想清楚倒是还没有,我得见你的母亲一面,有些事情我想我是有资格知道的,不清不楚的,我是不可能加入你们的。”
“我明白,”穆长郢将弓箭背在身后,脸上笑容满满:“你放心,我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的,哥哥你就在皇宫里等着吧,我会让人带你去见母亲的。”
穆长郢临走之前,又忽然转过头来对着他说:“对了,哥哥,那不只是我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之前在那山谷里的时候你应该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母亲就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件事情,别装作不知道,母亲知道了会伤心的。”
连麒:“……”
看着穆长郢潇洒离去的背影,连麒抿了下嘴唇,收回了视线,有些无力的叹息了一声。
母亲……吗?
☆、真相向来残酷
清月一直守在连麒身边,在那之后便没有再离开过,就连连麒回房间睡觉他都是跟着的,他这种程度的跟着自己,穆长郢找得到机会让人来接自己吗?
答案是肯定的。
明着守在连麒身边的毕竟只有清月一个,暗中护着连麒的那几个侍卫也都被穆长郢在东宫那边制造出的动静给引走了,清月原本是想留在连麒身边不走的,但连麒说他必须得去东宫保护太子殿下,而不是在这里守着没有任何危险的自己,然后,清月被劝动了,跑去了东宫,也就是在清月离开的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里,连麒被带走了。
穆长郢亲自来接的他,当然,并不是穿着穆小王爷的衣服光明正大的带他走,而是穿着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将连麒给掳走的。连麒知道是他,所以没有做任何反抗,很轻易就被他给带走了。
而等到发现东宫那边的动静只是虚势的清月,立刻返回了连麒的屋子,结果却发现连麒不见了,屋子内外,以及茅房都没见到他。
“可恶!”
清月立刻带着人在皇宫里四处寻找,只是,他们寻找着连麒的时候,连麒已经被穆长郢给带着离开了皇宫,并且骑着快马已经来到了安定侯府的后门。
穆长郢摘下脸上的面罩,笑着说:“哥哥,走吧。”
连麒点了点头,跟着穆长郢走了进去。安定侯府的后门方向离千雅夫人所住的别苑很近,走过两条小道便到了,穆长郢一进去就对着安静的坐在门前的千雅夫人行礼,抬起头时脸上是带着笑容的:“母亲,哥哥来了。”
千雅夫人点了点头,看向连麒:“坐吧。听长郢说,你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我们,既然你人已经来了这里,想必多少是相信我们说的那些话,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我们知道的,会全部都告诉你。”
连麒坐在千雅夫人面前的位置,穆长郢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亲自守在门口。
连麒问:“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你们是如何知道我是南疆太子的儿子的,除去在山谷的那一面,我与你们没有任何交集,没人在我面前说过我是什么什么身份,我只当我是大凉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还有,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为何现在才来找我?你们,和我,是完全不同的身份。”
连麒,大凉皇宫里一个身份低微的太监,以前若是没有义父陈寻护着,或许早就死了。可和他截然不同的是,自称是他的母亲的女人和他的所谓的弟弟,却是身份尊贵,享受着他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如果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现在才找上自己?
“不回答吗?”连麒看着眼前表情淡然的女人:“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抱歉。”
连麒笑了:“你给我的回答就是这个?”
“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还活着的,”千雅夫人的表情仍旧淡然:“若是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你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只有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跟随着南疆太子死去的事情,你才能安全的活着。”
“既然想让我安全的活着,那么现在为何要找上我?”
“因为南宫凛,因为南疆‘暗幕’。”
连麒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千雅夫人解释道:“南宫凛知道你的身份,他是如何知道的我无从得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知道你是南疆太子遗孤的身份,并且想要将你紧紧的抓在他的手里。至于‘暗幕’,他们是从曾经南疆太子的随从之一的嘴里得知你还活着的事情,所以现在,他们得到了南疆太子的金印,又想要把你这个南疆太子的遗孤找回去。毕竟,控制一个血脉纯正的皇孙,总比篡位得来的位置好说得过去。”
连麒:“!”
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诧异的看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