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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麒很不甘心,却也是真的无可奈何,只能是先跟着南宫凛回去东宫,只是好巧不巧的是,他们刚刚回到东宫里,就正面遇上了裴萱,还有前来这里看望裴萱的南宫檀。
那个时候,南宫凛和连麒的手还是紧握在一起的,并且两人都没有因为这样的场面就松开手的意思。
南宫檀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们紧紧的签在一起的手。
裴萱的脸色很是难看,却还是要在南宫凛和南宫檀的面前露出大方得体的笑容来,明明看见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却只能假装没看见,然后拉着还楞在那里的南宫檀离开,不让她继续呆在他们的面前。
连麒说:“你……为什么没有松开我的手?”
连麒没有松开南宫凛的手是因为想气一气出现在这里的裴萱,如果可以惹怒她那是再好不过的,只是没想到南宫凛居然也是同样的紧握着他的手的,即便是直接碰见了南宫檀和裴萱,他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没有松开,我为什么要松开?”南宫凛看着他:“你都不怕,我为何要怕?”
连麒愣了下,然后笑了,问:“万一她们把这事告诉了陛下怎么办?告诉了皇后又怎么办?”
“那就随她们去,我并不打算管她们,”南宫凛淡淡的回答着:“只是,若是她们说的话伤害到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在我看来,她们远不及你重要,你才是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
南宫凛低头看着连麒的眼睛,说:“连麒,你才是那个重要的人。”
☆、我,只是连麒
连麒最近在暗中观察着裴萱,以及裴萱身边那些侍女,并且让看起来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小孩模样的小蘋和罗衣给自己帮忙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看着她们。而连麒监视着裴萱的事情,南宫凛是知道的,并且是完全默许的,不仅如此,还使眼色让清川帮忙看着裴萱那边,一旦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立刻禀告给他,或者是连麒。
他们做下人的其实心里都挺清楚了,在这东宫除了南宫凛之外,真正说的上话的,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太子的侧妃,而是那个看起来只有着一个太监身份的连麒,他们的小连子公公。
得空的时候,连麒会去郊外的孤山上看望陈寻,那里虽然僻静,却只有一个孤独的坟墓,连麒上去的时候,原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千雅夫人却是站在那座墓碑前的,那里还燃着三根香,寮寮烟雾升起。
连麒有些诧异,还没来得及说话,穆长郢的声音就在他的背后响起,语气里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是没有想到连麒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哥哥?”穆长郢大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的水果:“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我问你们才对,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连麒表情有些严肃,别的事情他们要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他义父的事情,绝对不能被他们拿来做手脚。
他警惕的看着站在墓碑面前一脸淡定的千雅夫人,就是因为她总是这样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连麒才更加觉得这个人,虽然是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却不能完全的信任她,她对自己好是一码事,但是她是南疆太子妃的身份却是另外一码事,这并不妨碍她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南宫凛说,皇帝一定会彻查义父被人杀害的事情,那么若是从中做手脚的话,得利的人会是南疆太子,也就是安定侯他们的人。但是义父已经入土为安,绝不能被他们拿去作为他们利用的筹码。
“哥哥,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来这里祭奠陈公公的,没有别的想法。”
连麒皱着眉头,并不是很相信他们的说法。
穆长郢无奈,他们真的只是来这里祭奠那个照顾了哥哥十几年的陈寻公公的,没有别的意思。他们知道陈寻公公的死对哥哥的打击很大,但他也不至于因为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怀疑他们的目的吧?
千雅夫人走到连麒面前,淡淡道:“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们都只是来这里祭奠他的,他养育、照顾了你十几年,他对我们是有恩的,现如今去世了,我们理应来祭奠祭奠他。”
连麒却笑了,不过是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他说:“如果你们真的觉得他对你们有恩的话,你们就该派人在他身边保护好他,而不是在他死了之后假惺惺的出现在这里祭拜他?他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就算是在这里给他磕头,他能看得见吗?”
“哥哥!”穆长郢皱着眉:“你怎么能这么和母亲说话?我们真的只是来这里祭奠陈寻公公的!”
“算了,”千雅夫人说:“既然你不欢迎我们来这里,我们走就是了。长郢,走吧。”
“可是母亲……”
“走吧。”
“……是。”
穆长郢将那篮子水果摆在陈寻的墓碑面前后,有些不高兴的跟着千雅夫人离开了,连麒有些激动的心情才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看着陈寻墓碑前点燃着的香,整齐摆放着的供品,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原本他的义父应该好好活着的,他的义父还能再活几十年的,他的义父应该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可是现在,却只能孤独的躺在这泥土之下。
连麒跪在了墓碑的面前,眼神愤恨,但他愤恨着的却是自己。陈寻的尸身被清理的那天,连麒也在场,他们从陈寻的身上找到了一封信,那封信的落款是“连麒”,但是连麒从始至终都没有写过那样的信,而且信的内容和他收到的那封落款为“你义父”的信是相差无几的,显然,他们都被人给算计了。只是现在他的怀疑对象还只有一个裴萱,再也没有别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
义父死之前说的小心“裴”什么的,连麒到现在都还没有猜到其中真正的意思是什么,真的是裴萱吗?还是有人借着裴萱和自己结仇的名义来算计自己和义父?不管是哪一种,都和自己有关系。如果非要仔细的来算的话,害死义父的人其实是自己才对,如果自己当初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的听着义父的话不要去招惹那些不应该招惹的人,或许现在义父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连麒忽然开始有些想念义父经常对着自己喊的那句“小兔崽子”了,不管义父是用怎样的情绪、怎么的语气喊着自己的,连麒都真的很想再听他喊着自己。只是,永远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不过,如果是系统666呢?它是智能系统,它都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义父是不是也有可能活过来?
“666。”
【宿主您好,本系统不提供时光倒回这样的功能。】
“……”
【宿主,本系统可以理解您失去亲人的痛苦,只是本系统真的无法提供时光倒回和起死回生这样的功能。】
“那你能提供什么?”
【本系统可以为宿主您提供一张您曾经和陈寻在一起时候的照片,但,仅此一张,也仅仅只能为您做这一件事情,别的事情,本系统无权限进行操作。】
“……好,”连麒说:“给我照片吧。”
相比较什么都没有留下,有一张可以时时看着的照片还是很好的。
连麒的眼前出现一张照片,换换落在了连麒的手心中。他看着照片里笑的开心的自己和站在一边表情有些无奈的义父,笑了下,但在那之后涌上心头的却是无奈和难受,胸口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在了那里,压的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义父……”
连麒紧紧的捏着照片,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的义父,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他也是真的没法再见到那个对他特别特别好的人了。
连麒下山的时候,在山脚下碰见了等在那里的穆长郢,他的表情有些恹恹的,见到连麒才缓和了一些,大步的走到了连麒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连麒问:“什么事?”
“哥哥,你不能因为陈寻公公死了你就把愤怒发泄在我们的身上,陈寻公公不是我们杀死的,我们也没想过要利用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们来这里就真的只是来祭拜他的,没有别的意思。”
连麒神情淡淡,他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他已经不想知道了,只有他们不打已经入土为安的义父的主意,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这个地方不是他的,他们爱在哪里就在哪里,那是他们的自由。
他要走的时候,穆长郢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和你相认的机会的,我们好不容易就能一起回家了,你不能这样把我们当成是陌生人一样,我们是一家人啊!”
连麒看着他,笑了下,说:“你们是一家人,但我,不是。我只是大凉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我的义父是陈寻,我从小就是跟着我的义父一起长大的,他是太监,我也是太监,我是大凉人。”
“不,你不是!”穆长郢紧皱着眉头:“你分明知道,你是南疆人,你是南疆太子的长子,你注定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南疆的!”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我也不想跟着你们回去。”
“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连麒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我是连麒,我是大凉人。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连麒回到东宫,已经快要天黑了,他站在房间门口看了眼早早地便出来了的月亮,不由得伸出手摸了下肩膀的位置,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快步进去了房间里,拿出了一面镜子摆在桌子的中央,随后脱下了衣服,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肩膀上那个红色的胎记。
他抿了下嘴唇,事情似乎都是因为这个胎记而开始的,如果这个胎记没有了,他是不是就能安心的留在南宫凛的身边?只是,如果这个胎记没有了,南宫凛还会要他吗?还会像之前那样对他好吗?
连麒摸出了一把匕首,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匕首上,泛着凌冽的寒光。
刀尖的位置已经触碰到了胎记的位置,连麒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可心中的念头却是坚定的,他不想当什么南疆太子的长子,也不想跟着那些并不熟悉的人回去南疆,他就想留在南宫凛身边,即便是危险,那也是他自己选择的。
手腕一用力,刀尖锋刃划破了连麒的皮肤,再一用力,那块有着胎记的地方便被鲜血染红,连麒看不清楚胎记是否已经被自己给清除掉,以防万一,忍着疼一刀一刀的划下。
鲜血直流,半脱下的外衣已经被染红,沾着鲜血的刀从他失力的手中掉落。
他紧紧的咬着已经泛白的嘴唇,额头上冷汗直冒,现在,胎记没有了,他不再是那个被很多人追寻着的南疆太子的遗孤了,他现在,只是大凉皇宫里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太监。
他只是,连麒。
☆、你以后别再骗我了好不好?
连麒冷静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类似于是自残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不仅那样做了,还冷静的把伤口给处理了,然后假装无事发生的穿好了衣服,只是,要出去怕是没有力气了,只能是趴在床上躺着。
什么时候睡着的,连麒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南宫凛,他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事情,见到连麒睁开眼睛了,他脸上的表情稍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