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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才将南宫凛的裤腿往上拉了一些,便听见了站在外面想要进来见南宫凛的连麒的声音。
南宫凛也听到了。
连麒站在门口,被清川拦着。
他有些不悦:“清川侍卫,我就只是想进去见见他而已,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他们,我就在边上看着,你知道的,我是绝对不会把我听到的那些事情告诉任何人的。”
这一点,清川是放心的,只是太子殿下现在其实并不是在书房里处理事情,而是在处理伤口啊,这让自己怎么把小连子公公放进去?他要是看到了殿下身上那些伤口,肯定会愧疚和难过的。
清川很是尽职,即便是连麒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他仍旧面不改色的挡着连麒,阻拦着想要直接冲进去的连麒,最后连麒无奈了:“清川侍卫,我不进去了,你告诉我殿下有没有事总可以吧?我刚刚看见清月侍卫带着太医进去了,是不是他受伤了,你们不愿意告诉我?”
“……”清川无言,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等等,他该不会是刚刚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在外面守着吧?
清川拒绝回答连麒的问题。
连麒看自己在清川这里是得不到回答了,索性直接朝着书房里面喊着:“南宫凛!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南宫凛!你出来!”
☆、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连麒得知南宫凛受伤是在当天晚上。
他先前在南宫凛书房门口站了好久、等了好久都没见到南宫凛出来,最后还是清月出来把他给带回去他自己的房间的,只是连麒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劲,于是趁着夜色渐晚大家都去休息了,连守在南宫凛房间门口的清川都换班去休息了的时候,悄悄的溜进去了南宫凛的房间,首先看到的不是南宫凛,而是南宫凛换下来的带着血迹的衣服。
南宫凛其实没睡,只是去了内间的密室,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表情凝重的坐在密室入口前方的连麒,他抬头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头,而在他的手边是南宫凛换下来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带着血的衣服。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僵硬起来,南宫凛诧异的看着连麒,连麒皱着眉头看着他。
“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连麒先开口道:“你受伤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在你的书房前面等了那么久,你明知道我会担心你。”
南宫凛无言,就是因为知道连麒肯定会担心自己他才不想让连麒知道这件事情,再说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以前他经常经历的,不过是有些疼而已,算不上什么,这些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很快就会恢复,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而让连麒去担心自己。
只是连麒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想要知道所有南宫凛的事情,不管他是受伤还是开心,他都想知道,南宫凛不告诉他,他就觉得不开心,尤其是受伤这样的大事。
“我没事,”南宫凛说:“小伤而已。”
“小伤?”
连麒觉得有些好笑,南宫凛是不是觉得这衣服上那么多的血是没所谓的,流血的人可是他自己啊,他不会觉得疼吗?不会觉得很难受吗?这么多的血,看着就很疼!
他站了起来,说:“把衣服脱下来。”
“……”
这样的要求,南宫凛肯定是不会听连麒的,他现在本来就挺生气的,要是再让他看见自己背上的伤口,怕是会直接在这里发脾气,更何况自己也并不想让他看见那样的痕迹,他只需要记住自己好的时候就可以,别的时候无论是怎样的,南宫凛都不想让连麒记得。
连麒是被南宫凛赶出他的房间的,站在南宫凛房间的门口,连麒表情气愤着,自己明明是在担心着他的啊,他居然还把自己给赶出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虽然生着气,但连麒更为担心的还是南宫凛的伤势,看那衣服上的血迹,伤口绝对不浅,或许还很严重,可惜南宫凛不让自己去看他的伤口。
他本来是想在窗户外边儿偷偷的去看南宫凛换衣服的,结果还是被南宫凛给发现了,直接关上了窗户,还在窗户边上摆着一盆花,他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怎样的。
连麒撇了撇嘴,不高兴是肯定的,闷闷不乐的走在回去自己房间的路上,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看看南宫凛的伤势如何了,却在推开门踏进自己房间的时候看见了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千雅夫人,还有穆长郢。
他愣住了,很是诧异的看着他们。这么晚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东宫,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穆长郢见连麒愣住了,走过去把房门给关上了,然后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了千雅夫人的面前,他眼中的吃惊丝毫没有消失,反而是因为他们忽然出现在这里而有些慌张。
千雅夫人淡淡开口道:“连麒,之前我说过东宫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现在我忽然发现,这句话是错误的,你留在这里其实很危险,尤其是在裴萱嫁进东宫之后,你的处境堪忧,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保护你的办法就是带你离开这里,最起码,不能再继续让你留在东宫了。”
“……”
连麒抿了下嘴唇,他知道这事情早晚都是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而已。白天的时候他才从南宫柳那里拿回了令牌,晚上千雅夫人和穆长郢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连麒是真的觉得很无奈。
他不想离开是真的,但似乎,他是他们南疆那边的人也是事实,即便是自己亲手将背后的胎记给划掉了,但那层身份他们仍然还记得,自己仍然是南疆太子的儿子。
连麒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回避着千雅夫人的目光,不愿意去和她对视。
而千雅夫人却像是早就知道连麒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着急,也不愤怒,而是淡淡的继续说道:“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危险的不只是你,还有南宫凛。既然你那么在意南宫凛,那么我想,你肯定是不想他受到伤害的,不是吗?”
连麒猛的抬起头看向千雅夫人,眼中疑惑和震惊都有。
连麒身边站着的穆长郢解释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南宫凛今天被皇后叫去的事情,她让南宫凛顶着烈日在院子里跪了一天,背上被皇后亲自鞭挞了十几鞭,血肉模糊,另外,他膝盖也因为跪在石头地上磨破出血了,回来的时候还是被清月给背着回来的,他连站起来都是问题。”
连麒:“!!!”
“而造成南宫凛遭遇这些事情的原因,”穆长郢看着连麒的眼睛,说:“哥哥,都是因为你。”
连麒眨了下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穆长郢又说:“皇后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你和南宫凛之间的事情了,可能是有人告密,也有可能是因为皇后自己察觉到了,总之,她是因为这件事情惩罚南宫凛的,但南宫凛从始至终都没在皇后的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
千雅夫人接着说道:“皇后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既然她惩罚了南宫凛,那就证明她已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所以不管南宫凛是不是有说过你的名字,是否护着你,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你,因为她不可能让她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毁在你的手里。除掉你,是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连麒,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你留在这里很危险了吗?”
连麒默默地攥紧了衣服,所以,南宫凛受伤是因为自己,所以,是因为自己这贪心的行为让南宫凛受到了伤害……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连麒忽然明白为什么南宫凛在自己的面前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他不见自己了。
千雅夫人说:“连麒,我们不是在逼迫你跟着我们离开,而是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你惹上的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裴萱,还有皇后。皇后是南宫凛的亲生母亲,你觉得在你和皇后,以及东宫太子的位置面前,南宫凛到时候还会选择你吗?”
“……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想听可以,但你不能假装不知道这些事情,”千雅夫人站了起来,她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怒意:“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给你五天时间,你自己想清楚,到时候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从这里带走。”
谁都别想伤害你。
皇后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可以,裴萱那个恶毒的不可以,南宫凛也不可以。
千雅夫人带着穆长郢离开的时候,连麒就背对着他们坐着,看似是很平静的模样,但若是他们看得到他的正脸就会发现他现在其实是很害怕的,他脸上的表情,以及微微抖动着的肩膀都在表明,连麒现在正在害怕着。
之前好不容易消失的那种自己随时都会死掉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很不舒服。
一夜无眠。
连麒觉得自己的头很疼,胸口更是闷着的,很不舒服,但让连麒觉得更加不舒服的是怒气冲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毫不客气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的裴萱。她愤怒着睁大了眼睛,那眼神仿佛就像是要把连麒给撕碎一般。
她知道南宫凛因为连麒在皇后娘娘受罚的事情,也知道即便是那样南宫凛还是选择护着连麒的事情,胸中的怒火像是被浇上了一桶油,熊熊燃烧着。
她指着连麒,满是怒意的吼道:“连麒!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太子殿下才受伤的!”
连麒知道,连麒知道的,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你,太子殿下不会被皇后娘娘责罚,太子殿下仍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裴萱越说越气愤:“你这样的人留在太子殿下身边只会阻碍他,只会成为他登上大统的妨碍!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死?你就应该跟你的太监义父一样,都去死!”
连麒握紧了拳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裴萱狠狠的瞪着他:“你,还有你的什么狗屁义父,都应该去死!你们活着只会妨碍别人的事情,你们就不应该活着!”
“是你杀了我义父?!”
“是又怎么样?”激动之下的裴萱完全没在意自己说的是什么,她只想骂连麒,最好是把连麒赶出东宫。
裴萱还说:“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缠着太子殿下,碍我的眼的?你留在东宫,我就要把你身边的人全部都杀死,所有对你好的人,我都不会留着,我就是要看着你痛苦,看着你愧疚,看着你一辈子都活在自责当中!”
裴萱笑了,她看着连麒:“连麒,你知道吗?你义父死了,都是因为你,全部都是因为你!”
☆、死亡,并不是结果
连麒在自己的房间里坐了很长时间,直到听到外面有人喊着“皇后娘娘驾到”这样的话,他不用想也知道皇后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南宫凛现在不在东宫,裴萱住在和他们相反的地方,显而易见,皇后是冲着自己来的。
连麒表现的很淡定,不仅仅是因为之前千雅夫人在他面前说过皇后一定会找他麻烦的事情,还因为裴萱和他说的那些话。裴萱已经承认义父是她杀掉的,她真的就是自己的仇人,他冷静是因为他正在想着要用怎样的办法报仇,就像裴萱说的那样,如果仅仅是死去的话实在是太过简单了,痛苦,或者承受痛苦才是对一个人的残忍。
之前,裴萱做到了。现在,该轮到自己了。
皇后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