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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还可以带着裴简回去南疆。
回到南疆,他就有把握可以完全的护着裴简。
一开始的时候,事情是按照着黑修罗的预期发展着的,他把护在连麒面前的梧桐给打倒了,眼看着自己的长刀就要抵上连麒的脖子了,眼看着他马上就能抓到自己的筹码了,但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支箭毫无征兆的射了过来,是朝着黑修罗的肩膀射过去的,不偏不倚正好射中。
在院子里那些人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震惊的同时,裴简已经迅速的跑到了黑修罗的面前,查看着他的伤势,那支箭力度很大,直接穿过了黑修罗的肩膀,鲜血直流着。
院子里的侍卫直接上前,将他们给拿下。
而顺着那支箭来的方向看去,在那屋顶之上站着的是一个背着箭的少年,他的手里还握着长弓,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着。
南宫柳看到他的时候忍不住惊呼出声:“长郢!”
随后她激动的抓着连麒的手臂,喊道:“小连子你快看,是长郢!那是长郢,他也还活着!!”
连麒知道那是穆长郢,也知道穆长郢还活着,当初帮助他们离开京城的人可是自己。只不过现在穆长郢应该不再是之前那个穆长郢了,从连麒得到的消息可以知道,安定侯……不,是若鄂邪已经是南疆的皇帝了,而穆长郢,已经是南疆的新任太子了。
他不再是曾经的穆长郢,就像自己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连麒。
“长郢!”南宫柳笑着挥舞着手臂:“长郢!!”
穆长郢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了连麒的面前,他看着中箭了跪在地上捂着肩膀的黑修罗,表情淡淡的说道:“这个人,我要带回南疆。”
他转身看向清月,拿出自己的令牌,又说:“我是南疆太子若乌禺,奉我父皇南疆皇帝的命令前来捉拿‘暗幕’的余孽,这个人是‘暗幕’黑修罗,我要将他带回去南疆。”
清月诧异的看着穆长郢,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令牌,很是不解,最后向连麒投去目光求助。
穆长郢也回头看着连麒,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的震惊是难以掩饰的,他差一点就要把“哥哥”两个字给喊出口了,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是很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也不能确定他眼前站着的是不是他的哥哥。
南宫柳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长郢!真的是你啊,你回来啦!”
穆长郢表情淡淡的扯开她的手,说:“我不是穆长郢,我是若乌禺,是南疆太子。”
“可是……”
“我不认识你。”
“长郢……?”
穆长郢的表情十分冷淡,冷淡的让人感觉他真的不是以前他们认识的那个爱说爱笑的穆小王爷。他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黑修罗,挥了下手,从屋顶上又跳下来两个侍卫,走到了黑修罗的面前。
他说:“把黑修罗带走,另外那个人,不用管。”
“是!”
裴简紧紧的抓着黑修罗的衣服,但侍卫的力气比裴简要大一些,更何况还是两个人,裴简被扯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修罗被穆长郢的人给扣押着戴上了手铐和脚铐。
他们要走的时候,清月看了眼连麒,连麒笑着点了下头,说:“让他们走吧,南疆的事情,就让南疆的人来处置吧。”
但南宫柳却不死心的挡在了穆长郢的面前:“你就是长郢,你怎么不承认啊?”
“我不是穆长郢,”他眼神冷冷的看着她:“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是南疆太子若乌禺,不是穆长郢。还有,我不认识你,别装作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因为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清月把南宫柳送回皇宫的时候,南宫柳问他:“清月,你说,他真的不是长郢吗?”
清月摇了摇头:“公主,安定侯府那场大火烧毁了很多东西,包括人,您是知道的,那场大火之后从废墟当中找出来尸体里面,有穆小王爷,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属下想,刚刚那个人不是穆小王爷。穆小王爷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的,不是吗?”
南宫柳笑了下,但却是苦笑着的,是啊,长郢才不会露出那样冷漠无情的表情来呢,长郢总是笑着的,脸上的表情很温柔,哪里会像刚刚那个男的那样的冷漠和绝情,他甚至都没有正眼仔细的看过自己,那种冷淡的眼神丝毫不像是认识自己的。
也是啊,那场大火把那个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长郢带走了,她不应该再有什么期待的,都是已经死去的人了,如何还能再回得来呢?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像小连子那样的。她知道的,她都知道的。
而另外一边,将黑修罗带回去自己住的客栈的穆长郢,看着还在流着血的黑修罗,淡淡道:“给他止血,别让他在回去之前就死了。”
话音刚落,从二楼的房间里冲出来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他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黑修罗的面前,捂着他还在流着血的伤口,紧皱着眉头说道:“大哥。”
黑修罗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和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有着七六分相似的面孔来,他额头上冒着冷汗,因为流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着。
红修罗亓嘉誉看向穆长郢,眼神愤恨。
穆长郢说:“我只是答应你不杀他,从未说过不会伤他。他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太子软禁裴简的府邸,还想要杀人,只给他一箭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留情了。”
亓嘉誉亲自给黑修罗亓嘉尹处理着伤口,那一箭直接穿过了他的肩膀,受伤严重那是肯定的,即便是现在把伤口处理好了,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使用他的左边胳膊了。
不过所幸的是,穆长郢还记得之前答应过自己的事情,没有伤及到大哥的性命,否则,他现在看见的应该就是大哥的尸体才对。
穆长郢让人把亓嘉尹带回去房间看着,手上和脚上的铐链没有取下来,为的是防止他逃跑。穆长郢答应过亓嘉誉不杀亓嘉尹,但还是要把人给带回去南疆,至于是怎么处置他那就是父亲的事情了。
穆长郢要离开客栈的时候,亓嘉誉喊住了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
“……”亓嘉誉犹豫了下,说:“如果你见到我妹妹,你……”
“我不会杀她,”穆长郢说:“答应你的事情我记得,你救过我性命的事情我也记得,我会让你哥哥和妹妹都活着。”
“……谢谢。”
穆长郢瞥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吧,不用等我。”
随后离开了客栈。
亓嘉誉紧皱着眉头,望着地上那摊血迹,脑子里又回响着刚刚穆长郢说的那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在一年前救下穆长郢的,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还在世,还没有被南疆皇帝给除掉,他本以为自己救得只不过是一个在河边玩着弓箭的少年而已,但谁能想到他救得会是新的南疆皇帝的儿子?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他救下了穆长郢,也就是救下了自己,同时还求着要回来了自己大哥和妹妹的性命,穆长郢亲口答应他,不会杀他的大哥和妹妹。至于父亲,他是被南疆皇帝杀掉的,手法果断且迅速,甚至都没有审问一下,便直接在他们的面前被杀掉了。
穆长郢其实应该算是亓嘉誉的仇人的,只是现在他还得靠着穆长郢才能活着,否则他随时都有会被南疆皇帝和皇后除掉的风险,而跟在穆长郢的身边,他就没有这样的顾虑。
原本“暗幕”组织是南疆最大的组织的,但因为父亲的大意使得组织内部里被南疆皇帝的人打入,不仅如此,妹妹更是失去了踪影,之前说是入宫去接近南宫凛,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就像是忽然之间销声匿迹了一般,而他的大哥也留恋着京城这里的一个人,即便是父亲亲自写信喊他回去他都是没搭理的,自己一个人在“暗幕”里是孤立无援的,原本应该不惧怕朝廷的“暗幕”组织在一夜之间就被朝廷给攻破。
亓嘉誉是十分无奈的,他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是在“暗幕”里长大的,长大之后更是凭借着“黑修罗”的身份为父亲办事,大哥和妹妹也是一样,他们一家人掌控着整个组织,原本应该是坚不可破的,但后面却因为他们的分崩离析而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去见了被关押在房间里的黑修罗亓嘉尹,只是亓嘉尹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的伤势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且很严重。
亓嘉誉说:“大哥,要是你没有固执的选择留在大凉京城,或许现在我们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你知不知道,我们亓府已经被抄了,活下来的就只有我们两个,妹妹她到现在都没有踪影,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亓嘉尹捂着肩膀,表情无奈:“我只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可他仍然受到了伤害,”亓嘉誉说:“大哥,这里是大凉的京城,你想保护一个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你在这里是真的有心无力,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因为若乌禺及时出现,你早就被杀了,你以为大凉太子的人是好惹的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
“我就是想留在这里,最起码,我现在知道他没有以前那么讨厌我了,最起码,他看到我受伤的时候还是担心着我的。”
“……”
亓嘉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他居然就这样独自一人的留在这满是危险的大凉京城,他明明知道,只要他稍微走错一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就为了一个裴简,真的值得吗?就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他的裴简,根本不值得!
亓嘉誉气愤的离开了他的房间,但亓嘉尹脸上的表情却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的,他并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如果再来一次,他仍然还是会选择留在这里。因为,裴简在这里。
另外一边,穆长郢,也就是若乌禺找到了连麒所住的“迎天”酒楼,进去是件挺容易的事情,只是进去之后他感觉怪怪的,总觉得那大堂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连麒就坐在大堂里吃着东西,董方和梧桐分别坐在他的两侧,他们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有趣的话题,连麒和董方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就连梧桐的眼中也都带着丝丝的笑容。
穆长郢轻轻咳嗽了两声,连麒注意到他的存在,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看了眼,笑了下,然后招了招手让他过去坐着。
穆长郢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眼神直视着连麒。刚刚见到他的时候穆长郢还在怀疑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吗?但从清月对他的称呼来看,他的确就是之前的连麒,就是自己的哥哥。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那个时候他们分明都看见南宫凛把他的尸体给埋葬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真的死了,可没想到过了三年,他居然是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我哥哥吧,”穆长郢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是我哥哥的。”
连麒微微挑眉,将茶杯里的茶喝完,笑着说:“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就是呢,或许我只是一个和连麒正好同名同姓,又那么恰好长得有点相似的人,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你觉得那种事情有可能吗?”穆长郢说:“就算你是觉得有可能,但我不信。”
连麒笑着,正想着这个小子怎么变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