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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那种事情有可能吗?”穆长郢说:“就算你是觉得有可能,但我不信。”
连麒笑着,正想着这个小子怎么变得那么聪明的时候,南宫凛走进了“迎天”酒楼,或许是因为林曳华的吩咐,立马就有人拦着他,但连麒却是立刻就站了起来,然后笑着朝着南宫凛跑去的。
“你们干什么呢,把武器收起来,是自己人!”
董方扶额,梧桐同样的扶额。
穆长郢却笑了,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哥哥的,能够和太子南宫凛在一起的,只有连麒。
连麒说:“以后他来的时候不准拦着他,看到他就是看见我,要恭恭敬敬的,懂规矩,听见了没有?”
“可是公子,夫人她……”
“可是什么?”连麒说:“我娘都回去了,这里我说了算,你敢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不是不是,属下不敢,属下肯定是听公子的话的。”
“这还差不多!”
连麒拉着南宫凛的手走过去,梧桐立马站了起来给南宫凛让了个位置,就像是连麒说的那样,对待南宫凛就是在对待着他,要恭恭敬敬的。梧桐都已经这么做了,“迎天”酒楼里的人自然是不敢违背连麒的意思,对南宫凛的态度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在南宫凛和连麒都落座后,穆长郢面带微笑的对着连麒开口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哥哥。”
☆、没人比他更适合当太子
连麒自然是没什么话好说的,穆长郢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早晚的事情,他没有出现在这些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连麒只是一个和那个大凉皇宫里的小太监同名同姓而已,可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他们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同名同姓而且还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连麒自己其实也不是很相信。准确的来说,是根本不信。
穆长郢当天晚上就留在了“迎天”酒楼,原本是有很多的疑问想要询问连麒的,结果自从南宫凛来了之后,他几乎都没有可以和连麒单独说话的机会,而连麒的心思也是全部都在南宫凛的身上,似乎对于他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最后还是董方找到了他,笑着说:“不管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你和公子之间的关系就只能停留在朋友这一层面上,他现在是‘沼泽’的少主,是我们大家的公子,不再是曾经那个大凉皇宫里卑微的连那么一句话都说不上的小太监了,你应该知道这个变化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穆长郢抿了下嘴唇,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董方又说:“如果公子现在不是‘沼泽’的少主,你看到的就只是连麒的一座坟墓,而他现在是‘沼泽’的少主,所以他可以站在我们的面前,他有了可以和南宫凛在一起的资格。如果你是真的为他好的话,就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父皇和母后,连麒不是南疆人,他是大凉人。”
穆长郢是可以明白董方的意思的,只是他们都以为哥哥已经死掉了,好不容易惊喜的发现哥哥其实是还活着的,难道这样的好消息不应该告诉因为他的死而伤心难过了许久的父亲和母亲吗?!虽然哥哥并不是和他们一起生活着的,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啊。
董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摇了摇头,说:“什么都别说是最好的,你若是说了,给他带来危险,该怎么办?他要是这次再死了,还能再活过来吗?最起码,你现在是知道他还活着的,你还能再见到他,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别的事情,你多做一点,就是在给他添麻烦。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穆长郢点了点头:“嗯……”
听懂是可以听懂,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难过的。如果三年前那件事情没有发生的话,他们是可以带着哥哥一起回去南疆的,在南疆,他会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最差也是个王子,怎么都会比现在要好。
只是哥哥更加喜欢的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从很久之前就告诉过自己的,很肯定的告诉过自己的。
算了,算了,最起码自己知道他还活着,这样就很足够了。
而此时皇宫里,从南宫凛口中得知他不愿意再做太子的事情的皇帝是震惊的,他坐在御书房里,紧皱着眉头思考着南宫凛这样做的用意,他不清楚为什么南宫凛要这么做,太子这位置他居然说放弃就放弃了,他明明距离登上这皇帝的位置只差那么一步了,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从自己这里拿走皇帝的位置。
可是,南宫凛没有。
不仅没有,还主动的说想要放弃这个位置,而且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东宫太子的印玺交到了他的面前,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或者是试探着他什么。
听说南宫凛在来自己这里之前还去了一趟皇后那里,说的也是要放弃太子之位的事情,把皇后给气的不轻,不仅如此还威胁了皇后若是敢阻碍他,就会除掉她最在意的那个人。
皇帝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凛这毫无预兆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以前自己还在怀疑着他想要造反,但是现在看来,他是根本没有造反的兴趣,否则早就动手了。
皇帝去找皇后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南宫况正好也在,他知道皇后被哥哥南宫凛给气倒了,特意进宫来问安的。
“父皇,”南宫况的表情不是很好:“儿臣先回避。”
“不用,”皇帝说:“朕要说的话你可以听,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是。”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安慰道:“你也别生气了,太子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今天已经把太子印玺交到了朕的御书房,而且很快的离开了皇宫,朕派去跟着他的人回来禀告说是他去了一家酒楼,现在还没出来。”
皇后紧皱着眉头,她怎么可能不生气?那可是她精心培育了十多年的太子啊,好不容易很快就能看着他站在最高的位置上,自己多年的心血终于也要得到回报了,那个不懂事的家伙居然说放弃太子之位就真的放弃了,他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太子的位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他居然不要!他是不是疯了!
皇后捂着心口,一副痛苦的表情。
皇帝又说:“既然太子已经交印玺交出,那么东宫的位置便是空缺着的,这不是件好事,以皇后来看,现在哪个王爷坐在东宫太子的位置上才能让朝臣们停下那张叽叽喳喳的嘴?”
“哪个王爷……?”
皇后看了眼南宫况,不行,况儿是绝对不行的,他从小就在自己的身边长大,他根本不知道坐在太子的位置上要经历怎么样残酷的事情,更何况况儿不会武功,身边的人更是平庸,他要是坐在太子的位置上,随时都能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杀死。
在整个皇宫里,最适合坐在东宫太子位置上的人就只有南宫凛,只有他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可如今还在京城里的,就只有尊王南宫准,和奎王南宫况,以及已经出嫁的南宫檀,和还未出阁的南宫柳。
没有一个人是皇后心目当中适合的人选。
皇帝说:“朕已经下旨将桀王召回京城,相比较现在在京城里的这几个王爷,他更加有资格和能力坐在太子的位置上,最起码,他能自保。”
皇后看向皇帝,也是,桀王常年镇守边关、征战沙场,应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下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常年都在外面,怕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身为太子应该处理的那些事情。
“等他回来再说吧,”皇后说:“现在,皇上您应该稳住大局才是,南宫凛不愿意当太子的事情,应当保密,别让其他有心的人拿去挑事儿。”
“朕自然明白,此事,现如今就只有我们几个只是。”
南宫况一直站在边上没有说话,他其实是很想插嘴讲几句话的,但在那里坐着的毕竟是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他小的时候就不敢插嘴说话,现在更是没有那个胆量在他们说着要紧事的时候插话。
他很担心现在在宫外的南宫凛,如果南宫凛真的不再是太子了,那么以为他身为太子的时候树立的那些敌人要对付他可怎么办?没有东宫的保护,没了他那层身份的护佑,南宫凛还能自保吗?
如今的东宫没了南宫凛,还能算是东宫吗?
皇帝离开后,南宫况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他说:“母后,若是当年您没有逼着皇兄娶裴萱的话,很多事情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最起码,如果皇兄没有娶裴萱,小连子就不会死,那么皇兄就会一直留在东宫,他就会一直都是太子,直到他成为皇帝的那天。”
皇后皱着眉头看着表情有些复杂的南宫况,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事情似乎好像真的是这样。如果当初她对于南宫凛喜欢一个小太监的事情稍微容忍一些,而不是听了裴萱的话就想要除掉那个小太监的话,现在很多事情都是会不一样的。
只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即便是现在意识到是自己曾经做错了,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此时,东宫。
小雪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去了裴萱的房间,而裴萱却是手里拿着刀对准了小雪的,眼神愤怒,似乎随时都能冲过去把手里的刀刺进小雪的身体里。
裴萱威胁道:“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
只是小雪现在的表情和以前的表情却是不一样的,她看着裴萱的时候眼睛里是带着笑意的,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害怕的意思,就像曾经那个在裴萱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是她刻意装出来的。
她把白粥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南宫凛已经放弃了太子的位置,现在已经和回到他身边的连麒双宿双飞了,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你就算是出去了也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说什么!”裴萱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连麒明明已经死了!”
“是吗?那你之前见到的人是谁?他不是连麒吗?”
“你!”
“不过嘛~”小雪笑着:“我可是来帮你的,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离开皇宫,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雪把那碗白粥递到裴萱的面前:“只要你喝完这碗粥,我马上就带你离开。”
裴萱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喝下了那碗粥,然后笑着跑了出去。小雪勾了勾嘴角,正准备跟在裴萱身后的时候,发现了躲在门口偷听着她们讲话的玲珑。
她笑着走到玲珑的面前:“看来,你都听到了。”
玲珑:“……”
☆、雪女现身
裴萱从东宫私自逃离,以及她杀了她的侍女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人告到了皇后那里,皇后震怒,亲自去了东宫,结果看到的是裴萱以前身边的侍女玲珑被一刀刺死的尸体,还有空空如也的裴萱的房间。
皇后立马派人前去调查此事,奈何裴萱是真的已经离开了皇宫,整个皇宫里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在小雪的帮助下,裴萱顺利的离开了皇宫,但小雪是跟着她一同离开的,只是在踏出皇宫的大门的时候和裴萱分开了,她不管裴萱去了哪里,她去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就可以了。
裴萱逃离,还杀人的消息是东宫护卫飞鸽传书给清月的,此外,小雪不见了。清川过来的时候,清月立马就把那张纸条给藏了起来,但清川还是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