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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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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均倚着一棵大树坐在树荫下,不知道从哪里摘了几片大大的树叶,呼啦呼啦的扇着风。
  自诩风流的故谈拿了把折扇坐在他旁边扇着扇子,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太热了!”
  赵均看了看他,嘲笑:“你不是前几天还说很凉的吗?”
  故谈没什么风度的大幅度摇着扇子,带起的风都好像能把扇面鼓破,一边摇头一边疯狂的扇着:“不行,我还是太年轻了。”

  距离他们到达蜀中已有半月之久,陈恪自从到了城里,休整了一天之后,接了一封信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回来之后直接告诉他们:“我出去几天,不用找我。”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走了。
  于是这么久了,没人见过陈恪。
  
  眼前景色迤逦,美人香袖翻飞,美酒香醇醉人。
  陈恪一踏进门内,便笑着对里面的人道:“来晚了来晚了,自罚三杯。”
  说完后,拿了桌子上一个茶杯,倒尽杯中的茶水,又唤人来添满酒,无丝毫犹疑的饮尽三杯烈酒。

  坐在上位的人站起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起了环绕在他周围的坦|胸|露|乳美人们,引来一阵惊呼与笑骂。
  江步青本人皮相并不能算作好看,但也不差,身量修长,举手投足间尽是风范,因着平时生活优越,并不显老,只是额上有一两道淡淡的纹,眼尾也有几道细纹。
  江步青走过去,对陈恪道:“慎苛可算是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今天会缺席。”

  陈恪听见这个称呼,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又被一种平淡的眼神盖过。
  他不着痕迹的躲开江步青伸过来的手,声音中满含笑意与温和:“今日是我的不是,让众位久等。”
  坐在周围的几人听见他这态度也纷纷笑起来:“将军说笑了,偶有耽搁,实乃常事,不必如此拘礼。”
  
  陈恪找了个地方坐下,抬手拒绝了一步三摇着走过来的美人,独自斟了杯酒,端着向在场众位示意:“今日之事,实乃晚辈知错,还望各位前辈不要介怀。”
  说完,再次仰头饮尽杯中酒,然后向众人微微点了下头。

  江步青抚掌大笑:“将军好气魄!”说着,他又坐回原来的位子上,左拥右抱着继续刚才未尽之事。
  待得他做完了事,才直起身来,看着已经喝了不少酒的陈恪道:“陈将军可是准备好了?”
  陈恪面无表情的看他,也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那丞相您可是准备好了?”
  江步青一愣,眯了眯眼,看着陈恪,道:“将军觉得我还需准备什么?”

  陈恪将手中的杯子轻轻的放在桌面上,迎上对面的充满探究意味的视线,吐字如珠的道:“据我了解,现今我们手下共有十万兵将,我这里没有帅印,护国军现在也不会听我的,还有,目前,这支军队的整体实力我还不是很清楚,也没法做出相应的计划与评定,但就现在这个基础上,我不认为我们准备好了。”
  上首的江步青愣住,随即露出一个笑脸,对着底下众人道:“我不总说将军料事如神,你们看呢?”也不等人发话,他兀自继续道:“我知道将军有勇有谋,那此举你认为应当如何?”

  陈恪从桌上拿了几个小小的桃,往上一抛,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些树枝,飞快地朝着空中的桃飞去,等到那些树枝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那些桃子,他才擦了擦手上的污渍,轻轻的却掷地有声的道:“各个击破。”
  众人看着这个景象,先觉十分妖艳,后觉狠辣彻骨。
  江步青笑道:“将军好主意。”
  陈恪没理他,自顾自的说:“首先就是,护国军。”
  他的唇角勾勒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来,屋中飘渺的烟雾笼罩着他,显得残忍而冷冽,似有狂魔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有点头疼,就暂时更到这。
你们觉得这个笔名怎么样?(算了,你们也不会回我的……)





第36章 只是
  场中气氛有些凝滞,就连周围蠢蠢欲动想要向着陈恪看过来的女人们都停下了骚动,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是走是留,怕一个不小心就这么当场人头落地。
  落针可闻。

  江步青僵了半响,转回去,声音听起来有些强掩镇定下的颤抖,他道:“将军说笑。”
  陈恪也没再继续说这个,也像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心虚,缓缓道:“不知丞相是做如何打算?”
  江步青走回去坐下,抬手挥退了下人,才看着陈恪道:“这件事我们容我想想。”

  陈恪听见他这句话毫无掩饰的冷笑了下,口气轻鄙:“陈某本以为丞相是可谋大事之人,没想到竟如此怕事!”
  江步青把酒端向自己的手一顿,随即重重的把酒杯磕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语气凝重:“将军此言是否有失妥当!”
  陈恪坐在一张木椅上,完全放松的朝后靠去,右手缓缓转着左手上的一只镂空戒指,漫不经心的对上江步青的视线,唇角牵出一个大大的嘲讽的弧度:“是吗?难道丞相还想要我说什么恭维的话?”
  他不等江步青反驳,自己旁若无人地接着说:“一国之计在于民,然而兵将则是保证民生安乐,优良而衷心的军队传承则是保证千秋万代的必备品……”他抬眼看了看江步青铁青的面色,心底里又是一声冷笑,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一字一句的大道理:“护国军一日不除,我们一日不得安生,届时还没等到我们走出蜀州怕是护国军已经提前来把我们掐死在睡梦中了……”

  他再次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意犹未尽的道:“护国军的实力相信在座的各位必定有所耳闻……但实际情况诸位想必都没有我清楚……你们可知灰声这种鸟的实际用途,可不只是看不见也不仅仅只是用来传信,你们又可知护国军其实没有细分,没有所谓那支军尤其特别擅长的事。或者这样说,没有那一样他们精通,也没有那一样他们不会……还有,若是我们不除护国军,到时他们何时直接把我们围了,甚至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我们的营帐中,再暗杀主帅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步青的眼角突突的跳了两下,看着对面漫不经心的在陈述事实的年轻人,笑道:“我们可有陈将军在,他们岂敢轻举妄动?再说,将军可是很熟悉他们的作战方略,又怎会中了埋伏?”

  陈恪听了他的话后,抚掌大笑:“丞相,我们基本坐镇军中指挥大局,又怎会轻易下场征战?我又怎会完全了解他们每个人的作战方法?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不同的作战方法,上阵的时候,永远只会朝着最终的目标奋进,从来不会管用的什么方法,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都成,再说了,他们打仗时基本的配合可是要比你我二人好的多。”
  江步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来来回回变了好些色彩,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恪也没管他,继续说着自己的:“再者,丞相既不让我知晓现在我们手上的兵力,也不让我知晓手上士兵的战力,我也无法与他们进行有效的磨合与训练,到时,一旦开战,后果如何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我的话止于此,丞相如何考虑,就看丞相的了。”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了一丝轻佻与不屑。

  江步青捏着杯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但面上却是镇定的,他看着陈恪波澜不惊的脸,笑道:“慎苛过虑,带我等商量下,明日给你答复可好?”
  陈恪挑了挑眉,笑:“嗯?丞相有何可与我交代的?哈哈,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我只负责带兵,其余一率不管,丞相可是会反悔?”
  江步青心里暗骂陈恪简直老狐狸,一边面上带着十分笑意,满带恭维与讨好:“将军可是说笑?我何时说过如此大话?将军天纵之才,怎可埋没与那些武夫之中?”
  陈恪自己揣摩了下这个天纵之才的含金量,自认为说的没错,但面上却是苦恼状:“丞相这样可是太过客气了,天纵之才此类词语用于陈某身上实在有失妥当……”他抬手指了指旁边一直没发话的苏大人,语调轻松而舒适:“苏大人才是应当堪称天纵之才,两不误呢!”

  苏止宁眼皮一跳,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恪:“将军何出此言?”
  陈恪笑:“没有啊,只是见你上次在京城抱了两个花魁,我可是眼红的很哪。”
  苏止宁眼神微凝,而正坐上方的江步青瞥了眼苏止宁,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明的色彩,陈恪唇边浮现出一起笑意,眼底一片冰凉。

  江步青回了暂时府中,一踏进主屋,立马对空气说了声:“给我查苏止宁最近的行踪,派个人过去跟着他。”
  空气中并没有人搭话,完全封闭的屋子里却让江步青的衣角翻飞,头发飞扬。
  他的眼光里是满满的恶意与揣测,既怀疑苏止宁的忠诚也怀疑陈恪的诡计多端,他谁都不信,除了黑暗中的这条狗。
  出行无声,永远不会威胁到他。
  忠诚且不致命。
  只会受伤了自己慢慢的一个人疗伤,永远不会打扰他,或者说,背叛。

  陈恪回到小院子的时候,所有人都睡了,整个院子里只有飞蛾还在义无反顾的冲向那无边无际的漫长黑暗里唯一的几点光明。有时“噼啪”一声就显示着一个飞蛾的死亡。
  有时他看着飞蛾会想,他们这样是为了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呢?什么也得不到反而还只能得到完全没有悬念的死亡。
  飞蛾扑火,以死成之,万世轮回,却得不到一个还有的好结局,只余满目苍夷,烧成灰烬。

  他曾经特别无聊的对着一些扑火的飞蛾问:“也什么?”也得不到任何答案,但也可能是心有灵犀,一只飞蛾绕到他眼前飞了几圈,又慢腾腾的扑棱着翅膀,飞到火中,火势陡然打了起来,而火中的飞蛾却仿若重生。

  万物轮回,既有凤凰浴火重生,也有飞蛾扑火湮灭。
  但谁又真的知晓谁是真的重生,谁是真的湮灭。

  或许该有的只是命中注定的消失。

  他走之前曾经问过顾致,问他怕不怕他真的叛变。如果真的叛变了又该怎么办。
  顾致笑,那就直接杀了,有什么好问的。

  他笑问:“这么绝情?”
  顾致也笑:“我不是为你而活……或者说,从我成为这个所谓的皇帝开始,我就不再是顾致了,我的存在只是为了黎民百姓。就算是李澄若,也是如此。”
  他听后只是笑了笑,并不再多加言语。

  其实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为了一丝了无希望的希望存活着,而后等待绝处的湮灭后的重生。

  赵均半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陈恪坐在灯火下,闪动着的灯火没有定性的照着他的脸,可见一处,却永远看不完全。
  就像他的人,你永远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陈恪听到动静抬头看来,见到是赵均,便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赵均慢腾腾的挪了过去,吹熄了手中的灯,坐在他对面。

  陈恪没看他,只是看着烛火吹熄后留下的那抹青烟,道:“赵均?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抑或是对我有什么想问的?”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股子孤独的味道,似烈酒般的醇厚。

  赵均很久都没说话,陈恪也不催他,只余下院子里的虫鸣与飞蛾扑火的声音。

  很久了吧,也或许不久,至少赵均这一刻如坐针毡,仿若置身修罗地狱。
  怎么开口呢?
  坦率的?犹疑的?彷徨的?抑或是坚决而彻底的?
  好像什么都可,似乎什么都不。

  他好像没有什么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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