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恪觉得今天自己肯定是倒了什么霉,他呼出一口气,道:“不是,主要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对我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而且,他家就他一个独子,要是……”
余将淋想了想,觉得自己也看不出赵均的态度,便道:“说的那么容易,就好像你说了他一定会同意一样。”
陈恪:“……”
他默了会儿,道:“我们说回正题好吧。”
梁松一直沉默着,这时候反倒同故谈异口同声道:“不行,现在这个才是正事。”
陈恪:“……认真的,不开玩笑,我们说一下。”
众人深知在说下去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成果,便随着陈恪的思路去思考着问题。
陈恪微微叹口气,他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陈恪不能怂啊!……
第77章 回来
陈恪拿着一柄生锈的匕首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时不时用另一只手摸一摸上面的铁锈。
胡沉在他旁边随着他的眼神看着越来越近的包围圈,又转头看了看陈恪,轻声道:“还是按照原计划行动?”
陈恪没说话,反手拿了手边的一个小小的石子,漫不经心的在手里抛了抛,而后将刚刚掉入他掌心的石子往刚刚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梁松身上扔去。
梁松黑着一张脸看他:“有病啊?!”
陈恪笑:“跟你一样,大家彼此彼此。”
梁松笑骂:“艹,陈恪,你就是一天闲的。”
陈恪撇撇嘴:“我这个叫给你放松心情,别整天板着个脸。会老的,说不定行之还要嫌弃你。”
梁松将自己身上的留影派掌门的位置直接给了重回留影的行之,美其名曰任人唯贤。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为了留下行之想出来的一个坑爹的招,自己在江湖上天上地下的浪荡,留别人一天在山里打理事物。
但好歹田信没有拒绝,反而笑着接受了。
于是,本来就过的挺清闲的梁松这下彻底成了个闲人,只是最近这半年跟着陈恪打仗打的糟心。
他看着陈恪跟胡沉坐在地上看对面的上汗大军,自己也在陈恪身边坐下来,拿了水喝一口,道:“怎么打算的呢?”
陈恪转头看他:“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在问我这个问题?”
梁松耸肩:“毕竟这一次你面对的状况,我们实在……”
陈恪接了句:“好奇?”
梁松摇摇头:“不,同情。”
陈恪:“……我谢谢你们啊。”
梁松:“不客气。”
陈恪:“……”
边疆的风刮在脸上,冷在心里,陈恪指着对面蠢蠢欲动的军队,微微眯着眼睛,道:“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了吗?他就是上汗辰。”
这是故谈也过来了,坐下来:“这么风骚的穿着。”
陈恪白了他一眼,而后自己转头道:“好像也是。”他的话音刚落,故谈直接伸腿踹了他一脚:“滚犊子!”
陈恪笑:“得了,这是上汗的一个文化或者说象征,比较有身份的人身上基本都有一些这个红色色系做成的东西。”
故谈撇嘴:“我怎么以前没见着上汗墨轩身上有这个东西。”
陈恪:“……你要去接近一个不了解的人的时候会把自己的身份露出来?”
胡沉听到这里道:“你们跟那些个狗官交流的时候不就是先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陈恪:“……我说过我是将军?!别傻了,我有那么虚荣?”
胡沉沉默良久,无奈道:“停下来,我说你最近怎么智商下降了呢?不是,我说的意思是他们要是想要接近一个自己比较想接近的人,首先会把姿态放低,上汗墨轩对着赵均应该也是这么一个理。”
陈恪想了想:“我记得赵均同我说过墨轩是告诉过他他自己的身份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都认识了……不久。”
胡沉没说话,陈恪却接着说下去:“可能是因为接近的原因不同吧,或者说,有不一样的心思。”
故谈侧头看他,他接住视线,待的看清了里面的情绪,失笑:“别这个眼神看我……真的,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故谈啧啧两声:“哎,局中人。”
陈恪被他说的没了脾气:“不是,说真的,冷静下来也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这么乱……还不知道最后……”
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赢,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回来。
那么多的没脾气,只是想得太多,慢慢就冷静了。
却,始终冷不了。
故谈也想到了这一层,停了停话,而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道:“行了,我们回去准备准备吧,别耗在这里了,再过几天就是两军对垒的日子,我可不想被人看轻。”
说完,他将手伸到准备起来的梁松面前,将他拉起来,而后又将手伸到陈恪面前。
陈恪把他的手拍掉:“我自己来。”
故谈放下自己的手切了声。
胡沉自己站起来,跟梁松走在前面,突然回头道:“慎苛啊,好说歹说我们比你大上那么一些,知道的东西或许没有你多,但是,赵均这件事你必须早做了断。你或许真的能做到不被他所干扰,但是万一哪一天真的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呢?要不说清楚,要不自己断了。防范于未然。”
陈恪脚步顿住,低头看着地上被踩黑的雪,点点头低声道:“嗯。”
胡沉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停了停又道:“别怪我话说的重,只是……”
陈恪突然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明白。”
胡沉心里叹口气,不再说了。旁边的梁松暗地里拉了拉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他知道陈恪不是一个意气用事之人,只是很多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的环境会让你多么为难。
就像现在这样。
陈恪看着从对面骑着马过来的赵均,以及赵均身后的骑兵队,心底冷笑,这个世界,果然说曹操曹操到。
两军对弈,讲的是上位者的全盘操控与下属间的绝对配合。并不是靠着上位者一个人就可以赢下来。
陈恪抬手让后边的队伍停下,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局势。
他知道上汗那边一定会拍一个人出来与他对战,但是他想过是赵均的几率非常小,毕竟这一仗非常重要,如果赵均败下来,那么上汗这将近一个月费尽心思的包围可算是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再说,赵均在他的信里面就没有提到过关于他自己也会上来的这件事。
陈恪抬眼将赵均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而后眼神放在了他右手手肘上的那一抹红色上。
陈恪眼神微微冷下来,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冬日的阳光照在这一方土地上,多日来未见的太阳却在此时悄然降落在这片土地的上方。
陈恪抬头看了看,这个太阳来的还真是巧了。
此时,看着对面的赵均的黄二牛有些不淡定了,尤其是他瞧着赵均手上的那抹红色,愣是怎么都看不顺眼,便觉得越看越是纠结。
凭什么他可以在哪里都被人重用!凭什么他走到哪里都可以有人帮扶!凭什么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凭什么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做的那么好!凭什么他不可以!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都变得有些红,看的他身边的人有些害怕。
于是他伸手碰了碰黄二牛,轻声问道:“怎么了?”
黄二牛猛然回神看着眼前的人,做出一副恨恨的表情,道:“看到赵均了吗?我一看到他就想起当时他抛弃自己的兄弟自己向着上汗求荣的场景!”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
那个将士看着他越说越气,自己也顿时气上心头,由此情绪一带动,整个军队开始有些许的躁动起来。
陈恪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不善,众人接收到他的视线,顿时心底一沉。陈恪之前一直跟他们说打仗不要意气用事,而现今他们的情绪却莫名被调动了。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挑拨。
之前他们对赵均其实没那么多的意见,顶多只是因为他背离自己的初衷,觉得心头有恨,后来因为黄二牛到处煽风点火,他们越来越觉得赵均不是人,越来越觉得看着赵均不舒服,由是此,他们越来越情绪化,越来越对赵均感到不满。到了现在,已经是短短一句抱怨就可以将他们的怒火点燃。
有些想透了的将士突然就明白自己有多蠢,而有些还沉浸在自己意念中的便是觉得陈恪心偏至极。
然而,总有道理。
一个身在高位的人,他或许年龄没有你那么大,或许行事方式与你大有不同,但是他的阅历与看事情的角度会比你宽广,会比你更好。
所以,才会身在高位,所以,才赢人心。
赵均早晨穿完衣服,还没等他穿好鞋子,就听见墨轩在他帐外喊道:“哥哥?起了吗?找你有事!我可以进来吗?”
赵均无奈道:“进来吧。”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墨轩身着戎装,手上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急匆匆的道:“你把这个穿上!”
赵均无语了半响,指着那件暗红色的衣服道:“你认真的?不骗我?!少年,不要昧着良心说话。”
墨轩还没有答话,就听见有人掀开帐帘进来,道:“怎么了?”
赵均收拾了自己的形象,而后道:“那什么,就是这个好像不是我该穿的东西。”
上汗辰看了看里面的情况,道:“无妨,既然你为上将,有一件这个也是应该的。”
赵均犹豫半响,再三斟酌,实在不好拒绝,便从一旁安安静静站着的墨轩手里接过那件衣服,道:“谢谢。”
上汗辰此时早已经一身戎装穿的精神抖擞,此行过来也不过就是看看赵均的状态如何,若是不行,也好以防万一。
见到这里,他也不好再留下去,便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赵均微微点头,目送他出去。
墨轩却没动,只是自己低头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没动静。
赵均一边脱自己的外套,一边用手肘推了推他,道:“怎么了?为什么每次一见到他你就这么垂头丧气的?”
墨轩抬眼看着他:“我这个不叫做垂头丧气,这个叫做隐藏实力!”
赵均:“……”
墨轩再次看他:“你别不信,真的,我现在没那么大的实力跟他们抗衡,至于上汗藏,他就算了,一个窝囊废,没必要,但是上汗辰,我不得不防。”
赵均穿上衣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小孩子,别那么重的心机。生活的轻松一点不好吗?”
墨轩切一声,道:“我也不想每天想着算计他们,但是他们偏偏要惹我,我也没有办法,保命要紧……如果有哪天可以摆脱他们了,我就可以像你说的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必再心怀恶魔,只能梦见浮生。”
赵均套上自己的外衣,道:“哟,最近这么煽情。”
墨轩白他一眼,将前几日赵均给他的竖笛放在桌子上道:“等你回来,我吹给你听,学会了。”
赵均笑笑:“可以。”
第78章 死穴
赵均的心里随着马蹄七上八下的,看着他离他越来越近的陈恪的身影忽然想起自己曾经问他如果有一天他俩对上了怎么办。他记得陈恪开玩笑似的回了他一句:买卖不成仁义在。
也不知哪来的买卖,又剩哪门子仁义。
而今,他立在风中,看着陈恪随风晃动的衣摆与腰间系着的那块代表他身份的玉佩,突然有些悲哀。
他也不是没想过退却。
扪心自问,他打心底里不是特别想来蹚这趟浑水,更别提只身入敌营,独自跟那么强大的敌人整天斗智斗勇,说好听一点,叫做献身,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