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フ倚嫒说摹!�
陆鸣闻言眉心一拧,眼下他们是回来了,可是江其琛这个模样怕是暂时不能出面的。花无道一个人带着书臣和浮生那两个轻功不好的,也不知何时才能到。就算他回来了,他骤然出现在天眼宗肯定又是要掀起一波风浪。
“景行,你先去找玄御真人,帮着去山前盯着,我给爷喂了药就过去找你们。”
景行知道陆鸣在这里看着江其琛,自己肯定是插不上手的,倒不如去干点正事。他瞅了瞅陆鸣,看他虽然面色白了些,却不至于羸弱,便道:“这样也好,那爷就交给你了,我去前面看看。”
景行出了门后,陆鸣又等了片刻,直到手里的药汁不再那么烫人。
陆鸣再次扶起江其琛,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手里的瓷勺轻舀了一勺黑色的药汁,清苦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持着瓷勺抵到江其琛唇边,那苦味顷刻间窜进江其琛的鼻腔。
只见江其琛在昏睡中皱起了眉,竟然将头挪到一边,躲着那瓷勺。
陆鸣看江其琛那样子,于心有些不忍。此刻,江其琛闭着眼,陆鸣眼中的担忧和心疼便肆无忌惮的全都流露出来。他咬了咬牙,附在江其琛耳边轻声说:“爷,良药苦口,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然后他按着江其琛的下巴,再一次把瓷勺抵到他唇边。可那人似乎是跟这药较上劲了,怎的也不肯张开牙关,一勺药送进嘴里,又原原本本的流了出来,竟是一滴也没吞下。
陆鸣凝着眉,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江其琛苍白的面容。
“爷,你这可是存心难为我……”
说着,陆鸣把药碗凑到嘴边,闭着眼含了一口,认命一般的挨到江其琛唇上。
微凉柔软的唇瓣相接,陆鸣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江其琛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又伸出灵巧的舌头,轻轻撬开他紧闭的银牙,将满口苦药一点一点的渡了过去。
苦涩的味道从舌尖滑入喉咙,江其琛喉结微动,终于是把药吞了下去。如此重复几次,陆鸣便将一整碗药尽数喂给了江其琛。
放下药碗,陆鸣又拿巾帕仔细的擦净了江其琛嘴边沾上的药汁。他将人放平在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些,陆鸣从床边站起身,觉得脚底有些虚浮。他不敢再看床上的江其琛,感觉再多看一眼都是对那人的亵渎。
他竟然……趁着那人昏睡的时候,对他做出了这种事……
指尖不自觉得触到唇角,方才那柔软的触觉还历历在目。陆鸣的神色有些复杂,有欣喜有无挫,有羞耻还有些痛苦。他觉得自己坏透了,存了那样不堪的心思还做了那样无耻的举动,哪怕他的初衷只是想叫那人把药喝下去。
腕上的灼热一点点的升起,陆鸣心里涌起一阵烦闷之气,他拿起摆在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骤然想起那杯子方才还挨过那人微凉的唇瓣。这念头刚从脑海中划过,他心头的烦闷更胜,连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眉目间尽是狠厉。
手中微一用力,方才还握在手上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陆鸣的手掌被碎裂的瓷片划出好几道口子,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滴在那丢在地上的瓷片上。
疼痛使人清醒。
陆鸣的神志终于回笼,他抓起被丢在一边——那件江其琛穿过的月白色道袍。用力一撕,撕出一根白条,随意的在滴着血手掌间缠绕几圈,逃也似的踱门而出。
陆鸣赶到天眼宗门口的时候,山前的人并没有散去多少。
玄御真人一身月白色道袍站在众人面前,山顶的微风吹的他一头银丝翩跹飞舞,可他仍旧神色淡然,不卑不亢的听着底下带着刺的嘲讽。
天眼宗是江湖五派之首,在天下名望之高是其他门派不可睥睨的。眼红者有之,忌恨者有之。自从十二年前霍家出事后,他们便甚少下山,几乎是隐于这伏伽山上。可饶是这样,天下百姓仍旧将他们视作江湖至尊,这么多年竟也未能撼动分毫。如今他们府门前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先前那些不服气的门派早就磨刀霍霍,纷纷上前想要借此打压这江湖第一门派。
只听底下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
“真人,你们山中这一下子死了这么多江湖榜高手,该作何解释啊?”
“是啊,他们为何要上天眼宗来?又为何死在半山腰上?真人你可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平白无故,若不是你们天眼宗把人招上来,他们好好的上山作甚!”
“就算此事不是天眼宗所为,也定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没错!天眼宗说退隐就退隐了,谁知道他们这些年在背后密谋些什么,搞不好那辛家之事也与他们有关!”
“……”
说话的几乎都是些不入流的江湖门派,他们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
玄御真人被他们吵的头疼,难耐的抚了抚额角,刚想开口说话,便见到天边一道火红的身影急速朝这边飞来。
他嘴角一抽,觉得头疼的更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很老很土的梗哈哈哈 但是我喜欢 小声比比~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前尘(1)
花无道左手提着浮生,右手提着书臣,脚踏西风,稳稳当当的落在伏伽山顶。
刚一落地,他就看见自家山口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的人,他那白头发的师父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高处看着他。
众人听到动静,再一次回过头,脸上的颜色比看到陆鸣抱着个男人时还要精彩百倍。
书臣和浮生见到这么多人,先是一惊。而后在众多陌生的面孔中看到了自家掌门,俱是一喜,大喊一声:“师父!”就跑到周瑾瑜和傅青身边去了。
“这这……这是……花无道?”
“天呐!真的是花无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花无道不是叛出天眼宗很多年了吗?刚刚那两个是昆仑派和罗生门的弟子么?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我早说了天眼宗包藏祸心、图谋不轨!你们看,花无道就是最好的证据!那两个小弟子肯定是被他挟持了,没看到他们看到自家掌门时的表情吗?跟看到救世主一样!”
花无道:“……”他们之所以跑的那么快,是不想被我提溜着脖子在天上飞好吗!
花无道朝着那些一开口能编一本故事书的乌合之众翻了一个白眼,心下已经明白这些人聚在这里所谓何事。
他突然现身天眼宗,虽有不妥,但也不至于难办。他当年在江湖上为所欲为惯了,所做之事大多离经叛道,但也不至于十恶不赦,况且他退隐这么多年,江湖中人也握不住他的把柄,不好朝他开刀。
如此一想,花无道神色一松,眉尖扬起,嘴上挂着欠扁的笑容,朝众人拱了拱手:“哎,正是在下。阔别多年,诸位朋友身体可好啊。”
闻言,一笑大师握着金禅杖一步一步走了出来。禅杖触地,发出“咚——咚——”的声音,和着天眼宗里终日不绝的钟声,让这山间不觉威严起来。
“花施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看见一笑大师,花无道心里一咯噔,猛然想起自己当年如何在空山寺无法无天、为非作歹的……
嘴角一抽,花无道险些挂不住脸上的笑,心里把一笑这个老秃驴骂了个遍,嘴上却说:“啊,是一笑大师……我挺好的,你也好吧?哈哈……”
“阿弥陀佛,拜花施主所赐,贫僧至今难忘被人生拔胡须之苦楚啊!”说着,一笑大师鼻间发出一声重哼,硬是把挂在脸上的胡须吹的直飘。
“额……哈哈,这个……人生总要有几件难忘之事嘛,您说是不是,大师……”
一笑大师一挥佛袖:“哼!却是如此,倒是花施主不知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叛出天眼宗了?如今为何出现在此?”
花无道:“哎,大师!你我认识多年,怎么还不知我性情?我素来想一出是一出,当日我心血来潮想要离开天眼宗,现在我又想回来了,不成么?我去留无拘束,师尊尚且没说什么,你们在这质问我作甚?”
“你!”一笑大师被他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花无道这人的确就是这样,为所欲为惯了!便是做出再荒唐的事也不足为奇!而且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他出身天眼宗,是去是留也是玄御真人说了算,他们的确没有资格在此造次。
“可伏伽山上突然躺了那么多具尸体,此事与你无关么?与天眼宗无关么?”
“不是啊……”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众人寻声望去,便看见是傅青身边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弟子出的声,正是方才从花无道手底下跑出去的两个弟子之一。
浮生眸中还有些瑟瑟的,但语气极其坚定的道:“当日发现罗九昭尸体的是我、书臣还有陆大哥,之后我们在山中遇险,还是花大哥救了我们,之后我们便一直在一块,此事怎会与他有关?”
浮生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他们先前还以为这孩子是受了花无道的挟持,眼下他竟然反过来帮着他说话。
花无道发出一声轻笑,朝着一笑大师:“大师,您这话是何意啊?山上有尸体就是我们所为,那若是明日空山寺也多了几个死人,是不是就是你们做的了?”
花无道一言既出,底下俱是一阵唏嘘。
一笑大师见辩不过他,气的将手里的禅杖狠狠一摔。
“福来,不得无礼!”玄御真人眼瞅着一笑就要发火了,赶紧给人找个台阶下。
他对花无道招了招手,后者屁颠屁颠了跑到他身边去了,这才发现一直站在角落的陆鸣。然后,他又立刻抛弃了他师父,一溜烟钻到陆鸣跟前。
“这才一会功夫没见,你这脸色怎么跟那墙灰似的?你家爷呢?有事没有?”
陆鸣抬手挡开花无道要攀上他肩膀的爪子,淡淡地说:“暂无大碍。”
“啧啧啧,果然是只有江其琛能让你紧张一下哈。”花无道悻悻地收回手:“你瞪我干什么……好好好,我不说了,我闭嘴。听他们说……”
陆鸣将目光重新放到玄御真人身上,只听他说:“既然人是在我伏伽山上出的事,那我们也有这个责任追查个清楚。诸位在我山门前堵着也不是办法,我天眼宗内地方也实在有限。不如这样,此事我交予福来去探查,若有消息就传讯给各门派。如何?”
“不行不行,此法不行。那谁知道你们是真的探查还是随便找个喽啰顶罪?”
玄御真人闻言面露难色,这时昆仑派掌门周瑾瑜站出来道:“不如这样,我们几个门派留几位弟子在此监督,若是有消息便让门中弟子传讯到各门派,这样倒也公正。”
玄御真人看向周瑾瑜,带有几分感激几分赞赏的朝他点了点头:“周掌门此法不错,几个弟子的容身之处,我天眼宗还是腾的出的。”
“既然这样,那倒也别无他法了。”
各门派达成一致,纷纷遣了门下弟子,一会儿功夫便集了十余人,浮生和书臣亦在列。
这时,忽然有人认出了浮生和书臣是江湖大会后随陆鸣一同去追击“影子”的两个小弟子,于是发出了疑问:“对了,这两个小兄弟。你们不是应该去找‘影子’杀手的下落吗?为何会在天眼宗?”
书臣和浮生没想到有人会问他们话,皆是一愣。二人对视一眼,这连日来种种变故,没有一件不是骇人听闻的,这一说出口定然会在江湖掀起轩然大波。
沉默半晌,二人还没想好说辞。
底下的人原本只是随便一问,却见竟将二人问的哑口无言,疑心顿起,刚想再追问,便见着陆鸣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一身黑衣,脸色说不出的难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