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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挥起手刀,一掌劈在肖然颈子之上,肖然顿时昏迷过去。
唐容抱起肖然,将他放入马车,然后坐在马背上扬起鞭子,慢慢驱赶着拉车的马。
夜色渐浓,掩盖住了马车的影子。
云若静心中遽然一惊,仿佛有什么凶兆笼罩在他的心头。
篝火燃烧的正旺,映红了他和天剑的脸。
他们今天缘路而行,却并没有找到周若安,甚至连有关周若安的物件都没发现,眼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处干燥的洞穴生起火来准备过夜。
两人吃过干粮,依着石壁而坐。
夜间,山林的风不再温暖,变得寒凉。天剑担心云若静着凉,便让云若静坐在里面,自己抱剑在怀坐在洞口,目光警惕的扫向四方。
月色被密密麻麻的树叶遮挡,唯有洞穴前面的火堆照耀着附近的草木,离篝火远一点的便只看见影影绰绰的轮廓。
现在山林中寂静如斯,偶尔可见山鸡,兔子之类的小生灵从远处穿过,又倏地归于平静。
云若静依着山壁,脑袋混混沉沉,渐渐进入了梦乡。
迎宾客栈起了大火,肖然在火中疾呼,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贤弟,云若静猛地一下睁开双眼,眼前火苗跳动,天剑英挺的身子正坐在自己面前。
天剑回身,望向云若静的目光之中带着征询之意。
云若静的心砰砰狂跳起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肖然出事了?
难道唐容也保不了肖然的安全?但是按道理来说,唐容毕竟是京城分舵舵主,保护一个人还是有余力的。
☆、卷五10 同门相遇
一阵悠扬的萧声在密林之中响起,刚开始听起来飘飘渺渺,但是瞬间便仿如就在附近。
云若静不由道,“摄魂箫。”
天剑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
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阵大风刮过,附近的草木猛烈的晃动起来,霎时,一个一个的身影缓缓从丛林中出现,然后依序站在篝火四周,各个眼睛呆滞,表情麻木。
云若静瞧着眼前的这些行尸走肉,不由寒气从脊梁上升起,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又是一群被神魂箫下了蛊的人。
他们的生命已不属于自己。
篝火噼啪噼啪的燃着,对面的人诡异的瞧着自己和天剑。
突然,萧声变得激昂起来。
顿时,对面的傀儡一阵纷乱,随后便见剑气森然,傀儡们争先恐后拿着武器向云若静与天剑冲过来。
二人不及细想,长剑出手,与傀儡们混乱成一团。
傀儡们在箫声的控制中,双眼赤红,出手狠辣,剑剑不离二人身上的死穴,而云若静又怜这些人身不由己,正是无辜,因此一时心软,手下留情,结果反倒被这些人逼得连连后退。
兵刃交接的清脆声响,在宁静的山林之中被成倍的放大,不停的回荡着。
天剑目光一凛,猛然间身形滴溜溜一转,便听得惨嚎连连,几个身影扑通倒地。
云若静知天剑动了杀机,当下也不假思索,在刹那间,手中剑光暴涨,只听一声惨嚎响起,他对面的一个傀儡,脖子上一道红痕,鲜血喷洒而出。
几乎与此同时,围着他的几个傀儡挥刀向他当头劈下。
云若静在这电光火死之间,一个大弯腰,手中横剑一档,与几把钢刀交接,那些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将自己的刀吸搅在一起,握手不住,钢刀飞上半空。
云若静手中剑轻轻一扬,挥洒出一片剑花。
犹如月光一般清凉的花。
傀儡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胸口汩汩留着鲜红的血。
云若静杀的兴起,轻斥一声,流云摘月,长剑画出了一个大圈,轻柔的宛如天上的流云一般。
惨叫之声连绵起伏不停,响彻山林。
天剑见状,放缓手中剑法,见云若静的脸色在火中现出一种异样的红,就仿佛嗜血的魔鬼一般,兴奋不已,杀戮大开。
剑落,血涌,剑扬,血涌,剑横,血涌。。。。。。。。
鲜血如雨一般纷纷贱在他的身上,他浑然不知,只知道扬剑对着敌人杀,杀。
他完全变得像个魔鬼一般,再也不见平时的斯文秀气。
天剑大惊,猛然飞身而起,长剑洒下一片绚烂的光华,在这光华的剑花之中,最后的几个傀儡纷纷倒下。
箫声嘎然而止。
天剑倒转剑锋,一下将剑压在云若静剑身上,目光冷如千年的寒冰,直直盯着云若静。
云若静眼睛发红,也定定与天剑注视,良久,他的炽热兴奋的目光仿佛被寒冰冰冻,目光渐渐变得清澈,恭敬道,“前辈。
天剑剑锋斜向下点地,“你刚才快杀的走火入魔了,知道不?”
云若静目中闪过一丝愧意,羞愧道,“多谢前辈提点。”
刚才在生死关头,他终于放弃了自己一向坚持的不杀无辜之人的想法,全力出击,只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这么做,便只会是自己死亡。
然而,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潜意识里会这么疯狂。
天剑从旁边找来一些枯枝将它们扔进越来越小的篝火里,火苗瞬间又膨大起来。
一地的尸体,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氛。
云若静与天剑背对背靠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洞穴外任何的风吹草动。
林风呜呜吹过,仿如鬼啸一般。
再也听不到任何的人声。
云若静自言自语道,“这个摄魂箫难道就愿意看着自己这样损兵折将了。”
天剑一动不动。
云若静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前面的密林之中隐隐约约出现几个身影,他不由大喝一声,“什么人?”
那几个人影身子一顿,随后脚步轻快的向他们跑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喊道,“云大哥,是你们。”
竟然是周修眉的声音。
云若静与天剑同时放下心来,在篝火的映照下,周修眉等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们衣裳血迹斑斑,头发凌乱,样子也是狼狈不堪。
周安从附近不声不响的捡来一些枯枝扔进火堆里。
火燃烧的更旺盛了,噼啪噼啪的裂想着,淡淡飘出一股树香味。
众人围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跳动的火苗。
“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们不是分开入山的吗?”云若静疑惑道。
阳纯道,“我们与你分手后,沿着山路而上,修眉还便走边喊若安的名字。”
“是啊,本来以为只是找找若安,应该不会有事,结果在傍晚时分,我们被几个黑衣蒙面人包围起来,经过一场血战,好不容易活了下来,结果呢,却发现我们迷路了。”
“我们在山林之中兜来转去,都又回到原地,心里万分惊愕。就在我们焦急万分之时,林中响起了箫声,时远时近,我们随着箫声传来的方向一直走,结果想不到竟然碰到了你们。”
云若静一愣,蓦地脸色微变,道,“恐怕不好。”
阳纯一挑眉,道,“云兄所言之意是?”
云若静道,“恐怕对方将你们引到我这里,正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哈哈一阵大笑声从丛林间传来,惊动了夜鸟,震的众人耳膜作响。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不愧为云若静,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话音刚落,便见林中人影穿梭,刹那间便已掠至云若静等人面前,都是一袭黑衣,布巾蒙面。
一共是五个人,呈半圆形将他们围在中心。
云若静后面是洞穴,前面是杀手,如果想要逃出这片密林,只能灭了眼前的五个人。
这五人,目中精光闪烁,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功力深厚,不好对付。
云若静默默的在心中盘算着,随后冷笑,“你们几个,一会儿就会成为我们剑下亡魂。”
那五个蒙面人一言不吭。
到是他们背后传来一阵狂妄的大笑之声,“云若静啊,云若静,你今天终于栽倒我手里了,还在那里自以为是。”
那声音嘶哑难听,犹如夜枭的叫声一般让人心里一阵恶寒。
蒙面人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脚步声停在了蒙面人背后,五个蒙面人分站成两列,向着来人施礼道,“见过主人。”
云若静霍的站起,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人,一人神色潇洒,手中持着一管玉箫,正是前不久在神秘小院里所见的林天剑,另一人脸上五官端庄,只可惜脸上被人用剑交叉的划了一个
十字剑痕,在火光照耀下,显得狰狞可怕。
“洛川,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只是,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云若静失声道。
原来那人正是三年前被他逐出流云庄的三师弟洛川。
“云若静,看到我这幅模样,你很开心吧。”洛川恨声道,“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为了庄主之位,与童战勾结在一起,设计陷害与我,将我驱逐出流云庄也就罢了,还唆使沙若风毁我容貌,灌我剧毒,如果不是遇到林天剑,我早就死了。”
“我恨你,云若静,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没有哪一天不想着报仇,没有哪一天不想着杀了你,没有哪一天不想着毁了流云庄。”他的声音嘶涩,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云若静皱了皱眉斥道“明明是你为了当上流云庄庄主,挟持童战,怎么非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哈哈,洛川一声狂笑,“你还要狡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为了得到童战的支持,你不惜深夜。。。。。。。。”
“住嘴,”云若静怒喝一声道,“你恨我,我明白,但是我身边的人与这件事无关,你让他们离开。”
“你心虚了,怕我揭开你的丑事,是不是,哼,”洛川冷哼道,“你深夜敲开童战的门,跟他滚了一夜的床单,于是童战迷恋你的美,色听从了你的计策,将我驱逐出流云庄,我就是要说出来,免得让你以为我到现在还是白痴。”
天剑听到这里,蓦地紧紧的盯着云若静的眼睛。
云若静的眸子闪了闪,冷冷道,“你愿意怎么说是你的事,你若恨我,那就单独来与我决斗。”
“真可笑,”洛川哧的一声笑开了,“与你决斗?你杀了小师弟,拿到了流云庄的镇庄至宝,你那么阴险,我是个白痴,才会选择单独跟你决斗。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你死,当然,你身边的这些狐朋狗友也得跟着陪葬。”
阳纯见此人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仿佛自己生死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由怒喝道,“原来是你这个流云庄的叛徒在背后作祟,识相的,现在就离开,否则,我手中的天龙刀不会对你留情。”
“在江湖之中逐渐没落的天龙山庄,有什么好狐假虎威的。”洛川冷笑道。
“且慢,”云若静想起一事,问道,“流云庄的两个分舵是不是你派人毁的。”
“不错,”洛川昂然道,“我早就该毁了流云庄。”
“我也早该怀疑到你身上,”云若静道,“能对流云庄分舵地址,暗语,密件联系方式如此熟悉的人只能是流云庄内部的人,只可惜,当时我没想到这一点,”云若静叹息道。
“就算你想到又怎么样,你也不可能找到我,”洛川冷笑。
云若静斜睨着他,道,“师弟,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林天剑,从此流云庄不再视你为叛徒,重新收你为流云庄门下,如何。”
洛川冷笑。
“我亦会亲自传你九天神剑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