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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没有人在意他的话。
唐容立在洛川面前片刻,蹲下身去,用手缓缓替他抹上那双瞪着大大的眼睛。
墙角处轻轻走出一个人影,紧张道,“这人死了。”
唐容望了望望那人道,“不错,你可以回去向主人汇报了。”
洛川的确死不瞑目,他怎么知道,今天的这个刺杀事件是主人亲自安排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他死。
这人平时嚣张跋扈,自己身边需要人手,林天剑暂时忍了,但让他忍无可忍的是这人不知退进竟然背着自己暗中逼云若静写拳剑谱,还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所以,此人必除,以前,自己功力不足,急需高手,可是,现在他在修习云若静写的拳剑谱,尽然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大有进步,因此他没有必要再留这个流云庄的叛徒。
他背对着前来报信的何成杰,哈哈大笑,道,“你们做得好。”
“主人,属下还发现一件怪事。”
“什么事?”
“属下溜进洛川的房间时,在他的床上发现了几颗绿色的药丸,属下好奇,便偷了过来给主人看。”
“什么,有这回事?”林天剑下意识的将目光瞄向自己的锦床,接过药丸道,“你出去吧。”
何成杰施了个礼,悄然退下。
林天剑看着自己手里的绿色药丸,心中惊疑不定,这不会是酥骨香的解药吧,如果是,洛川为什么要盗用呢,难道他竟然有了想给云若静等人解药的想法。
不管如何,这人已经死了,自己也不再忌惮任何人了。
只是,这个药丸,他想了想,随步走向自己的床畔,从被褥最下面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与那绿色的药丸比了比,发现自己的药丸稍小,心中松了口气,暗道,酥骨香的解药确实无人偷走。便将小瓶放回原地,然后冷笑一声,推开窗户,将洛川的绿色药丸全部洒在了附近的花草从中。
唐容走进来,恭敬道,“主人。”
林天剑道,“我马上要闭关练九天神剑第四层心法,你加派人手暗中守在云若静附近,我这里的护卫工作就全权交给你和付玉笙了。”
唐容一惊道,“主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
“你真的相信云若静写的那些心法,我怀疑他可能作假。”
林天剑沉吟着,“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但是我按照他写的练下去,发现自己内力确实增强,真气在体内畅通无阻,所以现在我暂时相信他。”
“可是,”唐容担心道,“云若静这么狡猾,我真担心主人上当。”
“这个你不用担心,”林天剑道,“我现在已经想好了方法对付他们,如果一旦我发现自己身体有任何不适,他们也会陪着我一起下葬。”
“主人厉害,”唐容慌忙道。
“这个人物就交给你看管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叮嘱道,“这是摄魂粉,你每天在饭菜中悄悄洒下一些,他如果对我作假,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唐容慌忙接过,他的手还在发抖。
“怎么了,你的手在抖 ”林天剑敏锐的问道。
“主人,你真是太信任唐容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唐容。”
林天剑叹了一声道,“我如何不信你,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流云庄忍辱负重,实在是太辛苦。”
他抬起头,缓缓道,“其实,你自称下属,我又何尝不是别人的下属呢?”
唐容一愣,林天剑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苦笑一声,“闭关期间,如果有什么强敌来袭,你不要管我,先保护付玉笙离开。”
“这,这可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有危险。”唐容道。
“其实,这辈子,我最亏欠的便是玉笙,我害他毁容,害他被碧玉楼追杀,现在更是被拖入了与流云庄的梁子里,他曾经是我的一个梦想,是,是我害了他。”林天剑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看到的愧窘之神。
他住了口,叹息一声,“你下去吧。”
窗外有清风拂过,林天剑望着那轻轻摇晃的翠叶,眼前出现了落云山深处的一个小屋,屋前是开辟出的菜地,周围是各色的野花,一道小溪蜿蜒从旁边流过,小屋里住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那少年把重伤的他背回家,然后精心照料,然后就是依依不舍,然后。。。。。。。。。。这么一回忆,他发现那时的自己还有着人性纯真的一面,如今。。。。。咬咬牙,林天剑暗道,不管如何,现在只有前进一条路。
☆、卷五14 夜逃
肖然近日的气色越来越不佳。
当初萧落山给他诊治之后,只开了一些大补的药,自然没有什么转机。
云若静坐在一旁,心里不住的叹气。
肖然到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安慰他道,“大哥,你莫唉声叹气,你越是这样,我心里也是不开心。”
“贤弟,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云若静深深凝视着他。
肖然微微一笑,“大哥已经对肖然很好了,所有的事都不想让我参与进去,只想让我置身事外,只是这一分关心,肖然都深深记在心里了。”
“我,当初真的不该让你跟着我来到京城。”
“大哥,你不要自责,”肖然的眼里闪着明丽的色彩,里面带着喜悦,如意,就是没有哀伤,仿若一个天真无暇的孩童那般。
云若静的心却沉到地地低下。
萧落山说,肖然原本受过较重的内伤,因为无法修养兼之心情不畅,如果情况在这样持续下去,后果不妙。
但是萧落山也只是摆摆手,因为他也对肖然的病情没有把握,反正,他们都是主人的敌人,迟早都是一死,自己也没必要给他费力医治。
要彻底医治好肖然,还得靠白月寒。
云若静静静想了一会,才持搦管,缓缓动笔。
夕阳落山,云若静点亮了屋里的油灯,灯火摇曳之中,他面色时阴时晴。
一个人缓缓推门,沉声道,“庄主,请随我走。”
云若静蓦地一惊,才发现那人竟是唐容,肖然更是惊诧不已,正要出口训斥他时,云若静竖起食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肖然疑惑的望着自己面前的两人,云若静走过来,一把楼住住他的腰,低声道,“今夜,我们要迅速离开。”
唐容道,“付玉笙和萧落山今晚都出庄办事去了,正是好时机。庄主,跟我走吧。”
院子里一片寂静,那些在附近巡逻的护卫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沉迷在睡梦之中。
阳纯天剑等人正立在院中。
唐容道,“云泉山庄前门住满了护卫,我之所以能得手,是因为监视你们的护卫正是我调派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带你们从后面密道出山。”
肖然忽然,“等等,唐容,你时好时坏,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相信你?”
云若静这时微微一笑道,“贤弟,你要相信唐容,他是我们的人。”
月光下,他的面容异常平静。
“在步云客栈,唐舵主已经悄悄向我坦白了他的身份,但是,因为当初他也没有见过主人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决定将计就计,以我为饵,引出幕后的人。”
于是肖然不再言语。
唐容在前面引路,刚离开院子不远,身后蓦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即一阵响亮的钟声被人敲了起来,声音激荡,在空气中绵绵延长,显得特别刺耳。
唐容眉毛皱了起来,“奇怪,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们只有加快速度。”
话音刚落,便见一群人影远远追了过来,随即山坡上火把人影闪动。
云若静见情况危急,慌忙对阳纯道,“阳兄,麻烦你带着我贤弟与唐容先走,我来断后。”
“庄主,你不能再独自涉险,”唐容刚说出这句话,便被天剑拉住,他回头望了望云若静,终于心一狠,对着其余人等比划着,“我们走。
云若静握了握肖然的手,语气坚定道,“贤弟,你们出去之后,我一定会来找你。”
肖然含着眼泪,终于在阳纯的一再催促下,跟着唐容而去。
云若静牙一咬,随即厉声喝道,“云若静再此,你们有种的就冲我来。”
他内力充沛,竟震得当场的人气血翻腾。
立即有人挥舞着长剑向他围过来,“不怕死的就来吧,”云若静冷笑一声,手按在剑柄之上,一股杀气从他身上蔓延在周围空气之中。
唐容竟出乎意外的取得了解药。
现在云若静功力已经恢复,他一腔豪情,毫无畏惧。
他犹如一位杀神一般,威风凛凛的立在月光之下。
目光杀过之处,便带来一股寒意。
围着他的护卫被他气势所撼,竟然没人敢上前一步。
就在此时,有人厉声斥道,“让开。”
随后一人在月光下逶迤而来,正是林天剑。
林天剑恨恨道,“想不到唐容也会背叛我,真是可恶。”
云若静道,“这正好说明你是什么样的人,只不过他刚好看清楚你了。”
林天剑道,“云若静,你别得意,唐容虽然给了你解药,可是。。。。”
这话刚一说出口,猛然想到,既然唐容已经背叛自己,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在饭菜里给云若静下摄魂粉,他冷哼一声,“你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只有一人,想要逃出这里,可是难上加难。”
“我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能否逃出去,”云若静目光望着远处,若有所思,“只要他们能出去就行。”
阳纯等人在唐容的指引下,一路杀到后山,这里是绝崖,冷风呼呼的刮来,扬起众人的发丝,让人心里发颤。
唐容蹲下身去,用力抱起一块凸起的较为平坦的山石,将它放在一旁,顿时,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窟,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更听不到任何声响。
林天剑冷斥一声,道,“还不给我拿下他,”在他的威势下,蒙面护卫们纷纷刀剑起舞,向云若静逼去。
云若静冷笑一声,一剑划下,顿时明月光在他剑下,被劈为两半。
剑气骇人,最前面的两个蒙面人砰的倒下,眉心上各自一个红点。
蒙面护卫不由看的心惊,纷纷驻足不前。
云若静道,“这是流云十三势的眉间式,你们谁还想试试。”
“看剑,”一道人影猛地飞入人群,手中长剑直取云若静白会穴。
“好剑,”云若静赞道,“不愧是在碧玉楼呆了几年,一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
来人正是黑布蒙面的付玉笙,云若静道,“付玉笙,你本性不坏,奈何跟着这个林天剑为非作歹,我看你不如弃恶从善,改过是非,流云庄从此不与你为敌。”
付玉笙不答,手中的长剑快若闪电,让人防不胜防。
云若静颦眉道,“好久不见,你的剑法竟然又大有进步,看来你天分不错啊,要不,跟着我,我收你为徒,若干年后,你的剑法还会有大成。”
“住嘴,”付玉笙终于冷声道。
剑法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将云若静的身子全部罩住。
云若静心中暗暗称奇,道,“既然你毫无悔改之意,我也就不用在惜才了。”
话音刚落,他剑法突地变得大开大合,刚好突破付玉笙的剑网,付玉笙大吃一惊,足下一点,长剑划个半圆,斜刺向云若静肋下。
旁边的人只看得眼花缭乱,岂不知他们二人已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