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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明年五月初五,塞外明月山明月峰,我等你。”
他一字一句道,“若你落败后,还不践行你先祖的诺言,那时,我流云庄哪怕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明月教踏为平地。”
他手一挥,“你带着他走吧。”
素雅狠狠盯了他一眼,一把攥紧云潇然,道,“我们走。”
云潇然转过身,茫茫然的望着云若静,最终牙一咬,回过头去,不再望他一眼。
黑衣老者见状,不由诧异道,“庄主,你这是。。。。”
云若静淡然道,“让他们走,只是为了履行那个约定。”
看着云潇然一干人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渐渐消失,云若静心口一痛,猛然间一股腥甜从胸中冲出来,霎时一股污血从唇边缓缓流淌出。
云潇然的身影在他脑海中荡漾不散。
软软糯糯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大师兄。
诧然的云潇然,柔弱的云潇然,愤怒的云潇然,绝望的云潇然,心事重重的云潇然又历历在目,他不由的伸出手去,仿佛想要抚摸那个文弱的少年。
出手落空,那少年已然远去,从此,他将不再回来,塞外的寒月,塞外的骄阳将一直陪伴着他,难道那是自己希望的吗?
不是的,多少年,多少月,他早已将他铭刻在心,当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对自己说,这次,我要陪着你,我不会伤害你,他以为自己不会放弃,然而,到头来,他终于失去了他。
他走了,从此,关山迢迢,鸿雁无信,两不相见。
“不,”云若静凄声喊道。
只觉一股浊气从心口之处升起,双眼一黑,缓缓倒下。
“大哥,”沙若风见状,大惊,正要上前,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青衣人头戴斗笠犹如鹰隼一般从天而降,抱起地上的云若静,又迅速掠上院墙。
事情突然生变,在场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斗笠人便要飘然远去。
忽然听得一声娇斥,“那里走 。”
那红衣少女怒斥道,“放下庄主,”身子一动,便要飞身拦住斗笠人,却听黑衣老者沉声道,“幽兰,住手。”
少女一怔,也就在她这一犹豫间,那斗笠人已远走高飞。
斗笠人抱着云若静穿山越岭,来到一处偏僻的峡谷,不远处的地上已经被人挖出了一个长长的深深的坑洞,看看堆在一旁的新鲜泥土,显然是几天前就准备好的。
斗笠人瞧瞧自己怀里的云若静,见他面白如纸,细如游丝,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不由暗道,这里风景如画,你睡在这个峡谷里,也该满足了。
他缓缓将云若静放进洞穴里,再望了他一眼,终于拿起放在一旁的臿,将泥土缓缓覆盖在长眠于地上的人儿身上。
不多久,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座新坟。
斗笠人扔下臿,立在一旁,默然的望着这座新坟,久久不动。
良久,他身形一晃,片刻间,已消失在峡谷深处。
突然,峡谷里的树林里传来窸窣的声音,不一会儿,两个人影便从密林中现身,竟是那少女幽兰和黑衣老者。
两人望着地上的新坟,面面相觑。
幽兰道,“爷爷,难道庄主就这样真的离开了我们,我简直难以相信。”
黑衣老者长叹一声道,“其实庄主的身子从外表看与正常人无异,但是他屡次无视白月寒的警告,擅自动用流云庄的秘技,身子其实已经弱的无法补救,况且,后来备受素雅等人的凌,辱折磨后,他其实只是在苟延残喘,最后又受云潇然离去的刺激,承受不了压力,所以突然离世。”
幽兰道,“这么说,那个戴斗笠的人应该知道这一切,可是为什么他要带走庄主呢?”
黑衣老者道,“庄主的生死现在对流云庄来说事关重大,他带走庄主后,我便要在庄中传播话题,说庄主闭关修炼,准备对付明年与明月教的决战一事。”
幽兰惊愕道,“那,爷爷,如果到了决战之日,庄主还不现身,那么流云庄的名声不就扫地了吗?”
黑衣老者目中透出些悲哀,缓缓道,“是的,所以目前我们只有等待奇迹的出现。”
幽兰惊疑道,“奇迹 ”
黑衣老者缓缓点头。
幽兰怔怔的望着爷爷,忽然觉得他有些神秘,何时爷爷认识这个青衣人,她竟然都不知道,而且以刚才的情况来看,显然爷爷对那人竟是无比的相信,所以任他带走云若静,并将他埋葬再此。
“可是,”幽兰突然想起一事,“这样一来,庄主就不能娶花青鸾,那流云庄与花家的婚礼是不是会取消?”
黑衣老者没有回答,远处的黄叶打着旋在林间飞舞,秋风又起了。
☆、卷七01 东升客栈
寒鸦凄鸣,夕阳落下,夜幕正缓缓将大地覆盖。
临近边境的范阳城里,灯火一盏一盏亮了起来。
东升客栈的老板正坐在一旁打着呵欠,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辆马车得得停在客栈门前。
又有生意上门了,老板一阵欢喜,站起身来,亲自迎向马车,恭敬道,“贵客请随我来。”
门帘一掀,一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出现在他面前,那美人微微一笑,随后向帘子里一探身,拉着一个紫衣少年跃下马车,淡然道,“陈掌柜,我的客房准备好了么?”
陈掌柜低声道,“在下早已为公子准备好,请公子随我来。”
素雅执着云潇然的手随他来到二楼一间雅致的上房后,陈掌柜自动退去。
云潇然漠然的坐在桌旁,脑海里反复回忆着云若静最后那一瞬的目光。
爱有何其之深,他竟然发觉到现在他还在深深怀念着对方的一言一行,仿佛那人已经刻入他的骨髓之中,不可抹去。
他脸上露出一丝悲凉的笑意,素雅见状,不由问,“你还在想他?”
云潇然喟然一叹,“想有何用,注定我们将要彼此折磨对方一辈子。”
“你能这么想就好,”素雅忽然有些恼怒道,“你记不记得你曾是我的人,我能一直容忍你,已经是极限了,你给我听着,”他咬牙切齿,“明天离开后,你必须与他永久断绝往来。”
他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冷冷道,“更不可想他,否则,让我发现一次,就折磨你一次,你知道,我明素雅可不是吃素的。”
这句话令云潇然心中不由一寒,身上打了一个寒颤。
“你的命是我给的,我可不允许我的人心里还在想着外人。”
素雅警告道。
云潇然黯然销魂。
素雅推开窗户,向外望了望,忽然秀眉一皱,低声道,“潇然,你过来看看。”
云潇然闻声而起,来到他身旁,外面星月洒辉,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不由道,“很正常啊。”
素雅心中一愣,道,“潇然,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是什么,”云潇然漠不经心。
见他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素雅心中突然不悦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难道从来没有危机感。”
云潇然慌忙道,“潇然不敢。”
素雅关上窗户,拉着他回到桌前,道,“自从一进客栈,我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云潇然凝目道,“莫非。。。。。。”
素雅忽然伸出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
外面有人敲门,素雅唤道,“进来。”
一个青衣小厮手执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一荤一素一汤。
青衣小厮低着头,将托盘里的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掌柜吩咐小的给二位客官送来的。”
原来是送饭菜的小二,素雅松了口气,道,“很好,你退下吧。”
饭菜冒着热气和香气,顿时提醒了二人,原来他们行了这么久的路,肚里已经空虚。
云潇然一笑,拿起竹筷,对着素雅道,“我们先吃了再说。”
素雅无奈道,“也好。”
那青衣小厮站在一旁,见他二人已经动起筷子来,才缓缓挪动脚步离开。
素雅不慌不忙起身,将房门紧闭,才回过身来道,“潇然,我的预感果然没错。”
云潇然将筷子一甩,疾步上前,道,“我们怎么办?”
素雅冷声道,“现在还在云国境内,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对我动手,不过,你们也太小瞧我明素雅了。”
云潇然紧张道,“莫非,陈掌柜也已经背叛了我们?”
素雅道,“有这个可能。”
他望着桌上那一席美味,道,“想在我素雅的饭菜中下毒,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云潇然忽道,“不知道车夫现在怎样了。”
素雅目光一闪,正要回答,忽然楼下一阵骚动,传来乒乓打砸之声,一个声音厉斥道,“教主,你们快走。”
素雅心中一骇,那正是车夫的声音。
素雅一把抓起自己的佩剑,拉住云潇然道,“大事不妙,我们先冲出去再说。”
云潇然点点头,两人一脚踹开门,从楼上一跃而下,立在一楼大堂之上。
那车夫正被几人围攻,身上血迹斑斑,他猛一回头,一见是他二人,不由道,“教主,陈掌柜他们叛变,你们快走。”
素雅傲然一笑,“叛我者,只有一死,我岂能丢下你一人独自逃命。”
他铿的一声,随身佩剑锵然出鞘,冷斥道,“先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现在丢下武器,我便饶你们性命,若还是执迷不悟,我只好一个一个送你们上西天。”
那些围攻车夫的明月教众一怔,大概在潜意识里还是对他这个教主有所顾忌,竟然一时剑势大为减弱,车夫趁机得以喘一口气。
陈掌柜在一旁声嘶力竭,道,“大家不要怕他,素月心法早已失传,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个徒有声势的假教主。”
“住口,”一旁的云潇然怒道,“让我先替教主教训你一下。”
声动人动,云潇然长剑在手,挽起一个剑花,向陈掌柜胸口刺去。
陈掌柜哈哈一笑,“就这种小儿科的剑法,也好拿出来见人。”
他脚步向左一滑,以为自己必将闪过这道寒光,然而,他突觉眼前一花,一道冰凉的光芒在自己眼前划过,准确的封住了他的退路,他躲无可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利剑从自己心口穿过。
云潇然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流云十三式的夺光式从不会失手。”
“原来如此,”陈掌柜蠕动着嘴唇,瞧着云潇然,似乎想要说着什么,最终仍是力不从心,双眼一闭,长眠去了。
云潇然毫无表情的将剑从陈掌柜身上抽出,目光四扫,语音冰凉,“你们谁还想来试一试。”
素雅讶然的瞧着云潇然,他一直不知道云潇然还会施展这么精妙的剑法,看似普通,却可在片刻间夺人之命,莫非,以前的柔弱,是他在自己面前伪装的。
围攻车夫的几人见状仓皇撤剑,你瞧瞧,我看看,最后齐齐后退几步,双膝跪地,道,“教主,属下一时糊涂,受了陈掌柜的骗,请教主饶过我们吧。”
素雅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打量,突然道,“你们都起来吧。”
那几人闻声大喜,以为素雅已经原谅自己刚才的行为,于是便一一站起,也就在这时,一道寒芒在空中耀过,几人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又砰的一声,直直倒在地上。
素雅盯着自己手中的剑,剑锋上正滴着一颗颗的血珠。
“为什么?”云潇然怒视着他,“他们已经向你投降,你仍然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