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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完全想不到这种制服诱惑对敖剑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把白大褂脱了,挂在衣架上,对敖剑示意可以下班了。
敖剑走过去,上下打量洛阳,然后伸手帮他整了整衣领,看到洛阳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享受到了捉弄的快乐,于是故意在整衣时用指肚划摸他颈上的肌肤,其实洛阳的衣领很周正,但吃不到口,逗弄一下总是可以的。
只有在这时,洛阳才会很温顺,像幼猫第一次看到逗猫棒,虽然喜欢,却还是表现得束手束脚,甚至有点呆呆,一点没有他平时做事冷静沉着的模样。
“好了。”一本正经享受完整衣的乐趣后,敖剑把手放下了,问:“想去哪里吃饭?”
“哪里都可以,您喜欢就好。”
“今晚我听你的。”
这话说得有点暧昧,可惜洛阳没听出来,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港式饮茶好吗?我突然有点想喝那里的香片了。”
敖剑同意了,拉起洛阳的手走出去,洛阳很了解他的霸道,没反抗,只是冷静提示:“公爵,这是医院。”
“下班时间你是属于我的。”
毋庸置疑的说辞,于是洛阳放弃了继续争执,那样只会更引起大家的注意,随敖剑走出医院,笑道:“您好像早有预谋。”
“这叫预约。”
晚上的安排敖剑都想好了,反正不管他做什么,洛阳都不会拒绝,谁知他还没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被打断了,刚走出医院,洛阳就接到来电,看到他表情慢慢凝重起来,敖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洛阳听了一会儿后,说:“好,我马上过去。”
“什么事?”等洛阳放下电话,敖剑问。
“林乐出事了。”
林乐最近常来找他,洛阳知道敖剑不可能不了解他的存在,所以连解释林乐的身份也免了,直接说:“昨晚有歹徒去他家找他的麻烦,他被打伤,房子也烧了,他轻度烧伤,不过他母亲因为身体太差,从火里被救出来不久就过世了。”
“是谁打来的?”
敖剑声音清冷,流露出明显的不悦,洛阳知道敖剑不喜欢迁就别人,更讨厌计划临时改变,不过刚才那种情况,他无法拒绝医生的请求,说:“是给林乐看病的医生,说林乐醒来后精神一直恍惚,他问了好久,才问出我的名字,就联络我了。”
同在一家医院工作,那位急救医生见过洛阳,当听说是他后,就立刻查到他的联络电话,打了过来。
“医生都是充满爱心的动物。”敖剑冷嘲完,阴沉着脸转身往回走。
“嗯?”洛阳没明白敖剑的意思。
敖剑停下脚步,不悦地看他,“先去看病人,那不是你的工作吗?”
“您也去?”
“不去的话,我这一下午不都白等了?”敖剑淡淡道:“我会记得下次请你吃饭时先预约好的,洛医生。”
洛阳苦笑,敖剑表现得愈冷静,就表示他现在的心情愈糟糕,也许他不会冲自己发火,不过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安全无虞。
“我的耐性没你想得那么差。”
看出了洛阳的顾虑,敖剑神色缓和下来,微笑说:“做好你想做的事,别想太多。”
他现在是商人,商人的原则就是追求最大的利益,对于既定的事实,与其去纠结,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洛阳对他感觉歉意,对他来说更有利。
☆、第七章
两人来到急救病栋的办公室,负责林乐的医生看到洛阳,把林乐的病历递给他,说:“病人出事前被殴打过,还好没有伤及内脏和筋骨,身上轻度烧伤,不算太严重,不过他的精神状态很差。”
“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洛阳看着病历上的诊断结果问。
病历上有烧伤的具体记录,再看到旁边附加的照片,洛阳眉头微微皱了皱,林乐四肢部位的烧伤很轻微,糟糕的是他左脸颊上方也被烧到,从额头延伸到颧骨,烧伤度偏严重,就算治好,也不可能恢复到最初光洁平滑的程度。
“没法处理。”
医生摊手,无奈地说:“他母亲意外身亡,他自己又烧伤,精神受了很大打击,醒来后什么反应都没有,实际上我建议尽早做整容手术,那样即使无法完全恢复,至少不会留下太大疤痕,不过他家的经济情况似乎很差,现在连基本的医疗费都是问题,幸好他说认识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偶尔做做慈善事业似乎也不错,至少可以提高公司在这里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有助于今后的事业发展。
听着医生跟洛阳的谈话,敖剑在旁边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让尼尔把这项计划布置下去,至于林乐会怎样,不是他要关心的,反正洛阳一定会救林乐。
他了解洛阳的个性,别说林乐跟洛阳有过接触,就算完全不认识,碰上这种事他也不会置之不理。
在对待敌手时洛阳绝对出手无情,但在诊病方面,他从来不会忽视任何一个病人,在这一点上,敖剑深有体会,也乐意赋予他最大范围的权利,修罗,也不是只乐衷杀戮的,他高兴的时候,也会救人。
“让我来处理吧,你办一下手续,药费的事我来承担。”
果然,洛阳顺着他猜想的对医生说:“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可以,也许你能开解一下病人,他如果一直抗拒治疗,只会加重病情。”
医生带洛阳来到林乐的病房,敖剑也一起进去了,这几天听了属下的汇报,他对这个少年有一点点兴趣。
病房里很静,其他几张床都空着,或许是护士考虑到林乐的病情,特意把他安排在空房间里,不过收到的效果更糟,有时候太静反而更会引起一个人心理上的恐慌,尤其是像林乐这样举目无亲的时候。
林乐侧躺在床上,像有意识地掩盖住脸上的伤痕,眼神有些呆滞,跟舞台上光彩四射的那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到他,敖剑眉头皱了皱,无影没说错,这个少年的气场很阴,不过除了阴气之外,他身上还有种很古怪的气息,气息有些熟悉,让他对林乐立刻产生了本能的排斥……不,更准确地说,是杀机。
修罗对危险是相当敏感的,敖剑相信自己没有感觉错,不过看看身旁的洛阳,他暂时放下了杀意,林乐并不难对付,他乐意静观其变,看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洛阳等了一会儿,在发现林乐对自己的存在完全没有感觉后,轻轻叫了他一声,林乐转过头,发现是洛阳,他突然惊叫起来,飞快地缩进被里,用被遮住自己的脸,并用手紧紧拽住被角。
“别过来,走,马上走开!”他尖叫道。
“好,我站远一点。”
洛阳看到被角在轻微发着颤,表明林乐现在有多害怕和激动,便没去刺激他,退到门口,说:“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必须接受治疗,如果你不配合医生,那我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在洛阳觉得林乐不会开口时,他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想给你添麻烦,可是除了你,我没有可以联络的人,没有朋友,亲戚也不管,唯一的亲人也在大火里离开了。”
“关于你母亲的事,很遗憾会发生这样的结果。”
“没什么,这对她来说也是种解脱,她一直都活得很痛苦,我也是。”
林乐话声有些木然,但很快又轻松地说:“所以,现在不是很好吗?我再也不需要拼命地赚钱养家,帮她治病了。”
难以压抑的哽咽透过轻松语调传出来,不是伤感,而是绝望,生死无常洛阳看得太多,但每次身临其境,他还是会感觉不舒服,说:“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安心养病,至于你脸上的伤,我会帮你介绍这方面的专家。”
“不用了。”
少年好半天才压住哭泣,低声说:“反正治不好的,别浪费钱了,我也还不起。我跟大夫说你的名字,是知道你一定会来,大家都说你医术很好,也最善良,这时候只有你能帮到我……”
既然怕见到洛阳,又何必特意把他叫过来?
敖剑嘴角勾起微笑,玩味地看着病床上的少年,接下来该说到重点了,他还满期待的,谁知林乐只是说:“可以请你帮忙打理一下我母亲的事吗?我暂时离不开医院,可是听说有些手续是要马上办的。”
林乐说完,似乎觉得这样的要求对一个连熟识都算不上的人来说,非常失礼,急忙追加:“费用方面我会付的,我还有些存款……”
“别担心,我马上处理,医药费的事也别放在心上,你只记着好好养伤就行。”
听了洛阳的话,林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抓被角的手紧紧握住,像是在做最大的支撑,让自己不至于颤得更厉害。
敖剑看到了,他无聊地挑挑眉,人类都喜欢拼命隐藏自己的感情,无论是悲哀快乐,憎恶,或者感激。
“谢谢。”过了好久,林乐的心情稍微稳定下来,轻声说。
“我是大夫,这是我的职责。”
洛阳顿了顿,又说:“不过不要以为我在做慈善事业,等你的病好了后,要工作还的。”
回应他的是单调的谢谢二字。
事情交待完,洛阳不想打扰林乐休息,正要说离开,敖剑突然问:“知道是谁纵的火?”
林乐刚才一看到洛阳就缩进了被里,不知道他身旁还有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几分优雅和玩世不恭,却无法掩饰内里的命令气势。
林乐很小就出来做事,各种人都接触过,光是听声音就知道男人身分不凡,本能地想去看他,却又怕自己丑陋的模样被洛阳看到,只能努力忍住,想了想,回答:“不知道,不过这几天叶家的人一直在找我的麻烦。”
“叶俊杰?”洛阳一愣,问:“你肯定是他?”
“找麻烦的人有提到他的名字,不过纵火跟他们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想起三番四次被人骚扰殴打,他却只能忍气吞声的经历,林乐心里就充满了恨意,拳头握得更紧,现在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没什么值得在乎了,如果此刻叶俊杰出现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杀了那个混蛋,管他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
“警察怎么说?”
敖剑继续问,话语中的气势压得更低,林乐感受到了那份压迫,不快地皱起眉,直觉讨厌这个男人,不过还是回答:“邻居有报警,警察也有来询问,不过当时我神智不清,无法录口供。”
见问不出什么,洛阳说:“别多想了,先休息好,相信警方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林乐没说话,只是藏在被角下的头轻轻点了点,听到他们走了,他拉开被子,房间里亮着灯,却仍让他感觉到黑暗,仿佛洛阳的离开将这里的光明也带走了。
他转头看窗外,窗帘厚重,什么都看不到,整个空间都那么静,仿佛在告诉他,从今以后他就只剩下一个人……不,或许不该说是人,因为当他把自己的心出卖时,他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眼前愈加昏暗,漆黑一片的空间,不知是他的幻觉,还是已经置身梦魇之中,永远无法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东西。
林乐胸膛剧烈起伏着,怒火在心里急速燃烧,沸腾到他无法压抑的程度,他猛地掀开被子,冲黑漆漆的空间大吼:“滚出来!”
没有回应给他,林乐又接着吼道:“你把我家害成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