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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把你抓起来,省的总是惹是生非。”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麻烦,云逸尘摇了摇头无奈叹气。
“你说什么?”
“我只是吃惊你居然是墨莲。”他这一个居然,实在是让人不喜,虽然没把话说明,但岳卿涟知道他是看不起他的三脚猫功夫,毕竟比起墨言,这差距是有些大。
“我靠脸就担得起这右护法的称号了。”
“都说右护法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鲜少露面,却能杀人于无形。江湖上想抓你的人比想抓墨言的都多。”
“谁知道会遇上那个傻子,居然见过我。”岳卿涟还想再数落一番那莽汉,云逸尘却突然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衫罩住了他。“做什么呢!这样我还怎么走路!”
“我背着你走。”说着又一把背起了他,不容拒绝。“要是再有人认出你怎么办?”
“……”
有人背着自己走,不用自己出力,这样的好事,不占白不占。这般想着岳卿涟也不忸怩了,甚至还热络地环住了云逸尘的脖子,贴了上去。“你可得背稳了啊!”
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岳卿涟却感觉得出云逸尘有阴转晴的心情,好似方才黑着脸揍人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卿涟以后别再扮女装了。”
“怎么?觉得我不成体统?”
“不……我只是不喜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那让我心里像是有火在烧。”
“……”
“卿涟?”
“云逸尘,你是不是喜欢我?”他不过是开玩笑般随口这么一问,云逸尘却忽然沉默了下来。这沉默让岳卿涟一下子有些慌了,只觉得云逸尘搭着他腿根处的手烫人的厉害。他下意识晃动了一下,“你放我下来吧。”
“别动。”回答他的是沉闷的身影和握得更紧的手。
“……”在心里不由得怪自己嘴贱,开的什么玩笑,现在他是进退两难,沉默都让人感到窒息和烦躁。就在他以为云逸尘这一路都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那低沉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卿涟,若是日日夜夜所思所想都是一个人,见不到便慌张,不在身边便不自在,看到他人靠近便收不住自己心中的火,这样,算是喜欢吗?”
“……”
“娘说,若是我陪公主游玩的时候你来见我,便是你也心悦于我,是吗,卿涟?”云逸尘停下了脚步,既不愿放下岳卿涟,也不愿与他正面相对,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心跳的有多快,如擂鼓一般,叩问着他。
“假和尚,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知道喜欢是要做些什么事的吗?”原本万分慌张的岳卿涟,在面对他这突来的真情表露,反而镇定了下来,他那清冷的嗓音,没了一贯的调笑,静静滑入云逸尘耳中,“云逸尘,你凑过头来看我呢。”
“卿涟?”不知对方要做些什么,虽然还不敢直视岳卿涟,但他还是将头凑过去。
然后一片冰凉却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唇边,带着点女子的胭脂,但香气却是他所最为熟悉的。不带情欲地擦过,又有些试探地挤压,然后一点一点带上了彼此的温度,并不断升温。
第二十五章
云逸尘并没有带着岳卿涟从正门回云家,他其实是想光明正大走进去的,但岳卿涟不愿意,他便也不勉强。明明是主动吻他的人,却始终不愿掀开衣服露出脸来,就这么盖着他的外衫,一路跟着他从后门溜了进去。
卸下一身女装,换回自己衣衫的岳卿涟,觉得自在了许多,他散着一头长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脑子一旦空闲了,便开始不断回想方才那突如其来的告白和自己那试探的一吻。
明明是想吓一下他,结果却稀里糊涂的互定了终身。当时吻完他就后悔了,刚想找个借口,却听到了云逸尘的许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心悦你,卿涟。我会比任何人都更怜你疼你宠你,断不让你受一丝委屈和伤害。
借口说不出,拒绝开不了口,最后他把头埋在他的后背,算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我现在算是有龙阳之癖了吗?
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岳卿涟还是没明白自己怎么就和云逸尘结成了一对,他的心里还是喜爱着温柔美丽的姑娘们的,但不可否认,在心头的一角,云逸尘占据的地位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让他习惯了去依赖,去信任。这是爱吗?他扪心自问,却不得而知。
似乎是体贴岳卿涟,云逸尘将他送回侧卧以后,就乖乖回了自己的主房,没来打扰他,就连饭菜都是嘱咐小厮送来的,倒是翌日刘蕊儿偷偷摸摸地找了上来。一夜好眠的岳卿涟,神清气爽地接待了她。
“你还当真大闹了一场啊,听说云大哥当时立刻抛下了公主,抱着你跑了。”这小姑娘自打认清了自己永远不可能摆脱妹妹的身份,就开始对岳卿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倾囊相授自己多年的经验。“唉,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不是因为我不好,只怪我错生了性别,若我是男儿,就没你什么事了。”
“你个小丫头,怎么对断袖这事这么津津乐道的。”一开始还男狐狸长男狐狸短的,现在又开始喟叹起自己性别的无奈。“我要是个姑娘,他肯定也选我呀。到哪找比我还标致的。”
“哇,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刘蕊儿不客气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唉,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原来在你心中你云大哥是猪啊。”
“你才是猪呢!”刘蕊儿正想把自己手里那一大把瓜子壳砸岳卿涟脸上,结果身后冷不防响起了云逸尘的声音。
“蕊儿!”素来包容的声音里如今多了点责备的意思。“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跑卿涟这算什么回事,要是传出闲话怎么办?”
“云大哥,我错了。”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刘蕊儿一下子从母老虎变成了小猫咪,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我是来探望伯母的,我这就去伯母那啦。”说着,把瓜子壳往桌上一放,飞速跑开了。
“卿涟。”刘蕊儿一走,云逸尘那双眼里便写满了情意,“今日你想去哪?”
“怎么你今天不用陪那公主了吗?”但岳卿涟还牢牢记着这几日的冷落。
“公主今日一大早便回京了。似乎是有要事,昨晚便来人催了。”
“原来要不是公主走了,也轮不到我啊。”并未察觉自己口气中的酸意,岳卿涟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你可别忘了那严鹏的下场,当心皇帝老儿也把你逼上山当匪寇。”
“那我便要去旗山,赖着你不走了。”
“……”不过一日罢了,岳卿涟觉得眼前的云逸尘简直是脱胎换骨,说出的话一点不输情场浪子。不想继续这好似打情骂俏般的对话,岳卿涟换了个话题,“你昨日说你娘……你娘知道你断袖了?”
“我娘说只要我陪昌平公主几日,便能看清自己的心,也能看清你的心。”
“……”总感觉被人设了个局,难怪姐姐和墨言都常说云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孤身上云家庄,无异于羊入虎口。
“桃花坞近日上了些有特色的酒,陶然居也出了新菜色,近日不如都去品尝一番吧,算是我这几日的赔罪。”说着便主动替岳卿涟挽起了发,“卿涟以后可别再随意披发见人,这该是只能我看到才对,你那两个小徒弟也不行。”
“那佛公子今后也莫再随意招惹桃花的好,要是再有人下药偷窥的,我可不会轻易放过。”
两人一本正经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要求着对方,说着说着便忍不住一同笑了起来。
“趁着好时光,赶紧出门吧。”
都说佛公子天生笑眼,看谁都是一副温柔多情的样子,但若是见了他此刻的神情,眼中似能滴出蜜揉出水来,方能知道一个人多情与温柔只能赋予一人,不可共享。
算着自己来云家庄的时日,差不多又到了自己用药的日子,虽被桃花坞的酒香馋的要流口水,但还是忍了下来打包拎了回去。但瞧见的云逸尘却上了心,吃饭的时候又提了这件事,“卿涟吃的是什么药?我平日见你也不像是有病痛的样子。”
“唉,娘胎带出来的毛病啦。我姐姐这些年替我熬了不少丹药,再病弱的人都得滋补成壮汉。”岳卿涟嘴上说的轻松,但云逸尘却注意到了问题所在,原本舒展的眉忧心地蹙起。
“吃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治好吗?要不我再给你找别的大夫看看,这些年我爹招揽了不少名医,都安置在镇上。”
“这世间怕是没有谁的医术能胜过我姐姐了,不用担心,只要按时吃药,我与常人并无什么区别。”
“若是发病,又会如何?”
“除了小时候顽皮发病过一次,至今都不曾有过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大概就是心绞痛头痛浑身无力这样吧。”幼时关于痛的记忆总是特别模糊,如同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十分的不真切,岳卿涟自己都说不清自己这毛病折腾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但看姐姐那么紧张的样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小病小痛。
“那以后一定要记着服药,我以后也会盯着你一些。若是能见你姐姐一面就好了,问她总该更清楚一些。”看他一副生病都不放心上的样子,云逸尘便觉得忧心,卿涟不愿主动将药给他拿去问他人,他便也不好再多问,想要得到眼前这个人全身心的信赖,显然他们相处的时日还不够。“你可得平平安安,整日活蹦乱跳的好。”
“我又不是泼猴,还整日活蹦乱跳?我姐姐你就别想了,到时不把你毒成瘫痪都算好的了。算啦别说这个了,我挑的那些酒可不准你私藏了。”喝不了美酒,但美食还是可以好好享受一番的,如今两人挑明了关系,岳卿涟更是肆无忌惮地享受云逸尘给自己打下手,“快!先给我剥点虾肉,牛肉羹我也要一碗!”
“都是你的,别急。”细心地将他爱吃的几样都端到他面前,又主动拿了个空碗开始剥虾,云逸尘宠溺地看着虎视眈眈盯着一桌美食的岳卿涟。
但愿只是他多虑了吧。
幼年的病痛他也曾遭遇过,痛苦整日如梦魇般纠缠着他,似乎除了痛与折磨就再也感受不到分毫生的乐趣,娘整日抱着他以泪洗面,几乎哭瞎了双眼,爹则四处求人低声下气,如同困兽。
还好,他终究摆脱了那梦魇,而如今他只想守护眼前的人,不让他遭受自己曾有的苦痛。
第二十六章
日子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总是过得特别快,眼看自己与墨言约定的日子要到了,岳卿涟也不得不提离别之意,他踌躇了许久,几度开不了口,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对着云逸尘那张笑脸说出了口,对方却是丝毫不在意。
“那我就和卿涟一块回旗山好了。”
“你都不用陪陪你爹娘吗?”
“有我大哥呢,而且若是能与你姐姐见上一面,说不定还能劝她给我娘看一看。”
“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啊。但是勇气也是可嘉的,到时别说我姐姐,墨言都不会放过你。”
“而且,我大哥就快回来了,他飞鸽传书说是在北方找到了一位神医,能治我娘的旧疾。”
“北方?”提到北方,岳卿涟便不由得想起岳青萍来,墨言也说姐姐去了北方,但姐姐不轻易对外人施展医术,应该不可能是云逸尘大哥口中的神医。“大概是我想多了吧。”侧了侧身子,让云逸尘拿桌上的梳子,岳卿涟看着身后正要替自己束发的男子,心里这点疑惑顿时烟消云散。
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呢?
然而这世间还当真发生了这么巧的事。
当云家庄上上下下忙的焦头烂额要迎接大少爷归来以及他带回的贵客时,岳卿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