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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也该休息了,等会还得药浴呢。”
“嗯。”他看着云逸尘平静的睡颜,悄悄叹了口气。
不知道墨言从哪找来的神童,十五六岁的年纪,对草药的天赋极强,不过两日就将岳青萍留下的药典给琢磨透了,他询问了岳卿涟的身体状况,立刻要大展拳脚开始医治,墨言一边有些担心一边又明白岳卿涟已经不能再耗下去,于是一日又一日的汤药和药浴成了岳卿涟的日课,或许是为了他这病折了太多人的性命,纠缠了太多人的恩怨情仇,老天也不想收他,那小神医的药竟当真起效了,他洋洋得意地指着墨言的鼻子笑他们一直忽视了一味药,而那药偏巧就是岳卿涟心心念念不忘却始终没能带回家的碗莲。
岳卿涟不在意这些,自他身体逐渐恢复,他便接手了照顾昏迷不醒的云逸尘所有的杂事,他们之间似乎永远分不清谁欠谁更多,从出生到此刻,永远都在彼此亏欠。
冬日萧条又冷寂,他素来是不喜这个时节的,但看那白雪皑皑纯净无暇,再瞧着云逸尘温柔的睡颜,便觉得所有的春光暖意都只待破土而出的一日,不远了。岳平岳安在墨言的悉心教导下开始更加刻苦地练武,他这个不称职的师傅终究也只能是不称职了,而教里新来的小神医成了墨言的跟屁虫,岳卿涟不知两人究竟怎么相识的,但每每看到墨言哭笑不得的样子,便心里稍稍感到宽慰,至少这样的墨言,没有被岳青萍的离世彻底打倒,这样的墨言,还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而自己的康复更是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了解救,他想,墨言也是时候该为自己考虑,为自己而活了。
而他,捏了捏云逸尘的脸,他贴上他的耳边,说着只有两人知晓的亲密私语。
“你再不醒,我可要下山去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了。”
次年开春,云逸尘终于醒来,他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的岳卿涟,终于露出了阔别多年的温柔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