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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纨绔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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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垣不知道他的少爷是谁,又听他说得肯定,微微睁大眼,红着脸努力回想。
  少年看了他一眼,倒是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偏开脸问:“你们没带勘合牌吗?坐驿船多快,还不用交税。”
  祁垣问:“什么是勘合牌?”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少年惊讶的看他。
  祁垣摇头。
  少年道:“就是织造署发的那个,运河上关卡甚多,有了勘合牌不仅一路畅通无阻,还可以去驿站吃喝拿要,方便的很……”
  祁垣心思微动,他打小就没出过扬州府,如果日后回家,少不了要租车坐船,倒不如先跟这个少年打听打听。
  “我很少出门,对这些都不懂。”祁垣冲人甜甜一笑,歪着头问,“兄台贵姓?”
  少年憨笑:“叫我游骥就行。”
  祁垣忙拱手作揖:“在下祁垣。”
  “我知道。”游骥说,“你十岁就中了秀才,是咱顺天府的少年神童呢。”
  祁垣脸上突地一热,忍不住心虚,眼珠子左右乱转。
  游骥却只当他是腼腆害羞,在一旁问:“祁小公子明年可要参加会试?”
  祁垣咽了口水,装模作样的点头。
  游骥赞叹道:“那就太好了!”
  祁垣问:“怎么了?”
  游骥说:“祁小公子不知道,现在那些江西才子都可傲呢!我们公子在国子监读书,说那些江西人都笃定了,下科状元定还是他们那的!”
  本朝科举之风,最兴盛之地莫过江西,据说那边邑井里巷,家弦户诵,那句“翰林多吉水,朝士半江西”也并非虚言。
  祁垣在扬州的第一位先生便是江西人。
  他虽然不正经务学,但对这些消息倒也灵通,于是道:“也不怪他们傲气,这接连两科状元都是吉安府的,作为同乡能不得意吗!”
  “那又如何,我们绍兴才子也不差啊!”游骥老家是绍兴人,浙江绍兴文风极盛,不仅出翰林,还盛产名士。
  祁垣点头应和,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比较,自己的老家扬州……
  扬州向学之风也可,但终究比不上苏州,也无法跟江西和绍兴比。至于当朝的翰林阁老这些……他更是不知道哪位是老乡了。
  祁垣跟人攀比惯了,心里暗暗受挫,有些不高兴。
  游骥却还在一旁鼓励他:“祁小公子,你这次可要为咱顺天府争口气。北方士子一直被压的抬不起头呢!”
  祁垣“嘿”道:“你不是绍兴的吗?”说完一顿,自己倒先明白过来了。这游骥的主人是顺天府的,他肯定是为小主人打抱不平呢。
  看来那小主人也是个没出息的。
  只可惜祁小才子淹死了,现在站在这的是祁小草包。
  祁垣都忍不住为顺天府感到心痛了,白白损失了一个状元之才。
  “咳咳,这都好说。”祁垣装模作样地举目远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过了会儿才问正事,“你家公子在国子监读书啊,那你可知道,国子监里情形如何?”
  游骥道:“知道,当然知道!”
  祁垣赶紧凑前了一点,屏息凝视。
  游骥道:“那里面管的可严呢,上月考试有人作弊,刚打死了两个。”


第3章 
  自从游骥讲过国子监里的各种规矩和骇人听闻的传说之后,祁垣的梦魇就被吓好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次活过来是福是祸,一想自己又没什么选择余地,只得低头认命,继续装才子。
  幸好那游骥也不是个爱学的,很快俩人玩到了一块,吃喝杂耍的说起来头头是道,务实读书的是一点儿没提。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第三天上午,他们的船终于抵达了潞河驿。
  潞河驿便是通州驿,通州往北的河道浅滩较多,时常淤堵,朝廷为保粮运只许漕船通行。所以其他人都要在通州下船,改为陆路进京。
  游骥一家一下船便被人接走了。伯府却没人来接,只得周嬷嬷跑去寻了两辆骡子大车来。
  祁垣跟婢女虎伏带着行李坐一辆,彭氏跟女儿以及周嬷嬷一辆,装好车后,一行人便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
  可怜祁垣从小坐惯了轿子,被这大骡子车颠得头晕目眩,说不出的恶心难受来。
  虎伏见他皱着一张小脸,忙往他身后垫了个软垫,又拿出一个腹部鼓圆,细长颈的茶瓶喂他喝水。
  祁垣喝一口下去,被车子一颠,又扒着车沿吐了。
  虎伏着急起来,低头在行李中一阵乱翻,半天又捧出一本《齐物论》,递到祁垣面前道:“少爷要么看会儿书吧?”
  祁垣才好一点,睁眼一看眼前密密麻麻的小字,差点又要吐出来,忍不住叫道:“我都这样了还看书?”
  虎伏纳闷:“少爷以前不是说,身体不适时,只要大声诵读诗文经书,等读出一身汗就好了吗?”
  祁垣被骇得双目瞪圆,心想这是什么变态?
  虎伏歪着头问:“少爷要不要试试老法子?”
  “不用。”祁垣闭上眼。
  虎伏担心道:“少爷不是晕车吗!”
  “不止,”祁垣欲哭无泪道,“少爷我也晕字。”
  他死活不看。虎伏只得把小书放回去,又在包袱里摸摸索索。
  祁垣半死不活地靠在一边看着,心想这才子还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等了会,却见那小丫鬟摸索出一个半旧的绸布荷包,上面绣着含笑花,针脚齐整,口部用丝带紧紧系着。
  祁垣轻轻皱了皱鼻子,只觉好像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气味清冽,又隐约带有草木的气息,跟寺庙里供奉的香丸十分相似。
  果然,虎伏向荷包里取出来一个小香丸,放到了他的鼻子底下。
  祁垣深吸了一口气,顿觉得舒服了一些,好奇地问:“你这东西打哪来的?”
  虎伏道:“奴婢前几天跟夫人去松林寺上香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和尚在丢这个,就跟他要了点。”说着,见祁垣面色似乎好了一些,顿时惊奇道,“这个还挺管用啊!”
  祁垣点点头,又把香丸凑到鼻子下细闻,仔细分辨了一下。
  虎伏也乐滋滋地凑在荷包上使劲闻了几口:“这个真好闻,不过我看那松林寺的香客也不多啊,那和尚怎么这么奢侈,好好的香丸就不要了。”
  祁垣好笑道:“你当那和尚不心疼啊,这里面用的可都是好东西。只不过供养佛祖的香丸忌讳掺入甲香、麝香、紫香这些,这里面有一点麝香的味道,估计是有人弄差了。”
  他从小便在香药铺子里玩,耳濡目染,对制香品香早已精通,说起来头头是道。
  虎伏一直佩服少爷饱览群书,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担忧道:“有麝香啊……那这个还可以随身带着吗?”
  祁垣无语道:“这里面的只不过误掺了麝香的气味,用量极少,更何况你又不吃嘴里,怕什么?”
  民间都传闻少女少妇不得接触麝香,但实际上,真品麝香并不多见,寻常人很少能接触到。倘若取其一点制成的香囊,还可令人身体生香。宫中不少妃嫔便爱把这种香囊挂于帐中。
  虎伏收来的这个麝香用量便极少,也就是祁垣能分辩出来。
  虎伏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但想到以前娘老子的叮嘱,还是有些犯怵。
  祁垣倒是挺喜欢这个,见她不敢往回接,干脆说:“不如这样,这香丸我收了。等回府后爷给你点银子,你自己去买点别的用,那个百花香丸就挺好。”
  他现在独在异地,难得从这香丸上找到一点旧日熟悉的味道,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谁知道虎伏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少爷从哪儿听来的百花香丸?那东西可是贵人们才能用的呢,小小一盒便要三百钱,便是差些的,少说也要百八十钱。再说了,少爷统共才一两银子的月钱,每月买灯油课纸都紧张呢,哪能给奴婢去买那个啊!”
  祁垣原来是动辄百两银子挥霍惯了的,听她说完大吃一惊,这下也顾不得掩饰了,急忙问:“我例钱是多少?”
  “一两银子。”虎伏倒没多想,读书人不问米盐是常事。现在少爷难得问起,她还补充了一下,“咱二房这边的主子月钱都是一样的,除了坪哥儿,每月跟我们一样都是五百钱。”
  祁坪是方姨娘生的,现在才五六岁。据说一直养的面黄肌瘦,跟个小猫似的。
  祁垣听出蹊跷之处,问她:“我们是这些,那别人呢,你知道吗?”
  “少爷是说大老爷一家吗?”虎伏神色黯淡一些,摇了摇头:“府上账务都是大房太太在管,我们哪能清楚他们的花用呢?不过我倒是听二门上的婆婆说过,大太太的丫鬟金枝上个月把才领的月钱都给了她老子娘了,至少得二两银子。”
  祁垣愣了。大房一个丫鬟月钱都比自己多?
  他之前还想过,忠远伯府除了朝廷的俸禄之外,每年肯定还有庄田商铺的进项。伯府既然人丁单薄,那均摊一下至少吃喝不愁不对,怎么就至于连个像样的绸缎衣裳也没有?
  他心里纳闷,左一句有一句的跟虎扑闲聊,并不敢问的太细,好在虎伏性子活泼,什么都爱牢骚上两句。祁垣细细听着,倒也有了个大致了解。
  原来那忠远伯祁卓也是个可怜的。
  老伯爷当年宠妾灭妻,先有了庶长子祁勇,随后才有了嫡子祁卓。后来正妻早逝,老伯爷又早早将那宠妾扶正成了继室,便是现在的老太太蔡氏。
  这蔡氏刁钻刻薄,当家之后处处苛待嫡子。祁卓虽然幼年承袭,无奈从小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因此娶妻生子之后,便从一人受欺变成一家受气。
  他倒是也想过分家单过,然而本朝天子就是庶长子夺位,对嫡庶之争甚为敏感。老太太动辄借此事拿捏,祁卓怕招惹灾祸,只得作罢。
  后来蔡氏定了自己的侄女小蔡氏当大儿媳,婆媳俩共同管理伯府账务,从此一门两蔡,更是嚣张。
  “自从老爷去崖川后,那位就越发变本加厉了。前几日少爷落水后,夫人差了人回府报信,好让人送些银两过来给少爷治病,哪想书信送到了,府上却没来人,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后来夫人不得已,就典卖了几样首饰。”虎伏说完,往后面的大车悄悄看了一眼,这才转过脸,小声道,“周嬷嬷不让我告诉你这些,说会让你忧心为难,耽误科举正道。”
  祁垣巴不得多听一些,忙道:“我不说就是了。”
  通州城距离京城不远,祁垣在快被颠散架的时候,骡子车终于晃悠进了东便门。
  他探头往外看。只见外面行人如织,穿着各色衣服的客商旅人操着不同的口音,都热热闹闹地排着队,顺着人流往前走。
  东便门再走三里地便是崇文门,这里乃天下第一税关,进去崇文门就是真正的京内了。
  祁垣从小没出过扬州,以前只听说过京城如何气派,这会儿伸着脖子往远处瞅,果然见这北地天高云阔,城墙高耸,处处都是不同于江南的浩大庄严景象。
  他们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进了崇文门,人流终于小了许多。忠远伯府离着崇文门不远,就在京城的东南角上,紧挨贡院,旁边便是驸马胡同。
  周嬷嬷去叫了门,几人从侧门入内。
  彭氏这一路也被折腾的面有菜色,这会儿却丝毫不敢停顿,直带着一对儿女往后院老太太的寿和堂而去。
  祁垣对这偌大的伯府全然陌生,一路上便低眉顺眼的走。等到了寿和堂,有婆子通报完带几人进去,他也是跟在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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