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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韶道:“也许是白栩成心报复我。”
陶挚握他的手安慰他。
“我觉得只有我去,才能跟白栩解开这个局。我们在南梁,人单力薄,有人成心要我好看,躲不过。”宗韶道。
“我们去找简意,也许安小姐能化解。”
简意正陪安萱下棋,二人忙请宗韶陶挚坐,待听了原由,安萱道:“荀公子若去了肯定回不来,我有一计,让荀公子去陪我母亲修仙,然后说我母亲不许他去比武,江宁王不敢找我母亲理论要人的。我还想通关文书为什么没有下来,肯定是因为江宁王比武事被礼部拖延了,现江宁王知道了荀公子要走,这通关文书即便下来也不能给荀公子用了,以江宁王的性情,非路上劫人不可,我爹又不能派兵出驻地护送他。”
“让荀皎陪你母亲修仙?”简意摇头:“他宁可去江宁王府打一架。”
“荀公子若不肯服侍我母亲,就只得比武了。有了礼部手令,江宁王都能进来抢人强迫去比。不如这样,同意比武,但不去江宁王府,只要求在栖元观比。不知江宁王会请哪个武将来,胜负如何。我可以请我母亲观阵,如果输了,就说我母亲看上荀皎了,不让江宁王带走就是了。”
简意忽道:“若荀皎赢了,咱就把白栩赢来。——”简意掩住自己口,扭头去一边。
陶挚对宗韶道:“这个主意好,咱们咬定这个条件,江宁王若在乎白栩也许就不比了。”
安萱嫣然一笑:“好,我去和来人讲。”
陶挚问宗韶:“要不要等廖缃回来?”
“廖缃,”简意哼道:“那日江宁王无耻言论我以为他是外交官,定能周全顶回去,谁知屁也没放,倒是荀皎出头。”
“他本是译官,为我才接这个差使。”
“行。”简意一笑:“还是安郎去吧,这话安郎说有力量,廖缃不行。”
安萱向简意一笑,径自去了。
待那宦官走了,简意过来问荀皎怎样,荀皎说:“比就比,我还怕了他!”
“你若真输了,能去服侍华康长公主吗?”
荀皎憋红脸,终于说道:“我爹说过,宁可我死也不让我做男宠。”
“名义上呢?”
“我宁可自尽。不能辱及家门。”
简意点头:“好,那就拼死打吧,谁都怕不要命的。”
宗韶瞪简意。
简意轻笑:“王爷,白栩落江宁王手里你想救出来,我落到安郎手里你怎不想救出来?”
宗韶继续瞪他。
简意笑:“是,你还想让我娶她呢。您天天催我。问我为什么不和她说和离的事。您也不想想,我有妻子的,我好意思说娶她吗?她能肯做妾的?若知道了还不闹翻天?我哄着她,以前是因为我想活着回北魏,我想见你,怕没了我,陶小弟若也成婚去了你可怎生好。如今我承蒙您救出酒窖重见天日了,我继续哄她,为了你——你们。——王爷咋就没有一次说救救我呢?”
☆、这个你也没夸过我
简意眼圈红了,转头就出去了。
荀皎看向陶挚,会意道:“我练武去了!”走了。
宗韶手扶额头,坐椅子上无语,陶挚到他身边来,轻轻揽住他肩:“后院墙外有个小山,有樱花开,我们去看看?”
宗韶愧疚看陶挚道:“你也是为我,娶那个安小姐。”
陶挚安慰笑道:“别想这个了,你不让我来,我偏来的,与你无关。”
宗韶苍白抬头:“我承担不了。我不想你来梁国就是我承担不了。”
陶挚心难过,但安慰道:“我明白你的心,小痴,我们是一体的,我们不用说承担。我为你所有的付出都是自愿的,快乐的,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这一生缺什么,我就要什么。上天对我这样好,你对我这样好,我特别感恩。走,出去转转,看看江南春。”
陶挚拉宗韶到后院,趁周遭无人,翻墙而出。
“瞧,这么好的樱花!”陶挚挽了宗韶,笑道:“那一天玉泉山也是这样的樱花盛开,虽然没有这里多,但那是我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我听到了梦寐不得的琴声,见到了梦中人。”
“有人。”宗韶轻拉陶挚。
陶挚也看见了,一白衣胜雪的年青公子在半山亭子里正向他们看,身后四名青衣仆从侍立,风吹翩翩,风华气宇混不似人间。
“回吧。”宗韶低声,不想再向山上走了。
“去看看。”陶挚鼓励笑道,向那公子扬了扬手。那公子笑着挥手回应,然后离开亭子,下台阶向他们走来。
宗韶有点紧张。
陶挚轻声道:“你不是说能感受到目光的亲切,那人就是可交的?”
宗韶无奈道:“他的目光只看你,我感受不到亲切。”
陶挚笑了。宗韶这么个情绪,也许结识新友能让他稍许忘记,开心。
那公子施施然向他们躬身行礼:“山野赏樱花,得遇公子二人,真好风采!幸甚幸甚。”
陶挚用梁国话回他:“公子清雅风华,仙人之资,让我倾慕,难得相识,不如一起赏樱花?”
那公子眼睛亮了,颔首:“极好。请!”
他们三人在樱花树下走,那公子道:“如此美景,岂可无诗?”稍一凝神,便赋长诗一首,陶挚听罢,给宗韶翻译。
那公子问陶挚在说什么,陶挚告诉他在译他的诗,那公子好奇笑:“我只念一遍,你就记下了?”
陶挚扑闪眼睛:“你不信吗?”当即用南梁语再背一遍。
那公子惊讶赞:“公子好记忆!”
陶挚笑:“不都是这样的吗?”他小时候隔墙给宗泓念文章也只念一遍,宗泓从没让他复述过。
那公子眼光闪闪,含笑道:“公子天才,在下不行。”
“哦。”陶挚问宗韶:“他在谦虚还是哄我?”
宗韶微笑:“他在如实赞。”
“是吗?你怎没就这个夸过我?”
宗韶有点窘,没答。
“你们在说北魏语言?在下听不懂。”
陶挚笑道:“不好意思。我叫陶挚,他叫宗韶,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原来是福王殿下,陶公子,失敬失敬。在下琅琊王琰。”
“琅琊王家公子!言宜慢,心宜善,我读书时曾写这六字挂在桌案前,今天竟得见王家子弟,太开心了!”陶挚笑道:“福王殿下不会梁国语言,王兄见谅。”
那王琰比陶挚还开心的样子,向宗韶颔首,再向陶挚道:“陶公子梁国语说得很好。”
“我的保姆是梁国人。她有时会说梁国话,我觉得好听,便要她教给我,然后用梁语和她交谈,她说,就跟回到了家乡一样。”
王琰眼中满是欣赏赞许地看陶挚:“公子好人品。公子保姆可是华康长公主驸马安欣之妹?”
“正是,你都知道啦。”
说着,宗韶已拉陶挚走回墙边,陶挚向王琰笑示意:“跳过去,进去喝杯茶再走?”
王琰看着院墙有点犹豫,陶挚弓步:“来,你踩我腿上肩,我一送你就上去了,福王在那边接你。王爷,来,给他示范一个。”
宗韶只得一点陶挚膝盖上肩,陶挚起身一送,就把宗韶送上墙头。宗韶伸手,王琰眼睛发亮,扶了陶挚上去,那边宗韶拉他上来,陶挚跑了两步便纵上墙头,两人再一接一扶把王琰接下来。
王琰惊异看他们:“两位好身手!”
“这很厉害吗?”陶挚笑看宗韶:“这个你也没夸过我。”
宗韶终于笑了,连连致歉。
王琰说:“陶公子在说些什么?”
陶挚笑道:“无妨,我和王爷请你吃茶,这边走。”
进了屋子,王琰先看到桌案上琴,眉眼再亮一瞬,“陶公子喜琴?”
“王爷教过我。”
“可能有幸聆听一曲?”
陶挚笑问:“公子也擅抚琴?”
“略会一点。”
“先听公子一曲可好?”
王琰笑颔首,于是抚琴。
琴音清旷雅致,陶挚欢喜道:“我喜欢这曲子!我来学一次,不对的地方请公子指点。”
陶挚便弹了一遍。
那王琰怔怔地看陶挚:“陶公子,你此前听过此曲?”
“没有,第一次听,特别喜欢。我哪里弹的不对吗?”
王琰赞道:“公子如此才华!琴曲过耳不忘,在下钦羡佩服!”眼中崇拜得几乎冒出小星星。
陶挚不好意思道:“我一向如此,没什么吧。”望向宗韶:“你没告诉过我别人不行,我还以为人人皆可如此呢。他不会以为我成心显露吧?”
宗韶只好再歉然笑。
“南梁人是不是没有北魏人聪明?”陶挚悄声问宗韶。
宗韶忍笑道:“不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唯你有这样特长。”
“果真?”
“果真。”
“不是哄我高兴?”
宗韶笑了,“不是。”
外面说话声,廖缃宗泓回来了。他二人兴冲冲进门,见多了一个陌生人,立即惊异止步。
陶挚给他们引见。廖缃宗泓一听是琅琊王家公子,立时大为亲近。
寒暄后,宗泓请王琰落座,二人推让时,陶挚见廖缃手中拿了两份小报,便问:“新出的品鉴八卦?”
廖缃点头:“今天品鉴卖得太好了,一早就排了长队,还好买到一份。八卦相对好买一点。因为是下午出刊。”陶挚问的北魏语,他偏用南梁话答。
王琰看他们的目光有点闪烁。
陶挚笑问王琰:“你可看这两份报吗?”
王琰不自在点头。
“你喜欢哪一份?”
“品鉴。八卦也很好。我,就告辞了,不多打扰了!”
廖缃立即拉住他:“哎,王公子既然来了,怎能不多坐一会儿呢,我们都在,今晚一定要与王公子彻夜长谈,不醉不归。”附耳过来:“我的缺点还得公子再多指点,好改正。”他虽轻声,但所有人都听得到。
王琰羞窘得作揖遮脸:“我——公子们饶过我吧。”
廖缃已把品鉴报给宗韶看,指向最后一排花字:“至于福王人品如何,品味兄决定亲身访查,请待后文。”
☆、你说不渣就不渣吧
宗韶饶有兴致看王琰,王琰道:“我以为你们被拘禁于此,谁想北人各个武林高手,高墙来去自如,佩服佩服,恕罪恕罪。”他额上冒出汗来。
宗泓笑道:“王公子,我排名垫底,这个不服,今晚定要多敬您几杯增加好印象。”说着立即去厨房安排酒菜。
廖缃与王琰聊天,陶挚这里看品鉴报,见排名已出,依次为:简郎、廖郎、荀郎、福王、宗郎。
每人后面还有评语:简郎五官端美,胜在亲切二字;廖郎清秀绝伦,容貌不在陶、简之下,但清冷疏远,似自视甚高又隐含自卑,性情稍欠,因排第三。荀皎相貌俊朗,并不亚于前三人,但武夫气重,缺内涵风雅,故居第四;宗韶飘逸若仙,气质优于容颜,但身为皇子失于柔弱软懦,列第五;宗泓气宇不凡,非池中之物,然容貌不及,排在最后。
综述:北魏两位长公主家郎君胜出,说明北魏挑选驸马的水准高,所生孩子容颜美,性情好,姿仪佳。北魏公主有福!
至于品位,他特别调查问询了昨日在场观者十人,四人答陶郎最美,二人答简郎最美,廖郎、荀郎、福王各一,注:认为福王最美的是个道士,所以世人眼光验证了他品位,某卦兄不服也不行。
然后下面再一标题:福王渣吗?
品位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