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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多厚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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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谢容带陶挚离去了。
  王琰留在那里替陶挚守灵。
  陶挚被安置到春和宫床上,仆人都下去了,他轻声对谢容惭愧道:“我还能坚持的。”
  谢容唇边是笑:“就是要这样气东桓王才好。”抬手将陶挚脸侧的头发拂至耳后,他这举动太亲昵了,两人一时都是愣怔。
  谢容红了脸,移了目光,道:“我去看看药煎得怎样了。”仓皇逃了。
  陶挚没有要荀皎简意随行是因为荀皎简意都是魏人,何至于为梁国皇后守灵,但谢容无意识间的这个举动让陶挚心惊,以后如何相处呢?
  陶挚睡了两个时辰后,起身再去守灵,谢容也没拦,命人抬了陶挚去往灵堂,陶挚发现,谢容已回避和自己的身体接触,心内才稍安一些。
  王琰回去休息,仍是谢容陪伴陶挚。陶挚见谢容眉眼神色间不住挑衅对面东桓王,就是那种很夸张很得意的叫嚣。东桓王气得黑脸握拳,与谢容面目表情交战。陶挚低头,庄重哀戚,不看这两人面相。
  烧纸钱的时候陶挚左臂不能动,谢容在一边帮忙,继续眉眼嘲弄东桓王,东桓王再不能忍,将手中烧着的纸钱向谢容掷来。
  谢容避过纸钱将陶挚扑倒护住,大叫:“东桓王要烧死陶挚殿下啦!”此时已是后半夜,这么一闹,众人全迷瞪中睁眼看来,东桓王跳起来就踹谢容,谢容也不躲,只护着陶挚大喊:“保护殿下,快禀告皇上!东桓王要杀陶挚殿下!”
  皇帝被睡梦中惊来,早有守卫把事情禀报了,谢容见了皇上就哭:“东桓王用点燃的纸钱往殿下身上扔,还过来殴打,请皇上为殿下做主!”
  他连连叩头,身上白麻孝服上全是灰脚印,地上是散乱的纸灰。
  皇上真怒了,喝命:“将这逆子拿了,关到慎行殿中!”
  东桓王怒火不减:“父皇,是谢容他挑衅我在先,就是陶挚主使的!”
  “押走!”皇上怒喝道。
  陶挚坚持守完灵,送葬那日,任谁都能看出他是在咬牙坚持,满面虚汗,苍白憔悴,最后全靠王琰和谢容一左一右架着才算完成全部仪式,回来的路上陶挚真的晕倒,醒来时已在春和宫床上。
  皇上担忧的面孔在面前。陶挚虚弱唤:“父皇——”
  皇上忙按住他,不要他起来,让他好好养着,并告诉他,东桓王不孝,吵闹灵堂,他已取消领养东桓王,贬为东桓公,回归本宗。因还在国孝之中,立太子一事后延,但如今只有陶挚一个皇子,没有人可以和他争,让陶挚放心休养。
  陶挚很感动,握住皇帝手。
  这个举动让皇帝惊奇不适应,但很快皇帝就另一只手也覆上来,温暖握住陶挚的手。
  陶挚看着皇帝眉眼,想,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的吧,眼中蕴泪带笑。
  在谢容的指挥下,陶挚觉得整个生活向一个神奇的方向倾斜过去,先是他与皇帝的父子关系越来越亲密和睦,然后生活也就越来越轻松顺遂。
  谢容背后有强大的谢家军方势力,王琰的背后是庞大的王家仕宦文官网,有他们牵线搭桥,陶挚很快就得到了两大世家的支持,而陶挚在皇后葬礼中的表现也得到众臣尤其是戚家的好感。
  陶挚伤情见好后,每天在春和宫接见王琰和谢容推荐来的才学之士,这些人涵盖南梁所有士族,下棋、抚琴、作画、品茶、论书、演武、清谈……
  陶挚飞速地成长着,而他的聪慧、谦礼、品格也得到南梁士族官员的高度赞誉,风评口碑很快达到顶峰。
  谢容要陶挚把每天所得都兴致勃勃地向皇上汇报,让皇上知道他关注的是风雅之事,不是权谋朝政。
  同时在谢容的嘱咐下,陶挚每天会抄一页佛经或画一幅佛像献给皇上,请皇上点评。书法和绘画陶挚都算不上擅长,尤其绘画是起步阶段,皇上就慈爱地指点他。
  本来谢容还让陶挚去听和尚讲经,被宗韶坚决否定了,说他给讲就可以了。宗韶最怕陶挚信了佛教。
  而敌对的人渐渐淡出权力角逐视野。东桓王已变成东桓公,离开建康,然后江宁王抢美男抢到一个和尚,那和尚抗拒不从失败后点火自焚,激起皇帝极大愤怒,将江宁王关到监狱。而那和尚来建康是谢容邀请的。衡阳王与侄女公主发生暧昧,被复刊的八卦报捅出来,让衡阳王灰头土脸,虽然马上八卦报也被查封,但皇帝为了拆开二人,将衡阳王送去封地幽禁。长沙王敛财太多,被大臣弹劾谋逆,府中建造兵器库,皇帝亲去长沙王府里查兵器,虽然没查到,但长沙王吓得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府。
  连廖缃都说:谢容是拿打仗的劲头对待政治,这人有才能但心术手段挺可怕的。如果他有一日针对的是陶挚,后果不敢想。
  宗泓却极为欣赏谢容,每天跟随谢容,还混了个参事职务,白栩闲着无事,也在谢容手下谋了个参军,谋划这些事宗泓白栩都有份的。为了避免失控或被架空,宗韶要求,凡涉及陶挚安危及朝局变动的谋划必须经集体讨论后才能施行,每晚,宗泓、廖缃、荀皎、简意、白栩、谢容、王琰在春和宫聚会一次,大事要事一概汇报陶挚,经陶挚知晓允可后才能执行。后来又发展成,站队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日子很快过去,三年孝满后,春天时,皇帝生了场大病,陶挚衣不解带床前侍奉,皇帝病好了,陶挚瘦得已不成样子。朝野皆称颂陶挚至孝。陶挚是真把皇帝当成父亲一样尽孝,皇帝自然感受得到,而后宫这三年间也只诞生了三位公主。于是四月,陶挚被册封为太子。
  安萱被封为太子妃,安萱儿子已两岁多了,每天照顾孩子,也很安定。
  简意为躲开安萱,维护陶挚名誉,在捕风报事件后主动做陶挚替身去庙里做了和尚。江宁王入狱后,宗韶派白栩将江宁王府中落难的北魏人都赎买来,转换身份,一道出家做了和尚,简意就负责组织这些和尚,借讲经做佛事深入南梁高官人家刺探各种情报。简意每晚来给陶挚讲经一次,陶挚这么热衷佛事,皇帝当然高兴。
  当陶挚将太子事务掌握了,谢容就让陶挚讨来一个差事,赴梁国各地考察山水,以便修佛庙。
  皇上更高兴的答应了。
  陶挚也很高兴,对宗韶兴奋说:“这回可以和你游览江南风光了。”谢容笑道:“殿下是去了解州县民生和地方军政的。”
  陶挚汗颜,忙应是。他对谢容的态度真的像对老师一样。在谢容面前,他就是个又乖又能出色完成任务的学生。陶挚的性情本温柔随和,有时又像孩子活泼,大家也都习惯了,没谁对陶挚与谢容的相处方式提异议,只有一日宗韶忍不住道:“我觉得谢容对你好像——”

  ☆、我决计再不尝试

  他欲言又止。
  陶挚心中有事,便不接话,明亮眼睛看宗韶。宗韶只得笑道:“他如此才华,你是不是也很欣赏。”
  陶挚飞快回想谢容有哪些行为让宗韶多心了,但其实自那次拂头发以后谢容非常注意距离,再无过分举动。而当时有房间屏风相隔,宗韶也是看不到。
  宗韶道:“你是如此听从他。我觉得在他面前的你更出色明亮,——我都自卑了。”
  陶挚拉过宗韶的手,看着宗韶眼睛认真说道:“我只喜欢你,情感给了你后我再不会喜欢别人。情是如此伤人伤心,我决计再不尝试,你放心就好。”
  宗韶惊异:“伤人伤心?”
  陶挚笑道:“你忘记了你对我说圣旨要我们分开的时候,我痛得都要死掉。我们好不容易走到如今,彼此安然放心,你若要我再与谁重新走这么一遭,我的心都承受不了。我被你吓怕了。你可别再说分离的话,我的心里有伤,你再来一次,我就灰飞烟灭了。”
  宗韶歉疚得抬不起头,满是忏悔不安。
  陶挚轻声道:“小痴,我在世间是漂浮无根的,你就像一棵大树,长在家乡。有你在,我就有了家和亲人,有了世间所有依凭。便如做太子,于我不过是一件事,我觉得还挺有趣喜欢的,可是若没有了你,我就没有根基,做什么都失去方向。谢容呢,在实现他的人生理想,我觉得这个理想也挺好的,方好我在这个位置,那为什么不试试呢,看看我们会创造些什么。我知道你怕我变了,王琰也说,情愿我一直是他初见的样子,怕我跟谢容学复杂了。其实我自己还好,知道自己初心在哪儿,你放心。”
  当走在梁国乡县,陶挚被梁国百姓的贫穷辛苦震惊。游山玩水的心立即就消灭了,建佛庙有什么用,能让百姓过好日子吗?只是多了个心灵寄托。他找来王琰问,梁国百姓为什么如此困苦,王琰也没接触过这些,说待他调查了解。
  陶挚问廖缃荀皎,魏国乡村也是如此吗?两人也都没接触过底层生活,说不上来。
  陶挚对谢容提要求,找出解决之策,至少不能让这么多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谢容和王琰很快找出问题所在,财富过于集中在世家大户手中,土地兼并厉害,穷苦百姓流离失所。可是两人一致说:无法解决,因为触动豪门利益,会引来强烈反对,政局动荡,别说太子,皇帝也做不了这个事情。谢容拿自己家举例,若削减了自己家利益给百姓,肯定叔伯爷公都不干,逼急了,换太子、换皇上。因为皇帝完全靠世家大族支撑,军队都不在自己控制之中。
  最后陶挚问:“这个制度从根上就不行对不对?除非改朝换代,重新设立制度?”
  谢容王琰谁也不应声。
  他们所行之地,因为连年大旱,颗粒无收,百姓逃难,不少老弱妇幼倒在街边路口,陶挚提出命当地官府立即开仓放粮。
  谢容说需快马向皇帝请旨,陶挚道:“灾民马上要死了,哪里来得及?早施一口粥就救活一条人命。”
  谢容提醒陶挚:“按正常流程殿下应先向皇上请示,讨来圣旨,当然一是来不及,二来皇上也未必会同意殿下请求,那样殿下就什么也做不了,否则就是抗旨。殿下现在直接命县官开仓放粮,县官不敢不做,但县官为了避免担责肯定向皇上报告。救人的好名声归了你,麻烦留给了地方官和户部,奏章到建康,怕不会对殿下是称颂,只怕皇上会受影响,有别的想法。如今安贵嫔已生皇子,你不是唯一的皇子了。”
  “我不是有你吗?”陶挚道。
  谢容苦笑道:“殿下的决定关乎我们大家的安危存亡,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
  他们的习惯是以陶挚站立的地方为正中,左手同意,右手反对,中间为第三种意见或弃权。
  谢容第一个站在右方,陶挚站向左方,宗韶站到陶挚身边,宗泓站到谢容一边,简意挠挠头,站在陶挚这边,王琰也站到陶挚一边,廖缃荀皎彼此互看,荀皎走到陶挚一边,陶挚微笑,向谢容一挥手:“执行,开仓放粮!”
  当陶挚回到建康,发现皇帝对他不一样了,有了疏远隔离。
  嫌隙已生,陶挚发现是很难弥补的,虽然他对皇帝尊敬,但毕竟不像亲生父子有真情。
  安娘生的儿子只三个月,晶莹可爱,陶挚喜爱地抱起来,他不会抱这么小的孩子,几乎闪了孩子腰,吓得忙交给保姆。便那瞬间,他在安娘的眼中看到惊恐畏惧。
  他的心突然刺痛。
  后宫只有安娘的孩子是皇子,安娘自是小心在意,但抱孩子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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