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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多厚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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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上来。”陶挚说着,自己都觉察得到声音的变化,他不再是梁国太子,他仍是教坊中自在幻想的少年。
  宗泓殷勤地绕过桌案,将木匣送至陶挚手里。陶挚拉开木匣盖,里面是自己装订的本子,自己少年时的字迹:《游侠传》,翻开来,旧时的天地和岁月旋转着尽倾倒眼前。
  那些稚嫩的文字,那光明洁净绝对的心。
  陶挚一直以为自己没变,却原来,倏忽之间,他已走了这么远!
  那个叫清徽的少年,行走在江湖之中,担风逐月,义气行侠,飞扬单纯,干净简单——
  陶挚抬头,遇上宗泓的目光,讨好的容颜。
  陶挚终于明白宗泓为什么敢对自己这么冒犯,因为在宗泓的眼里,他没有成长,仍是昔日少年。
  陶挚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开国君主为什么杀功臣,因为功臣没有跟随君主一起成长,因为功臣以为有那些风雨同舟的岁月,理所当然的有不同于旁人的亲近,和特权。
  陶挚看着宗泓,将本子放回去,将木匣关好,微笑:“谢谢你,泓哥。”
  宗泓愣了,脸色也变了,他近乎仓皇地将目光求助般投向宗韶,陶挚已命:“来人!”

  ☆、两国太子

  宗泓扑通就跪下,抓住陶挚衣襟仰脸求:“殿下,别,不要!”声音已发颤。
  陶挚瞧着他道:“泓哥,我若得了江山,会立璞儿为太子。”
  宗泓更慌了,转头扑到宗韶腿上:“十九叔,救我!”已带了哭音。
  宗韶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扯了下陶挚衣袖:“清徽——”
  陶挚知他是怕自己为难,向宗韶安慰点头,复对宗泓端严道:“江山面前,不管是为我,还是为你十九叔,我都不能留你。我不杀你,只为璞儿。我不想璞儿有一日说我杀了他父亲。你就谢谢你的先见之明,将璞儿给了我。你,伤透了我的心!我将你当兄长,你这样捅我一刀,为了你自己承继这江山!这江山将来是璞儿的,你还要和他抢么?”
  宗泓羞愧低头。
  “你算准了我不会抢福王做太子的魏国,我离开后,福王仰仗谁呢?当然是你这个亲侄儿,廖缃荀皎简意白栩你皆不放在眼里,此后魏国就是你囊中之物,对不对?”
  宗泓只说出一句:“我是魏人。”
  “是,你还是皇族,魏国太子之子,可惜你与皇位就是差这么一点。皇位不是算计来的,时也、势也、人心所向或者说天命。纵强力为之,得国不正,其势难久。你瞧,你就没有你儿子有福,他什么也不用做,就可承继江山。什么时候你放弃了对皇位的期冀,我还可以用你。”
  宗泓扬起头来。
  陶挚笑看木匣,道:“谁教你保存了我少年时期的记忆呢?”
  “你让我去打仗,剿灭宗氏王,为璞儿扫清障碍。”
  陶挚摇头:“我怎敢给你军队。你去梁国,为魏国做质子。”
  宗泓目光黯然下来,道:“璞儿夜间不敢独睡,必得拉着我的手才能睡。”
  “他早晚会长大,拥有自己心爱的人。”
  “我见他一次可以吗?”
  “行,但得你十九叔陪着。”
  宗泓与宗韶去了,陶挚命传谢容来。
  谢容报告了京城防控情况后问陶挚:“殿下想的如何了?”
  陶挚道:“明天由魏帝下旨,册封福王为太子,兼任尚书令,你们六人为六部尚书。”
  谢容都笑了:“然后下一步逼迫魏帝做太上皇,扶持福王称帝。”
  陶挚点头。
  谢容深笑:“然后殿下回梁,三年两载的梁魏在边界会盟一次,殿下与魏帝跨江相会。——我是求之不得。”
  “我若不回南梁了呢?”陶挚声音有些虚幻。
  谢容瞪圆了眼。
  “安娘生了儿子,我不想和她的孩子争。”
  谢容目眦欲裂:“你的治国安民的理想呢?”
  “你辅佐福王,仍然可以实现理想。”
  谢容几乎狰狞的笑了:“我只会辅佐你。福王是谁,与我何干?”
  陶挚歉道:“你也知我本是清净的性子,南梁让我看不到希望。就算我将来做南梁皇帝了,面对着那不能改变的国家局面我也不会开心。如今魏国全乱了,制度可以重建,我为此才与你来魏国的。”
  谢容道:“我也是为此与你来的!我是要让你做魏王,再承继南梁皇位,一统天下!”谢容目光诚恳:“殿下,我辅佐你是忠臣,辅佐福王是叛国。您可以不在意皇位,臣不能污毁声名,臣是谢家子孙,做不得叛臣,所以让我辅佐福王的念头您不用有。您若放弃太子之位,臣就回南梁,失了您的佑护,皇帝定不容我。追随殿下一场,落个如此结局,殿下就是这样为臣打算的?”
  陶挚也真挚道:“你别回梁,陪我留下来,有我在,定可保你施展才华和能力的职位,治理国家,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
  谢容笑了:“治理国家,是殿下的理想,我才来帮你实现。殿下知我的理想是什么?你为太子、得魏国、成梁帝、一统江山,都只是我实现理想的步骤,我的终极理想,始终是你。”
  陶挚面色沉静下来。日光的影在殿内兀自亮着。
  谢容笑得容光灿烂:“你若收了我,实现了我的理想,我就陪在你身边,辅佐福王称帝。否则我回梁去,殿下等着听我被杀的讯息,你若能安心,我的理想也就烟消云散。”
  陶挚清静直视他道:“我也是一生一世一份情的践行者,绝不会移情别恋。若没了这个底线,也就不是我了。你何苦难为我。”
  谢容避开陶挚目光,道:“我哪里敢为难你,我是守候你,帮助你。梁国你若不回去,那你就做魏帝,守住你的一生一世一份情。若福王称帝,我怕他做不到,到时可怜的就是你。命由他人,不如自己掌控。”
  “抢福王的江山,我会不心安的。我怎样面对他。”
  谢容目光邃亮:“我来发动政变,逼迫魏帝把皇位给你,这本来就是你的,抢的可不是他福王的江山,福王也不会说半个不字。他应该为你开心。”
  那一夜,陶挚无法面对宗韶。
  他又在做一个决定。一个关乎他和宗韶未来、也关乎国家命运的决定。
  年少时他做决定都要左思右想,而今,他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结局。
  他做魏帝,可以拥有国家,拥有宗韶;
  宗韶做魏帝,他没有了国家,也不一定拥有宗韶。——他做了男宠,威望尽失;再走了谢容,梁军心散;没了梁军,扬州军难以支撑魏国。还有幽州、并州、豫州未平,一招不慎,就是危亡之境,江山百姓尽入战乱——
  哪怕为了爱,他也无法做一个错误的决定;便为了爱,他也只有做正确的决定。
  陶挚回想他和宗韶的初相见,樱花落雨,昙花香染,王府夜棋,长江同船……一路走来,怎么会想到,他们能走到今天的局面:两国太子,然后他夺去宗韶的一切。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失去。
  还是被自己的爱人掠夺。
  陶挚忽生奇想,若换两个人在他们的位置,会不会拔剑相向?
  宗韶此际若是一剑刺向自己胸膛——
  陶挚转头,宗韶在自己身旁安然甜适地躺着。

  ☆、他抢了宗韶的皇位

  陶挚定定心,伸出手来握住宗韶的手,将谢容的计划全盘告知。
  夜静得仿佛没有止境,宗韶听着,一声未应。
  也是,让宗韶说什么呢,说同意梁人逼迫他父亲让出皇位?陶挚歉疚,宗韶不跳起来打自己就是好涵养,就是爱了。
  清凉的圆月映了一道朦胧的窗棂影,投在他们的大床上,分明的一道线,横在他们的衾被。
  陶挚庆幸自己先握住了宗韶的手,他们的手握着,就不容易分开。
  陶挚想起身去亲吻宗韶,又怕惹宗韶动了气,手便一直温暖的握着,任时光过。
  他们相爱,江山面前,依然不变。
  良久,宗韶轻轻脱开手翻了一个身,宗韶睡不着觉,陶挚愧疚,想与宗韶再好好商量,分析局势,——又怕哪一句触动宗韶,让宗韶不开心。
  既然已是无法变更的结局,又何谈商量?
  宗韶说,他一生所有的幸福不过是和自己在一起。
  陶挚探身过去将宗韶抱在怀里,他不知道给宗韶怎样的补偿,能折抵江山,但他要告知他,他爱他。
  宗韶很安静地倚在他怀中,陶挚心稍安,轻吻宗韶的额头。
  说:“我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宗韶轻“嗯”。
  陶挚就给他哼唱孩童时母亲给自己唱过的魏国儿歌,陶挚忽然很想回到儿童时光,那样安定,岁月漫长。
  第二日,谢容威逼的结果回来,魏帝同意将魏国献给梁国太子,但要求先退位做太上皇,福王即位,然后由福王献出国家。
  陶挚立即说不行。那样他怎样面对宗韶。陶挚要求必须魏帝献国。
  谢容深深地看陶挚一眼,出去落实了。
  谢容再次回来时说,魏帝要求必须先见到福王,否则宁死不应。
  陶挚仍然说不行,命谢容:“你想办法办到。”
  谢容只得又走了,傍晚时回来,说魏帝同意了。
  陶挚问谢容怎么办到的,谢容说:“我用父子亲情打动的他,他都六十六了,背个恶名还能有几年,他儿子才二十五,背这献国的恶名可是一辈子,而且他献国以后,至少还有儿子为他养老送终,安享晚年,他若不应,我说就把他杀了,让宗泓即位献国。魏帝见无法用福王要挟我们,才应了,但他要求,必须福王去长乐宫陪他居住,福王不到,不写献国文书。”谢容瞧着陶挚面目,“臣去和福王说?”
  陶挚道:“我来说。”
  宗韶在陪着六岁的宗璞玩。
  听宦官说,宗泓走时很是煽情了一把,跪在宗韶面前扯着宗韶的衣襟哭,拜托宗韶照顾宗璞,好歹给宗家保住一点骨血,弄的宗韶挺难堪的,保证:“有我就有他。”宗泓才淌眼抹泪的走了。
  宗泓在宗璞面前倒是没说什么,他若敢挑拨宗璞与陶挚的关系,他儿子的未来前程就完了,宗泓心里明镜似的。
  宗璞是个淘气的孩子,奔跑跳跃,舞剑弄棒,爬桌上椅,踩宗韶腿揪宗韶头发,没一刻安稳,宗韶没和小孩打过交道,愁得头都大的时候,陶挚来了,宗璞立即饶过宗韶,扑进陶挚怀里,宗韶长舒一口气,逃出生天的模样。
  陶挚哄了会儿宗璞,将孩子交给仆人,伴了宗韶出来,说:“我和你说个事。”
  宗韶听父亲要他去长乐宫住,立即说:“行。”估计不让他带孩子去哪里都行。
  陶挚歉道:“你可怪我?”
  这一时晚风拂着他们的衣襟鬓发,夕阳红晕在宗韶的眉眼间,宗韶温润带笑,说:“能为你实现理想做件事,我高兴着呢。”
  陶挚道:“住一日你就回来。”
  宗韶说:“行。”
  可是宗韶没有回来。魏帝见了宗韶就不写国书了,拉着宗韶聊过往,痛斥太子诸儿忤逆不孝,谢容耐心陪了半夜,第二日魏帝再推脱不写时谢容就发作了,拖走宗韶,将魏帝关入黑屋,不给吃喝,魏帝见宗韶在梁人面前并没有他想象的有地位,挨到傍晚渴饿得不行,才写了国书。谢容放了魏帝和宗韶,向宗韶跪地请罪,宗韶当然愤恨不理,谢容请宗韶回宫,宗韶说陪伴父亲,谢容就拿着国书回来见陶挚,当然他隐去其中细节,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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