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我真的可以好起来了吗?”褚洛只觉自己在做梦,可眼前的真实让他不得不清醒,意识到自己即将摆脱这病怏怏的样子,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
“嗯,今早云先生来找我,就给了我这张药方。”褚杓点头笑道,“染染,等会儿你让人去抓药,我还要出去一趟。”
“我要亲自去帮三哥抓药!”褚染一蹦三尺高,心花怒放。
“哥,你要去哪儿?”褚洛随口问道。
“云先生说要去帮你采药,我自当作伴。”褚杓柔声说道,“洛洛,二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谢谢。”褚洛感激地看着褚杓。
“有哥哥真好!”褚染笑眯眯地看着褚杓,自己和三哥皆是庶出,大姐和二哥才是长公主嫡出,但大姐和二哥从小就对自己和三哥处处维护,像护着花朵一般。
“傻瓜,我既然是你们的二哥,自然有责任保护你们。”褚杓温暖地笑出声来,敲了敲褚染和褚洛的脑袋,“好了,我和云先生去采药,你们要乖乖的。”
“嗯!”褚染用力点头,“我会好好照顾三哥的!”
“乖。”褚杓满意地点点头,有礼地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连珩颔首道别。
待褚杓离开后,褚染突发奇想,她蹦到连珩身边说道:“连哥哥,我们推着三哥出去抓药罢。”
“把药方拿来我看看。”连珩语气冰寒地说道,刺人心骨,眼底熊熊的怒火几乎要将这里烧起来,而在怒火之后,是浓浓的悲哀,自己苦苦哀求却求不到这药方,而褚杓一出声,他便出手帮忙。
褚染浑身一颤,将药方递给连珩便连忙躲到褚洛身边。
“染染,连公子怎么。。。。。”褚洛也惊讶连珩突然而来的怒火。
“不知道,连哥哥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褚染无辜地说道。
“走罢。”连珩站起来拍了拍衣摆,面无表情,沉静如水,就连刚才燃烧的怒火也消失殆尽。
“去哪?”褚染弱弱地问道。
“去抓药。”
连珩说了一句话便推着褚洛离开庭落,褚染急急忙忙地回屋抓起一件厚厚的裘衣也跟上连珩的脚步。
第47章 怒火相对
说是抓药,也算是带着褚洛出来透透气。
褚染一边走一边活泼地为褚洛讲解着这街上的各种新奇事,而连珩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是负责推着褚洛往医馆的方向去。
“连哥哥,你不开心吗?”褚染犹豫着最终还是问出口。
“嗯。”连珩也不否认。
“为何?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还是说被师父责骂了?”褚染不解地看着连珩,她所理解的不开心,无非不是褚洛病情加重,亦或是被爹娘责罚。
“本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很重要,如今发现,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连珩淡淡地说了一句,也顾不上褚染是否能听懂。
“那他在你心里重要吗?”褚洛突然接话道。
“重要,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他,是指你梦里的那个大哥哥吗?”褚洛闲聊般问道。
“不是。”连珩不假思索地说道,“梦里的那个人是一段被我忘记的往事罢了。”
褚洛垂眸说道:“我病了那么多年,昏昏沉沉的也忘了很多事,我倒真希望我是你的那个大哥哥,那样我也可以有多一点儿关于幼时的记忆。”
“可笑的是,我已经不确定这个大哥哥是不是你。”连珩苦笑道,“如今连我确定要陪伴的人,也离我越来越远,我都抓不住他。”
“那个人,你很爱他?”褚洛抬眸看向连珩,认真地问道。
“我不懂何样的感情才算是爱,他也问过我是否爱他。”连珩的眼神迷茫不知方向,或许他真的还没长大。
褚洛平静地看着连珩:“若不想追悔莫及,连公子还是要及早醒悟,将心中所想告知对方才是。”
连珩听着褚洛的话陷入沉思,他不再回话,沉默地推着褚洛进入悬壶堂。
一进入悬壶堂便觉拥挤,咳嗽声此起彼伏,许是昨夜忽然下起大雨,百姓多数受寒了便来求医。
“这位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一名小学童上前来友好地问道。
“抓药的,喏,药方在这儿。”褚染说着便将药方递给那小学童。
“哦,那请诸位要等一会儿,因为有几味药要处理一下。”小学童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我们等等。”褚染友善地笑了笑回道。
三人便在小学童的带领下坐到一旁的休息大堂内,大堂内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不少等待抓药的百姓。
“我出去买点东西,小染你在这儿陪着小洛。”连珩说了一句便匆匆离开,留下褚染和褚洛面面相觑。
*****
巷子里“唰唰”地落下四名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背对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刚刚明明追着那少年到这来却找不到人。
“我在这。”连珩双手负后,气定神闲地从一个拐角走出来看着眼前的黑衣杀手,这四名杀手从自己一出褚府便跟着,但没有出手似乎只是跟踪打探。
四名黑衣人对视一眼,手握锋利的双刀便朝连珩刺来,训练有素的死士每一招都不留情面。连珩自然迎战,这四名杀手的武功也不算上层,故他无需花费大力气便让其中三名毙命。
一个擒拿手将最后一名黑衣人控制,还未等连珩问话对方便咬碎嘴里的□□,自杀身亡,不留一点儿线索。死士便是如此,连珩也没有太惊讶,例行搜了搜四名黑衣人的身,自然没什么收获。
用腐尸水将四具尸体化为尸水后,连珩若无其事走出这个肮脏的小巷子,刚走出去,大街上迎面走来褚染推着褚洛。
“小染,小洛,药抓好了吗?”连珩露出个纯真无害笑容。
“嗯呢!”褚染点点头笑道。
“回去我来煎药。”连珩接过褚染手上的药说道。
“别那么早回去嘛~我们带三哥去逛逛罢!”褚染笑得眼眉弯弯,一名没有烦恼的小女孩。
“也好。”连珩似乎情绪不高,但也扯着笑容点头,心里在思索着最近一直在跟踪自己的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
入夜。
今夜出奇的宁静安谧,明月当空给留听楼铺上一层莹莹光泽,如水晶跌落一般浮动月影,朔风浮动楼中银铃,玲玲作响如同催眠歌谣,诉说着贯古凝世的秘密。
连珩落到留听楼下,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一个精致香囊不由地露出个温柔的笑容,里面放着的是红豆,只是听说将红豆送给心爱之人是表达爱意的方法,故他迫不及待地装满了一个香囊的红豆。
今日褚洛的话语在脑子里久久环绕,连珩陪着褚染褚洛在外逛了一个下午,也想了一个下午,这几日自己确实冷落了云离,是有必要认真地与对方把这事情说清楚。
他收拾了一下情绪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师。。。。。。”
话还未说完他便停顿下来,一种莫名的想法涌入脑门——突然不想唤对方为“师父”,他望着手里的相思豆思索着该如何称呼对方,从六岁开始就唤对方“师父”,如今若不唤这个称呼,还能唤对方何?
就如同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他呆懵地张嘴唤道:“云离。。。。。。离。。。。。儿?”
连珩只觉浑身舒畅,还有那么一点兴奋与激动,不禁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用上更温柔的声音唤道:“离儿,你在吗?”
“离儿?”
“你还在生气不理我吗?”连珩皱起眉心有些委屈地喃喃起来,用上更大的力道敲门,刚想运气破门而入,身后终于响起熟悉的声线,但却不是对自己说的。
“遥之,你回去罢。”
“嗯,谢谢你救洛洛。”
“举手之劳。”
当云离转过身便看到连珩定定地站在门前看着自己,对方眼里那落寞与悲哀让他触动,思索着该如何出口这第一句缓和气氛。
还未出声,只见连珩平静地朝自己走来,他不由自主地握紧手心想要说句话,却听见对方那冷冰冰的言语,不带一丝感情:
“你已经不需要连珩了,可对?”
话音落,眼前哪里还有连珩的身影,就如同白烟消散,抓不住一丝触感,“咚”的一声落下一个精致的香囊,孤零零地掉在地上,弃如草介。
云离看向那个被抛弃的香囊,匆忙捡起打开,里面满满的红豆却变成一个□□裸的讽刺。他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如同一具被抽调灵魂的躯壳,那种被勒着如同溺水无法呼吸的感觉无法逃避。
次日。
正值晌午用膳之时,大兴楼喧嚣热闹,熙熙攘攘,能看出这酒楼生意之红火,当连珩黑着一张俊脸走进这欢乐喧闹的酒楼时,整个大堂的食客都莫名地觉得背脊一阵寒意,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望着那个气息沉郁阴森的少年。
连珩阴着脸走上二层的一个厢房,房内装饰典雅奢华,他无暇欣赏,碰了碰一个盆栽,在角落处出现一道暗门。
顺着甬道楼梯往下走了一会儿便到了这大兴楼地窖下的密室。
“庄主。”
“把雅女带出来。”连珩拂袍坐到上座沉声说道,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凶戾令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两名银衣暗卫便压着那名一直自称“雅儿”的西域女子出来。
“都退下。”连珩挥挥手说道。
“是。”封灭颔首,带着下属迅速离开,这密室里仅剩下连珩和雅女。
连珩轻叩桌面,闲闲地说道:“如何,你可以开口了吗?”
“信你也看过了,我没什么好说的。”雅女软趴在地上,虚弱地说道。
“孟罗和南宫绫为何对我身上这胎记如此关注。”连珩直截了当地问道,他记得之前在剪谷之时,那些紫衣杀手的首领瞧见自己的这个胎记之后几乎想把自己置于死地,还喊了一声南宫阖?
雅女低着头抿了抿嘴唇,脸色也严肃起来,似乎在纠结着要不要说出来。
“你这意思是宁死不说?”连珩似笑非笑地看着雅女。
“因为你是当朝太后和我们大王兄长孟乾的儿子,我们西域的王子,。”雅女抬头看着连珩,她软软地撑起身体,喘着气说道,“我们对你没恶意,只是奉太后之命,查明你的胎记。”
连珩沉默不语,不喜不怒地看着雅女,诚然,他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完全没有印象的,记事起便是在云离身边,依稀记得还有个中年男人,云离唤他做义父,可后来好像家里发了一场大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中年男人。
“你是说,南宫绫吩咐孟罗跟着我,为了查明我是否是她和孟乾的儿子?”连珩阴森森地说道。
“嗯。”雅女不停点头,“只要这封信送给太后,她自会来找你告诉你真相。”
“好,我信你一次。”连珩站起来,“来人。”
“庄主。”
“给她一半解药,让她带着信走。”连珩冷冷地吩咐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雅女便离开这个阴暗的密室。
【褚府·小香洲】
在褚府后院园林,与藏梅榭相对的是一个船舫造型建筑,精致素雅,半边入水半边接岸,远远看去宛若华美的船舫漂泊在湖水上,岸边两旁种着桂树香草,如今被皑皑白雪覆盖,时不时白雪簌簌跌落,坠地无声。
修长的手指扫了扫枯枝上的雪絮,伴随着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末了,男子重新坐到桌边,眸中映着冰封的荷塘,手心紧握着那装满红豆的香囊,不知烦闷的心绪如何缓解。
“云先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