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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_七叶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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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怀钦一笑,没有明确回答,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以后的天下如这般海晏河清才好。”
  时襄点点头,轻抿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茶。天下当然会一如现在这般的好,不过他觉得以后穆怀钦若是上了战场一定会是一个战功卓越的良将。
  将这话与他说了,穆怀钦闻言却是大笑起来:“你从何处看出来,我会是一个良将?”
  时襄被他这么一问倒是不太好意思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总不能信誓旦旦的对他说,你武功这么好,而且长的这么好看,凭这非凡的气度就肯定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
  于是他只能笑着答:“你武功很好,人也特别好,所以当然会是一个良将。”
  穆怀钦对他的回答一笑置之,倒了茶后又给时襄添了一杯,半晌,他幽幽一叹:“一将功成万骨枯,成为良将又有何用。”
  时襄垂眼沉吟,缓缓摇了摇头。这句话他自然是听过的,一个将领的赫赫战绩是由万千白骨堆积而成,不过。。。。。。“应该不是所有的将领都是以千千万万士兵的牺牲而取得胜利的吧?”
  他听先生讲过很多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甚至还有人不动用一兵一卒便让敌军投降,使百姓免于水火之灾。
  穆怀钦淡淡的,视线像是定格在窗边的杏花上,须臾后转过眼,朝时襄轻轻一笑,道:“的确如此。”
  时襄双手撑在桌上,徐徐勾起一抹笑容:“所以将领只要能用对计策,让战争的牺牲程度缩至最小范围就是成功的,怎会无用呢。”
  穆怀钦的茶杯已经拿到了嘴边,恰好掩映住缓缓上扬的唇角。战场上枕戈待旦,马革裹尸,硝烟弥漫的场景何其残酷。时襄想的简单,把一切伤亡与艰苦悄无声息的抹平,可他竟然无从反驳,这几句话似乎就是他生于这烟雨朦胧的芸州所给予的天下最大的希冀。
  “那么敌军呢,便任由他们伤亡惨重?”他反问道。
  时襄垂下眼睑,摇头:“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生于故土,自然也会希望能葬于故土,他们没有错,只是无奈上了战场而已。”
  穆怀钦眉眼间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问道:“你怎知他们是迫于无奈?”
  “因为没有人甘愿离开自己的家,抛妻弃子去打战。”
  “可是也会有人愿意抛洒热血,为争取太平盛世出一份力。”
  时襄微微蹙起眉头,良久,他问:“那你呢?会选择哪一个。”
  穆怀钦默然,半晌含笑道:“也许等有了让我能足够牵挂的人之后,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只是考虑。。。。。。”时襄不太能明白:“如果有牵挂的人,你会忍心让那人对你的消息一无所知,一味在家里等你吗?”
  穆怀钦问:“若是那人愿意呢?”
  “。。。。。。”
  哪里有人愿意放任心中不舍的人离去,而自己在家苦苦守候的人呢,若真有,可不是折磨自己了么。
  时襄一时哑然,却没再说下去。他向来不爱思虑这些事,便弯了弯眼角,一笑带过:“现在我们都好好的,想这些做什么,你也说了,现在的天下海晏河清,以后也肯定是,永远都不会有战争的。”
  穆怀钦放下杯盏,深邃的眼眸隐去浮动的眸光,转眼遇上时襄带笑的眼眸,莫名的,也跟着他缓缓扬起唇角。
  年少时的无意之谈,如孩提时期荡着秋千时的笑语,那人笑问一句,那人再想着答复一句,回过头来,伴随着绮丽的流云霞光,在云卷云舒的岁月,缓缓飘荡着,谁也没有想过,它到底何时隐去了最美丽的言语。
  眉目如画,他们现在都好好儿的。


第5章 小少爷念书啦
  新的衣裳终究没有制成。时襄想了想,虽不需亲自去丈量尺寸,但一怕不合穆怀钦的心意,二是他已然再三叮嘱,也不好违抗此意,因而只得作罢。
  至于那件破损的白色长衫,时襄那晚放在床头,睡觉之前顺手把它塞在了枕头底下。沉香当时不知道,待她整理床铺的时候才翻了出来,想着无须再穿,便打算将它扔掉。
  刚走至门口,时襄端着一盒点心从外面进来,见她手上抱着的那件衣裳有些眼熟,问道:“你拿这衣裳去做什么?”
  沉香笑了笑,道:“还说呢,少爷把一件已经破了的衣裳放在枕头底下也不知要做什么,奴婢拿去扔掉。”
  时襄这才反应过来,这件衣裳是穆怀钦借予他的,忙把手中的盒子塞到沉香手里,再从她怀里把衣裳拿过来,不由的撇了撇嘴:“好好的怎么要扔掉。”
  “少爷,它不扔也穿不了了。”沉香看了看硬塞过来的盒子,再抬眼看时襄,半是无奈的解释。
  “那也不能扔啊。”他才登门道过歉的,虽然穆怀钦不怪罪他,但转眼就把东西扔了还是不合适。再说,那张宣纸他还未扔,可以再仔细琢磨一下。
  沉香觉得她家少爷的说辞与平时略有不同,却也没再说下去,细声劝道:“那也不能放在枕头底下呀,我去找个地方放好。”说罢伸手欲从时襄手里接过衣服,不料时襄身子一闪,躲开了她的动作。
  “不用了。”时襄一笑:“待会儿我自己放就行,你们歇着吧。”
  荨夏从晋兰那边回来,将两人的话听了个大概,轻叹道:“一件衣裳而已,你们也犯得着争论。”
  “哪里就争论了,破了的衣裳少爷不让扔,还放在枕头下面,你说不奇怪么。”沉香低低一笑,凑到荨夏耳边低语。
  荨夏看了一眼时襄,果真见他把衣裳搭在手臂上细细察看,也跟着笑了,用手挡住唇,悄声道:“旁人若是不知道,还以为那是哪家姑娘的衣裳呢。”
  她话说的虽低却也清晰,时襄离的不远,闻言竟是莫名的羞赧,佯怒道:“你们说什么呢,姑娘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点。”
  荨夏唇边笑意更深,颊边漾着两个甜美的酒窝:“我们怎么不矜持了,你问沉香,少爷方才可不是像有了心仪的姑娘么。”
  沉香在旁边连忙点头,和着荨夏一起笑着。
  时襄一时气结,脱口而出道:“我那是在找东西,你们知道什么。”
  “在找什么?”
  “找。。。。。。”时襄突然顿住,扬起下巴哼了两声,道:“不告诉你们,让你们猜去。”
  沉香吐了吐舌头,故意举高了手上的盒子,眼角含笑:“不告诉我们也行,不过我可要把这些都吃掉了。”
  时襄听见这话倒是笑了,点头道:“吃啊,我又不喜欢,专门给你们带回来的。”
  盒子里装的是枣泥山药糕,他路过一间铺子的时候看到的,荨夏和沉香都爱吃这个,他便买了回来。
  沉香喜滋滋的打开盒子,给荨夏递过去一个,自己细细的品尝起来。
  时襄放下衣裳在桌边坐下,分别给两人倒了杯茶,想起荨夏刚才是从晋兰这里回来的,随口问了一句:“娘喊你过去做什么?”
  荨夏才把糕点送到嘴边,这会儿又放下来,话语里带了些好笑的意味:“夫人说,三天之后有灯会,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她撒的这个慌倒好,这位少爷连着两天偷偷跑出去,夫人还以为他是在房间刻苦念书,今儿突然把她喊过去,说是灯会那天让时襄好好玩儿,怕他最近过于劳累。
  时襄眼睛一亮,笑道:“真的?”
  荨夏点头:“真的。”
  “太好了,可以出去玩了。”时襄脸上露着抑制不住的雀跃,眼角浅浅弯着,像小小的月牙儿。
  沉香腮帮子鼓鼓的,也跟着笑。她们长时间待在府里,几乎没有机会出去玩,这回终于可以好好逛一逛了。
  荨夏看了两人一眼,眼里的无奈化作淡淡的笑意,手指戳了戳沉香的额头,轻叹一声:“你呀。”
  沉香躲开荨夏的动作,抬手摸了摸前额,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她嘴里,然后笑着离远了几步。
  时襄趴在桌子上,一双眼亮晶晶的,对着作势要打沉香的荨夏道:“荨夏,这回你们也可以跟着我一起出去了,灯会很好玩的。”
  荨夏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摇头:“那可不一定,若是少爷明天又偷偷跑出去玩了,以后可再也没有什么灯会了。”
  时襄直起身子,笑盈盈的保证:“这三天我一定乖乖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这只是一方面,除此之外还要好好念书。”荨夏尽职尽责,极其认真的叮嘱。
  时襄面露难色,撇了撇嘴,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咕哝道:“知道了,每日尽量一个时辰。”
  “至少两个时辰。”
  “太久了吧。。。。。。念书要讲究劳逸结合的。”
  沉香看了一眼径自小口咬着糕点的荨夏,再看了看似是如临大敌的自家少爷,笑嘻嘻的眨着眼睛:“少爷,荨夏自个儿也想去玩,她是怕夫人一生气就不让我们出去了。”
  话音刚落,后脑勺被重重的敲了一记,沉香回过头,荨夏正笑着看她:“也不知道谁想去,还要赖在我身上。”
  沉香轻哼一声,仰头道:“难道你不想出去玩吗?前两天我好像听见谁说待在府里很闷,想出去走一走。”
  “这话是我说的。”荨夏点头承认:“但少爷的功课与这无关,不能懈怠,你也不想等老爷回来然后挨罚吧?”
  沉香转念一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再转过眼一看,坐在桌边的时襄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正躺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床顶,嘴里念念有词。
  沉香静静地听着,对上荨夏的视线,两人垂着脸悄悄笑了。
  第二日用过早饭,荨夏果真将书摆放齐整,笔墨纸砚亦一一俱全。时襄无法,只得磨磨蹭蹭的挪到书桌前,慢悠悠的翻开了书。
  不过又是一些章句繁杂的文章,有些字词甚至过于偏僻难懂,时襄撑着下巴游走在字句之间,偶然扫过“诗词”一语,蓦地想起在穆怀钦房内看到的那首词,忙从床上拿过那件衣裳,找出了袖口内那张宣纸。
  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的看不清,连“红尘”二字都是依着笔画的走向依稀辨认出来的,其余的自是不必说。也不知是否是受了那首词的影响,隐约之间又认出“良人”二字,再依照大概的字数,便确认下来,这纸上写的东西与穆怀钦房内的词是同一首。
  时襄抿抿唇,把东西收起来,再去看文章时已然没有了心思,倒是因了那首词而想起那本厚厚的诗词笺注。
  沉香进来的时候正见时襄在书桌上翻弄着什么,走上前问道:“少爷在找什么?”
  时襄头也没抬,依旧翻着那叠摞的高高的书本:“诗词。”
  沉香想了片刻,轻轻一笑,道:“原来少爷今天想读诗词了,那本书在小桌子上呢。”说罢从床边的小桌上找到那本书,笑着递给时襄。
  那些缠绵悱恻的诗句时襄很多都是一知半解,曲高和寡的更不用说,只挑了一些较为简易的诗词读着。字字注解释义,一首一首通篇念下来,竟花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眼看着快要到了午时。
  荨夏从小丫鬟手上接过饭食,一盘一盘细细摆好,眼角余光扫过时襄,他仍旧咬着毛笔,眉头微微蹙着,将一页书反复翻动。
  “少爷,吃饭了。”
  时襄应了一声,半盏茶后却不见起身。
  荨夏不知从来不爱念书的小少爷何时对诗词有了兴趣,悄悄凑过去一看,好好的一首词被时襄用毛笔在这里画一个圈,那里划一条线,早已看不出这首词写的是什么。
  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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