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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平时,见着齐天祤这样全无背景却又身家清白的好手,西门晔少不得还会以流影谷少谷主的身分试图招揽;可因着柳靖云之故,这名实力怕是不比自个儿差到哪儿去的军中好手怕是已被他往死里得了罪,自然没有明知不成却还送上门去碰一鼻子灰的道理。故入厅回座之后也不再客套,同门前的柳靖云虚应故事地示意了下后便自用起了膳来。
随后入屋的两人,亦同。
只是方才的一番比试虽能称得上和平收场,可对垒的双方却都有些心气难平,故这一桌佳肴吃来虽不至于食之无味,却也远远构不上“享受”二字……好在习武之人饭量大,西门晔与齐天祤又俱好生活动了番,这才让这场宾主尽不欢的晚宴迅速告了终;而地字营的两位新任正副统领,亦在将“贵宾”送回客房后一同回到了驻地。
由于东征的封赏已于白天随西门晔的到来正式下放,顾念手下人情绪的柳靖云下午便给地字营放了假──这也是方才西门晔与齐天祤的打斗未能引来任何关注的主要原因──故二人这一路行来,不是半晌见不着一个人,就是一见便是三三两两围在一边喝酒嬉闹狂欢、甚至还不乏装疯撒泼的……如此模样以一介军人而言自有些不成体统,可眼下并非战时、又是明令给了假的,二人自也不便拦阻。也因此,连连看了几场闹剧后,二人索性来了招眼不见为净,也不理会下属的招呼邀请便自寻了条僻静的小径绕行改道、就此避开了前头的喧扰吵杂。
──随着二人迈步前行,原先不绝于耳的喧哗声渐远;取而代之的,却是仿若繁华褪尽的静谧……享受着拂面的阵阵清风、望着身旁于朦胧幽微的月色笼罩下愈显清雅端方、俊秀面容之上却瞧不出太多情绪的友人,又自行了半晌、自打那一战后便一直绷着脸的齐天祤终是再难禁受住沉默,半是赌气半是辩解地开了口:
“就算一切重来,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听来有些没头没脑的一句,可若回顾起他今晚的诸般行止,自然便能猜到他话中所指的乃是早前同西门晔挑衅邀战的举动──因而忆起了先前那场无比精彩却也隐蕴凶险的比试,听着的柳靖云足下脚步未停、唇角却已是一抹略带无奈的笑容勾起,问:
“在你眼里,我的表现真是那样柔弱可欺?”
“……没有。”
见识过餐桌上的那番词锋往来,齐天祤便是再怎么昧心也没法将那四字往友人身上套,只得闷闷地照实摇了摇头……“可这和那是两回事。”
“嗯?”
“便是你自个儿有足够的能力扳回一城,我也见不得他那般出言不逊、甚至还说你选择留在地字营的决定是……是自甘堕落──他又未曾打过我们打过的仗、经历过我们所经历的事,又如何能那般自以为是地──”
“正因为没经历过,所以才能想当然尔地做此评价。”
但听新任地字营统领略有些感慨的一句脱口、中断了友人越趋激动的言词……“我曾经很羡慕他那全无一丝迷惘、笔直朝目标前进的笃定……可待到今时,与你相识、且有了这两年彼此全心信赖、生死相托的经历后,看着西门晔仍一如当年的心无旁鹜,便不免为他感到有些可惜了。”
“……他待你如此,你还为他感到可惜?”
“平日的他姑且不论……单就今日来看,那番表现……便说是刀子嘴豆腐心亦不为过吧?”
回想起今日那一番让他豁然开朗的对谈、以及西门晔听得自个儿道谢时的有趣反应,柳靖云心下一阵莞尔、却是连那双宁和静稳的眸子都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笑意,也让月光下那张俊秀的面庞因而更显悦目和迷人。
──可清楚瞧着这一幕的齐天祤却未因此便放松了原先紧绷着的面容。
明明是往日总能让他瞧得无比舒心愉悦的笑,但此时、此刻,瞧着的他却不仅未曾放松,反倒还怒上加怒似的双目圆睁、牙关紧咬,直像是恨极了欲择人而噬一般──这明显反常的表现让一旁有所察觉的柳靖云瞧得一怔,当下步履稍停正待出言相询,不想还未来得及张口、一阵极低的对话声却于此时伴随着些许异响蓦然传入了耳中──
‘啊……好爽、哈啊……再用力、再深些!再……!’
‘呼、你今儿个……特别紧,不是见着少谷主后……呼、思春了、把老子当成了少谷主吧?’
‘琛哥……才是……以为我不晓得……你总是惦着柳队么?横竖不过是爽一把……将谁当谁……呜嗯、又有什么要紧?’
‘你这骚货,竟还不否认?’
‘嗯……好棒、再来、啊哈……’
但听那‘琛哥’笑骂了声,下一刻,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继之而来的却非痛呼或怒骂,而是另一人更显愉悦痴狂的呻吟,以及越渐鲜明的“异响”──某种濡湿声与肉体彼此拍击的啪啪声──由那略显粗俗的谈话明白了那些“声响”意味着什么,听着的柳靖云面色一红便待拉着齐天祤远远避开这些,却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已给身旁人先一步倾身俯首、将唇贴在他耳边低声问:
“那不是路琛跟成少阳吗?怎么光着身子叠在一起一耸一耸地,直、直像是旺财压着阿花干那事儿似的?”
“……便是你想的那事儿,所以别窥看人隐私了,赶紧回去吧。”
知道齐天祤必是听着异响后循声望了去,却因出身山村、不晓得世上也有“男色”一说而对眼前的活春宫不明所以,已给身后的温暖与气息扰得越发心乱的柳靖云匆匆答了句,却是再顾不得解释什么便自挣开了对方、放低足音往前急急行了开。
望着身前友人一反平日从容的仓皇,陡然给甩脱的齐天祤不由一怔,却是因入耳的回答而忍不住又自瞥了眼草丛一角越渐激烈的两人,直至真正理解自个儿究竟看到了些什么、又听到了些什么后方吐息一滞、再不停留地拔腿紧随在柳靖云身后直直追了过去。
由于担心给正打得火热的两人发现,一前一后行着的柳靖云和齐天祤虽俱满腹心事,却是一路埋头苦走、直至离开那条蓦名渗人的小径都不曾发过一语……如此这般,却到小半刻后,熟悉的营房入眼,二人才不约而同地长出了口气、加紧脚步回到了彼此的“家”中。
──可即便关上门、将那令人无措的一切尽数隔绝在了外,因方才所见闻的一切而乱了的心跳,亦未能就此平复……此时、此刻,幽暗无明的斗室里,但闻二人同样紊乱的吐息此起彼落、萦回缠绕,听来竟与那偶然听着的交欢燕好声相似异常──察觉到这份难以言说的暧昧、忆及自个儿已非第一次因友人的贴近与气息而起的种种异样,隐隐明白了些什么的柳靖云心神愈乱,当下一个趋前便待燃起烛火驱散这份教人如坐针毡的黑暗,不想脚步才刚迈开,一双掌却已先一步由后攫住他双肩、阻止了他的动作。
──而那曾一度令他无比心乱的温暖,亦紧随着再次贴覆上了他的背脊。
“靖云……你说,两个男人也能……做那事?”
但听耳畔沉沉嗓音响起,异常艰涩地,“是因为营里不能带女人进来,所以才……那样么?”
“……多半吧。”
“那方才路琛和成少阳在……在干那事儿时提起西门晔、又提起你,莫不是……莫不是……想同西门晔、也想同你……那个的意思?”
“……是吧。”
柳靖云听见自己平静异常地答道。可面对友人那一个比一个艰难的提问,周身血流却已失控了似的不住乱窜、隔衣触着“友人”胸膛的背脊更仿佛给烫伤了似的无比灼热──他知道自己应该挣开齐天祤,应该用再平常不过的态度同对方说明解释、然后或感叹或无奈地就此带过一切……可他却没有办法。
因为此刻环绕着周身的、那仿若无形枷锁的气息与温暖。
所以他终究只能竭力控制自个儿的呼吸,一面试着不让身后人发现自个儿的异常、一面寄盼着对方能在疑问得到满足后就此退去……可饶是他的自制力已臻化境,面对那总有出人意料之举的友人,一切却终究事与愿违──
便在他那再简单不过的二字脱口之际,耳畔落下的气息陡然转为粗重、箝制着他身子的双掌亦随之加重了力道,竟像是想顺势将他收拥入怀一般……意识到这可能代表着什么,柳靖云只觉胸口一股难以分明的情绪瞬间满溢淌流,却还没来得及细细分辨,便已因身后陡然抵上臀部的硬物而一阵剧颤、不由半带无措半带慌乱地低低唤了声:
“天祤……?”
“我好气、可是又好热,靖云……”
齐天祤喃喃道,原先仅是贴覆着他耳际的双唇却已像是正寻觅着什么、又或在贪恋着什么般不住起伏往返,耳鬓厮磨地侵袭着前方人早已岌岌可危的理智……“一、一想到路琛竟想那般……那般对你,我一方面气不打一处来、一方面却又浑身燥热不已……到底是怎么回事?靖云?我、我到底怎么……”
说着,他原先扣着柳靖云双臂的掌一松,却是一个探前将人紧紧拥入了怀、同时情不自禁地将下身高耸的物事往怀中人身上蹭了蹭……柳靖云本就已因那颗于颈侧不住磨蹭流连的头颅而有些腰酥身软,如今又给对方这样明显带着情欲意味的一顶、身子当下又是一颤、心神更已是一阵恍惚,而便明知不该,却仍在此刻的暧昧旖旎下难以自禁地抬掌后探、于身后那人又一次地顶蹭他臀丘的同时隔衣握住了那无比热烫硬挺的物事──
“靖云──”
“你也……握着我的……”
感觉到掌中物事与身后人因自个儿的碰触而起的震颤,神思迷乱间、柳靖云嗓音微哑,仍空着的一掌却已牵引着“友人”掌心移向自身同样早已高耸的欲望……随着齐天祤大掌顺从地将他包握住,那种整个人瞬间落入他人掌握的失控感让柳靖云瞬间竟是难以言喻的快感直窜上背脊,而终是再难顾及所有的该与不该、右掌一动便自生涩但确实地套弄起了身后人硬挺的阳物……
“天祤……天祤……”
“好舒服……靖云……”
但听耳畔满怀愉悦而令人醺醉的嗓音流泻,随着他指掌每一次前后挪移套握,落于颈侧的气息便越显粗重、环绕着周身的温暖亦越发灼烫,而因身前那只同样抚弄起他欲望的大掌而化作了更为强烈的刺激与酥麻。情潮涌流弥漫间,柳靖云素来清明的脑袋已是一阵昏眩、四肢更已如入了棉堆里一般浑不着力、酥软难当……这一刻,所有的盘算估量全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唯一仍占据着他心神的,便只有此前从未有过──或者该说是从未如此强烈过──的渴望、以及胸口那不住翻腾喧嚣着的炽烈情感──
待到柳靖云终于回神之际,已是他隔衣解放在齐天祤掌中、而身后的人也同样因他而获得了释放的时候……感觉到下身鲜明却略显陌生的黏腻,柳靖云原先失散的理智瞬间回笼、强烈的羞惭与自责亦随之涌生。当下一个使力便待拉开齐天祤双臂挣开这让人无从面对的一切,不想身后人竟是毫不相让地全副真气运起、无比执拗地生生将他留在了怀中。
“靖云……靖云……”
伴随着那几欲将人揉入骨里的力道,喃喃低唤于耳畔流泻、满怀眷恋与痴迷地……“再让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