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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徵帝沉默了一下,有些埋怨的看了慕轲一眼,随后才和蔼笑道:“洛公子这话说得太过了,太子是脾气差些,不过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何不要些别的赏赐?金银财宝也好,若是想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也可以。”
“我只想回韫乐。”洛安歌固执地道,“洛安歌恳求陛下亲自派人送我回去,我怕太子会半路劫人,给我安个横死的假名头,然后永远囚禁在暗无天日的东宫。”
这话就像一把刀一样,狠狠的戳在了太子心上。
“洛安歌!”慕轲着实是恼了,脸上阴云密布,若不是雍徵帝在这儿,他说不得定就要上去动手了!
洛安歌深吸了一口气,孤注一掷地看向雍徵帝,“求陛下给我个准话吧。”
雍徵帝活了多少年了,自然不会直接拒绝,只是很委婉的软刀子割肉,和善道:“太子他确实是有错,可他也确实是真心喜欢你的,年轻人难免气盛,洛公子就担待一下,太子以后也会慢慢的改的。”
洛安歌眼里蒙上了一层阴霾,失望道:“陛下是不答应吗?”
雍徵帝继续打着太极,“朕是皇帝,也是父亲,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现在太子正喜欢着你,以后他也要娶妻生子的,到那时我必然做主送你走,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洛安歌彻底失望了,什么以后,什么未来,都是虚若泡影的许诺,这对父子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枉费他刚才还怀揣着一点儿侥幸和希望。
那边慕轲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冷冷地开口:“洛安歌,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洛安歌恨恨的扭开了头,紧咬着嘴唇不言语。
慕轲阴鸷的动了动嘴角,便转身对雍徵帝道:“父皇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儿臣就先告退了。”
雍徵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朕去里面看看皇后。”
雍徵帝一走,慕轲的本来面目便暴露殆尽,恶狠狠地瞪洛安歌一眼,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大步往前走着。
慕轲的手劲儿很大,动作粗暴,洛安歌被抓的腕骨生疼,几乎能听到骨头咯咯的响声。
“放开我!慕轲!”洛安歌死命挣扎着,被慕轲拽的踉踉跄跄,几乎摔倒。他用空余的那只手狠狠的拍打着慕轲的胳膊,大声叫道:“放开!放开!”
慕轲恼了,一脚踢开最近的屋子的门,将洛安歌狠狠的推了进去,然后哐的一声摔上了门。
推搡之间洛安歌的后腰撞到了坚硬的桌角,疼的他低叫了一声,对慕轲怒目而视,“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慕轲气得双目赤红,恨不得将面前这人生撕了吞下去,“你刚才那是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只要抓住个机会就要不顾一切地离开我?!”
“我原本就不愿意来,一直都是你在逼我!慕轲!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洛安歌恼怒推开慕轲,想离开这个屋子。
这里似乎是个兵器房,很狭窄,和盛怒之下的太子呆在这里让他感到很危险。
慕轲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猛地一拉将他拽进怀里,然后便低下头粗暴的亲吻他的嘴唇,脸颊和脖项,纤细的脖间留下象征所属的咬痕。
“你永远也慢慢别想走!永远!”慕轲一股大火冲了上来,咬牙切齿地开始撕洛安歌的衣裳。
“混蛋!别碰我!”洛安歌又惊又怒,手忙脚乱地反抗着,被慕轲用腰带捆住了手,翻过身子按在了宽大的桌子上,上面的一堆杂物都在争斗之间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摔得粉碎。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试探道:“殿下,有何吩咐吗?”
慕轲狠声撂下一个滚字,外面便安静了。
洛安歌上身的衣裳已经被撕成破布,亵裤被拽到了膝盖处,腰肢颤栗着,两腿发抖。
慕轲按着他肩膀强硬的让他趴在桌面上,洛安歌的脸被迫贴着冰凉的桌子,艰难的喘息着,就听见更加阴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洛安歌,我就在问你一遍,这么多天了,你就没有……哪怕有一瞬间想留下来吗?”
最后那半句话莫名的有些哀伤,洛安歌却凉薄的笑了一下,像是故意要刺激他一样,声音小小的,却一字一句十分清楚的道:“没有,慕轲,一次也没有。”
简单的几个字足以让慕轲从人变成可怕残暴的猛兽,他狠狠的按着洛安歌的后项,力道之大几乎将他的骨头掐碎!
“唔!放开我……”洛安歌吃痛的挣扎起来,可他手被绑着,身子被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慕轲现在满脑子都是要给这人一个痛彻心扉的教训,痛到他从此再也不敢有任何离开的念头!
凶狠的目光在墙上的一干兵器上流连了一圈,慕轲不敢用那腕口粗的军棍,是舍不得把人打坏了。
可心里的怒火压不下去,慕轲便抄过一旁的箭矢利索的把箭头折了,留下拇指粗细半米多长,坚硬而有韧性的细长棍,狠狠地抽在洛安歌屁股上。
又细又长还坚韧的棍子抽起人比板子还疼,却不会伤骨,但这皮肉苦也够人受的了。
慕轲连着抽了好几下,洛安歌惨叫着躲闪,被慕轲一把按住,阴森森地问:“你还敢不敢走了?说话!”
洛安歌疼得脸都白了,剧烈的喘着气,冷汗直流,他断断续续地回道:“我走不走,不是……不是你说了算的……”
慕轲眼神闪过一丝狠戾,抬手狠狠的将长棍抽打在洛安歌柔嫩的臀峰上。
“啊!!”洛安歌惨叫了一声,眼泪登时便奔涌了出来。
他身娇肉贵的哪受得住这个,白皙柔软的屁股上早就肿起了好几道血棱子,有的地方渗出了鲜血,疼得他直吸冷气。
“好痛!好痛!别打了!不许打了!好疼!”洛安歌在慕轲手底下又哭又叫,冷汗和眼泪混在一起滴在桌上,又被他挣扎之间蹭花了。
“你还走不走了?说!”慕轲厉声质问着,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洛安歌猛地甩了下头,一口咬住了慕轲的手指。
慕轲愣了一下,不是因为被咬疼了,而是洛安歌温热的眼泪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直到这一刻才发现洛安歌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他诧异的向后看了一下,见洛安歌臀上已经布满了青紫的肿痕,煞是可怖。
刚才盛怒之下,慕轲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下了多重的手,他只是怒,只是怕,怕未来有一天,洛安歌真的会离开自己,头也不回的奔向他触手不及的地方。
雨。
溪。
独。
家。
慕轲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真的惧怕过什么,可那时洛安歌眼也不眨的说出要回韫乐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的脚都软了,整个人如同被扔进了冰窖中一般,寒意入骨髓。
洛安歌还未察觉的慕轲的停顿,他只觉得自己疼得厉害,屁股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火辣辣的疼。
他眼里含着泪,愤然地撕咬着慕轲的手,气着恨着,憋足了劲儿要慕轲也见了血。
慕轲任由他咬着,发泄他的怨气,棍子早就扔了,手伸过去慢慢的抚摸着洛安歌的发鬓。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知道洛安歌一心在韫乐,可他心里也存着侥幸,也许经历了这么多,洛安歌的心意会转换一二也说不定。
可那会儿洛安歌和雍徵帝说的一番话,彻彻底底将慕轲仅存的希望给打碎了。
慕轲闭了闭眼,脸上的神情少见的悲凉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防备着我,害怕着我,也憎恨着我……
从未改变过。
作者有话说
(′ω‘)
第五十六章…执念
洛安歌又狠狠的咬了几口,直到口中见了血气才堪堪松了口,趴在桌上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不清不楚的埋怨着什么。
慕轲仔细听了听,才知道他在说:“好疼!我好疼!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我父皇母后都没打过我,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打我……”
那会儿面对雍徵帝时的淡然气度已经全然没了,现在洛安歌一边哭一边骂,委屈得像个无缘无故挨了打的小孩。
慕轲有些懊悔的按了按额角,他也不知道那会儿到底怎么了,好像在洛安歌说想回韫乐的时候,自己就恼怒的失了理智,一心只想留下他,想方设法的,不择手段的,不管怎样,只想留下他。
于是回过神来时,就已经成了这样的局面。
这会儿再去道歉,再去哄他,似乎真的有些假猩猩了。太子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他只能沉默不语的去解开洛安歌手上的腰带。
那会儿洛安歌拼命的挣扎,腕上留下了一道红肿的淤痕。
慕轲将那对手腕握在手里轻轻的揉着,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却苍白无力,“宵宵,我刚才不是要故意打你的,我,我实在是太生气了,一时……”
洛安歌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挣动着,压低声哭着,“我好疼,别碰我……”
慕轲便赶紧去揉揉洛安歌那伤痕累累的屁股,结果手指刚一碰到肿痕,洛安歌就失声尖叫起来,使劲捶打着慕轲,“别碰!不许碰!疼死了!”
慕轲赶忙把手收回来,低声哄道:“好,好,我不碰,我带你回去好不好,去找太医来看看。”
“不许,不许!”洛安歌哽咽的话都说不清楚,断断续续的,“不,不许叫别人……看我的屁股……”
“好,不看不看。”慕轲彻底没了办法,只好脱下氅衣将洛安歌裹起来,避开伤处将他小心抱起来,轻声哄道:“那我们先回去?”
洛安歌抽噎着挣扎,“我不,你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回韫乐……”
慕轲眸色暗了一下,苦涩的笑了笑,“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议,先回去吧。”
回到采阳院时已经是晚上了,洛安歌又哭又闹的不许太医进来,慕轲只好叫太医调制了上药,自己帮他涂抹伤口。
太子对照顾人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下手难免没轻没重,疼得洛安歌在榻上像条脱水的鱼似的挣扎,慕轲只好腾出一只手按住他,一边安慰着,一边抓紧时间把药涂好。
其实他的伤并不算重,不过是点儿皮肉伤罢了。慕轲也是上过战场的,更狰狞更可怕的伤口都见过,这点儿伤不值一提。
只是洛安歌从小娇养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处,此时便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最可怜的人了。
洛安歌又是疼又是委屈,对慕轲愈发的痛恨起来。
这算什么事?一句话不合他意就要动手打人,把他当成什么了,家里豢养的可随意打杀的男宠吗?现在就这样,那以后呢?是不是犯个小错都能被他揪出来活活打死?!
洛安歌越想越气,慕轲的手又再自己背上轻轻抚摸着,温柔得好像刚才施暴的不是他一样。
这让他更加恼火了,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会儿又扮起柔情款款的样子了,假惺惺的演给谁看?!
慕轲拉起薄毯盖在洛安歌身上,轻声道:“不早了,你睡一会儿吧。”
兴许是太子的语气太过于柔和,洛安歌的火儿忽然蹭蹭的就烧了起来,他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挣扎着爬起来,啪的一下打开慕轲欲来扶他的手。
“出去!滚出去!”洛安歌气得将床上的一干东西都砸在慕轲身上,什么软枕靠枕,被子毯子,全部一股脑的往他身上砸,像是发了疯一般,拼了命也要让他尝尝自己的痛楚。
慕轲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个